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暗夜夫妻篇:真想一口吃了他!(重要)
327暗夜夫妻篇:真想一口吃了他!(重要)
半小時后,鄧萌從手術室里出來了。
一眼就看到對著窗子站著的男人唇間含著一根煙,火已經打著了,大概手有點抖,幾次三番都沒點著,最後煩躁的直接將煙取下來揉碎在掌心。
她好笑的站在手術室門口,就不出聲,暗暗的希望再讓他著急煎熬一會兒,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死作!
一邊的林謙默默的看了眼她幸災樂禍的表情,默默的轉身靠過去:「南總,出來了……」
南慕白怔了怔,幾乎是立刻轉過了身,一眼看到出來的人不是小滿而是鄧萌,眸底的光亮黯淡了下,卻還是很快走過去:「小滿怎麼樣了?」
「還行吧,算你上輩子積了德,孩子暫時保住了。」
這番話說出來,預料中南慕白的欣喜若狂沒見到,反倒見他狠狠的皺了皺眉,彷彿巴不得這個孩子趕緊沒有似的。
「這什麼表情?」她歪了歪腦袋,不悅的打量著他:「不想要這孩子?」
「沒有。」
南慕白闔眸,不動聲色的平息了一下心緒,才啞聲開口:「她……怎麼樣了?」
「馬馬虎虎吧。」
鄧萌雙手插.進口袋裡,挑眉看他:「我出來就是跟你轉達一下她的意思,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你們雙方都要盡最大的努力!小滿決定出國安心養胎,你呢,就安心在國內等著,孩子生下來生不下來,她最終都會給你個明確的答案的,等這件事情得出結果了,你們再根據結果討論是分是合的問題,孩子撫養權的問題等等等等……」
男人本就蒼白到了極點的臉色,在她一字一句中,越發顯得出一種不正常的煞白。
「你也該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平心靜氣。」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趕緊走:「你不出現在她面前是最好的,現在的她,可受不了一點刺激。」
南慕白沒說話,或許是某種情緒達到了極致的狀態,整個人反倒顯出一種不正常的冷靜來。
抽出一根煙點上,裊裊煙霧模糊了他的臉,看不清到底是怎樣一種表情。
煙還沒吸完,就被碾滅在腳下。
男人轉身離去,留下一句嘶啞到幾乎分辨不清的『好』字。
……
轉眼到了除夕夜。
煙火漫天,偌大的北宅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鄧萌坐在二樓陽台處,喝著酒,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看著他們點燃煙火,看著在半空中肆意綻放的一朵朵瑰麗的花瓣,只覺得無聊。
北墨生像是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連過年也沒有回來,小滿也去了美國,好在每天都會跟她在微信聊天,每天吃吃喝喝,散散步,看看電影,結交朋友,看起來過的挺不錯的。
鄧萌喝了不少酒,頭昏腦漲,身子軟在長椅中,心底那點不清不楚的怨氣也暫時消散了一些。
如果北墨生一直不回國,那麼她在北宅基本上就等於在浪費時間。
要去美國找他嗎?
嗯,是個好想法,等她喝完了這瓶酒,就去,非得把他感動的一塌糊塗,立馬登機跟她回國不可。
她打個酒嗝,眯著眼睛給自己倒酒,手有些不穩,倒了一半,灑了一半,也懶得去擦,又躺下來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北墨生是不喝酒的,偏樓里里裡外外都找不到一瓶,這酒還是之前小滿跟南慕白沒鬧崩的時候,偷了幾瓶送給她的,據說一瓶就好幾十萬,果然一分錢一分貨,是個好東西。
「小萌萌~~」
樓下,有人語調輕佻的叫著她的名字,萌萌兩個字還都是二聲的。
也幸虧她已經醉了,不然一定得噁心的渾身雞皮疙瘩。
晃晃悠悠的起身,一手扶著欄杆,眯著眼睛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穿著酒紅色襯衣,白色長褲,風騒無比的河豚精。
男人對她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眉梢挑高,要有多風流就有多風流:「要我上來陪你一起喝一杯么?」
鄧萌晃了晃混沌的大腦,呵呵笑了兩聲:「好呀,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就讓你上來。」
「又調皮……」
何騰搖頭,循循善誘:「乖,下來陪我喝一杯,我們好久沒好好坐下來一起喝一杯了,小萌,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聊一聊?」
鄧萌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沒的聊,這輩子跟他都沒得聊,要是能把他打包丟掉,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選擇月球作為他最後的棲身之地。
這紅酒後勁兒很大,一瓶下肚,整個人都像是踩在雲端上,輕飄飄,軟綿綿的,別提多舒服了。
這麼舒服的時候,怎麼能放這麼個賤人過來掃她的興緻。
剩下的半杯紅酒眨眼喝光。
醉酒的小女人走著S形曲線,磕磕碰碰的回到卧室里,去翻找剩下的幾瓶紅酒。
正找著,卧室內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她還在翻找著,好一會兒,才反應遲鈍的抬頭看了看:「咦?太陽下山啦!」
說著,撈起一瓶紅酒晃晃悠悠的起身,剛要再去陽台,光影模糊中,出現了一抹極為熟悉的身影。
休閑套裝,白皙乾淨的臉龐,稚嫩青澀的像個大學生。
「小白白~」
她靠在衣柜上,歪頭瞧著那抹淡到幾乎只是一縷幻影的臉:「過來,過來讓姐姐咬一口~」
然後那抹身影竟然真的靠近了。
一隻微涼的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眼前徹底的陷入了一片黑暗,被酒精侵蝕的感官顯得尤為敏感。
耳畔那一聲接一聲巨大的煙灰炸開的聲響漸漸遠去,只剩下唇瓣間柔軟的觸感。
他的唇可真軟,像是一塊冰箱里的棉花糖,又軟又冰又甜……
真想一口吃了他!
上一次蜻蜓點水般的一擦而過,短暫到只有零點幾秒鐘,卻像是烙印一般的留在了腦海中,午夜夢回,無數次在夢裡細細的品嘗著他的唇,但那感覺,遠沒有今晚這樣真實……
小滿送的酒,可真是好酒啊。
等以後她成了富婆,一定要買好多好多好多瓶,每晚喝一瓶,每晚都要享受一下這醉生夢死的感覺。
……
樓下,何騰單手插在口袋中,晃著酒杯,悵然若失的走來走去。
偶爾抬頭看一眼,她卧室里的燈還是沒有亮起來,看來已經睡著了。
……
樓上,女人嬌軟的身子重重的跌進柔軟的被褥中,眼前一片漆黑,她從一開始的愉悅漸漸變得有些迷亂。
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她難受的啜泣著,在男人身下軟成一汪春水。
「鄧萌……」
耳畔,一道性感低沉到驚心動魄的嗓音,順著她的耳蝸,電流一般,一路酥酥麻麻的傳遍全身。
「嗯……」她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抓在男人肩頭,指關節處泛出無助的蒼白。
「我是誰?」
冰涼的唇舌落在她的肌膚上,像是燃燒著的冰塊,又冷又熱,刺激著她的神經。
空氣越來越燥熱,氧氣越來越稀薄,鄧萌急促的喘息著,愉悅又痛苦,喃喃搖頭:「不要……不要了,季生白,我不能……」
「噓……」
低低啞啞的一聲,她像是著了魔一樣,果然安靜了下來,丁香小舌不安的露出來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不等縮回去,就被捉住,一番纏吻。
這種感覺太過真實,真實到她的神經一點點緊繃起來,狂亂迷醉中,又躍躍欲醒。
抓在他肩頭的雙手漸漸開始用力,試圖將壓在身上的沉重軀體推開:「不要,你是誰?你……走開!」
遊走在肌膚上的冰涼而柔軟的觸感驟然消失,再回來的時候,特屬於紅酒的醇香柔滑氣息傳來,下巴被男人單手扣住,強迫張開,糾纏中,一口一口紅酒順著唇齒一路下滑……
不可遏制的,沉醉下去……
窗外,爛漫的煙火將整個夜空照的亮如白晝。
色彩斑斕的天空下,寂靜的卧室內,旖旎春光,無限……
……
頭痛欲裂。
像是在泥潭中掙扎了三天三夜一般,疲累到連跟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
努力了好幾次,勉強睜開眼睛,隔著合上的窗帘看了看外面,目測已經八點左右了。
大年初一啊,所有人都歡歡樂樂的各種收紅包,各種拜年的時候,她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的承受宿醉后的痛苦。
馬蛋,世界上還有比她更慘的人嗎?!
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稍稍清醒過來后,這才打開身上的被子,下床。
腿間一陣尖銳的痛楚驟然傳來,她呻.吟一聲,臉都白了,半起的身體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就那麼一臉懵逼的躺在那裡,獃獃看了好一會兒的天花板,才試探著再次起身。
這次做足了心理準備,才不至於痛的叫出聲來,但疼痛還是那麼明顯的傳入神經,這讓曾經閱讀過各種各樣無節操的言情小說的鄧萌瞬間欲哭無淚。
要麼是她睡著的時候被人那啥了,要麼,就是她自己把自己給那啥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哪種情況更容易接受一點。
抖著手握住被子的一角,忍著砰砰狂跳的心跳,一點點往裡面看去……
小小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是她昨晚喝酒之前穿的那一套,不見絲毫被扯壞的痕迹。
再抖著手一顆一顆的解開紐扣,沒有吻痕,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再小小的鬆口氣。
頓了頓,又忽然想到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咬牙忍著疼痛起身,把被子都捲起來丟到地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白色的床單,不見任何血跡。
好吧,現在有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她應該沒被人強.暴。
壞消息是……原來她是個變態狂!!是個連自己都不放過的變態狂!!以這種變態程度來講,不消幾日,估計就能登頂變態狂界的女王寶座!
愁的快要擰出水來。
在卧室里繞了一圈,愣是沒找到昨晚她用什麼東西破了自己處的,也沒找到任何沾染血跡的東東。
真是活見鬼了!
正鬱悶著,又忽然想起來,她貌似已經不是雛了。
對啊,上次也是醉酒,把好心帶她回家休息的季生白給霸王硬上弓了……
難怪不見血跡。
季生白這三個字躍入腦海,她模模糊糊的記起來,好像……昨晚……誤以為他出現在她卧室里了。
難道因為他,她才這麼喪心病狂的對自己下手的?
瞬間絕望的把自己丟進了床褥中,臉埋在被子里,放聲尖叫——
老天,老天老天!哪家的大神趕緊發發善心,來收了她這個已經走火入魔的變態啊!!
……
沖了個冷水澡,沸騰的血液終於冷靜了下來。
沒事沒事,大不了以後不喝酒了唄,就讓這變態的靈魂永遠禁錮在她一本正經的身體里好了,只要不喝酒,就沒人發現她是個變態的事實!
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開門,出去,關門。
一抬頭,一對半裸男女正抵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激烈纏.綿著。
鄧萌嚇的倒吸一口涼氣,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離自己不到一米遠的俊俏男子:「你有病啊?大早上的,在這邊秀什麼春.宮……」
男人抬手,一雙風流無雙的丹鳳眼輕佻的對她眨了眨:「surprise!HAPPYNEWYEAR!……二嫂!」
被他壓在身下,唇膏都要染到下巴了的金髮碧眼女郎抱緊男人纖細的腰肢,用生硬的中文叫她:「二嫂!Happynewyear!」
這女的漂亮是漂亮,但目測至少有35歲以上了,精緻的妝容都掩蓋不住眼角的魚尾紋,被一個比自己大十多歲的女人叫嫂子,感覺怪怪的。
鄧萌乾笑著回了一句,瞥一眼北三少:「出國靜心一趟,口味都變了嘛!」
北三少拍了拍懷裡女人挺翹的臀,讓她回去先穿件衣服,自己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襯衣,隨手扣上幾顆紐扣遮住赤.裸的胸膛,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她身後下樓:「什麼口味的都要嘗一嘗,才能知道最適合我的是哪一種嘛!」
花花公子,泡女人的借口多到數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的。
如果放在平時,鄧萌肯定是要對他的不正經訓斥一番的,可現在知道原來自己才是不正經界的鼻祖,也就沒臉再訓斥他了。
算他走運。
她走到冰箱邊上,給他倒了杯果汁遞過去,又給自己倒了杯:「昨晚家庭聚餐的時候沒見到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北三少喝著果汁,哼哼唧唧:「不記得了,大哥在主樓,我沒敢進去,就跑偏樓來了,沒想到二哥居然沒回來。」
「……」
他們三兄弟間是有多不經常聯繫,連北墨生回不回來過年都不知道!
鄧萌白他一眼:「既然回來了,這是整理好心情了?」
北三少挑了挑眉,笑眯眯的開口:「還沒整理好,回來過個年,回頭就再回美國繼續整理心情。」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不就是沒玩兒夠國外的妞兒么?
懶得搭理他,抬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果汁,身邊北三少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突然被嗆到,連連咳嗽了起來。
太沒禮貌,這一下,果汁都直接噴到她身上來了!
鄧萌嫌棄的睨他一眼,抽了張紙巾先擦了擦自己的身上,才又抽了幾張遞給他:「喝個果汁也能被嗆到,你是三歲小孩子啊?」
「抱歉抱歉。」
北三少沒什麼誠意的道著歉,一手拿著紙巾胡亂的擦了擦臉,視線卻不斷的在她脖子上遊走,支支吾吾:「二嫂,你這個……」
他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指她的脖子。
鄧萌一驚,心虛的抬手摸了摸脖子。
難道有什麼吻痕?不應該啊,如果是她自己,咳咳,那啥了自己,怎麼可能在脖子上弄出吻痕來?
而且剛剛洗澡的時候,也沒從鏡子里看到吻痕之類的東西啊。
北三少沒察覺到她的異常,仍舊眼睛瞪的大大的,指著那條露在外面半截的鑽石項鏈,結結巴巴的開口:「這個這個這個……項鏈,哪裡來的?」
鄧萌又是一驚,又狠狠的心虛了一下。
「買、買來戴著玩兒的啊。」
她也磕磕巴巴的開口,一臉的無辜:「贗品,100塊錢一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北三少愣愣的看著,忽然上前一步,二話不說把項鏈的吊墜部分拽了出來。
深藍色的寶石映入眼底,他臉色變得有些白,抬頭看她:「這個東西……大哥看沒看到過?」
……這麼大驚小怪的。
之前小滿都百度到了,人家真的在什麼博物館里,她這串很明顯是假的啊,他幹嘛搞得跟真的似的。
「沒看到過,我平時出門脖子上都戴著圍巾的。」
「收起來收起來,趕緊收起來。」
北三少哆哆嗦嗦得把吊墜又塞回了她的衣服里,一臉緊張肅穆的叮囑她:「二嫂,這東西千萬千萬不能讓大哥看到!」
鄧萌愣了下,忽然後退一步:「馬蛋!別告訴我這原本是北梵行的東西!」
那面具男不是從北梵行那裡偷來的吧?!恩將仇報啊,他想陷害她啊?!
「不是不是,雖然不是……但實際上也是,可說是,它又不太是……」
北三少糾結的解釋著,越解釋,鄧萌越糊塗。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總之,不能讓大哥看到就對了!他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