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痛殲黎城日軍
「趙羽，真有你的！真有你的，居然是真的，你真的能幹掉小鬼子的鐵王八！」侯水生在旁邊，看著紛紛爆炸的前面鬼子坦克和裝甲車，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次次爆炸，一團團飛迸的濃煙和烈火，散碎的鋼鐵片，正好將跟隨而來的鬼子步兵炸得七葷八素，死傷無數！
一輛輛坦克裝甲車，就是一顆顆巨大的炸彈！
到處都是血漿，腦漿，破碎不全的肢體，鬼子的步槍，幾片破爛的衣服，船型戰鬥帽，鋼盔……
二戰時期的坦克，裝甲車，都使用汽油發機，最怕的火，一旦被爆，則本身的汽油就是巨大的燃燒爆炸源，還有裡面儲備的坦克炮彈，被瞬間引爆，爆炸的威力，遠遠超出了想象。
一個爆炸之後，有的坦克被炸成了齏粉！
有的爆炸過後，什麼也沒有了，只留下一個碩大無比的彈坑，血紅色的彈坑。
有時候，二十多名跟隨的鬼子步兵，被全部掀起來，摔成死狗死貓死豬！
鬼子的利器寶貝，現在轉眼間成為他們的剋星。
不等八路軍完全出擊，鬼子就肝膽俱裂，轉身潰逃。
敵人坦克的碎片，先後造成近百名鬼子的傷亡，前面的土黃人潮一次次地坍塌，散亂。鬼子，好像狂風暴雨揉搓的鮮花，瞬間就剩下了一些光禿禿的枝條了！
「殺！同志們，沖啊！」左權參謀長看到敵人坦克紛紛爆炸，激動得不顧自己安危，跳起來帶頭衝鋒！
信號兵吹響了衝鋒號，隨即，各個營連單位的信號兵也猛烈吹響呼應，戰場上，嘹亮的衝鋒號此起彼伏，震撼硝煙瀰漫的血紅色河谷。
八路軍阻擊部隊發起了全面衝鋒，激戰之後的兩千多人，洶湧澎湃地從戰壕里跳躍起來，卷向日軍陣地。
這一次，趙羽也跟隨者他們衝鋒，手裡提著狙擊步槍，帶領戰術小組，跟隨前進，衝鋒了二百多米，看到一些鬼子還想依託第二道陣地頑抗，就站立著獵殺。
所有還想觸摸山炮和機槍的鬼子紛紛報銷，無一漏網。
一個個鬼子在岩石和壕溝上，被趙羽打爆了腦袋，成為冰冷的屍體。
沒有了飛機，坦克，山炮和機槍協助的日軍士兵，又失去了主官的指揮，暴露出怯懦的本質，紛紛朝著來路沒命地潰逃。
八路軍戰士氣勢如虹，緊追不捨，將逃跑不及的鬼子圍攻，劈砍，俘虜，遠遠望去，壯觀的青灰色迅速將土黃顏色的濁浪淹沒。
趙羽跟隨部隊衝到鬼子陣地上的時候，鬼子已經跑遠，八路軍部隊窮追不捨，陣地上只有少數的部隊已經開始打掃戰場。
左權參謀長有些痛苦地用手頂著左胸，臉色不是太好看，見趙羽等人到了跟前，立刻放手，恢復了爽朗自信：「趙羽同志，你的功勞很大，我們繳獲頗豐啊，你看看，鬼子的武器彈藥真多！」
左權參謀長考慮很周到，即使全面衝鋒激戰，也有一個連的預備隊來佔領和保護現場。
望遠鏡看看前面，鬼子能夠逃跑的人數頂多就是二三百人，其餘的人，都被殲滅了。
估計，八路軍戰士狂追下去，鬼子能夠逃到家的不會超過五十人吧？
八路軍戰士已經殺紅眼了，聽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小鬼子真的沒有多少機會。
一千五百名敵軍，之前死傷一百餘，被趙羽打下飛機以後八路軍的突然反擊，消滅了二百多人，趙羽的狙殺，一口氣幹掉三百四十幾個，對峙的消耗在五六十人，坦克爆炸死傷一百人左右，八百多名鬼子被徹底幹掉，有資格逃跑的，頂多七百人。
趙羽幾乎將剩餘的狙擊槍子彈打光，再次幹掉鬼子五十多人……
這一仗，徹底打贏了！
贏得非常艱難，也非常漂亮，奇迹般的大逆轉。
趙羽沒有查看戰果，擊斃的敵人指揮官，或者清點自己狙殺的目標數量，而是幫助左權參謀長查看繳獲的戰利品，看了以後，他心情大爽！
太好了，鬼子攜帶囤積著大量的武器彈藥，特別是步槍子彈，機槍子彈，山炮和擲彈筒用的榴彈，堆如山積！
「立刻搬運武器彈藥，撤退！」左權參謀長習慣性地指揮官兵們，同時，吩咐通信兵，立刻跑回指揮所，用電話向彭總彙報！
「趙羽，歇歇吧，你太不容易了。」左權參謀長親自來攙扶趙羽。
趙羽一笑，「參謀長，我們不能休息吧？」
「嗯？」左權參謀長笑了：「你的意思，鬼子還有飛機來襲擊？還是另有一路援軍啊？我估計，岡崎支隊和這邊的鬼子援軍崩潰，那一路鬼子肯定受到驚嚇，會緊急縮回去的。」
「所以，參謀長，我覺得，我們的任務不是撤退，而是火速增援另一路阻擊部隊，我們要全面圍攻敵人另一路援兵，消滅他們！」趙羽說：「我跟彭總承諾過，聽我的，可以殲滅敵人全部援軍！」
「啊？你好大的膽子啊，你當時不是開玩笑嘛？」左權參謀長懷疑地問：「你不會真想去和鬼子拚命吧？」
「真的。」趙羽胸有成竹。
「哦，對！應該去，因為，我們有你，還有繳獲的這麼多武器彈藥，我們有本錢了，就可以做大生意了！」左權參謀長哈哈大笑，立刻吩咐這個連的官兵，迅速搬運武器彈藥，趕回彭總所在的地方。
在第三道阻擊陣地上留守的少量八路軍官兵，甚至是傷員，都被動員起來，搬運武器彈藥，緊急運輸。
正在這時，一群八路軍部隊火速趕過來，大約三百多人的規模，編製比較混亂，但是，個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漲，到了跟前才知道，是129師劉伯承師長從關家堖陣地上抽調出來的又一批官兵，來增援了。
「鬼子呢？鬼子呢？」看到鬼子被打炮，新來的八路軍援兵欣喜若狂，看到滿地死傷的鬼子兵，看到大量的戰利品，有些戰士竟然激動得雙腿抽筋，眼睛昏花，捂著肚子笑得吐血。
沒有多多少閑話，左權參謀長立刻吩咐大家努力，還講述了緊接著戰鬥的意圖，趕來的五個連長兩個營長，紛紛表示服從命令。
五個連，還是129師保存得最好的部隊，總共也就三百多人了。可見，這一場激戰，129師的一線部隊頓時多麼慘重。
人多力量大，迅速地移動著，那些小型山炮，和重機槍的確難弄，八路軍戰士連番鏖戰，根本沒有吃飯，饑渴難忍，力氣不足。但是，他們咬牙堅持。
趙羽詢問了另一路敵軍的實力和情況，左權參謀長非常清楚地告訴他，遼城出發的鬼子，有兩千多人，實力更雄厚，也有飛機和坦克戰車，山炮和重機槍等數目絕對不少。
剛趕到出發陣地上，通訊員告訴，彭總來電，左權趕緊接電話，說了幾句，非常激動，主要是強調趙羽的特殊貢獻，很快，左權參謀長興奮地將電話轉給趙羽：「快，彭總電話問你呢。」
「彭總，是我。」趙羽接電話。
彭總快人快語：「趙羽，你有貨，行，好樣的，下一步，你是不是要幫助我們吃掉遼城來的鬼子？不是你說的嗎？講講你的打算。」
趙羽立刻簡單講述了打算，「彭總，這邊擊敗敵黎城援軍，繳獲許多彈藥，可以極大增強阻擊部隊的實力，我自己的武器彈藥運輸到位以後……」
「放心，已經弄來了，我都看了，很古怪的武器，我老彭都沒有見過，你隨時來都能隨時用！」彭總的嗓音有些沙啞，大喊著說。
彭總再次和左權參謀長通話，左權參謀長隨即調遣兵力，將輕機槍和彈藥搬運為第一梯隊，山炮和重機槍隨後，半個連的戰士，加上這兒阻擊部隊的二百士兵，少數救助傷員，多數去收集敵人步槍和子彈，緊急運輸戰鬥前線。
「趙羽，趙羽同志，雞蛋，雞蛋！這個給你。」趙羽緊急開動悍馬，將剩餘的毒刺導彈和火箭彈，幾箱山炮炮彈，就要走，曹淑華從身邊搶上來，遞給他兩個煮熟的雞蛋。
「你們自己吃吧。」深知八路軍給養困難，趙羽不敢孟浪。
「不是，這是彭總要求的，你必須吃掉。」曹淑華臉色羞紅：「你要是不吃，彭總和左參謀長會批評我的。」
「這個？」猶豫中的趙羽被她強行塞進嘴裡。
嗚嗚，什麼味道的破雞蛋，都發酸了，你們還當寶貝？
趙羽還是捏著鼻子，將雞蛋全部吃掉。
「走吧。」曹淑華高興地催促。
看著一些戰士看他吃雞蛋時那口水橫流的場面，他知道受到的待遇有多高。
二十分鐘以後，緊急增援的輕機槍和彈藥就使用到了戰場上，接著，大批武器源源不斷運到。
趙羽在彭總那兒，看到了自己的其他武器，主要是M200反器材重型狙擊步槍和1000枚大口徑子彈。
這裡有一名司機會開車，悍馬被曹淑華摔了一下，還是好好的，被八路軍千辛萬苦弄上來。
趙羽大喜，立刻吩咐兩輛車載運武器出發。
距離關家堖2300米的另外一處河谷地帶，八路軍正和日軍殊死戰鬥。五千多名八路軍戰士，分成多個梯隊，層次，節節攔截敵人。
戰場上依舊是一面倒的火力對比，天空，日軍飛機肆虐，地面，日軍大炮怒吼，坦克車吱吱嘎嘎地衝鋒轟擊，鬼子的步槍發出密集的清脆的響聲，叭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