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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看著我的眼睛

  「你竟然敢監控大臣?」等到一家之主回來,帕梅拉蒙巴頓聽了敘述后,大為驚奇的反問,「就算你是聯合情報委員會秘書長,你不知道這樣做是不道德的么?」

  「事情只有對和錯,沒有什麼道德不道德。」艾倫威爾遜臉不紅氣不喘,不過就是監控一個大臣而已,他都幹掉過大臣,「我必須為英國的繁榮和穩定負責,不能對危險視而不見,哪怕只是一點點。」

  生在一個國家當中,他自然是無以為報,只能一腔熱血報國。在他看來別讓保守黨搗亂就是報國,工黨不會真的投蘇,保守黨真的會投美。

  「反正你謹慎一點吧,我要去珀斯了。風洞已經建好了,會有一部分航空專家和我同行,本土的試驗場地條件你也知道。」帕梅拉蒙巴頓透漏了一個好消息,將在空曠的澳大利亞完成航空設施的配套。

  和法國的戰略運輸機項目,可能會隨著距離問題增加一些微小的成本。。不過對於整個項目來說,這個成本上的增加也是忽略不計的。

  「辛苦你了親愛的!」艾倫威爾遜馬上湊上來,吻住紅唇表達自己的忠誠。

  「主要是靠你爭取。不然有大力神在前面,真的是不好推進。」帕梅拉蒙巴頓熱烈回應著丈夫的愛,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為了她的航天產業用了多少力。

  出於大女兒已經臨近上學的年齡,這一次是最後在跟著母親往返兩地,而小兒子年齡不適合長途跋涉,帕梅拉蒙巴頓現在出行都是帶著長子作伴。

  對於漸漸長大的孩子,兩人也不是完全就對後代的規劃一致。

  但出於不和女人起衝突的理念,艾倫威爾遜一般都不會反對,妻子希望孩子長大繼承家業的想法,時間還早,可以潛移默化的做出改變。

  理論上他自然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是有這麼一種說法,但涉及到後代的問題上,到底一家之主是否名副其實,結論上還有待商榷。

  按照艾倫威爾遜想法,兩個兒子自然是長大了做官,至少也要有一個做官。

  這就和妻子的理念有了衝突,不過和稀泥還是難不倒他的,蒙巴頓還指望其中一個孩子參軍呢,用岳父壓著妻子一頭,也不是不可以。

  「瑪格麗特現在吵著要自立,不想接受王室的束縛。真是難以理解。」帕梅拉蒙巴頓說到這, 看向丈夫, 「你覺得她能成功嘛?」

  「王室內部的事情, 我們怎麼知道。」艾倫威爾遜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對此不關心也不在乎,「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最為重要。」

  「那倒也是。」帕梅拉蒙巴頓一下躺在丈夫懷中輕聲道, 「抱我去卧室……」

  妻子的離開讓艾倫威爾遜悵然若失,這麼多年下來, 雖然帕梅拉蒙巴頓的顏值不算特別驚艷, 但多年同床共枕, 他已經習慣這個一個懂事的女人在身邊。

  雖說不乏有其他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存在,但在其他人面前擺一家之主的架子, 總是覺得怪怪的,穩固家庭的親情隨著年齡的增長,在艾倫威爾遜的心中佔據的分量越發龐大。

  心情低落的外交部常務次長, 只能用工作來麻醉自己, 首先要進行演技上的磨礪。

  赫本的獨立公寓有兩間卧房, 其中之一改成畫室, 供閑時滿足愛好之用,兩個房間分別鋪上瓷磚和木板, 顏色明亮的小地毯散落在地板各處。傢具全部是白色的,牆壁也是。

  當球花端著一杯咖啡走出廚房,就像一團鮮明的色彩走在傢具之間一樣。她穿著一件白色上衣, 罩在黑色的緊身褲上,這種打扮將美好的曲線都勾勒出來。

  她在其中一張白沙發上坐下來, 放鬆地靠在椅背上,然後囁一口濃濃的咖啡。

  早上, 赫本把頭髮往後流成一個譬盤在頸后,身上換上一件白色外套和一件白裙子。躺在家中舒適的沙發里, 閉上眼睛。十二個小時以來她第一次放鬆,幾乎要睡著了。

  門鈴響起時,她只咕噥一聲,懶得起身開門。她當然知道是誰,她很高興長住心中的男人登門拜訪。

  她也很喜歡明星的工作,當她告訴艾倫威爾遜,如果她不喜歡這份工作, 那麼她便不會做時,她是認真的。她非常受歡迎,許多人愛看她展示的優雅動人,但那只是職業性的一面。當她面對艾倫威爾遜時, 就不會保持她生活上的隱私。

  「我還以為你一直介意那件事。」赫本摟著艾倫威爾遜的脖子,「明明都道過歉了,你還介意就是你小氣,你拍了那麼多照片,我都沒說過什麼。」

  常務次長私人珍藏的有成百的照片,不,應該說有上千張照片,包括她穿著各式各樣衣服,以及什麼衣服都沒穿的照片。

  「本來不忘了,但你一提醒,我又想起來了。我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艾倫威爾遜故作嚴肅,但馬上就破功,「你要是給我生孩子,我就原諒你。」

  「你可知道,你的要求是多麼自私?」赫本摟著男人的脖子四目相對,深沉的問道,「以後我的孩子以什麼身份長大?一個私生子嘛?」

  「可我不能離婚,尤其是這個時候,英國的處境微妙。」艾倫威爾遜嘆了一口氣,自語道,「這個要求好像是自私了一些,尤其是你對而言。」

  臉上的低落絕對發自內心,別人也就算了,赫本在他心中,還是和其他女士不一樣。

  相顧無言,赫本欲言又止,如果這個男人在央求幾次,她真是難保不會答應。

  畢竟在那個艱難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幫助了她太多,為她走到今天這一步耗費了很多心血。

  「走,去看看依比,不知道它還記得爸爸嘛。」艾倫威爾遜抱著赫本起身,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對話。

  蘇聯首都莫斯科,一輛伏爾加轎車正在等待通行,交警似乎見到了這輛價值不菲的轎車,快步走過來詢問是否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地方,年輕的交警已經看到了駕駛員身上的軍裝,報以禮貌的詢問,「將軍同志,有什麼要幫忙的么?」

  平可夫斯基看著眼前異常年輕的交警,心中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搖頭道,「我只是出來走走,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真是一輛好車!」阿列克謝耶夫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僅僅一眼已經把車內的情況盡收眼底,隨後打了一聲招呼,將平可夫斯基放行,「將軍同志,祝你路上愉快。」

  平可夫斯基友好的笑笑,隨後一腳油門驅車離開,卻沒看見後方的年輕交警眼睛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平可夫斯基還不知道,他這個資深情報人員,已經落入了初出茅廬的孩子,所布置的天羅地網當中。

  阿列克謝耶夫才剛剛畢業,但作為文化沙皇的兒子,他輕而易舉的拿到了這一次行動的指揮權,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母親的目的,但他相信,母親絕對不會騙自己。

  整個過程都在國內防諜總局的監視之下,平可夫斯基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一舉一動對同行們來說,根本就是單向透明的。

  當接頭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國內防諜總局人舉起槍指著他,還讓平可夫斯基滿臉錯愕。試圖用自己的將軍身份進行徒勞的掙扎。

  「叛徒沒有明天!」平可夫斯基聽到這句話,立刻認出來了眼前的人是之前碰到的年輕警察,阿列克謝耶夫則滿臉的厭惡,一把把接頭人手中的公文包搶過來,「我想,將軍同志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說。」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我在執行秘密任務。」平可夫斯基大聲叫嚷,想要嚇住眼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雛鳥。

  這種叫嚷直接迎來了一擊,被擊中腹部的平可夫斯基痛苦的彎下腰,但馬上阿列克謝耶夫就抓住了他的頭髮拎起來,惡狠狠的直視著平可夫斯基,「叛徒,盯著我的眼睛。你的家人、同事、朋友、都要為你愚蠢的舉動付出代價。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你……」

  隨後,阿列克謝耶夫把公文包遞給其他人,叫來一輛車將平可夫斯基和接頭人押上車,「直接去盧比揚卡廣場。」

  「阿列克謝耶夫,去那?」一個同樣年齡不大的軍官有些錯愕,那可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總部所在地,就算是他也沒有去過。

  「對,沒關係!」阿列克謝耶夫摘掉了手上的白手套,身體隨著汽車的啟動搖擺。

  從這個時候開始,平可夫斯基的命運就已經註定,這種大案直接驚動了克格勃主席謝米恰斯內親自過問,因為平可夫斯基是情報部門的高級軍官,這令他很是憤怒,「把他的所有社會關係全部查清楚,不管是誰,一個不能放過。」

  克格勃老大憤怒的回聲,在盧比揚卡內部監獄的迴廊中徘徊,整個克格勃都因為這一蘊含憤怒的命令,全速運行了起來。

  這一切和阿列克謝耶夫已經無關了,他回到了家,見到母親在家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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