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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暗夜夫妻篇:季生白,你究竟是什麼人?

  322暗夜夫妻篇:季生白,你究竟是什麼人?!(一更)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這麼多年來動不動就得到國外養身體,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給我閉嘴!」 

  鄧萌扶著季生白在床上躺下,頓了頓,才道:「他身體不舒服,今晚就睡這兒了,你出去吧,外面有紅薯,自己烤著吃去。」 

  何騰生生被氣笑了:「他烤紅薯,你就陪著,我烤紅薯,就得孤家寡人是不是?」 

  「嫌孤家寡人,你找你們家芊芊,找你們家霏霏去啊,你跑我家來做什麼?」 

  「……」 

  何騰薄唇微抿,不說話了,但是也不走,就那麼站在那裡冷眼看著他們。 

  鄧萌扶著季生白躺下的時候,感覺到他手指冰涼,雖說以前就知道他天生體溫略低,這會兒卻又總覺得是家裡太冷了。 

  不放心,又去衣櫃里抱了床被子過來給他蓋上,順便沖了個暖手寶給他:「你胃不好,胃喜熱忌涼,暖手寶貼胃部。」 

  何騰一忍再忍,到底還是忍不住嘲諷出聲:「認識你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知道你還會照顧人。」 

  也是頭一次,這麼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於一個男人的威脅。 

  哪怕當初得知她要嫁給北墨生,他也不曾懷疑她根本不愛北墨生,事實證明,她的確不愛他。 

  她嫁進北家,不過是借著復仇的名義靠他靠的近一點罷了。 

  可好端端的,她的身邊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看似純良無害,又莫測高深的男人? 

  一開始,覺得她是明知道他來這邊了,故意帶個小白臉來氣他,但事實上,他並沒有確切的告訴她,他來了她的老家。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在他打電話的那一時間就帶著小白臉往這邊趕,也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可從掛斷電話到她過來,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個男人,也並不是為了讓他吃醋而帶過來的。 

  外面還在下雪,鄧萌坐在床邊,生怕季生白病的厲害,又沒辦法及時出去就醫,就那麼寸步不離的守著,時不時的問他還難不難受,要不要喝點兒熱水。 

  那樣旁若無人的展露出她罕見的溫柔的一面。 

  何騰已經記不起,她曾經在什麼時候用這麼溫柔的口吻跟自己說過話了。 

  記不起來,或許只能說明……從來沒有過。 

  季生白一直沒睡,就那麼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看著她:「睡不著,你給我讀會兒書吧。」 

  這句話鄧萌聽過不止一次了,而且基本上都是在三更半夜,睡的最香的時候,被電話吵醒,接起來,就能聽到這句話。 

  起床氣嚴重的她開始發脾氣,他就默默的聽著,聽完再說一遍,然後她就認命的開始找他要聽的書。 

  這會兒好歹她還沒睡著,總好過睡著了被他吵醒。 

  「我這邊沒有你想要看的那些書。」 

  她起身,在卧室里一張小小的書桌前站定,翻找:「只有一些上學時的課本,語文課本,你要聽詩詞歌賦啊,還是文言文?要不就是……唔,我給你讀朱自清的《春》吧?」 

  「好。」 

  …… 

  寂靜的夜,窗外北風咆哮,大雪紛飛,窗內,頭頂上方的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線,兩男一女,一個躺著,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閉了眼,樹上彷彿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 

  卧室里很安靜,安靜到只剩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悠悠的,帶著春風一般的氣息,悄無聲息的掠過誰的心頭…… 

  季生白沒有像以前那樣,聽著她的聲音不到半小時就睡著,自始至終,都十分清醒。 

  清醒的看著燈光中她纖長濃密的眼睫毛,挺巧的鼻樑,飽滿紅潤如櫻桃的唇瓣…… 

  直到男人微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你應該知道,她是北氏集團的二少夫人吧?」 

  鄧萌愣了下,抬頭看過去,何騰那張彷彿永遠都帶著雅痞壞笑的俊臉罕見的覆著一層薄冰,薄唇抿成一條線,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們:「鄧萌,我一直知道你反應遲鈍,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我來告訴你,這個男人對你心懷不軌!北墨生跟你同不同房,跟你給他戴不戴綠帽子可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你想被趕出北家嗎?」 

  季生白眯了眯眼,卻並沒有發作。 

  鄧萌掏了掏耳孔,深吸一口氣,吹了吹額前的劉海:「何騰,你好歹也是一男人,能不能消停一下?人家季生白的前女友,比你們家北芊芊容霏霏還要漂亮!你覺得他能看得上我?」 

  說著,低頭看向季生白:「你能看得上我?」 

  季生白搖頭,很乾脆利落的回答:「看不上。」 

  「聽到了沒?看、不、上!」 

  說完,微微一頓,又很糾結的皺眉:「看不上?哪裡看不上?我雖然沒你前女友漂亮,好歹也算一美人兒啊,你這麼毫不猶豫的說你看不上我,很容易讓我受傷的知不知道?」 

  季生白想了想,改口:「那就……能看上一點點?」 

  「嗯,這還差不多。」 

  何騰實在看不下去了,站直身體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手拽起鄧萌的手:「小萌,你跟我出來一下。」 

  話音剛落,握著鄧萌手的那隻手,就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 

  何騰臉色頓時變得很微妙。 

  季生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燈光中,一張清秀的俊臉仍舊一派純良無害的模樣:「隨隨便便動一個女人的手,似乎是件不太禮貌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麼人?!」 

  何騰臉色大變,不敢相信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竟然可以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雖然同樣體型偏修長瘦弱,但常年運動的緣故,徒手對付兩三個男人基本上是沒問題的,可剛剛,這個男人只是那麼輕輕一握,就幾乎要將他的腕骨生生捏碎。 

  恐怕連南慕白北梵行都不一定有這樣的能力。 

  「醫生。」 

  季生白淡漠的瞧著他,目光清澈如一汪水,又寒涼如一把匕首:「都說醫生一手救人,一手殺人,是救人是殺人,全在他的『病人』,你是希望我救你呢,還是希望我殺你?」 

  連空氣,都彷彿在那一瞬間凝固。 

  有些時候,有些訊息,除卻兩個對視的人以外,其他人是完全無法感知到的。 

  這番話,在鄧萌聽來,無異於天方夜譚,可何騰,卻是聽出了一股濃郁的血腥的氣息。 

  沒錯,是血腥的味道。 

  這個男人,從他第一眼看到他,就隱隱約約感知到一股很讓人不安的氣息。 

  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 

  直到現在,直到他淡漠如水的看著他,漫不經心的吐出這番話,他才終於撥開了心底繚繞的雲霧,清楚的看到『血腥』兩個字。 

  這個男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卻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死神的氣息。 

  …… 

  第二天一早,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出現在眼前。 

  鄧萌一夜未睡,困的哈欠連天,把自己裹的跟個粽子似的,不停的搓著雙手:「怎麼辦怎麼辦?雪下這麼大,我們開車回去會很危險的。」 

  更何況還一夜未睡。 

  季生白依舊穿著那套休閑套裝,卻彷彿一點都不怕冷,抬頭看了看天色:「不如,步行著回去吧。」 

  山路就那麼長,走半天就出去了,到時候再坐車回孤城就是了。 

  要單純的一直等雪化開,不知道要等多少天。 

  鄧萌今晚要上夜班,不能再等了,想了想,同意了。 

  何騰把玩著手機從屋裡出來:「我叫了直升機過來,半小時就到。」 

  鄧萌點點頭:「那你等著吧,我們先走了。」 

  何騰:「……」 

  …… 

  山路積雪覆蓋,因為無人走過,一腳踩下去,咯吱咯吱作響。 

  鄧萌不怎麼運動,走了沒一會兒就停下來喘氣,沒好氣的掃一眼跟在身邊的何騰,嘲諷:「何少爺,你不是要等你們家的私人直升機么?何必跟著我們平民百姓一起吃苦受罪。」 

  何騰天生怕冷,又習慣了穿西裝,昨晚就凍的夠嗆,這會兒直接在冰天雪地里走,手腳都要凍僵了。 

  聽到她嘲諷自己,頓時不高興:「你說為什麼?要不是陪你這個小祖宗,你幾時見我吃過這種苦?」 

  一邊說著,習慣性的抬手就要捏她的臉頰。 

  後面的季生白像是腳底忽然打滑了一下,身體重重的前傾,不偏不倚,剛好擠入兩人中間,大半個身體都靠到了鄧萌的身上。 

  何騰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僵住。 

  鄧萌順手託了季生白一把,皺眉叮囑:「你小心點!這條路就這麼寬,一會兒你一跟頭摔下面去,救都沒得救!」 

  「抱歉。」 

  季生白斂眉,淡聲道歉:「我有點雪盲症,看不清楚路,你可不可以扶著我一點?」 

  雪盲症? 

  鄧萌向後退了一步,盯著他那雙漂亮的眸打量了一番:「挺漂亮的一雙眼睛,怎麼又是夜盲症,又是雪盲症的,你別是騙我的吧?信不信我……」 

  一邊說著,一邊威脅性的抬手作勢要揍他。 

  「真的。」季生白睜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強調。 

  「假的。」 

  何騰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拆穿他:「我跟你說了,他對你心懷不軌,小萌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去,回頭光著身子從這男人床上醒過來,後悔葯都沒地方買!」 

  回頭光著身子從這男人床上醒來…… 

  鄧萌眉心跳了跳,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了起來。 

  季生白默默的看著她,不說話。 

  她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咳什麼咳!你別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鄧萌打斷他,還間歇性的咳著:「趕緊走吧,冷不冷啊你們,穿這麼薄……」 

  「……」 

  …… 

  一路又爭又吵,總算是回到了孤城,鄧萌在車上就睡了一路,沒睡夠,回北宅后,倒頭又睡了。 

  北宅。 

  北芊芊半躺在床上,旁邊,一名美甲師正小心翼翼的幫她做著指甲。 

  何騰過來,卻並不靠近,就在門口站著:「找我有事?」 

  北芊芊漫不經心的吹著已經做好的右手指甲:「昨天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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