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佯攻突擊

  「彭總，我覺得，趙羽同志勇氣可嘉，他和他的武器彈藥，還有這個戰鬥小組，可以大大增強我們部隊的實力，可是，撤退是必要的，我們早就應該撤退了，剛才劉師長和陳賡旅長等人，也反覆給我們講述撤退的理由了。我們是游擊戰，不是運動戰，這種戰鬥是得不償失。」 

  「對，應該讓趙羽同志和他的小組參加阻擊黎城方向敵軍的戰鬥，打掉敵人的飛機。」又一個參謀軍官認真地建議。 

  彭總略一思索，眼睛盯著趙羽，顯然在掂量著事情的輕重緩急。 

  雖然現在劉伯承師長和陳賡旅長已經同意再次突擊，可是，敵人援軍的猛烈攻勢，卻讓他動搖了。 

  趙羽急了，格外認真地說：「彭總，各位首長，我保證，真的可以配合諸位打敗這次日軍的進攻，取得全面勝利，將這三股敵人，統統殲滅。」 

  趙羽覺得，要逆轉形勢其實非常容易，他的戰術小組擁有的武器，針對日寇武器，擁有絕對的優勢，隔代差異，針對同等各國特種兵還能頑強取勝呢，何況這些老掉牙武器和戰術的鬼子？ 

  平時訓練中，特種部隊官兵也經常討論各種情況，對於各種槍械的發展史也相當熟悉，二戰中日本鬼子的破武器，他們眼裡，簡直就是燒火棍子。 

  他決不是浮誇吹牛，心裡早就構思了一整套的應對方案，其實，在三天時間裡，他就一直琢磨。 

  剛才出列的兩個八路軍參謀軍官，本來還很欣賞趙羽，這時候，皺起眉頭，有些憤怒，那意思是說，你太意氣用事了吧？ 

  身邊，還有的軍官，已經警覺起來，難道，這一個前日本鬼子，居心叵測吧？他想改變彭總正確的決策，讓八路軍陷入敵人的包圍之中？ 

  不過，趙羽和他的小組先後已經幹掉十四架敵機了，這樣的間諜行動，代價也太離譜了吧？ 

  彭總也思緒千萬，懷疑趙羽的動機是必然的，一度幾乎動搖，又迅速否定。 

  趙羽的眼神清澈透明，渾身上下洋溢著勇猛銳利的戰意，有種無比的忠誠和激動！ 

  閱人無數的彭總，瞬間就能判斷出趙羽的表情真假，有沒有陰險目的。 

  不過，他並沒有答應趙羽的要求，而是笑笑。 

  「來，作戰地圖拿過來！」 

  參謀軍官很快將軍事地圖拿過來，順著彭總的眼神示意，攤開在前面的戰壕邊緣坡地上。有些氣惱地盯著趙羽，心說，小鬼子，你真的看懂啊？ 

  彭總將地圖稍微偏轉了一些，讓趙羽看得方便一些：「你說說看。」他指著地圖，告訴了目前敵軍的情況要點，關家堖和柳樹堖上，還有鬼子殘餘的岡崎支隊部隊約一百多人，從黎城和另一邊南北對進的日軍的人數，重點裝備，現在的位置距離。之後，才猶豫著講述八路軍的兵力應對。 

  「彭總，不要說了，我不需要，」趙羽聽完了日軍兵力情況，就伸手制止。 

  「哦？你準備怎麼打？」彭總有些驚奇，疑慮也增加了。趙羽的樣子太過輕率，年齡也太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主兒？ 

  「彭總，各位首長，我的計劃是，迅速拿下關家堖和柳樹堖陣地，徹底殲滅敵人，然後，集中兵力殲滅敵人一路，反過頭來再追殲另一路，我想，就是這樣。」趙羽用手在地圖上隨便指了指。 

  「你？」一位參謀軍官忍不住冷笑：「痴人說夢吧？」 

  其他軍官也都用同樣的眼神看著趙羽，就連一邊的戰士們都低聲議論：「吹牛逼，在地圖上比劃誰不會？吃掉三股鬼子？卧槽，這麼好弄的話，我們早就弄了！」 

  「是啊，還以為有什麼錦囊妙計呢，原來是瞎掰！」 

  「這話我也會說！」 

  「誰不想呢。」 

  「鬼子就算沒有飛機也能打敗我們！人家的彈藥多充足？不要命地亂打，我們一個人才幾顆子彈，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敢開槍！」 

  「是啊，人家的王八盒子，不，鐵王八也不是好惹的，咱們根本靠不上就死翹翹了。」 

  「魄力很大，需要一口鋼牙。」彭總皺眉，罕見地沒有發怒訓斥，還挺幽默，因為，他今天面對的是一個新投誠的日軍士兵，好歹給外人一些面子，還有，他一口氣幹掉十四架敵機，就算今天部隊撤退了，小日本鬼子也受到極大震撼，這一仗打得也值得了，不，這小子是功臣，不能隨便訓。「你的槍法在日軍中屬於什麼層次？機槍幹掉一個？」 

  趙羽有些無語，這是在彭總面前，這些老八路老紅軍老前輩面前，要是在世界特種精英賽場上，他絕對不會這樣唯唯諾諾，畢恭畢敬。 

  「老總，還給我一個機會，二十分鐘之內，我搞定那些高地上的敵人。」趙羽眯縫著眼睛，掃視著眾人，又瞄向關家堖的坡地上。 

  「好！趙羽是吧？現在，我命令你帶領你的超級導彈戰車去增援突擊部隊，力爭拿下關家堖！」彭總大手一揮，果斷地說。「那個，廖參謀，張參謀，你們帶領我的手槍連，聽從趙羽指揮。那邊，從側翼突擊，配合129師的主攻，變佯攻為主攻，用決戰的氣勢，給我最後打一場！」 

  「這？是！」兩位參謀軍官嚴肅地敬禮。 

  「別，」這時候，從遠處戰壕里奔過來一群人，前面的一個身材中等的八路軍軍官焦急地喊停：「彭總，你的手槍連不能動，總部的安危也非常重要，何況，已經損失很大了。來人，我的警衛排全部算上去。」 

  彭總看著來人，激動地搖頭，「左參謀長，戰場上聽我的！」 

  趙羽一聽左參謀長，又見他身材中等器宇軒昂，備受身邊官兵擁戴，他本人的衣服也是高級軍官的樣式，馬上想到了一個人，左權將軍！ 

  後來犧牲的烈士啊！ 

  趙羽激動得熱血沸騰：「彭總，左參謀長，我不需要那麼多人，其實，前面的部隊衝鋒突擊，都不要真正拚命，只要佯攻就行，哦，兩位首長，我只需要十個人就行！」 

  「啊？」彭總和左參謀長，周圍的大小官兵，無不震驚。 

  時間緊急，趙羽也知道彭總雷厲風行的性格，不再多說，剛才從聲音判斷，已經知道兩路援敵的距離和火力，特別是敵人飛機盤旋轟炸的那一路，指示曹淑華帶領侯水生，趙永生等人乘坐悍馬車去增援阻擊部隊，打擊敵人的航空兵。 

  「首長，我必須一個人。」趙羽轉向彭總。 

  「誰？」 

  「您的司機，或者，這裡會開車的人。」 

  彭總立刻將司機叫道跟前，交給趙羽，趙羽也不客氣，迅速將他領到悍馬車邊，指導他怎樣開車，司機畢竟是專業人員，吃驚地看著悍馬車，那眼神不是一般驚訝，同時，對趙羽也是非常佩服：「天哪，這種車太棒了！」 

  左權參謀長聽說他們車隊要增援前線打飛機，立刻表示，自己要親自督戰！ 

  「好，你去，可以提升阻擊部隊的士氣，我來督戰這兒的攻堅！」彭總點點頭。 

  正在這時候，黃勇連長帶著幾十名戰士，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過來：「小鬼子，你的廢物子彈找到了，他母親的，那麼丁點兒的……啊，對不起，首長，我，我。」 

  「快！」彭總親自指揮，那邊左權參謀長指揮悍馬車啟動，一些八路軍部隊，也跟隨出擊，要增援阻擊部隊，這邊，趙羽敬禮以後，就帶著身邊兩個參謀軍官和士兵向關家堖衝去。 

  三十多人跟隨著趕到前沿，距離關家堖主陣地還有六百米的距離，這時候，身後又有百十名八路軍部隊增援上來，隨後，黃勇連隊也繼續增援，背後，趙羽看了下，彭總舉著望遠鏡，堅毅地站在戰壕邊沿上，一直眺望著整個戰場。 

  「快，繼續前進，那邊已經開始突擊了。」廖參謀催促部隊。 

  「停，全部停下來，散開，但是，要站起來，排列隊形，做出要集體衝鋒的架勢！」趙羽吩咐。 

  「你？」廖參謀看著稀稀拉拉的戰士們，臉上有些難堪，隨即一閃而過：「好，我排第一個！」 

  趙羽的心轟的一熱，感動地看著廖參謀，同時看到，所有跟隨來的八路軍戰士，都按照命令排列成一字形狀，準備突擊。 

  這樣的突擊兵力，太過單薄了，要是給敵人一輪步槍打下來，恐怕沒人能夠活著衝到陣地前。 

  「預備，同志們，準備衝鋒，聽我的命令，跟隨我上！」廖參謀揮舞著手槍和一把厚背大砍刀，儒雅的眼鏡片後面，閃爍著決絕英銳的光芒。 

  「慢！」趙羽大聲叫停。 

  「怎麼了？」廖參謀和所有官兵一起看著他，畢竟他是戰術指揮官。 

  「快速前進八十米，然後趴在戰場上，上！」趙羽命令。 

  大家一愣，也沒有質疑，看著左翼正面陣地上，129師的部隊已經開始漫山遍野地突擊，就怒喝一聲，沖了上去。 

  趙羽也跟著衝鋒，不過，在他身邊，還有四名戰士負責保護，特別是，負責運送攜帶狙擊子彈。 

  部隊突擊了一百米，才停滯下來，趙羽的體能更佳，幾乎第一個衝到，卧倒，那些八路軍戰士們才很不情願地趴下來。 

  此時，關家堖陣地上，日軍紛紛從隱藏的戰壕和洞穴里探出頭來，朝著129師突擊部隊射擊，可能連續三天鏖戰，他們的彈藥也不多了吧？火力已經很一般。 

  日軍士兵也不多，這時候，原來突擊到陣地上佔領一些戰壕的八路軍，趁機出擊拼殺，戰事一時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