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神槍手之賭

  讓趙羽想不到的是，彭總已經下定決心殲滅這一路日軍，所以，幾乎所有能戰的一線部隊精銳，都被迅速往這裡調遣增援，關家堖陣地上的八路軍迅速分開增援。 

  不過，關家堖是啃硬骨頭，殲滅了敵人，卻沒有多少繳獲，特別是彈藥不能繳獲補充，是個很大的問題。 

  現在，武器彈藥一到，那些輕機槍立刻被送到前沿，咆哮起來。 

  左權參謀長還叮囑機槍手：「努力打，鼓勁打，只要幹掉小鬼子，什麼都能賺回來。」 

  誰說八路軍的領導們沒有商品觀念啊？這生意經念的。 

  彭總也騎馬帶領警衛，冒著槍林彈雨趕來。 

  接近八路軍陣地的時候，趙羽就停下悍馬，使用毒刺導彈攻擊了敵人的飛機，兩架飛機不知道好歹，居然以為這個車隊是軟柿子，結果，兩根毒刺，直接插進去，炸成了大火球。 

  估計那時候的即時通訊非常落後，敵人飛行員不明底細，迅速被擊落以後，來不及轉告情況，這些日軍飛行員，居然對這種新式武器毫不知情！ 

  應該有即時通訊設備的嘛。 

  趙羽有些鬱悶地看著兩團大火球著落山谷，又看到附近的敵人飛機被震懾，紛紛掉頭逃跑，不禁笑了：「到底聰明了。」 

  前出八路陣地200米處，看到了衝鋒中的日軍部隊，一些地方，雙方人員已經交織在一片，混戰不已。八路軍的防線的確無法頂住敵人。 

  看來，八路軍的確只能打游擊戰，運動戰還沒有本錢。武器裝備都不搭。 

  剛才，日軍飛機嚴重威脅八路軍陣地，轟炸的氣浪不時爆響，將一些八路軍戰士撕碎拋上天空，當飛機逃開以後，被轟炸掃射的八路軍陣地，立刻就有了秩序。 

  陳賡旅長已經趕到了，被人攔截在後面隱蔽，非常惱火，一見趙羽，頓時興趣盎然，又親眼見趙羽將兩架敵機幹掉，興奮得衝上來：「趙羽，我來幫助打！」 

  「首長，您行行好，別干擾我好不好？」趙羽怕了。 

  「什麼？我這麼沒用？」陳賡旅長一頭黑線。 

  「不是，我怕傷著您。」 

  「嘿嘿，沒關係。我想看看你的新式武器多麼厲害，老左一直在吹捧你，彭總都信了。」陳賡旅長帶著文人的幽默，故作嫉妒狀，非常萌。 

  「首長，我答應你了，你給什麼好處吧？」趙羽也開玩笑。 

  「你？你敢跟我講條件？看我削你！」陳賡旅長火了：「頂多弄個戰鬥英雄，外加蔣委員長的一枚勳章，怎麼？你還想金錢美女當大官啊？想升官發財別來投八路！」 

  「旅長，你打擊我積極性啊？」趙羽笑笑，迅速開進一百米，猶豫了下，在八路軍後方的一個地方隱蔽下來。 

  擔心悍馬車目標太大，被敵人炮兵發現，二戰時期的山炮，最小的迫擊炮，射程最大也有一兩千米，所以，是非常危險的殺器。 

  趙羽隱蔽好以後，才發現，陳賡旅長早已經命令其他戰士，在不同地方也隱蔽下來，欺騙吸引敵人。 

  看來，八路軍這一招用得透熟。 

  敵機已經驅逐，現在的重點是消滅鬼子的炮兵，機槍射手，至於影史上吹噓的狙擊手，則沒有看到動靜。 

  趙羽讓侯水生等人組織了一個對天監視戰鬥小組，負責監控敵人飛機，自己帶領幾個戰士，負責殲滅敵人有生力量。 

  M200重型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被調上來，成為趙羽的掌中利器。 

  本來，輕型95式是他的最愛，可惜，子彈500發已經耗盡，頂多還有二十幾顆子彈，現在，前線的激戰，需要特殊火力。 

  估計是殲滅黎城敵人繳獲的武器彈藥排上了用場，八路軍的火力驟然增強了許多，清一色的三八式步槍子彈的啪啪啪聲音，密集的輕機槍的聲音，響成一片。 

  敵人的炮兵，正在肆虐，一輪步兵衝鋒以後，日軍炮兵開始轟擊。二十幾門山炮，分佈在兩個地方，間隔200米，分別在兩個小山包上，短暫挺拔的鋼炮，猶如青蛙一樣蹲著，難怪又叫田雞炮。 

  這種曲射炮，依靠拋物線透射的炮彈軌跡，對於堅固障礙物後面的敵人，有很強的殺滅效果。也是日軍對付八路軍戰壕的神器。 

  日軍的火力佔據絕對優勢，讓人瞬間將想到一個初步工業國對純粹農業國的俯視，一個鋼鐵怪俠對普通人類的輕蔑。 

  趙羽聽著天空那些咻咻飛翔的子彈，轟然爆裂的炮彈，冷靜地觀察以後，才開始射擊。 

  還是單發模式，他消耗不起，這世界不能製造這種子彈，打一顆少一顆。 

  陳賡旅長果然來幫助趙羽，親眼看著他怎麼戰鬥，還不時操起望遠鏡觀察：「打哪裡目標啊？」 

  趙羽說是炮兵，隨即，開始攻擊。 

  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用來打人，有些浪費，可是，現在沒有辦法。 

  本來，他可以將那些炮的關鍵部位打壞，徹底終止敵軍的利用，但是，看剛才八路軍戰士到掃戰場時的幸福，他只有改變初衷。 

  「旅長，您看著。」趙羽將白光瞄準鏡套住眼睛，在八百多米外，針對敵人炮兵進行打擊。 

  鬼子相當狡猾，謹慎，將炮兵安排得很安全，八路軍的步槍子彈，無法有效攻擊他們。他們就可以隨意發射，提升效率。 

  左側的鬼子炮兵，因為斜角關係，距離趙羽更遠，大約在1000到1100米左右。 

  「你說什麼？你要打鬼子的炮兵？」陳賡旅長震驚了，他儘管一眼就能辨別出距離，還是認真地用大拇指伸出來，比劃著，測算著：「超過八百米楽。」 

  「啊？趙羽，你打不著啊。」身邊的戰士們都好心提醒。 

  「趙羽，我們幫你把陣地往前挪移一些吧？」曹淑華善解人意地說。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很可愛。 

  「不需要，這個位置其實還稍微近了些。」趙羽很自然地解釋。 

  「你不是瘋了吧？你的槍能打這麼遠？」一個中年老戰士覺得自己的常識被顛覆，非常生氣地糾正。 

  成更旅長趕緊揮介紹：「神槍手項少林，以前的少林寺和尚，我專門調來幫助你的。」 

  趙羽點點頭；「一定能。」 

  「打那麼遠可以，但是，這麼遠你還能打准嗎？我不信，你要是真能打中，我項少林以後就跟著你當徒弟。」項少林自信地說。 

  「好吧，你這個徒弟，我其實不想收。」趙羽繼續觀察敵情。 

  「你？」項少林鼻子都氣歪了，一個八路軍中成名的神槍手，居然被人這樣「侮辱」！ 

  「喂，趙羽吧？你有古怪東西打掉鬼子飛機，我信，可是，你用槍打這麼遠的人，還保證打准，我不信。」 

  「一槍一個，信譽保證。」趙羽無聊地答話，準備行動了。 

  「如果你能打中一個，我就服輸！」 

  「不可能。」趙羽感興趣了。 

  「你服氣了？」項少林臉上稍微有了一些得色。 

  「不是，我保證的是，每一槍打中一個，絕對不放空槍。」趙羽努努嘴，挑釁地說。 

  「你。你這麼牛？好，我跟你打賭，你要是能一槍一個，不，只要好你這麼遠能放倒十個敵人，我就，我就給你當兒子！」項少林火了。 

  「如果我打掉一百個敵人？」趙羽噗嗤笑了。這個人挺逗的。 

  「你，如果你幹掉一百，我……」 

  「二百個呢？五百個呢？」趙羽繼續逗他，其實，也不是故意胡鬧，是反覆調整著步槍的支架，這種大口徑重型狙擊步槍，必須安置好。 

  「我給你磕頭叫爺爺，不，我把自己老婆送給你！」項少林呼呼大喘氣兒。 

  周圍的戰士們啞然失笑。 

  「你老婆和你搭配的話，肯定不太漂亮。」趙羽搖頭。 

  項少林怒了：「那好，我的表妹可是仙女一樣漂亮，給你當老婆怎麼樣？」 

  周圍的戰士再次雷倒一大片，許多戰士張口結舌：「真捨得啊？鍾玲護士啊。」 

  「就是。」項少林跺腳。 

  從戰士們的表情來看，項少林的表妹一定很漂亮，不過，現代都市裡見過多少時尚漂移女郎？一個村姑…… 

  趙羽覺得就是開玩笑吧：「行！」 

  「不許反悔！」陳賡旅長好像故意促狹，拍拍項少林的肩膀：「老項，趙羽，就這樣了，我當證人，以後你們高手聯合，更高更強！快點兒，少林，你來幫忙，給我監視著周圍，萬一有鬼子小部隊滲透襲擊，你給我幹掉。特別是你的未來表妹夫，噗。」 

  項少林對旅長的玩笑，不敢絲毫抵觸，溫順地答應一聲，帶著幾個神槍手隱進了附近的戰壕里。 

  「距離太遠了，你真能打到？能保證不落空嗎？」陳賡旅長揮手制止了項少林，擔憂地問。 

  「放心，首長，我說過，幫助八路軍全殲三路日軍！說到辦到，不放空炮！」趙羽毫不猶豫地說。 

  噗噗噗，沉悶的大口徑狙擊槍彈讓步槍都顫抖起來。 

  陳賡旅長舉著望遠鏡觀看，看了一會兒，放下望遠鏡，看看趙羽，再舉起來，一臉不可思議。 

  這種距離，遠遠超過了正常的槍彈打擊範圍，他的這挺怪摸樣的大槍，居然做到了。 

  正在聚集著的敵軍炮兵，紛紛中彈，割麥子一樣倒下去。 

  「太神了！打得好！打得鬼子哇哇叫！」陳賡旅長快樂得像個孩子，喊著喊著竟然唱起來。 

  身邊的戰士，被硝煙瀰漫，遮掩了視線，無法看清楚，只能沉默，見旅長這樣興奮，馬上跟著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