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再創佳績

  彭總，劉師長，陳旅長，包括身邊的警衛人員，更遠一些的八路軍官兵們，齊刷刷將臉轉過來，彭總剛才說，要擊落敵機的人員立刻過來，大家都納悶了，到底是誰呀？這麼厲害？神槍手？用步槍打飛機這麼准？ 

  因為彈藥匱乏，八路軍一般情況下，不允許使用機槍打飛機，太浪費子彈，而且效果很差。最可能的就是步槍射擊，可是，剛才明明是一條條火龍噴射上天…… 

  陳賡旅長第一個看清楚，激動地往前衝出幾步，想了想，又停下來。這個幾天前投誠反正的日軍士兵，給他的印象太深了。衣著非常特殊，那種灰土雜色的軍服，就是跟日軍也完全不同。 

  「真田茗？」陳賡旅長品味著這個名字，不禁五味雜陳。 

  如果真是這個反正的日軍士兵攜帶有特殊武器，能輕易擊毀敵機，他就愧疚了，人家幾次要求參戰，消息傳到他這裡，都被壓制下去，按照常規，反正的日軍士兵一般不再安排進入作戰部隊，讓日本人自相殘殺，會造成嚴重心理問題，最好是宣傳部門，可是，這一次，情況迥然不同，壓制了這個變態強悍的日軍投誠士兵，是自己的嚴重失職。 

  不僅僅是愧疚，還有疑慮，日軍中有這種擊落飛機的特別武器嗎？沒有！久經沙場的陳賡旅長，和日軍戰鬥了三年多，豈能不知道？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劉伯承師長很震驚，因為，他已經向彭總多次提議，改變戰術，甚至直接撤兵，兩路日軍援兵已經逼近，關家堖的八路軍主力部隊已經被敵軍覬覦和包圍，再不撤退，將遭受合圍和重創！ 

  關家堖敵軍頑抗，難以殲滅，更讓人頭疼的是，日軍航空兵的襲擊，非常猖獗，造成極大困難，八路軍突擊部隊甚至連集結起來都很困難，一面咬合敵人戰鬥，一面還要承受敵人的狂轟濫炸，傷亡慘重啊。 

  如果能將敵人的飛機統統打掉，戰場形勢為之一變！ 

  彭總更是激動萬分，這是奇迹的時刻，奇迹啊，不，這也是最危急最難以抉擇的時刻，殲滅敵人的誘惑，被敵人反包圍的危險，時刻煎熬著他的心，想到一次次緊急報告的日軍援軍前鋒攻勢，他就心如刀絞。投入這麼多兵力，犧牲如此巨大，如果不能殲滅敵人一部的話，就會成為八路軍戰史上的一個遺憾，不，是一個慘敗！倔強的漢子，被漫山遍野的戰士們的屍山血海酸痛得心都抽了。 

  是不是該撤退了？ 

  敗就敗了，面子是虛的，今後還能撈回來，可是，這漫山遍野數千名傷亡的忠勇將士…… 

  敵機居然被統統擊毀了！痛快！痛快！媽蛋，我老彭還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痛快的仗！我得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打的，這樣兇悍的精兵，我怎麼就不知道？ 

  看著趙羽精神抖擻的敬禮，三位八路軍的高級將領都凝神注視，隨即上前慰問，彭總粗糙有力的大手把握住趙羽，眼睛上下打量，不肯放開。 

  好久好久，彭總才哈哈大笑：「你是怎麼打掉飛機的？」 

  趙羽有些難為情，渾身熱血沸騰！ 

  「彭總！我是趙羽，彭總，想不到，我真的能面見你，做夢都沒有想到。」趙羽又轉臉：「劉帥，您好，陳旅長，您好！趙羽前來報到！」 

  「我問你，怎麼打掉飛機的？」彭總狠狠一扳，將趙羽肩膀扭轉，臉也扭轉：「說。」 

  趙羽點點頭，立刻領著三位首長到悍馬車邊，順手從車上操起一枚毒刺導彈，沉甸甸的十公斤的微型導彈，細長，優美，閃爍著烏油油的光芒，複雜的發射端，更複雜精巧的彈頭，頓時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目標。 

  趙羽簡單地講解了毒刺導彈的發射過程，攻擊原理。 

  「停，你的意思，這種東西可以自動追殺鬼子的飛機？」彭總壓抑著內心的驚喜問。 

  「嗯，彭總，我向您保證，這種導彈，是目前鬼子飛機的剋星，鬼子飛機來一架，我可以幹掉一架，絕對不會容許他們張狂！」趙羽挺直胸膛，大聲說。 

  「喂，小子，小鬼子，你怎麼早不說呢？」陳賡旅長有些憤懣地上前，用帶著血跡的馬鞭頂著自己的帽沿兒：「為什麼？」 

  「小鬼子？」彭總和劉師長均勻是一愣。 

  陳賡旅長立刻講述了基本情況。 

  「你居然是日軍？」彭總的笑容僵硬了。 

  「是，但是，又不是。」趙羽迅速將情況編撰了一番，這幾天一直閑著，怎麼圓謊，他已經構思了太多，所以，這個中國移民的後代，被日軍挑選到德國學習軍事，之後成為特種人員，回來中國戰場，乾脆帶著特種新式武器投誠等等，都說了一遍，還強調：「現在，我是八路軍戰士，三天前，陳旅長已經雙手歡迎我加入八路軍了！」 

  「好！好樣的！」彭總很感動地拍打著他的肩膀，眼眶濕潤了。 

  「首長，敵機，快點兒，敵機又來了。」警衛員發出了警報，立刻高聲呼喊。 

  果然，從北面再次出現了日本飛機的影蹤，很遠的空域，三架，呈現品字形狀，黑烏鴉一樣兇狠地威逼過來。 

  「準備戰鬥，大家掩護。」彭總立刻發出了指令，同時稍一思索：「劉師長，你們129師部隊繼續進攻，發動最後一輪總攻擊，必須拿下關家堖和柳樹堖！全殲岡崎支隊！」 

  劉伯承師長微笑著，堅毅地說：「好，只要小鬼子的飛機不那麼猖狂，我們突擊部隊的情況就好多了！」 

  彭總又吩咐阻止援敵的部隊繼續努力，爭取時間。 

  「趙羽，你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幹掉鬼子的飛機嗎？」彭總有些不放心。 

  「有，而且，不需要我親自操作！」趙羽大聲說。 

  「嗯？什麼意思？」彭總和即將離開的劉師長陳賡旅長都一愣。 

  「首長，這兒打擊敵機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我參加突擊部隊，攻擊敵人。」趙羽興奮地說。 

  他最喜歡的是面對面的戰鬥，地面戰鬥，那才是一個士兵最高的戰鬥形式！他，要用自己的一身所學，投入抗日戰場，狠狠地打擊日本鬼子，為死難的八路軍戰士報仇雪恨。 

  從這兒看過去，關家堖陣地上還有激戰，但是，大部隊衝擊的坡面上，倒斃著無數的八路軍戰士的屍體，掙扎著痛苦慘叫的傷員，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液，一個清涼的初冬潔凈的山地，被鮮血浸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有些地方，血漿浸入了石頭縫隙，有地方，血液彙集成了河流！ 

  特種狙擊手，特種兵王，七項全能的競技精英，將是日本鬼子，是關家堖岡崎支隊的噩夢！ 

  「不行，你要保證那個。」彭總果斷地指著天空。 

  趙羽無奈，只能看著劉師長帶人離開。 

  能聽清楚，在2000米的地方，有激烈的槍炮聲，還有飛機的咆哮，因為有山峰岩石的遮掩，暫時看不見，不過，敵人的援軍已經瘋狂逼近了，戰鬥力也非常強勁！ 

  趙羽只有迅速組建特種防空部隊，他將侯水生，趙永生，另一名戰士，曹淑華科長等人，加上彭總專門留下來保護的一個排的警衛戰士，組織起來，簡單地解說毒刺導彈的戰鬥方式，極為簡便的操作程序，讓大家興奮地呼喊，「知道了！」 

  既然彭總不許，既然敵機飛來，既然黃勇的部隊還沒有找回子彈，自己參加前線戰鬥也意義不大，他只有耐心等待。 

  一分鐘以後，三架鬼子飛機在天空里的影蹤愈來愈大，轟鳴聲震耳欲聾，隨即，開始降低高度。 

  趙羽指揮侯水生和趙永生操作，迅速將一枚毒刺發射。 

  第一次單獨操作，侯水生和趙永生髮射時候，被劇烈的后坐力震撼地搖晃了幾下，又擔心打不中敵機，浪費彈藥，非常擔憂。 

  「再來！繼續發射，不要管，只要你把導彈放出去，就是顛倒也可以！」趙羽的鼓勵聲中，第二枚，第三枚毒刺導彈先後發射。 

  轟轟轟，三聲巨響，敵機剛進入低空，就遭到迎頭痛擊，凌空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