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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125章 剜心之痛(1)

  大廳里燈光明亮,坐於落地櫥窗旁的衛家人在聽了老爺子的話后均是心思各異。 

  衛國慶看了衛笙一眼,卻迎來她淡淡注視的目光,那目光中的含義讓老人皺眉,是嘲諷?輕蔑?還是別的什麼? 

  只是還不待衛國慶多想,大廳對面就響起輕微的騷亂,引得桌上幾人都抬頭望過去。 

  只見,幾名身材高大的漢子,正面色泰然地拖著個臉頰糊著血的男人往外走。 

  那臉上糊血的男人被前後幾名大漢架在中間,雙腿拖在地面分明是被人打折了,模樣慘極了。 

  衛笙挑眉,被拖出來的人不是揚帆還會是誰? 

  怪不得先前在屋裡他一直蜷縮在地上,臉色煞白面如死灰,敢情是被人打斷了腿。 

  斷腿,對於一個賽車手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衛笙眯起眼眸,心忖那邁爾斯下手也太毒了。 

  更令她替揚帆感到心寒的,是李顯宗的態度。 

  揚帆於李顯宗來說無外乎一條狗,他幫李顯宗對戰邁爾斯也算勞心費力,只因技不如人輸了比賽,竟然在僱主面前被人如此羞辱,卻連個為他出頭的人都沒有。 

  不難想象,如果揚帆的腿醫治不好,以他那樣驕傲的性子,倒不如剛剛死在包廂裡面來得痛快。 

  衛笙暗暗搖頭,一旁徐梅則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捂住嘴,嬌媚端莊的臉蛋上呈現驚訝神色,「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飯店裡有人打起來了?」 

  衛祖蔭就咂了砸嘴說,「我看是得罪了什麼人,沒見腿都打折了?」 

  徐梅跟張婷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震驚難明。 

  袁春波就走在架著揚帆的兩名漢子身後,在經過衛笙身邊時神色一愣,須臾功夫他就沖著衛笙打了個眼色,緊接著便轉身出了大門。 

  飯店客人均是唏噓不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覺得得把人打成這副模樣有點太猖狂了。 

  那邊衛國慶又開口說道,「我是這樣想的,如果衛笙能跟唐書記家的……」 

  「這事我只怕幫不上忙。爸媽,我出去接個電話。」不待他說完,衛笙就出聲打斷,不是她不懂得禮貌,而是實在是沒有心思聽下去了。 

  看著衛笙離去的背影,楊立春急忙小聲叮囑,「就在門口打電話,別走遠了!」 

  她是覺得那幾個剛剛出門的大漢都凶神惡煞的,分明不是好人,生怕女兒這時候出去撞上。 

  衛國慶則是面露不悅,一雙老眼瞧著衛笙的背影道,「解放,你這閨女脾氣倒是大得很哪,我見她這次來朝南,打從第一天見我就挺不對付,這跟你們當爹媽的言傳身教脫不開干係。」 

  衛解放聞言尷尬笑道,「爸,看您這話說的,我跟立春還能私底下教孩子壞話不成?小笙這孩子大了,可能是上次在您家吃飯的事讓孩子心裡鬧不痛快。」 

  他說這話,也是有意反過來點撥老父親上次做得過分。 

  衛笙來到門外,頓覺冷風撲面襲來,打在臉上令人精神一震,困頓全無。 

  夜幕已經降臨,華燈初上,飯店處於朝南市比較繁華的街道,門口就是一條二級馬路,不少家長正騎車馱著下了自習課的孩子回家。 

  袁春波就站在門口,他正從兜里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裡,迎著風手拿火機啪啪按了幾下,卻都沒能將煙點燃。 

  衛笙走上前,接過他手裡的火機,略微側了個身擋住風勢,一手持火一手擋風,啪地輕輕按動手指,火著了。 

  袁春波飛快地看了衛笙一眼,然後低頭就著她手裡的火將煙點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單手插兜,仰頭吹出一口濃煙來,混合著冬日張嘴呼出的熱氣,肥短卻頗顯健碩的身形顯得有些落寞。 

  「家裡人也在這裡吃飯?」袁春波看了衛笙一眼,笑問。 

  衛笙點了點頭,袁春波就嘆了口氣,像是自語,「干咱們這一行,生死全憑上面人的心思,揚帆這些年沒少為李先生賣命,他是我一手拉扯起來的,無論怎麼說,我都不希望他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衛笙看著袁春波的側臉,這老傢伙向來以笑面虎著稱,難得能發出這般感嘆。 

  她轉過眼,看向車水馬龍的街道,聲音也清清淡淡地,「人已經送去醫院了?」 

  袁春波就點了點頭,「能不能救過來就看這小子的福報了。」 

  說罷,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煙,掩飾住難以平復的心緒,「今天的情分我替揚帆領了。你這丫頭很不一般,打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看得出,小小年紀賽車了得,氣度也了得。」 

  他又看了衛笙一眼繼續道,「在我、在李先生、在邁爾斯面前你都能應付自如,我像你這麼大點的年紀還在鄉下河裡撈魚,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說罷,他又吸了口眼兀自感嘆,真要是個普通的十幾歲孩子,面對這一系列的事情不早就嚇得面無人色,不對,打從一開始她這個賽車手的身份就已經註定了這份反常、這份不普通。 

  像是聽到了有趣的事,衛笙低眉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像妖怪?」 

  袁春波搖了搖頭,頗為正色地打量衛笙說,「我看你將來成就低不了。不過你還是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想出頭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個過程要萬分小心,這次比賽結果無論是贏是輸,恐怕你都不容易再跳出去了。」 

  他看著衛笙,神色間有惋惜,又有些懊悔,就好像眼前的孩子已經進入了一個死局,起碼對於衛笙這樣一個孩子來說,無異於是死局。 

  原本袁春波並不如何將這孩子所面臨的局面放在心裡,但接觸至今,或許是因為雙方已經綁在一條船上,關係在逐漸發生著變化。 

  尤其是在今天,在他沒有辦法、也不敢開口替揚帆去說一個字的情況下。 

  恐怕當時整個桌面兒上,除了甘波和閆先生,也只有衛笙方便在李先生心情如此壓抑的情況下,開口提醒該將揚帆這個小人物送去醫院救治,而不會因此惹惱李先生拿她撒氣。 

  可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或許以一個孩子來說,也根本不可能具備這樣的眼力,但她就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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