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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月顏如霜篇:花你家錢了?吃你家雞腿了

  573月顏如霜篇:我還是不強扭這瓜了,省的苦到自己。 

  他是在用這個店鋪,還當初騙她感情的債嗎? 

  難怪南莫商那天會突然翻臉。 

  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后,又重重呼出,她走過去,挽住花曼曼的胳膊,語重心長:「曼曼姐啊……」 

  花曼曼被她的這個『姐』叫的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直覺她接下來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果然,就聽她繼續語重心長的道:「你看,合同我簽了,想反悔估計是不可能了,但我正正經經開個店,不想欠誰的人情,你再借我100萬,回頭賺了錢,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好不好?」 

  花曼曼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以此表示自己拒絕的決心。 

  不想欠北幽陽的人情,就可以欠她的人情了?她跟她不熟好不好? 

  「你別這樣,你這樣……會把妹妹我逼的想要做壞事的。」 

  白月顏仔細的幫她整理著衣領,無限真誠的模樣:「我看那唐總挺喜歡你的,你多跟他接觸接觸,別說100萬,500萬也是小事兒啊是不是?」 

  「白月顏,你別欺人太甚了!」花曼曼氣的小臉泛白,抖著手指著她。 

  白月顏長喟一聲,做痛心疾首狀:「再仔細想一想,當初我命懸一線,你卻揣著我的夜明珠跑了……當時那心啊,拔涼拔涼的……」 

  「行了行了行了!你是不是打算拿這件事情要挾我一輩子啊?!那珠子我都沒找到合適的買家賣出去,差點被南莫商弄死在手裡!我還沒喊冤呢!100萬沒有!你想都不要想!」 

  白月顏皺眉:「真不給?」 

  「不給!沒有!」 

  「你知道老大這幾年一直在找你吧?喵喵前兩天就在這裡被人殺了,他這兩天就要過來!到時候跟你碰到了……那可就不是100萬的事兒了,我怕你被抓回去后,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 

  花曼曼倒吸一口涼氣:「喵喵死了?怎麼死的?」 

  當初在基地里,她可是活的跟個小公主似的,最喜歡穿上漂亮的裙子到她們跟前舞騒弄姿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得罪了一個權貴,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等著老大過來查呢!」 

  「真的假的?」她忽然回過神來,狐疑的瞧著她。 

  「不相信?」 

  白月顏攤手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不相信那你就等等,等過兩天跟老大在孤城狹路相逢了……」 

  「……」 

  …… 

  接到白月顏電話的時候,季枝枝正趴在床上享受著季大總裁的獨家按摩。 

  掛了電話,她拿手機戳著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白月顏約我見面,說有事情要我幫忙。」 

  「所以?」 

  寡淡涼漠的兩個字,顯示著男人對這件事情的興趣缺缺。 

  季枝枝翻了個身,皺著小眉頭看著他:「你還記不記得她上次突然出現在大伯的生日宴會上,一身的傷,還著急的要找幽陽?」 

  「嗯。」 

  「當時我就覺得怪怪的,她又不欠我們北家的,也沒被我們威脅著,怎麼會再次冒著被她的boss發現的危險來提醒我們炸彈的事情。」 

  她說完,忽然坐起身來:「看她這次找我做什麼!如果還是跟幽陽有關係,那我敢肯定,這小子在腳踏兩隻船!」 

  季子川隨手拿過旁邊摺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來幫她穿上,叮囑:「幽陽做事有他自己的分寸,你不要插手。」 

  「幹嘛?」 

  季枝枝不高興了,狐疑打量著他:「他要真敢腳踏兩條船,就算是我堂弟,那也是要把他拖出來遊街示眾的!你替他說話,是不是……」 

  「這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有能力把我的注意力從你身上吸引開?」男人不疾不徐的打斷了她。 

  一句話,終結了這個話題。 

  季枝枝喜滋滋的捧著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那我過去了,等我回來哦~」 

  「嗯,注意安全。」 

  …… 

  「這個,麻煩你替我轉交給北幽陽。」 

  白月顏將一張100萬的支票放到桌子上,推過去:「這是今年剩下的房租!我不需要他的特殊照顧,也不接受他的任何道歉!唯一要求的,就是不要再干涉我的人生。」 

  跟他在一起的那短暫的時間,就這麼被她冰凍在記憶里,不會腐爛,不會丟棄,但也不會再回頭細細品味,探究到底誰對誰錯,怎樣彌補。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季枝枝單手托腮,吃著草莓布丁,睨著桌子上的支票,沒吭聲。 

  果然,有貓膩! 

  「他怎麼你了?」 

  她問:「我了解的幽陽,雖說悶了點兒吧,可絕對不渣!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情,他可是做不出來的。」 

  白月顏卻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討論的興緻了,起身:「我還有事情要忙,麻煩你了。」 

  「哎……」 

  季枝枝懊惱。 

  她還沒八卦夠好嗎?! 

  …… 

  晚上11點多,季枝枝去幽陽書房的時候,見他還沒回來,想了想,直接翻開一本書,把支票放到了書本下面。 

  「枝枝?」 

  月牙端著一份水果拼盤推門而入,見她坐在辦公桌后的沙發椅內寫便利貼,疑惑:「你在寫什麼?」 

  「你都這麼大肚子了,別總忙活來忙活去的,不累么?」 

  季枝枝起身,上半身橫過桌面幫她把水果拼盤接過來放下,示意她坐:「趕緊坐下休息休息。」 

  「哥哥還沒回來?」 

  「嗯。」 

  「你寫什麼呢?」 

  「嗯……」 

  季枝枝單手托腮做思考狀:「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月牙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什麼呀,神神秘秘的……」 

  季枝枝沉吟一聲,雙手遮唇,明明這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偏偏還要把聲音壓到最低,生怕被誰聽去了似的:「北幽陽他,背著你的好朋友慕煙,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鬼混來著!」 

  月牙唇角淺淺的弧度倏然一僵:「什麼?」 

  「是個叫白月顏的,之前我還差點以為她就是你呢!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好,雖然是個賊,但也是個迫於無奈的賊,而且只偷那些用不正當手段升官發財的人的錢,我對她印象還蠻好的!」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這兩個小女人幾乎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季枝枝有什麼心事從來都不瞞她,更何況是男人劈腿的大事。 

  幽陽要是真的在男女的事情上渣了,那她們女人無論如何都要站起來共同鄙視他的。 

  「上一次你爸生日宴會上,她過來找過他,當時一身的傷,隨時都要昏死過去,還過來找幽陽來著!」 

  「……」 

  月牙獃獃看著她,紅唇微動,像是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季枝枝寫好了便利貼,貼到了電腦上,敲了敲桌子:「我任務完成了,季子川還在等我呢,先走了啊。」 

  月牙像是沒聽到似的,仍舊獃獃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20分鐘后,北幽陽推門而入,見她坐在那裡,煩躁撕扯領帶的動作微微一頓,又隨手將領帶帶了回去。 

  「哥哥。」她聽到聲響,轉頭看向他。 

  燈光落在她白嫩姣好的小臉上,映下幾點弧度完美的陰影,北幽陽隨手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淡淡看她一眼:「說了多少次了,早點睡覺,不要等我。」 

  月牙沒說話,放在腿上的雙手十指糾結在一起。 

  「怎麼了?」 

  她低落的情緒很快被男人察覺到,南莫商抬手將座椅拉離辦公桌,雙手撐著扶手將她困在臂彎間,打量著她的臉色:「不高興?」 

  月牙咬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惶惑不安:「哥哥。」 

  「嗯?」 

  「你喜歡慕煙嗎?」 

  沉默。 

  男人的突然沉默,像是另一種無形的答案,月牙抬頭,迎上他略顯失神的視線,又問了一遍:「哥哥你喜歡慕煙嗎?」 

  「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他看著她,不答反問。 

  「是因為慕煙來看我的時候,我說的那句真希望她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月牙情緒忽然就開始失控,澄澈乾淨的眼底布滿震驚跟不可思議:「就因為這個,你才故意在我面前表現的對她很有興趣是不是?」 

  他表現的太明顯,她就真的以為他是喜歡上慕煙了,然後歡天喜地的幫他們牽了線。 

  枝枝說他劈腿。 

  這是她的同胞哥哥,哪怕出生后沒多久就分別20年,但他們曾經在一個子宮內共同生存過9個多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劈腿的渣男,她也不會相信。 

  前些天他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悅,跟這些天他獨自一人卸下防備時的落寞黯然,在這一刻,彷彿突然就有了解釋。 

  「哥哥,你瘋了是不是?!」 

  月牙無意識的抓緊他的襯衣衣袖,氣的臉都白了:「她是我的朋友,就算不嫁給你,我們也可以經常見面!你用你的婚姻來彌補我,你覺得我會高興嗎?你看我很高興嗎?!」 

  明明,他只是將她推進了地獄的深淵裡。 

  一份友情,跟同胞哥哥一生的幸福,對她而言哪個重要,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北幽陽薄削的唇抿成一條線,半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全部情緒,不肯泄露給她分毫。 

  月牙咬唇,努力剋制了一下情緒,才道:「慕煙這邊我會好好跟她解釋的,哥哥,你去把她追回來,那個叫白月顏的女人,你如果不把她追回來,我以後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她說完,抬手用力推開他,起身離開。 

  男人像是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眼角餘光掃到電腦上貼著的一張便利貼,隨手揭下來。 

  ——白月顏來找我了,要我把這張100萬的支票給你!說不需要你的照顧跟道歉,只要你別再干涉她生活了,支票在左手邊第一本書里夾著,別忘了收啊!——枝枝。 

  …… 

  正盯著工人們裝修,旁邊的花曼曼揉著眉心不停的嚷嚷:「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頭好疼啊!」 

  白月顏抽空瞥了她一眼:「頭疼就去醫院看看。」 

  花曼曼氣的抖著手指著她:「我砸給你250萬,心疼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哪兒還有力氣開車?你個白眼兒狼……」 

  從把支票給了她,她就沒消停過一會兒,昨晚半夜三更還給她打電話騒擾她,一會兒胳膊麻,一會兒心臟不舒服,一會兒肚子疼的。 

  白月顏把牆紙放到一邊,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看起來的確不太舒服的樣子,心想到底還是強迫她拿了250萬出來,她這麼個視財如命的女人,說不定真能疼出個好歹來。 

  「車鑰匙呢?」 

  「這兒。」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輸一點營養液,估計就舒坦了。」 

  「輸營養液的錢誰付?」 

  「我!我我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 

  醫院的出入口並排而立,白月顏停下車來拿卡的時候,副駕駛座上的花曼曼忽然『咦』了一聲:「這不是你前夫南莫商么?」 

  白月顏聞言,腦海中不等思考一下,視線已經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銀灰色的敞篷跑車中,一對年輕男女赫然入目,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鑽石腕錶折射著刺目的陽光,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唯有微微勾起的唇角露出些許譏誚的痕迹。 

  副駕駛座上,一身碎花長裙的溫若甜柔弱無骨的依附在他肩頭,活脫脫一個從小說里出來的病美人。 

  「喲,這麼快就又跟別的女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花曼曼對著後視鏡擺弄了一下長發,皺眉:「姑娘我哪兒比她差了?怎麼對我的時候就跟個冷血無情的負心漢似的?」 

  後面的車遲遲等不到她進去,按出一連串尖銳的喇叭聲。 

  白月顏隨手將卡丟到車裡,面無表情的踩下油門:「她本來就是他要娶的女人。」 

  …… 

  工人們6點準時下班了。 

  白月顏一個人待在店裡收拾狼藉,一直收拾到晚上9點多,又去吃了一點宵夜,這才回了酒店。 

  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執著一杯紅酒,正站在落地窗前一邊欣賞夜景,一邊品酒。 

  她俯身換鞋,徑直進了卧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在床邊坐著了。 

  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著吹風機將頭髮仔仔細細吹乾,這才起身上床。 

  幾乎是剛剛躺下,男人便將酒杯放到了桌上,一個翻身覆上她。 

  白月顏閉著眼睛:「關燈。」 

  男人眉梢挑高:「為什麼?」 

  「開著燈,我睡不著。」 

  低低的冷笑響在耳畔:「我看起來像是要讓你睡覺的樣子?」 

  「你把燈關了,你做你的,我睡我的。」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聲音平板的聽不出一絲起伏:「如果可以,麻煩你快一點,我很累,需要休息。」 

  男人稜角分明的俊臉終於冷了下來,大手兇狠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白月顏,就算是個女支女,出來賣的時候也要假裝叫兩聲!你擺這個臉色出來掃我的興緻,就不怕你想要的『嫖資』也被掃了?」 

  他刻意的羞辱,沒能如願的讓她產生半點情緒變化。 

  那雙黑白分明的星眸里,自始至終都漠然的近乎絕情,彷彿在她眼裡,他不過只是一棵樹,一塊石頭,不值得她浪費半點情緒。 

  積壓了幾天的情緒終於在她的這份冷漠中爆發,他忽然起身,面色冰冷,一字一頓:「白月顏,你真是讓我倒盡了胃口!」 

  話落,奪門而出。 

  白月顏面無表情的盯著雕刻著精美圖案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抬手關燈,翻了個身,睡了。 

  …… 

  深夜11點,大部分人漸漸沉入夢鄉的時候,盛世夜總會卻剛剛拉開火熱帷幕。 

  南莫商穿過熱情擁擠的人群的時候,瞥了眼舞台上正在跳著香艷鋼管舞的舞娘。 

  她看上去還很年輕,大概只有20歲左右的樣子,少的可憐的幾片布料遮不住她發育的性感惹火的身材,半遮半掩之下,越發勾的人心發癢。 

  「新來的?」他隨口問了一句,上樓的步伐不曾為此停歇片刻。 

  「是的,商少。」 

  盛世的大堂經理一邊低聲附和著,一邊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人。 

  五分鐘后,年輕的鋼管舞女郎便出現在了三樓的vip包廂內。 

  徐良饞的乾瞪眼:「哥,你可不能幹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這種事兒!嫂子那麼大一個美人兒放家裡你不要,來跟我們搶什麼呀?這小嫩妞兒剛好符合我胃口,你就行行好送給我唄。」 

  南莫商慵懶的靠在沙發里,抽著煙,眯眸打量著面前還略帶羞澀的女孩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可以。」 

  徐朗本就是調侃,沒料到他居然真的捨得把這麼一個頂級***白送給自己,頓時雙眼放光:「哥,謝謝了!這人情兄弟我一定銘記在心!美女,來來來,來少爺我的懷裡。」 

  女郎卻站在原地沒動,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含羞帶怯的看著他,光滑的小腿無意識的蹭著男人筆挺的西裝褲腿,清純中透著誘惑。 

  「得。」 

  徐朗見這情景,沒好氣的又坐了回去,悻悻然的樣子:「人家看上你了!我還是不強扭這瓜了,省的苦到自己。」 

  旁邊的幾個公子哥兒聞言,鬨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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