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程嘉善打通了電話:馮婧,替我約她
095 程嘉善打通了電話:馮婧,替我約她
阿行又不是他公司的人,不是他的下屬,他怎麼能拿這種表情對著他!
阿行也是吃了虧,他現在心裡比誰都難受,如果家裡人一味的指責他,他心頭那個坎怎麼過去?
早上大姐對阿行又打又罵,宋阿姨和琳琅說起的時候,都在不停地搖頭。
宋阿姨說,「那個程嘉言啊,真的是太冷血了,自家弟弟在外面吃了虧,不但不安慰他,竟然還說一堆難聽的話氣他!」
當時的情形琳琅沒有看到,不清楚大姐到底對阿行說了些什麼,但以她對大姐的了解,她覺得大姐絕對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的。
眼下程嘉善那個樣子,沉著的一張臉簡直恐怖極了,琳琅覺得他這麼嚇人,一會兒最好別碰她了。
「臉上怎麼青了?跟人打架?」
程嘉善一米八幾的個子,但是站在阿行面前,還是要矮個幾公分,他笑眯眯,雙手背在身後,仰著頭看他。
阿行看了他二哥一眼,總覺得他笑裡藏刀,心裡瘮得慌。
他咧嘴,皮笑肉不笑的,「沒打架,就是遇上個女流氓。」
程嘉善對阿行跟女孩子交往的事情從不過問,只要不在外面搞大了人家肚子不負責任,一般情況,不管他和什麼女人來往,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哦,女流氓……」
程嘉善看著他,阿行在笑,他也在笑。
末了,他臉上晦暗不明的笑漸漸散開了,只剩下一臉冷冰冰的表情,「聽說早上在家裡拿氣給人阿澤受了?」
「……」
阿行臉一黑,「媽的,竟然跑去告狀!」
「你還罵!」
程嘉善怒吼一聲,吼得阿行那麼高大一個人都是一抖,琳琅在樓上看見這情形,不由得皺起眉頭。
「生意是你自己談的,要被騙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被騙,」
程嘉善和他大姐如出一轍,啪啪的拍著阿行的臉,拍得阿行直往後退,他繼續罵,「人家阿澤從小跟你在一起沒少受你欺負,你他媽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犯事兒都是他替你背黑鍋,人家連你一句好歹都沒說過,你他媽的不知道感恩,不領情,出了事第一時間朝人家吼,你吼個鬼你!」
阿行蔫了,被他二哥罵得一聲不敢吭。
程嘉善收回自己的手揣在兜里,站得筆直的,他訓斥阿行,「你酒店的房間,大姐已經讓人給你退了。從現在開始,要麼,你就跟我去公司上班,要麼你就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
程嘉行我警告你,你最好是不要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有的人不是你能惹的,明白?」
「嗯。」
阿行點頭,之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在程嘉善丟下一句「回房睡覺」就要上樓的時候,他叫住他二哥。
「不對,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面對阿行的疑問,程嘉善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什麼都沒再回答他。
程嘉善走到二樓,見琳琅在那裡站著,知道剛才他教訓阿行都被她看了去。
於是,他拉起她的手一同回卧室,邊走邊說,「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
「對阿澤都可以那麼好,為什麼對自己弟弟就那麼刻薄?」
琳琅說完,程嘉善笑了一下。
他推開卧室門,進去之後對琳琅說,「阿行是自己的弟弟,可以對他凶,但阿澤不是,阿澤是榮總管的兒子,我們只能對他客氣,你覺得我這樣做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換做琳琅,估計也是這個態度。
兩人一起洗澡,但今天程嘉善沒碰琳琅。
「幾天不見,是不是想老公了?」他問琳琅。
「……」
琳琅推開他,翻身睡回自己的位置,小聲嘀咕,「我才不會想你。」
程嘉善自身後靠過來,把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低的笑,「說句想我,你也不虧啊,不如換我說想你,如何?」
琳琅心裡柔柔的,暖暖的,很甜。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非常喜歡經常聽到這個男人對她說甜言蜜語了,她分不清這距離愛他還有多遠,但她知道,至少她開始習慣了生活中有他的存在。
他親吻琳琅的後頸,琳琅閉上眼睛,他握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相纏,他抱著琳琅,溫柔的在她身後說,「每一次和你分開,我都會希望時間走得越快越好;每一次和你在一起,卻希望時間就這麼停下來了,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這樣永遠抱在一起,不分開。」
他問她,「琳琅,自打第一次我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琳琅轉過身來,撫著他的胸口,「我什麼都沒想。」
「挺傷人的。」
他有些泄氣,琳琅卻笑了,「不過,我看到你坐在我堂哥旁邊第一眼,我就覺得這人長得真好看。」
「是嗎?」他挑著眉宇,滿意的笑了。
琳琅點頭,「是,除了紀希和我堂哥,我很少去關注別人,但是那天是例外,我有記住你的樣子。」
他再次攬緊琳琅,閉上眼睛在她脖間呵出熱氣,「真好。」
……
「馮婧,替我約她。」
夜深人靜,琳琅已入睡,程嘉善披著睡袍站在陽台上,手裡一支煙,他打通了馮婧的電話。
馮婧在那頭對他說,「比她計算的時間要晚三天,但是你肯見她,她一定很滿意。」
程嘉善眯著眼抽了口煙,冷冷的笑道,「你去告訴她,就在她辦公室見面,除了辦公室,哪兒都不行。」
「程先生,這恐怕不行。」
「什麼不行!」
他有點動怒,他反問馮婧,「馮婧你給我聽清楚,我不管你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弄得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我不查你不代表我真的信你,你應該很清楚現在我已經無人可信,所以你完全可以去跟她攤牌,你就是她的人而不是我的。」?馮婧啞口無言。
程嘉善抽完最後一口煙之後扔掉煙頭,將聲音壓低,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只能是辦公室,這是底線。」
香港,某豪華私人別墅內。
司徒姍睡在一個壯漢身邊,這個時候電話來擾,她其實很不高興。
但一聽說程嘉善要見她,在這深夜的寬敞屋子裡,她笑得那麼大聲,那麼駭人,令床上赤~身~裸~體的肌肉男毛骨悚然。
「辦公室?開什麼玩笑,老朋友見面怎麼也都該找一處有情.調的地方……」
她扶著額頭,像是很認真的冥思苦想,「噢,我差點忘了阿善的個性,他說一不二,真的很不好搞呢……那就辦公室好了,就在我的辦公室。」
掛了電話,她又回到床上,躺回那個肌肉結實的男人身邊,親了他一下,道,「甜心,快來恭喜我吧,我就要和我的寶貝見面了。」
……
顧飛揚在後台整理服裝的時候,她的助理跑來找她,「顧小姐,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來找你,說是你的媽媽。」
顧飛揚一愣,立馬跟著助理出去,果然,鍾麗珍拎著包就站在那裡等她。
如今鍾麗珍和以前不一樣了,顧漢源已經和她辦理了離婚手續,她不再是豪門闊太,要不是顧飛揚給她租了一個房子,她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見到女兒,她趕緊走上去拉著她,「飛揚我跟你說啊,那個男人來找我了。」
顧飛揚擰著眉,「你還跟他有來往嗎?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再聯繫他……」
「不是,他這次找我,我也沒出去跟他見面。他在電話里告訴我,他的錢被人騙光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南非鑽石商,他是中計了,中了人的仙人跳!」
顧飛揚就像在聽人講故事,她現在很忙,馬上就要輪到她上場了,她根本沒時間聽鍾麗珍在這兒廢話,讓助理先把她送離了這裡。
等到她走完T台,一個人的時候心裡才漸漸有了察覺:從母親和那個男人被人抓~奸在床的事情開始,整個顧家就好像在誰的監視下……她閉眼靠在沙發上,腦子裡過了無數種可能性,終於,她睜開了眼睛。
一定是他了。
論心計,論城府,她想,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顧飛揚換了一身衣服,跟經紀人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
她得去找琳琅,她得跟琳琅問問清楚,她腦子裡的疑問,恐怕只有琳琅和程嘉善這二人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