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狗娃快點
張寡婦也把王二寶的家門踹得呼呼山響,倆胸脯使勁往門上撞,差點把王二寶的家門撞兩個窟窿。
老半天二寶的爹老子王炳林才把街門打開,王炳林探出了半個腦袋,笑眯眯問:“親家,啥事?”
他兒子二寶娶了張寡婦的閨女冬梅,可不就是親家嘛。
憨子娘二話不說,上去扯住了王炳林的耳朵,把他從門裏扯到門外,差點把王炳林的耳朵給擰掉。
一邊扯一邊罵:“王炳林你個天煞的,你教育的好兒子,家裏有白麵饃饃不吃,非要啃人家的窩窩頭,放著冬梅那麽好的閨女不睡,偏偏要睡俺兒媳婦春花,你賠俺兒媳婦,賠俺兒媳婦!”
王炳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疼的哇哇大叫:“憨子娘饒命,饒命啊,這不是驢耳朵,有啥事慢慢說,慢慢說。”
張寡婦也不示弱,倆胸脯一挺,撞在了王炳林的肩膀上,差點把張斌林撞個趔趄:“二寶在城裏找到了春花,把春花拐跑了,二寶跟春花過了,你說冬梅咋辦?你賠俺閨女,賠俺閨女!”
王炳林聽半天才明白咋回事,原來是二寶又跟春花攪混在了一塊了。他一股無名的怒火也升騰起來,這個兔崽子,真不是東西!
王炳林說:“親家母,你鬆手,憨子娘你也鬆手,我去找二寶,抽他屁屁,行了吧,你打我幹啥,又不是我拐走你兒媳婦的?”
憨子娘當仁不讓:“二寶是你的種吧,這事就應該你負責,你說該咋辦?”
兩個人在外麵吵鬧,大半個張灣村的人都驚動了,大家紛紛出來看熱鬧。不但驚動了二寶娘,也驚動了屋子裏的冬梅。
當冬梅聽到二寶跟春花睡在一塊的消息以後,女孩子感到天旋地轉,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信二寶會變心,打死也不信。她呆呆坐在那兒傻了。
二寶娘這次沒有出來跟張寡婦打架,更沒有出來跟憨子娘鬥奶。因為自己理虧啊。他覺得兒子這樣做忒對不起人家冬梅了。讓人家罵幾句出出氣也是正常。
張寡婦在外麵吵鬧了一陣,她衝進了屋子,上去抓住了冬梅的手:“閨女,咱回家,不跟二寶過了,他不是人,他們家都是畜生!”
張寡婦想把閨女拉回去,可是冬梅就是不走,冬梅抽泣一聲說:“娘,你騙俺,二寶不是那樣的人,俺相信他,俺不會跟你走,這裏是俺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俺進了王家的門,就是王家的兒媳婦,二寶是俺男人,這輩子都是,俺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
冬梅的臉色冷冰冰的,語氣非常的強硬,她是鐵了心要跟二寶過日子。
他勇猛,強壯,善解人意,腦袋聰明,本事一流,對女人無微不至,在村裏威望極高。冬梅可以一口氣說出二寶身上上萬個優點,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這樣的好男人,她怎麽能放手?
冬梅不動聲色說:“娘,你回吧,別鬧了,外人會笑話的,就算二寶真的娶了春花,俺也不走……”
“啊?”張寡婦幾乎氣蒙,想不到閨女對二寶會這樣死心塌地,真不知道王二寶這小子在冬梅身上使了什麽魔法,把閨女弄得神魂顛倒。
女人氣急了,怒道:“你個死丫頭,沒了張屠戶,咱照樣不吃帶毛的豬,娘再給你找個好的,幹嘛在一棵樹上吊死?他王二寶算個屁!”
冬梅說:“娘,你回吧,俺死也不會跟你走,二寶是俺男人,俺……等他。”
張寡婦真的無可奈何了,跺了跺腳怒道:“你個沒出息的死丫頭!好,我不管你了,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是好是孬你自己走,你可別賴我沒提醒你!”
張寡婦說完屁屁一扭達氣哼哼走了,從哪兒以後,她再也不來二寶家鬧事了。也不蹬王二寶家的門了。
王二寶的被判給了冬梅沉重的一擊。但是女人沒有被打垮。她依然在盡一個媳婦應該盡到的一切。
她孝順公婆,每天早上起來燒火做飯,然後打掃庭院,幫著二寶娘洗衣服。還跟著二寶娘一起下地勞作。她想借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忘記對二寶的思念。
她的話越來越少了,臉上也看不到了笑色。
思念就像一壇珍藏的老酒,它不會隨著時間的變遷而失去原有的味道,反而會隨著年代的久遠變得越來越醇香。
每天夜裏她都是獨守空房,一個人抱著枕頭打滾,她把那個枕頭想象成是二寶,可是好夢醒來身邊卻是空空如野,冬梅就抱著枕頭一個人綴泣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吃過飯又扛著鋤頭走進了田間地頭,還是想借著體力活忘掉對二寶的思念。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玉米林裏跟蒸籠一樣,熱得人喘不過氣來,太陽從東方升起,剛剛出來地上就下了一場火。汗珠從額頭上滴下來,流過女人潤紅的臉頰。
冬梅正在鋤地呢,突然覺著肚子裏難受,翻江倒海的折騰,咕嚕軲轆亂響,她有了方便的衝動。
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也沒啥人,不如找個地方解決。
還好玉米林很茂密,不怕被人發現。於是冬梅把鋤頭一扔,解開了褲袋,蹲在了玉米地裏……
剛剛拉開裙帶,突然聽見樹林邊上傳了一陣陣說話的聲音。冬梅嚇了一跳,她生怕自己在方便的時候被別的男人看見。那還不羞死人?
她想站起來提起褲子,可是已經晚了。不遠處的人影越走越近。冬梅嚇得不敢出聲,小心翼翼藏在玉米林裏,羞得不敢大聲呼吸。
青紗帳非常的茂密,正好能把冬梅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狗娃啊,快點吧,俺都要忍不住了。”一聽這個聲音,冬梅吃了一驚,她聽出來是素娥嫂的聲音。她嚇得更不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