5.第5章 「知恩圖報」

  劉向羽此時異常嚴肅，該嚴肅時他比任何人都嚴肅。他把堂里每個人都望了一遍，道：「接下來的話我希望你們記住，解散牛頭寨，玉蘭也要回去吃飯，就這樣，很簡單。」 

  劉向羽望著瘦猴子，他沒有說話，沒有人說話。「我留著你們的命不是再讓你們去欺男霸女的。」劉向羽仍望著瘦猴子。瘦猴子終於說話了：「大…大俠的話我們全照做，快去把玉蘭放了。」兩個小弟慌張的走出堂外。 

  「很好。」劉向羽轉身欲走。瘦猴子露出了詭笑，右手伸進了左手衣袖，顯出三根銀針，對準劉向羽之時，一把斷刀從他的後背穿過前胸。 

  斷刀的主人是第三把交椅的那個人。 

  劉向羽轉過身來，這人道：他太蠢了，像你這種人又豈會被他暗算。」劉向羽早已注意這人，剛才他的右臂雖斷，卻沒叫出一點聲音，這已很了不起。「他不傻，還很聰明，他知道如果我已死，牛頭寨就不會解散，他也能坐上第一把交椅。」這人道：「原來越聰明的人就越危險。」 

  劉向羽面無表情道：「我看得出，你不像這裡的人。」這人懂劉向羽的意思，「多年前牛老大救了我一命，所以我跟了他十三年，他叫我做什麼我都會做。」劉向羽眼中透出一絲惋惜，知恩圖報本是沒有錯的。 

  這人臉已蒼白，用手捂著傷口，道：「你放心，以後牛頭山再也沒有牛頭寨。」劉向羽仍無表情，「好，跟你的幾個朋友去包紮一下吧，血流多了總是不好的。」這人滿臉堅定，「他們不是我的朋友，你就算把我的手都砍了，我也不願意做他們的朋友。」這時地上的幾個斷臂人似已昏倦，剛才的話好像也沒聽到。劉向羽的眼已有笑意：「那你願不願意跟我做朋友？」這人滿臉興奮：「你就算把我的頭砍了，我也願意。」劉向羽的臉已有笑意：「朋友間總該知道名字吧」「陸奎！」「劉向羽！」 

  「哈哈哈哈！」劉向羽笑了，陸奎也笑了，開心大笑。 

  劉向羽又把所有人都望了一遍：「做我的的朋友並不難，我願意跟任何人做朋友，只要他做的事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別人，這就足夠了。」所有人都聽到了，連地上的人也聽到了。劉向羽的話很普通，他們的心卻前所未有的溫暖，以前跟著牛老大時，這種感覺絕不會有。他們看了看對方，把刀扔在了地上。 

  此時黃昏已到，夕陽的餘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