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亂了分寸
奚盼扯了扯嘴角,看向他：
“顧遠徹,你話還能再扯淡點嗎？”
那個高幾乎對所有女生都愛搭不理、冷淡拒絕除所有情書和告白的顧遠徹，竟然連自己是暖男這種話都出來了。
簡直離譜。
顧遠徹默了下,聲線仍然很低：“我隻對你暖，其他人沒有。”
他真的在竭力改變了。
她他冷漠,無法靠近，他就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再無隱藏自己的情緒，恨不得讓她知道甚至全然感同身受他對她的喜歡。
奚盼抿抿唇,把幾個盆栽抱起,“我先回去了。”
他斂睫，沒再多什麽。
把她送到門口，他出聲言道：“晚安。”
“嗯。”
她轉身沒走兩步,就聽到他再次喚她的名字。
奚盼回頭，對上他視線。
“如果不答應我，那可以成為朋友嗎？至少……別那麽排斥我。”
他不想點點機會都沒有,哪怕靠近的慢些，他也不想永遠被拒之千裏之外。
奚盼愣住，心裏的感覺五味陳雜。
見她遲遲沒有話,他手指慢慢搭上門把上,移開視線，聲音更加啞了：“回去吧，早點休息。”-
淩晨點，奚盼再次翻了個身,麵對窗戶。
拉開半邊窗簾外的夜空，滿星月，靜謐地鋪設著。
奚盼想要閉上眼睛，卻遲遲無法入眠。
腦直盤旋的，就是顧遠徹的那句話：“別那麽排斥他。”
她之所以排斥他，其實是因為很怕自己內心的情緒起伏波動，受他影響。
她怕自己亂了分寸，亂了思緒，違背理智。
這六年來，無數多次，她告訴自己，要忘掉這個人，顧遠徹不是合適的另半，所以在他靠近，她的理智就先築起防禦高牆，甚至變成種習慣。
那種不安全感，讓她回憶起，就如同噎喉般。
她還是很害怕這種易碎的感情。
如果嚐試接受，有還要分開，該怎麽辦。
可是回國這幾個月，和他相處到現在，她的內心時常反反複複，甚至有過瞬間的動搖。她不得不承認他打動過她，所以他提出要做朋友的時候，她有那麽刻看不清內心真實的感受。
她在想，自己如果真的對他沒感覺了，那又怕什麽他的騷擾呢，就算他出現在她身邊，她的內心也應該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而不是現在這樣，因為他的句話，就失了眠。
奚盼歎了聲氣，發現自己真的好糾結-
第二，奚盼果然起遲了，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賈爾斯是下午三點的飛機，她出臥室的時候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畫手稿。
“嘿……”奚盼走了過去。
“你總算醒了啊，我們沒去玩你就睡懶覺。”他笑了笑，放下馬克筆，觀察她的臉，“黑眼圈有點重。”
奚盼打哈欠，“別了，昨晚失眠了。”
“因為啥啊。”
“因為……你要離開了啊，我舍不得你。”她打趣。
“哎沒事，要不然你和我起去s市吧？我們去那邊再玩圈。”
“我逗你的呢，我再過幾就上班了哥哥，還去玩。”
“你之前你上班的公司是那個負心漢開的？他竟然成了你上司，你們可真有緣分。”
“……”她站起身，走去廚房，“我去熱點牛奶啊。”-
早晨，賈爾斯整理完了全部行李，午吃完飯，顧遠徹過來找奚盼，得知他們要去機場，他就送他們去。
奚盼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賈爾斯在旁聽到了，竟然點頭了答應：“那就謝謝你了咕先生。”
“沒關係。”
反正目的也不是為了送他。
奚盼有點震驚，私下裏偷問賈爾斯：“你不是討厭他嗎？人家送你你又答應了？”
賈爾斯眼神飄忽不定，“反正有人送，盼盼就不用那麽累了。”
下午，顧遠徹親自開車，個時後就到了機場。
三人往裏走，更多時候都是在奚盼和賈爾斯在聊，顧遠徹當背景板。
路過個便利超市門口，賈爾斯對奚盼道：“盼盼，我忘記買水了，你可以幫我買個水和芒果幹嗎？我去個洗手間。”
“行。”
奚盼離開後，賈爾斯看向眼前站著的男人，用英道：
“顧先生，盼盼在國外的這六年，我沒有發現她喜歡過哪個男生，很多男孩子追她，但是都被她拒絕了。雖然你沒有出現過，但是……你是唯個在她身上留下過往的男生。印象最深的，是她曾經在喝醉的時候哭著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顧遠徹震驚。
“她……”
“如果盼盼現在對你這麽絕情，你應該要好好想想當初你有多對不起她，她又花了多久忘記你。顧先生，你要承認個事實——沒有任何個故事結局規定‘破鏡定要重圓’，不要認為她回到你身邊是理所當然的。”
賈爾斯轉頭看向便利店裏正在排隊的奚盼，唇角淺淺勾起，他收回視線，拍了拍顧遠徹肩膀，吹了下口哨：
“本來我是不希望你和盼盼和好的，但是我也不能決定盼盼最後的選擇，所以我還是告訴你吧。”
“什麽？”
“追回盼盼的關鍵，不是讓她原諒你。”
“而是——讓她對你重新心動。”-
在候機廳，賈爾斯戀戀不舍地看著奚盼：“盼盼，換你下次去華盛頓找我。”
“好，努力工作啊你，別再跟我喊窮了。”
“嗯……”
奚盼和他揮手，誰知下刻他長臂撈，她就被他擁入懷。
她微怔，“你幹嘛啊……”
咋分個別還搞得這麽肉麻煽情……
賈爾斯看著身後顧遠徹黑如墨汁的臉色，偷偷笑，俯臉微微靠近奚盼的耳朵，輕聲道：
“感情的那條線別崩得太緊，得放輕鬆。”
奚盼呆住，“什麽意思？”
他鬆開懷抱，摸了下她腦袋，朝顧遠徹揮揮手：“再見，我走了哦。”
目送賈爾斯離開後，奚盼轉頭，和顧遠徹四目對視，他走上前：“我們回去吧。”
她點點頭。
兩人回到車上，奚盼係上安全帶，顧遠徹柔聲問：“困不困？”
“有點……”
他側身，幫她座椅的後背往後放，她剛躺好，突然就看到男人身子傾覆上前，兩人的麵容忽而貼近。
外頭的日光從他利落的下顎線如同筆揮下，打亮了他半邊精致的臉廓，使得側臉染上金燦燦的日光。
又是這樣驟然的靠近。
她反應過來，飛快去推男人的胸膛，臉色鍍了層桃紅：“顧遠徹，你……”
誰知下刻，他抬起修長的手指在車窗按鈕上輕輕撥。
“我調車窗呢，你緊張什麽？”
他尾音跟著唇角上揚。
奚盼氣結：“你那邊不能調嗎？！”
他立直身子，語氣悠然：“我突然忘記了。”
“……”
臭男人，臭狗屎，套套的！
奚盼氣得看向窗外，不想搭理，壓住心底多餘的情緒-
春假七長假過去，就代表要進入新的年工作。
初早晨，奚盼來到尋致，就看到辦公區很熱鬧，大家都湊在起聊這年是怎麽過的，樂容看到奚盼，把桌上的盒餅幹遞過去：“盼盼新年快樂呀！這個我從旅遊的地方買回來的，味道還挺好，嘿嘿~”
“謝謝，新年快樂呀。”奚盼也分給幾個關係不錯的同事新年禮物。
樂容問：“七都沒出去玩嗎？”
“就在林城呢。”
“嗨呀，我去玩可太累了，現在想想還是在家躺著比較舒服。”
“對啊。”
“不過過年回來，可有的忙了，到時候堆成山的工作要把我壓榨幹了，救命啊。”
奚盼猜到年後會很忙，誰知道臨近元宵節，就接到liya的通知：
“準備下，明去陽城出差，和顧總起。”
奚盼：“？？？”
出差？還是和顧遠徹起？！
“對，過去談六月份和d-iki電影節的服裝合作，是顧總親自點你去的。”
“可是為什麽……”
liya沒有什麽驚訝，微笑道：“能和顧總起出差，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好好去準備下。這份策劃書你先拿回去好好看看，估計下午顧總的助理就會來找你了。”
“……好。”
奚盼臉懵逼的走出辦公室。
她怎麽也想不通顧遠徹會帶她出差，不會是因為那些私人原因吧……但是想想畢竟是這麽重要的合作，他應該也不敢拿私人關係開玩笑？
震驚的不單單是奚盼，當出差這件事傳到同層員工的耳朵裏時，眾人心裏都很驚訝——
幹嘛好端端的要帶奚盼去出差？！奚盼她……何德何能啊。
殷元菱在茶水間就在和幾個要好的朋友談論這件事，“拿了個和arren的合作，果然步登了啊，這次電影節談代言顧總竟然會帶她，真是難得。”
殷元菱攪拌著咖啡杯裏的棍子，“果然長得漂亮待在身邊也有排麵啊，是不是？”
“哈哈哈你這話的，把人家當作花瓶了嗎？”
“哎呦，難道不是嗎？”
殷元菱捂嘴笑得正開心，回頭就看到奚盼站在茶水間門口，麵無表情看著她，而她身邊跟著樂容。
她笑容頓時僵住。
兩人走了進來，幾個人紛紛閉上嘴巴，殷元菱朝朋友默默做了個鄙夷的眼神，拉住她們的胳膊：“走吧走吧，我們可得好好工作了啊，隻能靠自己打拚。”
樂容終於聽不下區了：“殷元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顧總就算不叫她，還能叫你去不成？你可別嫉妒了。”
殷元菱如同被踩到尾巴，聲音尖利起來：“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奚盼了？可別對號入座啊。”
樂容還想，就被奚盼攔住，後者忽而問：“你聞到股味道了嗎？”
“啊？什麽味道？”
奚盼掩了掩鼻子，餘光掃向殷元菱：“酸雞蛋放酸屁的味道，好臭。”
對方聞言，臉色大變：“奚盼，你誰是酸雞蛋呢？！”
奚盼粲然笑：“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你了？可別對號入座呀。”
奚盼帶著樂容離開，殷元菱氣得再也憋不出個屁來-
晚上，奚盼是在公寓才見到了顧遠徹。
她去敲對方的房門，男人開門，穿著黑色家居服，黑發還滴著水珠，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飄散在空。
“進來。”他。
奚盼走進玄關，就聽到他問：“行李收拾好了麽？”
“顧總，你為什麽帶我去出差。”
她開門見山。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抬眸看了她眼，語氣平淡如常：“我是尋致的e，你是尋致的員工，你接受我發配的工作任務，有問題麽？”
奚盼就知道他會拿這個理由搪塞她。
“你這算……公權私用。”
他輕笑了聲，倒了杯溫水，走到她麵前，遞了過去，“公權私用？那你覺得你要是沒把工作做好，我會不會責罰你，嗯？”
他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循循善誘。
奚盼發覺自己是不過他的，她扯起嘴角“畢恭畢敬”道：“那您放心吧顧總，我定會好好完成任務的。”
“嗯，很乖。”
“……”乖你個錘錘魚，乖你個象拔蚌。
她氣得扭頭要走，就被他攔住，他唇角染了笑：“不逗你了，這次去就是去處理公事，你別擔心，我不會公私不分明。”
“知道了。”
關鍵是，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啊。
“明早晨點，我去敲你房門，今晚早點休息。”-
第二午，兩人到了陽城。
和d-iki電影節官方的合作談判是定在下午，他們出了機場，直接前往談判地點。
在車上，奚盼再次翻閱了遍手上的資料，最後轉頭問顧遠徹：
“我們這次和易諾、gre的競爭，勝算能有多大啊？”
d-iki電影節每三年舉辦次，是場享譽世界的電影盛會，今年的電影節在依舊在陽城舉辦，尋致想要拿下和d-iki的合作，到時候現場幾個出席的重要電影人的禮服將能由他們來進行設計。
尋致如果能拿下這次的合作，將會進步推動尋致走向世界，也意味著在國內他們已經徹底站穩腳跟。
而這次和尋致同競爭此次機會的，有易諾和gra。
易諾是近些年國內剛剛興起的高級時尚品牌，是匹崛起的黑馬，他們崇尚複古而典雅的設計，勢頭很猛，在業界經常放話要超越尋致，成為國內時尚品牌的領軍者。
而gra這是個來自法國的百年品牌，在時裝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曾經在二戰期間，他們是世界時尚的風向標，往年gra已經和d-iki電影節合作過次，所以這也是尋致威脅最大的對手。
顧遠徹斂睫道：“百分之三十。”
奚盼怔住，“希望不大嗎？”
“很大的概率d-iki會繼續選擇gra，我們和它相比，還有定的距離。”
gra在品牌效應上還是高過尋致，如果尋致想要拿下這次的合作，還是要靠實力-
下午的見麵，奚盼陪同顧遠徹還有個高管起參加。
談判開始之前，她直很緊張，抓著資料的手心不斷在出汗。
下了車，顧遠徹轉頭見她這副不安定的模樣，淡淡笑：“緊張成這樣？”
“我沒什麽經驗……”
他注視著她的眸子，仿佛帶著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別害怕，我在旁邊，配合我就好。”
會議上，主要是另外兩人做主要闡述，奚盼則負責做些數據補充。
“去年尋致對於國內市場的占有率有了明顯的提高，相比於易諾高出個百分點，對於gra高出四個百分點，去年九月份尋致的秋裝時裝高定秀……”
顧遠徹每每拋出個關鍵詞，奚盼就負責在旁邊做補充。
男人沉著穩重，氣場強大，在他身邊，她心裏的膽怯也被慢慢撫平。
漸漸的，她發現她竟然和顧遠徹配合的很默契，默契到即使沒有事先進行過很精細的溝通，他個話語的暗示，甚至是個眼神，都能讓她很快明白他的表意。
這大概是……高時，他不愛表達，所以她慢慢習慣去猜他的所思所想。
到了傍晚，初次溝通正式結束。從會議室出來，對方很熱情地和顧遠徹握手，奚盼也鬆了口氣。
道別之後，奚盼上了顧遠徹的車，她還沒問他情況如何，就先被他表揚：
“今變現得很好。”
“真的嗎？”她默默腦袋，“我剛才在桌子底下的腿都是抖的。”
男人看著她淡淡勾唇，“放輕鬆，雖然結果未定。”
“不過我看他們好像挺滿意的……？”
“這隻是表象而已。”他看向前方的霓虹街道，“切未定。”-
晚上，兩人回到酒店，顧遠徹很“心機”地訂了很大的總統套房，雖然不是睡間房，但也還是住在個空間裏。
“我們住在起，方便隨時聊合作案的細節。”他的冠冕堂皇，“否則我找你還要動不動去敲門？”
“那你怎麽不然林總監和我們起啊？”她反問。
男人淡然道：“房間太，不夠住。”
直等到奚盼跟著顧遠徹走進了總統套房，逛了大圈，看著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的房間，內心：個屁啊我去。
顧遠徹這人真的是！
她走到最外頭的客廳，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打著電話，他單手插兜背對著她，背脊挺拔而清雋，整個人在夜幕的襯托下，看過去禁欲又高冷。
她發現自己最愛的不是那種荷爾蒙爆棚的肌肉男，而是那種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過去清心寡欲到爆表、但是在床上完全變了樣子的男人……
等等，她在想啥呢？！
奚盼狠狠掐自己把。
五分鍾後，他掐滅了電話，轉頭就看到奚盼坐在沙發上，正安靜地玩手機。
他走到她身邊，手撐在她旁，俯下身問：“去吃飯，嗯？”
奚盼立刻站起身，“你忙好了嗎？”
“嗯，你餓不餓？”
這話正奚盼下懷，她午就沒吃的很飽，現在更是餓得肚子狂叫。
他見此，拿起沙發背上的外套，“走吧。”-
兩人出了酒店，顧遠徹問要不要讓裴南過來接他們去餐廳，奚盼就沒事，在這附近逛逛，看看有什麽好吃的隨便吃點。
兩人沿著街道慢慢往前逛，走到公交車站，她看到個很大的廣告招牌，上麵的白鼓鼓的湯圓流出黑芝麻，她看著看著，肚子裏的饞蟲就被勾起來了……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想吃湯圓？”
她笑了笑，“感覺好久沒吃了。”
“帶你去吃。”
“啊？”這大街上的，哪裏會賣湯圓。
顧遠徹卻帶著她往七拐彎往舊城區裏走，奚盼都懵了，“你這是帶我去哪啊？”
“家手工湯圓店。”
“你怎麽會知道？”
他看了她眼，“這裏是我的老家，我會不知道嗎？”
奚盼：“！！”
她突然忘了，顧遠徹曾經和她過，他外婆就住在陽城！
時候顧父顧母還未離婚的時候，顧遠徹在陽城住過幾年，難怪條條街道七拐彎的他能走得明明白白。
兩人漸漸走到居民區，眼前的路燈不太明亮，視野昏暗。
顧遠徹帶著她走慢了些，她咂舌：“沒想到你還記得啊。”
“這裏和以前沒什麽變化。”
拐過條巷，兩人往前走，奚盼卻突然聽到陣狗吠，而後她就看到幾隻大狗在個家門前朝他們嗷嗷叫著，而且狗還沒有栓上狗鏈。
她嚇了大跳，直接蹦到顧遠徹身後。
“我的媽呀……”
顧遠徹見她大驚失色的樣子，記了起來她是怕狗的，因為時候被咬過，從此長大之後她見此都退避三舍。
有次在校外吃飯的路上，顧遠徹和她起走回學校，路間突然出現了隻看過去很凶的狗，直跟著奚盼，還叫喚，直接把她嚇到眼眶紅了。
奚盼欲哭無淚縮在他背後，聽到聲聲狗叫，心跳怦怦加速。
顧遠徹見此，笑意多了幾分，抬手揉了下她的後腦勺：“沒事。”
“我們……我們能往另邊走嗎？”這條巷子視野不好，而且還窄，她好害怕狗撲過來qq
“嗯。”
奚盼轉身正要溜，突然就看到男人回頭，而後她的腰肢被攬住，整個人被他圈入懷。
她瞪大眼睛，“喂你幹嘛……”
她想動，腦袋瓜卻被他的手掌按在胸膛，擋住了她的視線，茫然間，男人沙啞的聲音落在頭頂：“別看。”
顧遠徹轉眸看了眼還坐在原地不動的狗狗們，回頭看了眼懷仍然驚恐的姑娘，唇角笑意浮現。
“有隻狗走過來了，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