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 金枝欲婿篇:北幽陽,你他媽活膩了!
533金枝欲婿篇:北幽陽,你他媽活膩了!
服用墮胎藥引發的子宮大出血,季枝枝在急救室里輸了2000cc的血,才終於勉強保住了小命。
季子川像是丟了魂兒似的靠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不鬆開。
鄧萌在一邊拿著熱毛巾不停的幫她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眼眶通紅。
季枝枝跟季子川一早就做好了要孩子的準備,就算是知道自己懷孕,不想要孩子,也不可能不告訴季子川一聲,就偷偷吃打胎葯。
季生白眸色陰沉的有些駭人,冷聲命令身邊的司機:「去查查看,枝枝今天都接觸了什麼人,吃過什麼東西,任何可疑的……」
「是我。」
話還沒說完,一句壓抑低沉的男聲隨即傳來,打斷了他所有的話。
偌大的病房裡,除了昏迷中的季枝枝以外,所有人的視線都聚向了聲音的源頭。
鄧萌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幽陽,你在說什麼?她是你堂姐啊!你們一起在國外生活了四年,她那麼喜歡你,你怎麼……」
北幽陽闔眸,喉結上下滾動,好一會兒,才沉聲道:「葯是下在月牙的參湯里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她喝了……」
季生白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也就是說,他原本是想打掉月牙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的,卻陰差陽錯的讓枝枝給喝了。
季子川眼睛都紅了,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一拳重重的揮了過去。
他常年練習拳擊,手骨上的力道強勁又狠辣,這樣毫不留情的一拳落在臉上,北幽陽的身子直接踉蹌著斜後退了幾步,重重撞上了一邊的牆壁,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下一瞬,一口鮮血隨即從唇間溢出。
「北幽陽,你他媽活膩了!」
季子川緊攥的拳頭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暗沉的眸底殺意畢現,一個大步逼上前,又是狠狠一拳。
北幽陽不說話,也不閃避,由著他打。
季生白轉了個身,索性當什麼都沒看到。
還是鄧萌過去抱住了他又要揮落的拳頭:「算了子川,幽陽也不是有意的……」
季子川氣息急促,拳頭上都染上了幽陽的血跡,英俊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好一會兒,才像是終於壓下洶湧的情緒,用力將他甩了開來:「滾!」
鄧萌轉頭看向一邊的司機:「快,先帶少爺去急診室那邊處理一下。」
司機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應聲,一路小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北幽陽離開了。
……
凌晨3點多的時候,季枝枝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男人毫無血色的俊臉映入眼帘,一雙黑眸布滿血絲,大手一點點的幫她順著髮絲:「醒了?」
季枝枝眨眨眼,有點不記得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醫院裡了。
好一會兒,才忽然記起來什麼似的,聲音乾澀澀的:「我是不是……流產了?」
「沒有,是子宮大出血,沒有流產。」
他吻了吻她白嫩的小臉,輕聲提醒:「你忘記上上周你月經還來過?」
哦,好像是……
當時難受的厲害,只顧著下床嘔吐了,感覺到雙腿間一直有溫熱的液體在流,看了一眼后,本能的就以為是流產了。
嚇的直接淚奔了。
不是流產就好,流點血什麼的,對她而言不是問題。
她有些疲憊的呼出一口氣,像是在積攢說話的力氣,好一會兒,才又問:「好端端的,怎麼會子宮大出血?是不是我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季子川薄唇微抿,聲音仍舊顯得有些緊繃:「幽陽給月牙的參湯里放了打胎葯,被你喝掉了。」
季枝枝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他瘋了?!月牙自己都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了,他幹嘛要擅作主張?」
難怪當時女傭把參湯端進去后,一直催促著她趕緊把月牙叫起來喝湯。
中間還又不放心的進來問了一遍。
幸虧這參湯被她喝了,要是月牙喝了,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不想月牙生下蘇祭司的孩子。」
季子川像是冷笑了一聲:「他甚至沒打算留下蘇祭司的命!或早或晚,他肯定是要徹底斬草除根的,這個孩子留下來也是個禍害。」
季枝枝凝眉,不甚贊同的看著他:「別告訴我,你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我參與了的話,你覺得當時女傭進去送參湯的時候,我會讓你也在那裡?」
「……」
季枝枝鬆了一口氣:「沒參與就好,我覺得月牙生下這個孩子挺好的,蘇祭司本來就喜歡她,如果孩子順利生下來,或許以後我們北家跟他們蘇家也會化干戈為玉帛。」
雖說是成王敗寇,但說來說去,到底還是北家對不起蘇家,蘇祭司爸媽的命,還有那個只有1歲就跟他失散了的妹妹……
他們能忍讓一點,還是忍讓一點的好,萬一將來真的會因為這個孩子出現轉機呢?
……
第二天一大早,安蘿就去了醫院,不停的跟她道歉,跟鄧萌道歉,眼淚一直不斷的落。
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每日每夜都要哭,錯失月牙的時候哭,發現月牙被虐待后哭,知道月牙懷孕后更哭,眼睛都有些不好了。
季枝枝不停的安撫她:「沒事,大伯母,我這不好好的么?醫生說養一個月就好了,沒事的。」
鄧萌幫她倒了杯水:「好了,這件事情的確只是陰差陽錯,幽陽那孩子雖然從來都少言寡語的,但我看得出來他其實很喜歡枝枝的,當初枝枝在美國生病發燒,都是他在照顧的。」
季枝枝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對我可好了。」
除了指使她做飯洗衣服洗完拖地以外,該需要他出手的時候,還是很乾脆利落的出手的,比如說修冰箱啦、換燈泡啦,都是他親自上陣的。
說完,這才有些好奇的問:「話說,怎麼從醒了就一直沒見幽陽?不是怕我揍他,不敢過來了吧?」
安蘿勉強扯了扯唇角:「他現在不大方便,回頭我就讓他過來跟你賠禮道歉。」
「不方便?」
季枝枝一怔,打量著她略顯局促的表情,略一沉思,隨即看向身邊正在專心削蘋果的季子川:「你跟他動手了?」
季子川眼觀鼻鼻觀心,不吭聲。
對他來說,不吭聲無異於等於默認。
季枝枝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幹嘛動手?他又不是故意的,是我覺得浪費,才主動把湯喝了的。」
大伯母這些日子本來就過的很艱難了,女兒女兒這個樣子,要是兒子又受傷,雖然知道他做錯了,但心裡肯定還是很心疼的。
「快別這麼說,這次的確是幽陽過分了,這幸虧當時子川在你身邊,要是就你自己……」
安蘿說著說著,又忽然哽住。
大概還在心有餘悸,如果枝枝真的為此喪命,她以後恐怕都沒臉再見鄧萌跟季生白了。
本來就心思敏感的一個女人,這會兒更是被沉重的負擔壓到幾乎垮掉。
……
安蘿走後,季枝枝拿了手機就給幽陽打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
季子川在一邊幽幽開口:「他最近可能都沒辦法說話了。」
「……」
季枝枝忍不住埋怨:「意外而已,你幹嘛下這麼狠的手?都是堂姐堂哥堂弟的,你這麼弄,以後見面多尷尬。」
「是么?我不覺得。」
「……」
季枝枝沒好氣的抬手扯了扯他的臉頰:「那大伯母總沒做錯什麼吧?你剛剛冷這個臉,嚇的大伯母看都不敢看你一眼,回頭買點補品過去跟大伯母配個不是,總可以了吧?」
季子川沒說話,只是沉默的把蘋果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餵給她吃。
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嘆息了一聲一樣,嗓音低啞:「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當時懷著孩子,那現在沒了的,就是我們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