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1(10.26一更)
沈清竹糊弄江恒說她不知道男女歡愛的痕跡,前世的經曆太痛苦她根本不記得。
其實怎麽可能不記得,且不說那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單說剛剛穿越的時候,這身子上麵就有不少痕跡。
再者說,她要的隻是圍觀的人遠遠的看見張秀身上的痕跡,根本不需要多麽逼真,畢竟人類的聯想能力是相當強大的。
沈清竹之所以糊弄江恒,隻有一個原因:他羞到耳朵都紅了的時候是真的很可愛。
情竇初開的小少年害羞時有一種青澀的感覺,而江恒這種明明有經驗卻依舊容易在喜歡的人麵前害羞的人,臉紅時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紅色從耳朵往臉上蔓延,江恒鬆開沈清竹的手臂,不自覺的抿了抿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沈清竹忽然想到她今天在外麵忙了一天,然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洗澡的事情——不過還是不要說這說出來破壞氣氛了。
左手臂留下一個吻痕,沈清竹對著江恒笑,笑得他跑掉角落去麵壁。
再不麵壁就要控製不住了。
看著他那個樣子,要不是現在環境不合適,沈清竹真想接著逗他。
不過還是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完。
沈清竹走回昏迷的張秀身邊,蹲下身在她的脖頸處狠狠的掐上去。這些痕跡並不需要遍布全身,畢竟看熱鬧的人不會去扒衣服看個究竟,所以隻需要在衣領處留下若隱若現的痕跡,就足夠別人八卦的。
沈清竹不是左撇子,怕掐的痕跡到早上會消退,所以相當的用力氣,大有一種不掐出血不鬆手的架勢。
她用的力氣太大,直接把張秀給掐哭了。
張秀是真的疼哭的,她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罪。在家裏她雖比不上男娃,但在姐妹之中,她的待遇是最好的。在外麵她家看上去有錢,她長得又漂亮,自然是小團體的領頭人。
她一直都是別人寵著捧著的,是要當少奶奶的,結果今天這個陌生人竟然對她……
“你到底是誰!我哪裏得罪你了?”張秀嗓子完全啞了,她拚命的喊出來質問眼前的人影,“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
她沒有的罪過任何人,她沒有做錯過,她……
不,她有,她害了綿億和玉書。
“宋蓮花!是你對不對,肯定是你!”張秀在地上扭動著身體,企圖襲擊眼前的人,“你這個賤人,你敢這麽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清竹也不理她,就如同她說綿億在撒謊一樣,她同樣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
畢竟在所有人眼裏,江恒他們兩口子已經在客棧睡下了。
張秀叫罵著,各種粗俗的話來回來去的說,要不是她現在衣衫不整,江恒都想廢了她。
沈清竹倒是不在意,掐完最後一下後,拿起旁邊的水囊,對著張秀毀掉的半邊臉衝了下去。
“啊——”
張秀疼到渾身痙攣,臉上的藥被衝掉,左半張臉上傷口猙獰。
沈清竹注意到傷口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膜,不禁感慨這種藥的藥效。
臉上巨大的疼痛讓張秀失去叫罵的力氣,沈清竹把她的衣服攏了攏,才示意江恒過來。
江恒得了信,過來直接把張秀打暈,然後拎著她把人扔到了村子裏一條人比較多的路口。他看都沒看張秀一眼,隻隨便的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然後頭也不回的去接沈清竹。
現在村子裏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明天一早不管是村民還是工人,總會有人要經過這裏,到那時張秀才是完全毀了。
江恒對自己打人的手藝有自信,張秀這個年齡,明天早上能醒就不錯了。
山上的小屋滅了燭火,血腥氣被衝洗掉,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也自然不會有人發現,客棧裏多了兩個人。
沈清竹和江恒擦洗了身體又換了身衣服,現在距離天亮已經沒多久了,累了一天一夜難免疲乏,兩個人也就上床眯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間依舊是平時那個點兒,江恒是練武的人,他不覺得多困,沈清竹卻不停地打哈欠。
“要是困你就再睡會。”
“不睡了,今天還沒完沒了呢。”
不是說不出聲折磨了張秀這件事情就完了,私底下做是因為這些事情放在明麵上根本不行。可她既然把她和江恒兩個人從這裏麵摘出去,那麽明麵上更不能放過張秀。
畢竟她可是跟村民們放過狠話的人。
沈清竹不願意去睡回籠覺,江恒也不逼她,隻是在往村子裏趕去的時候讓她稍微眯一會。
江恒趕馬車比玉書穩當,沈清竹迷迷糊糊的還真補了一覺,還是快到的時候江恒把她叫醒的。
沈清竹搓了搓臉,把出門前管江恒要的匕首用衣服遮蓋好,這才準備一會下馬車。
這時候,張秀的事情已經在泗水村傳開了。
最先發現她的是村子裏的一個鰥夫,要說鰥夫也沒什麽,隻是他這個人極其好色,看見個小丫頭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當時就生了歹心。
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張臉,就看到張秀身上的痕跡,不是沈清竹掐出來的那些,而是另一種他在花樓見過的。
花樓的姑娘一旦得了這種病就會被拋棄,之後她們多半會因為潦倒而死去。
文化人叫這為花柳,也叫髒病。
那個鰥夫是認得的,他一嗓子喊出去,圍觀群眾就來了。這個時間點出來的大多是成了親的,張秀發生了什麽一眼就能看出來。
脖子上的痕跡,身上的病,還有褲子上的血,隻要張腦子的就能明白。
你說性病的發病時間?
人們隻會關注眼睛裏看到的東西,哪怕是再漏洞百出,思維慣性之下,幾乎沒人去關注這些。
張秀小小年紀就被人侵犯染上了髒病,這個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不止如此,小姑娘的半邊臉都被毀容,不是劃了幾刀那種,是生生用刀子把臉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挖出來的那種。
那半張臉,任誰看了都得閉眼。
大多數的毀容,有刀傷,有燒傷,甚至有被什麽液體潑到以後腐蝕的傷痕,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誰的臉上一個坑又一個坑的,密密麻麻看著就難受。
也不知道是說幹的,這麽殘忍。
是誰幹的?
張秀逃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娘帶她去老江家。
“宋蓮花,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