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金手指它就是這麽強
陳致遠住的地方是住宅區C區，按照左右看的話位於學院艦的中間，如果從艏艉看的話則位於靠前的位置。
學院艦長期在藍水海域航行，整艘船上不管哪裏海風都不小，不過前端就特別大。
頂著海風回到家裏，陳致遠把自己摔倒沙發裏，準備懶一會兒，然後去洗澡。
這套房子，前麵說過了，是政府所有的，陳致遠隻是暫時擁有使用權罷了。如果畢業之後離開學院艦，那房子的使用權會被收回。
三十五平米，對於一個人的單身公寓來說其實很大了，足夠讓一個單身漢在裏麵安頓自己，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裏麵的家具電器什麽的其實也基本上都是公家的，比如床、桌椅和沙發。如果陳致遠自己擁有決定權的話，這張沙發肯定不會存在。不過既然有，那就合理利用。
洗完澡身心舒暢，陳致遠把自己的衣服丟進洗衣機加上洗衣液和消毒水，讓洗衣機開始工作。等幾十分鍾之後洗完了就丟進烘幹機裏，然後就不用管了可以去睡覺。
不過……女孩子的衣服也可以就這樣隨隨便便洗掉嗎？不用管皺褶什麽的？陳致遠搜索記憶好像沒找到什麽相關知識，畢竟是沒有而且沒有過女朋友的可憐人。
算了，反正以後會知道的。大不了上十度知道問問。逼乎不能用，那裏全是新鮮出爐的現編故事，會回答這種問題的人恐怕不僅自己不知道，而且別說女朋友了，就連女性都沒見過幾個吧。最奇妙的是這些人會為了自己的幻想內容據理力爭然後吵起來。真是的，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到底要到什麽時候吹牛逼才能上稅？
陳致遠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還是想想正經事吧。現在手頭上有什麽事要處理？
現在麵臨的一個重要問題有兩個：
第一，沒錢。自己有三萬多的存款，但還要用來買女裝甚至化妝品，到時候手頭就緊了。盡管一直從袁芮琀那裏白嫖衣服之類的事情香的不得了，但這根本是在吃軟飯嘛。
而且誰也不想縮衣節食過日子，死掉的那個陳致遠雖然節儉，但是過得並不算舒服。現在的陳致遠希望能在合理範圍內提高一下自己的生活水平。但這需要軟妹子。
第二，戰車道隊伍的事。今天駕駛了拖拉機改造戰車，說實話體驗極差。雖然隊伍裏麵有的隊員，比如秦嶺和周穎，還有馬亦涵也算吧，表現出了讓陳致遠有點驚訝的水平或者說天賦，但這幾輛車真不行。五毫米的裝甲鋼板，機槍都能射穿，到時候對手的戰車連主炮都沒開，拿並列機槍就能把隊伍全殲。
這車的乘員設計問題很大，三個乘員有點多了，兩個乘員足以駕馭，可能還方便一點。
這麽多問題，這通市的比賽嘛……感覺好像搞不贏的樣子。如果拿不到名次那袁芮琀就不會做他的女朋友，那麽他女裝還有什麽意義？
更重要的是，這本書該怎麽寫？
本來陳致遠準備剛才就和袁芮琀聊一下新戰車的問題，一萬塊買輛M2輕型，作價十萬賣給戰車道社，加強了戰車道社實力還給戰車道社省錢（從經費花銷來看十萬連M2的底盤都買不到）不說，陳致遠空手套取九萬，還不是無法提現的銀幣，雙方都美滋滋。
可是都準備說這件事了，陳致遠卻退縮了。不是他慫了，而是他考慮到了問題。
盲點他發現了華生！
問題就是，首先自己還沒有真的買過金手指裏的戰車，萬一錢花掉了，買來的不是真實存在的戰車，隻是一組遊戲數據怎麽辦？
假設這個問題不存在，買來的就是真車，那麽就有第二個問題。如何解釋這些戰車的來路呢？
自己一個吃社保的窮學生，學生會不可能查不到自己的檔案，甚至陳致遠估計袁芮琀應該已經查過了。
一個無依無靠的救濟生掏出一輛價值幾十萬的戰車，怎麽解釋？從垃圾場撿來的？
還有參賽車輛需要有資質的公司安裝琺蘭溪國旗和碳素塗層，金手指提供的車沒有怎麽辦？
這些事都還沒解決，疑問還沒有被解答，所以陳致遠當時打消了和袁芮琀說這件事的想法。
但是這件事本身，陳致遠是不願意放下的。隻要一切沒問題，十倍圈錢它不香嗎？
想來想去，陳致遠決定——
叮！
洗衣機完成了工作。陳致遠從床上下來，去把衣服丟進烘幹機裏。
扭動旋鈕，烘幹機開始隆隆地響。
唔，試試吧。我相信金手指是牛逼的，不然敢叫金手指？
陳致遠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打開金手指。
這回直奔主題，點擊科技樹，點擊美係，點擊一級車M2輕型，點擊購買鍵。
跳出來一條提示：
您提出了交易申請！
購買M2輕型坦克將消耗您10，000銀幣，這筆金額將會優先從無法提現的部分扣除。是否確認本次購買？
哦吼，先花掉無法體現的部分，好像不是很狗的樣子。不錯。
點擊確認。
又跳出來一條提示：
購買失敗！
您需要足夠的外部空間！
說實話，當陳致遠看到購買失敗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極度失落的。垃圾金手指戰車都買不了這還怎麽用啊？
但是當看到下麵一行的時候，他是極度快樂的。
外部空間不足，說明買來的確實是真車！
房子裏沒有足夠的空地所以放不下！
陳致遠感到胸口跳的重而且快，摸了摸脈搏怕是有六百下，手腕和震動玩具差不多，感覺恢複一下，平複躁動不安的心。
要是金手指一切如願，自己卻死於腦溢血，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空間不足不是問題，出門就是了。
陳致遠穿上外套——普通的、自己的、男士的外套，走下樓去。
樓下空地大得很，別說M2這樣的輕型小坦克，就算來個虎王也不一定放不下。
就在這裏吧。
再次點擊購買。
再次彈出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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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熟悉的詞語，還是熟悉的界麵，還是熟悉的複製黏貼。再次點擊確認。
購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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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達？怎麽送？快遞嗎？
咚！
一輛小小的輕型坦克，就這樣“咚”的一下落了下來，出現在陳致遠身旁。
就像是俠盜獵車裏麵那樣，輸入作弊碼，車子就會“咚”的一下從異次元掉出來。
沙漠色的塗裝，兩側分別兩組垂直彈簧平衡懸掛連接四個負重輪，前置驅動輪，後置張緊輪。略傾斜的首上裝甲，幾乎垂直的後裝甲，左側有一根自救木，右邊一把長柄斧。炮塔基本是個規整的八邊形，就像個大螺絲焊在車體上。指揮塔是圓柱體突出，設置在炮塔頂端偏左的位置。
和《坦克世界閃擊戰》裏的M2輕型一模一樣，雖然陳致遠也不記得那裏的M2輕型長什麽了。誰沒事幹老去一級房重溫舊日？
火力似乎比曆史上的還要猛。首上裝甲偏右側有一支12.56毫米航向機槍，車身左右肩，也就是炮塔下垂直裝甲的左右邊各有一支12.56毫米航向機槍。主炮右側還有一支並列機槍，和主炮共用一層不厚的炮盾，口徑的話應該也是12.56毫米的。
單是機槍就有四支，而且這麽多機槍要是用彈盤肯定來不及換，彈鏈供彈是一定的。這就比一號車二號車三號車的五支槍加起來火力還要重。
再搭配上平均三十毫米厚的裝甲，這麽一來.……感覺可以把戰車道社裏那些拖拉機戰車一對三秒殺的樣子。
主炮使用的是西斯帕諾的20毫米彈夾炮，換彈夾的時間是5.47秒，四發炮彈可以在0.4秒之內打完。平均穿透力是45毫米，也就是能把拖拉機戰車的裝甲打穿差不多7-9次。一個彈夾是四發，也就是總共28-36次。
雖然算不能這麽算，但是這個差距擺在這裏。
“感覺比想象中要強啊，”陳致遠摸著金屬裝甲板喃喃自語，“要是十萬賣掉絕對虧了。”
陳致遠爬到車頂上去，掀開艙門進入車內。
M2輕型的車內空間不大，畢竟車體本身也就這麽點空間。關鍵是這輛戰車的乘員配置極為囂張，駕駛員、通訊兵、炮手和車長分工明確，所以確實需要四個人來協同操作。
這麽點地方除了要安裝主炮還要帶一千多發炮彈以外，再塞下四個人，舒適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的拖拉機戰車的舒適度也很可想而知。五十步笑百步也沒什麽好笑，何況不知道誰是五十步誰是一百步。
從外麵看車體，從裏麵看設備，好像都是全新的。陳致遠摸了一下艙壁發現不是金屬手感，看來是做了碳素塗層的。
陳致遠坐在車長的位置上。這大概就是以後自己會坐的地方了。他肯定不會發揚風度把M2讓出來的，就算把車賣給戰車道社，也肯定要加條件讓自己待在M2車組裏。
不要說什麽人家都是女孩子，你一個男同胞就不能讓讓人家什麽的，整個戰車道社，除了肖奈何是雄性以外其他誰還不是個小公主呢？
何況我惟一一個車位還被它占了！
“哎？”
陳致遠注意到車長的座位下麵有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厚厚的一疊。
拿起來拆開封，取出裏麵的紙質文件。
首先是一本證書，綠色的，封麵上是特種機動車登記證書，翻開快速瀏覽了一下，就是說明陳致遠擁有這輛戰車（包括其武器）的產權，並記錄了車輛的改造情況和製造時間，2017年十一月九號，正是昨天。
不奇怪，雖然戰爭年代確實有遺留下來的戰車，但根本不夠用的。比如虎式坦克曆史上隻留下來七輛，大部分都無法駕駛，其中還有一輛本身就是用零件拚起來的，曆史上並沒有這麽一輛車。
但是每年在戰車道比賽中因為完全損毀，無法維修的虎式戰車就由超過二十輛。事實上，這些車輛都是在原廠家或指定廠家在戰車道聯盟的許可下有計劃地生產的。戰車道聯盟會檢查每一輛投入市場的戰車並打上編號。
這輛戰車是不是本世界製造的都還存疑，但是也有編號，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可查。
不過昨天生產的.……這輛車才出世一天啊。
如果是汽車改變車身造型，比如大麵積貼紙、更改顏色的話需要上報審批，歸檔記錄。不過戰車不需要，因為比賽時的場地不同，使用不一樣的塗裝是很正常的。
第二份文件很薄隻有一張紙，是產權轉讓書。日期也是2017年11月9日，說明這輛車的產權人從家和超市變更為陳致遠。
家和超市是什麽鬼？？
現在超市連戰車都賣了？？
老板你好，付個帳，兩包泡麵一根火腿腸，還有一輛戰車。
好的，一共六千七百萬零八塊，威信支付保？
支付保吧，用花唄。我掃你你掃我？
這哥們的花唄這輩子還不完了。
帶著疑惑先把這詭異的產權轉讓書放一邊，看下一張。
第三份是家和超市的進貨記錄，說明2017年11月9日這輛戰車被家和超市作為活動獎品購入。還附帶發票。
所以.……現在超市流行搞活動用戰車當獎品的嗎？
然後是一張抽獎卡，被刮開過，顯示的是特等獎。陳致遠確定自己絕對沒見過更沒有刮過這個東西。
再後麵是另一張發票，一份鹵肉飯一瓶可口無糖快樂水。日期是昨天，時間是晚上九點。門店是通市第一中學學院艦住宅區C區門店，距離陳致遠家隻有幾百米，陳致遠經常去那裏。
還有一張貨運證明，說明這輛戰車是2017年11月10日，也就是今天被補給貨輪送到學院艦上來的，簽收人陳致遠。
這個.……邏輯似乎理清了。
一輛昨天出廠的M2輕型坦克當天就被家和超市買下來當作活動獎品，又在同一天晚上，不想做飯的陳致遠去奢侈了一把買了鹵肉飯和可樂，獲得了抽獎的機會之後一波歐氣爆發開出了特等獎得到了這輛戰車。於是獎品被加急派送，第二天就被送到船上，陳致遠檢查無誤之後簽收。
這故事是多麽詭異，有多麽真實。這故事說明了什麽道理？陳致遠覺得有兩個。第一，這家便利店的快餐絕不能再吃，因為上一個陳致遠吃完之後第二天就離奇身亡。
第二，歐皇死得早。
前麵的文件解釋了戰車的來源，後麵的文件則是戰車的技術說明，也就是操作手冊和維修手冊，看起來有八百頁的樣子。陳致遠一點看的欲望都沒有。反正西住美穗的小夥伴們能靠摸索把車開起來了，沒道理陳致遠的小夥伴就不行。
製造這輛戰車的廠家叫ARGAMING，和《坦克世界》的遊戲廠商同名。還附有國際戰車道聯盟對這家企業的授權，包括製造戰車、碳素塗層和安裝白旗。所以參賽的東西該有的都有。這輛車可以直接上賽場。
陳致遠把文件收攏，裝回文件袋裏。
這完全齊活兒的戰車，考慮到拖拉機戰車每輛都花了幾十萬……我開價一千萬不過分吧？
不過考慮到戰友情誼，那就八十萬吧，嗯。
明天就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