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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暗夜夫妻篇:季先生是誰?她認識么?

  369暗夜夫妻篇:季先生是誰?她認識么? 

  猶豫良久,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也沒想清楚是接還是不接。 

  「先收起來吧,我們一會兒回去看看。」 

  她擺擺手,轉了個身走到洗手間門口,剛要敲門,鄧萌就從裡面出來了,滿臉的水珠,眼睛還紅紅的。 

  看到她,尷尬的咧嘴笑了笑。 

  郝小滿也笑了笑,沒繼續追問她為什麼哭,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家一趟,晚上再過來看你,想吃什麼就給我打電話,發簡訊也成,嗯?」 

  鄧萌點點頭,『嗯』了一聲。 

  郝小滿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卻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過去抱了抱她:「好好休息。」 

  鄧萌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鼻頭一酸,剛剛止住的眼淚險些又落了下來。 

  …… 

  等電梯的功夫,郝小滿轉頭看了眼守在鄧萌病房外的保鏢,沉吟一聲,轉頭看向身後的保鏢:「你們留兩個人在這附近吧,不用靠太近,有什麼事情先給我打電話。」 

  那保鏢顯然是北家的人,以至於北芊芊那麼一個對鄧萌充滿威脅的女人,他們攔都不敢攔一下,就直接放人進去了。 

  這跟不在這裡放保鏢有什麼區別? 

  …… 

  郝小滿離開后,鄧萌勉強控制的情緒再次決堤,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抽噎不止。 

  安蘿躺在一邊,默默的看著,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去勸一句。 

  因為很清楚,她現在需要的人不是她,而是季生白。 

  可偏偏,他不在。 

  事實上,從那天她被淋了個透回來大哭一場后,就一直表現的若無其事,好像孩子的事情真的就這麼過去了似的。 

  或許是她表現的太好了,以至於連季生白都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對她而言,已經過去了。 

  正哭著,病房門再次被打開,一身純白隔離衣的醫生慢悠悠的走進來,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弧度完美的桃花眼:「12床,鄧萌對不對?臨時給你加一個營養針,幫你加快恢復身體。」 

  說著,微微側首,從護士端著的治療盤中拿過一管針劑。 

  鄧萌還在哭,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哪裡有心情打什麼營養針,聞言,想都不想的抽噎著罵:「滾!」 

  醫生眉梢挑高,也不勉強,隨手又把針劑放回治療盤中:「好,那你慢慢哭,一個小時夠了么?一個小時候我再來給你打針。」 

  話落,轉身便要離開。 

  「新來的醫生么?」 

  安蘿忽然開口叫住他,一雙安靜漂亮的水眸盯著他的桃花眼:「之前我們的主治醫生,似乎不是你。」 

  男人轉過身來,邁著大長腿幾步走到病床邊,意味不明的視線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微微俯身:「我是小崔上學時的師哥,他今天臨時有事不能過來了,讓我代為照顧一下他的病人,有問題?」 

  「嗯,有問題。」 

  原本以為這段對話要結束了,沒料到他話音剛落,這個看起來有幾分營養不良的小姑娘居然想也不想的點了頭,一雙淡靜的水眸看進他眼底,像是要將他的心事看穿。 

  「她不是普通人,所以事事都小心一些為好,什麼營養針的就不需要打了,多謝醫生你的好意,補身體這種事情,還是食補更好一點。」 

  有那麼幾秒鐘,偌大的病房裡,只剩下了鄧萌躲在被窩裡嗚嗚哽咽的聲音。 

  對視中,醫生緩緩抬手輕撫額頭,像是在思忖什麼事情。 

  下一瞬,安蘿忽然微微拔高聲音把守在外面的人叫了進來。 

  「換了醫生這麼重大的事情,你們調查都不調查一下就放進來,我開始懷疑北先生派你們過來是為了照顧少夫人,還是方便有人對少夫人圖謀不軌了。」 

  她的聲音不算很嚴苛,但每個字每句話都意有所指,教訓的兩個保鏢面面相覷,頓了頓,其中一個才開口解釋:「他進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查明了,他的確是醫生,前兩天剛剛從分院調派過來,跟少夫人之前的主治醫生的確也是好友關係,崔醫生有打電話給我們說明情況。」 

  「所以你們是在說,你們已經確認無誤他對少夫人是沒有威脅的,如果少夫人這邊出個好歹,你們會全權負責,對不對?」 

  「……」 

  醫生饒有興緻的瞧著她,沒說話,把玩著手中的圓珠筆轉身走了。 

  …… 

  安蘿本來想第一時間給夜生打電話讓他查一查這件事情的,但她沒有手機…… 

  鄧萌的手機就放在旁邊,不過她還在忙著哭,她也不好直接拿過來用。 

  只好先把這件事情擱置下了。 

  …… 

  車子在公寓樓前停下,郝小滿坐在後座,懷裡的小傢伙還在奮力的喝著奶,一雙烏黑大眼睛眨啊眨的,懵懂又天真的看著她。 

  咬咬唇,還是下了車。 

  沒想到雙腳剛剛沾地,一輛黑色賓利便緩緩停在了身旁。 

  林謙下車,習慣性的要去為後座的總裁開門,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提前一步把車門打開了。 

  西裝革履的男人探身而出,灰濛濛的雨霧中,黑色大衣,黑髮濃眉,容貌冷峻,皮膚白的驚人,越發襯得那雙黑眸湛湛不見底。 

  郝小滿呆了下的功夫,大長腿已經逼到了眼前,垂眸,聲音低啞溫醇:「我來。」 

  話落,隨即將兒子從她懷中抱了過來。 

  剛剛滿月的嬰兒,她抱的時候還需要兩隻手才能抱穩,男人手臂修長的緣故,單手便穩穩的托住了他的小腦袋跟小屁股,空出右手來牽住她的小手:「該吃午飯了。」 

  我來。 

  該吃午飯了。 

  全程,他就只說了這兩句話。 

  彷彿她並沒有離開哪怕一天過,彷彿他們每天都這麼見面,這麼說話,這麼……親密無間。 

  郝小滿被迫被他牽著走進公寓,指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粗糲的薄繭,帶著熟悉的體溫。 

  一瞬間,意識有些恍惚,彷彿在美國的那段時間不過只是她的一場夢而已,彷彿……她真的從來沒離開過一樣。 

  直到被他帶著進了公寓。 

  初秋時節,還帶著盛夏尚未消退的熱氣,可這一門之隔,卻像是不小心闖進了寒冬臘月一般,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冷清到像是已經很久很久沒人住了似的,甚至感覺不出一絲屬於人的氣息。 

  「你平時……不住在這裡嗎?」 

  「住。」 

  「那怎麼……」 

  南慕白輕手輕腳的把兒子放到沙發里,確定他不會掉下去,這才起身看向她:「怎麼什麼?」 

  郝小滿又搖搖頭,乾笑一聲:「沒什麼。」 

  南慕白靜靜凝視她片刻,才抬手脫下外套:「我去做午餐,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還是我來吧,在飛機上睡多了,現在不怎麼困。」 

  南慕白也沒堅持,由著她脫下外套,進廚房洗了洗手后,打開了冰箱的門。 

  廚房很乾凈,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但冰箱里的食材又很新鮮,看起來像是剛剛買來的。 

  正一樣一樣的向外拿著,眼角餘光就掃到徐步走過來的男人,比例完美的頎長身體靠在廚房門口,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瞧著她。 

  郝小滿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眨眨眼:「一個月沒見了,你不打算好好看看兒子?」 

  「嗯,等看完你,就過去看他。」 

  「……」 

  她沒好氣的笑了下,低頭洗西紅柿:「媽說跟你斷絕關係了,真斷了還是假斷了?」 

  「不接我電話,不准我回南宅,算不算斷了?」 

  郝小滿有些吃驚,原本以為婆婆說這話是為了哄她開心,畢竟孫子跟兒子比起來,還是從自己肚子里蹦出來的兒子更親一些。 

  「小滿。」 

  「嗯?」 

  「你知不知道,鄧萌身邊的那個季生白,其實才是北家真正的二少爺?不止如此,他在國外,還操縱著一個屬性不明的組織?」 

  切西紅柿的動作倏然頓住。 

  郝小滿閉了閉眼。 

  好吧,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連遠在美國的她都察覺到了季生白的不同尋常,更何況是在孤城的他。 

  只是沒料到,他明明已經知道了,卻還按兵不動。 

  「我不太清楚,只模糊的知道那麼一點。」 

  她站直身體,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這個組織對南家沒有半點威脅,北梵行一開始就不會這麼煞費苦心的隱瞞了,既然隱瞞了,就說明,它對南家至少是有攻擊性的。 

  南慕白像是笑了下,不答反問:「你希望我怎麼辦?」 

  那麼大的一個威脅,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點點壯大,可跟北梵行的鬥爭,和跟季生白的鬥爭性質又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關乎錢財,後者關乎性命。 

  一旦動手,那麼她跟鄧萌的立場,就很難界定了。 

  郝小滿咬唇:「我不知道,這種關乎一個集團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不懂,也不好指手畫腳……」 

  頓了頓,又試探性的開口:「不過,既然他們沒有實質性的出手傷害過南氏,你要不要暫時觀望一下,先做好應對的準備,既不主動出擊,也不怕他們主動出擊,可不可以?」 

  南慕白這次直接笑出聲來:「當然可以。」 

  輕鬆自若的四個字,無聲的顯示著他做出的讓步,為她,做出的讓步。 

  郝小滿也笑:「謝謝你。」 

  …… 

  被子從劇烈顫抖,到一點點平緩,到間歇性的抽動,到最後的徹底安靜。 

  睡著了。 

  安蘿終於鬆了一口氣,精神倦怠的厲害,也跟著睡了。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鐘,被子下面終於有了動靜,鄧萌掙扎著爬出來,盯著一雙腫成了核桃的眼睛,咳了聲,嗓子卻還啞的厲害:「幾點了?」 

  「三點十分了。」 

  安蘿比她早醒了一個小時,這會兒正在翻看一本書,旁邊放著兩份午餐,還有另外一份一看那高檔的飯盒就知道是北家送來的飯菜。 

  「餓了,吃飯。」 

  像是完全忘記了睡著之前是怎麼哭的撕心裂肺的了,她爬下床,胡亂用手抓了抓頭髮,去洗手間里洗漱了一番后,出來就要拆北家送來的飯菜。 

  安蘿欲言又止:「少夫人。」 

  「啊?」 

  「不然,我們還是先吃我去外面買來的飯菜吧?」 

  鄧萌愣了下:「為什麼?我好不容易丟棄了我的倔強,決定沒骨氣的吃好吃的了,你這麼說,我會很尷尬的好不好?」 

  「還是吃我買的吧。」 

  安蘿這次卻異常的堅持:「至少季先生回來之前,先吃我買的吧。」 

  季先生? 

  季先生是哪位? 

  她認識嗎? 

  鄧萌撇撇嘴,沒有堅持再吃北家送來的飯菜,轉而拆開了她買的盒飯。 

  也不知道去哪兒買的,不止看起來很乾凈,而且色香味俱全,吃的她嘖嘖稱讚,又想到她身上的傷,於是板著眉頭教訓:「外面還下著雨呢,你去哪兒買的啊?身上還有傷呢,淋濕了再感染了怎麼辦?」 

  「不是很遠,就是附近的一家餐館,我打著傘去的,沒有淋濕。」 

  跟吃貨在一起的好處就是,她永遠能通過眼睛跟鼻子聞出哪家飯菜做的好吃,哪家飯菜做的不好吃。 

  吃完后,安蘿要收拾狼藉,鄧萌擺擺手示意她休息,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了。 

  安蘿等她洗完手出來,才開口:「少夫人,你再給季先生打個電話吧,問他是不是回來了。」 

  頓了頓,又補充:「打不通,再打一下夜生的電話也好。」 

  鄧萌想也不想的拒絕:「不打,我沒有給陌生人打電話的習慣。」 

  「少夫人……」 

  「他不回來就不回來,我又不是離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幹嘛要給他打電話?我要是真對他那麼重要,他至於離開前連通電話都不打給我?不打!打死也不打!」 

  安蘿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又忽然頓住。 

  是一個人待久了,神經太過敏感了吧? 

  總是這麼疑神疑鬼的,會不會也算是精神出問題了? 

  北先生既然答應了季先生的囑託,應該就會真的履行諾言,好好保護她吧? 

  可白日里北芊芊輕易進入這裡,還有鄧萌新換的那個主治醫生,為什麼總是讓她覺得很不安呢? 

  她不想惡意的揣測北梵行的用心,可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有個聲音在悄悄告訴她,他不想鄧萌繼續活著,她的存在,已經無聲無息的將北家分裂成了兩部分…… 

  想要把這兩部分重新縫合起來,唯有她『意外』死去,唯有再次讓季生白恢復無血無淚的冷血狀態。 

  所以看似嚴密的保護中,卻處處透著殺機。 

  這是個很惡意的揣測,惡意到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為那10年囚禁而心理扭曲了。 

  應該…… 

  不會有事吧? 

  …… 

  本來約定好的,晚上帶晚餐過來跟鄧萌一起吃的,但南家那邊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她回來的消息,南夫人親自去公寓那邊接人,堅持要一起在南宅聚餐,郝小滿不好駁了長輩的面子,只得抽時間給鄧萌打了個電話,說明天再來看她。 

  鄧萌等了一晚上的『大餐』,就這麼落空了。 

  安蘿學東西倒是很快,中午買飯菜的時候順便要了那家店的電話號碼,兩人於是又點了外賣,吃了個底朝天。 

  平時吃多少都像是吃不飽的女人,這會兒卻顯得心事重重,吃的飯菜比平時少了一半還多。 

  鄧萌咬著筷子,打量著她心不在焉的小模樣:「不舒服?」 

  安蘿勉強扯了扯唇角:「沒有。」 

  頓了頓,才道:「可能,這張床我睡的不大習慣,要不,今晚我們換著睡好不好?」 

  換著睡? 

  鄧萌眨眨眼,看了看她的床,再看看自己的床。 

  可是她們的病床是一模一樣的啊,她怎麼可能在這張床睡的不舒服,在那張床睡的就舒服了? 

  見她一臉不解,安蘿忙解釋:「我比較喜歡靠窗的位置。」 

  「唔。」 

  鄧萌聳聳肩:「隨便了,反正我睡哪兒都是一樣的。」 

  …… 

  吃飽喝足,看了一會兒手機后,鄧萌很快就睡著了。 

  安蘿輕輕叫了她兩聲,確定她睡著了,這才忍著肩膀的痛楚,躡手躡腳的下床靠過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她的臉,還不忘留一些空間讓她呼吸。 

  心臟跳的越來越快。 

  關了燈,躺下來,轉頭看著落地窗外寂靜無垠的夜色,忽然自嘲的想,如果一切不是她幻想出來的,如果她猜測的都是真的,這一晚,恐怕很難熬過去了。 

  她其實無所謂,早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就是不知道夜生會不會氣到把她的屍體挫骨揚灰? 

  畢竟,強忍著那麼多年的弒姐之仇,就為了等她生下孩子后趕緊親手了解了她,結果到頭來,不等她為他孕育子嗣,人就沒了。 

  這應該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的。 

  可為什麼覺得很想笑呢? 

  細微的聲響從落地窗的位置傳來,她閉了閉眼,忽然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是慶幸她沒有扭曲變態,還是該傷感她猜中了北梵行那不為人知的想法? 

  來不及想出答案,已經下意識的拉上被子遮住了腦袋。 

  下一瞬,旁邊病床上的鄧萌卻忽然坐了起來,眯著眼睛,抬手抓了抓頭髮,明顯是要上廁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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