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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你不信我?

  看似不長的十分鐘時間,卻讓在場的人如坐針氈,宛如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夜綰綰在閻烈血液的加持下,暫時穩住了她與閻母的經脈,但隱隱燃起的心火,讓她心底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面上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實際腦中一片空白。腦神經之間,好似纏繞了太多的東西,讓她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閻烈發現她不對勁的時間,她已經怔神了許久。


  夜綰綰烏沉沉的眸子,神採好似被人抓走了一般,空洞的看不出分毫波瀾。


  他心口一凜,本想出聲喚她的名字,卻又怕她是否又進入了另一個階段。


  他還記得,夜綰綰上一次進階的時候,就猶如進入魂離的狀態,對外界的事情,沒有絲毫的感知。


  夜綰綰髮怔的同時,手上嘴中的動作沒有停。


  一切好似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風平浪靜。幕布之下,卻是暗潮湧動。


  「砰——」


  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猛地撞開,接著就聽一聲粗喘而急促的喊叫。


  「我、我、我回來了。」


  結結巴巴的話語,猶如凌空一聲驚雷,瞬地將神離的人拉回了現實。


  夜綰綰刷地抬起頭,嘴巴鬆開,讓閻嵩將箱子拿過來,並示意對方將箱子打開。


  「你將迷迭香、三歲尾、千葉草拿出來,碾碎,用烈酒調好,加閻烈的一滴血,餵給你母親。」


  閻嵩聽言,正在翻東西的手驀地一頓:「你說什麼?」


  之前明明就是因酒精過敏而引起的半休克狀態,現在竟然還要喂酒。


  不單單是閻嵩,連閻烈都覺得有點不妥。


  「綰綰,你確定我母親眼下的情況,還可經得起酒精的刺激嗎?」


  夜綰綰似乎沒有想到閻烈會開口質疑。這是對方第一次對自己決定產生疑慮。


  她不由怔了一秒,轉眸看他:「你不信我?」


  盈盈眸中,藏著眸中難以言明的情緒。


  閻烈一愣,薄唇輕顫,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解釋一下,卻在還沒有出聲的時候,就她將目光移開,冷冰冰的說:「你們若不信我,我可以現在就收手。」


  冷冽的話語猶如臘月的寒風,在場的人心口皆是一凜。


  閻嵩不自覺打了一個寒噤,急忙低頭按照吩咐做事,不敢再多言。


  只是夜綰綰口中所說的東西讓他有點迷茫。


  除了迷迭香,其他的,他連聽都沒有聽過,要怎去找。


  他抓頭撓耳,偏頭想要問夜綰綰那些東西究竟長什麼樣,就見對方眼神帶著少許迷濛盯著前方看。


  他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東西。


  他稍稍怔了一秒,明白眼下的情況耽誤不得,顧不得其他,急切開口詢問:「夜綰綰,你說那些東西,長什麼樣子啊?」


  夜綰綰回神,目光凜凜,好似剛才走神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眸光一轉,看向自己的箱子,用空閑的手,指了指箱子的左側:「白色、紫色和綠色瓶子里。」


  慌亂中的閻嵩這才發現,自己只翻了箱子的一邊。


  而那邊,全是夜綰綰的衣服。


  他看著幾乎算是被自己亂扔了一地的衣服,黑臉一紅,不敢多言,略顯急促地將手伸向箱子的另一邊,很快找到夜綰綰所要的東西,又按照她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混合好,端著碗走到兩人面前。


  閻烈指尖的傷口還沒有凝痂,很方便他取血。


  他弄好后,附身將碗里的液體喂入閻母的口中。


  他本以為自己會喂的很難。不想,明明早已經沒有知覺的人,卻自己主動將碗里的東西喝了下去。


  「我現在該怎麼辦?」閻嵩喂完以後,有些局促的開口詢問。


  夜綰綰沒有回答。


  她同靈力,將液體導入閻母的體內的經脈,在感知經脈不再與她的靈力糾纏后,以極快的速度抽回了自己的靈力。


  「你們退出去,最好是到外面去,我不叫你們,你們誰也不要進來。」


  她緩緩起身,冷聲說道。


  閻嵩愣了一下,有些發懵的看了看閻烈,又回頭看了看閻致翊。


  閻烈沉默的點了點頭,起身,順手拉起了閻嵩,轉身出門。


  閻致翊有心問點什麼,卻在夜綰綰冰冷的目光中噤聲,轉身同閻烈一起離開了房間。


  他們消失在夜綰綰的視線中,她身子不由顫了顫,面色發虛。


  她剛才用靈力給閻母吊命,幾乎抽掉了她一半的靈力。她能堅持著站住,已經很不容易了。


  夜綰綰深呼吸,緩了緩心緒,撐著最後的氣力,蹲下身,從箱子中翻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后,開始布陣。


  而走出門外的人,眸中皆是焦色。


  「哥,你說媽到底是怎麼了?還有,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裡?」


  閻嵩畢竟是修過道的人,對於這些東西,他不說精通,多少也懂一點。


  閻烈則是完全不懂。


  他無聲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胭脂寧冷眸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心底浮上點點陌生感。


  「所以,這些事情,就是你們這幾年接觸的事情?」


  閻家對於子孫的培養,屬於放養。在確定家主之前,所有的閻家子孫都可以選擇自己想要走的路,在外所做的一切,也不會有人干涉和過問。


  家主之位,每二十年選一次。那個時候,所有閻家的人,都必須回歸閻家,推選出新的家主,接手閻家的一切。


  閻致翊是這一屆的家主,而明年就是家主推選年。


  他自然是希望閻烈可以繼承家主。


  家主位,在他這一支,已經傳了三代了,他不想在斷在他的子孫上。


  閻烈依舊沉默。


  閻嵩身子一緊,有些心虛的瞄了一眼閻父后,目光閃躲,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


  閻致翊見狀,心裡就有了答案。


  「真是胡鬧!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你們竟然也會相信,還由得裡面的人胡來。你們就沒有想過,她手下折騰的人,是你們的母親。」


  「可您不也相信嗎?」


  閻嵩被他訓斥的有點懵,忍不住小聲嘟囔反駁了一句。


  「你說什麼!?」閻父怒斥,眼瞪圓如銅鈴,好似要吃人一般。


  閻嵩y一怔,乾巴巴的笑了兩聲,跑到閻烈身後躲著,沒有說話。只是心裡依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若是不信,幹嘛找人來看風水?」


  他心裡隱隱有種感覺,眼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由自己父親請來的那個所謂的高人上。


  兩人爭執的過程中,閻烈的始終沉默的看著房門,彷彿要將牆體看穿一般。


  他冷沉的目光之中,無波無瀾,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三十分鐘后,閻致翊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的耐心,憤憤道:「我不等了,我要進去看看!」


  他說罷,轉身朝房門沖了過去。


  而屋內的人,好像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一般,在他抬手碰門把手的瞬間,門「咔嚓」一下打開了。


  閻致翊一愣,面上閃過一抹囧色,怔在了門外。


  開門的是夜綰綰。


  她像是沒有看到來人面上的表情一般,無神的側身讓開了一條路,同時,她轉身朝門外走去。


  輕聲而拖沓腳步聲,像是重鎚一般,狠狠敲在了三人心上。


  閻家的男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回神。


  閻致翊開口只說了一個「你」字,就見閻烈沖了過來,將人一把抱住,滿眸焦色的問道:「你還好嗎?」


  夜綰綰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身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忽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閻烈憂心的同時,多少也習慣了她這個狀況。


  他低眸看著懷中人蒼白無色的雙頰,若有似無的長嘆一聲,微微彎腰將人打橫抱起,朝屋內走去。


  他一動,另外兩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門后,閻烈抱著夜綰綰徑直朝二樓走去。


  閻致翊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不自覺將目光轉向客廳。


  一眼,他瞬地怔住。


  客廳之中,沙發和茶几都被人搬走了,空出了一塊打開二十五平方的空位。


  而地上被人用不知什麼的材料畫了一個大的太極八卦圖,閻母被放在了右側中心。


  八卦圖的中心,放這一個香爐,一柱清香緩緩燃著。


  他再走一點,忽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味道若有似無的,好像是他的錯覺一般。


  他不由凝起了眸光,朝閻母走去。


  當他靠近,看到香爐內的情況,又驚了驚。


  香爐里沒有沙土或者香灰,而是一爐清水。


  香竟然筆挺的立在清水之中,巋然不動。


  他怔愣的同時,手像是有了自己意識一般,慢慢伸向香株。


  他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是下意識的想要去碰一碰那株香。


  閻嵩跟在他身後進來,對於眼下的情況,好歹有一點準備,所以並沒有太多驚訝。


  在看到閻父的行為時,他急忙衝過去,一把扣住他的手,將人拉出了陣法圈外。


  閻致翊回神,略帶怒氣的沉聲道:「你做什麼?」


  「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株香,是媽的續命香。所有生機,皆在香上。若是貿然動了話,很有可能壞事。」


  「續命香?」閻致翊挑眉,低沉的聲音中掩飾不下驚訝。


  他覺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在挑戰自己的底線。


  「閻嵩,你不要忘記自己生活的時代!你們那些所謂的修道,簡直不可理喻!」


  閻嵩沖他乾巴巴的笑了笑,沉默的沒有解釋,只是手依舊沒有鬆開。


  閻致翊深呼吸,忍下心底的怒意,冷聲道:「好,我就等等,看看你們最後,究竟能玩出什麼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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