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他很厭惡她身上的味道,就如厭惡她這個
096 他很厭惡她身上的味道,就如厭惡她這個人
「我真是看錯你了,還真以為你不會在意顧家財產,奶奶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說你善良,你就是這樣善良的?」
顧飛揚一見到琳琅,因為火氣實在太大,不分青紅皂白先罵一通。
琳琅淡淡的瞅著她,直到她說完了,這才接腔,「你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明知道我在上課還跑到這裡來鬧,飛揚我跟你說一萬八千次了,由始至終我就沒有參與顧家的財產分配問題,我也不在意自己能分到多少,至於你.媽媽,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要是她和那個男人是清白的,爸能抓.奸嗎?」
琳琅幾句話說得飛揚無言以對,片刻后,她對飛揚說,「這件事我會找程嘉善問問,你先回去。」
「你問他他就會承認嗎?」
「我和他是夫妻,如果連這點事情都不和我坦白,這夫妻也是白做了。」
琳琅抬起手腕看時間,她已經出來了近十分鐘,把學生們留在教室里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飛揚,有時候我很不理解你到底想要什麼。」
在琳琅看來,顧飛揚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如果她真是想要繼承顧家財產,她也不會出去當模特,以她的資格,隨隨便便都能在公司得到一個很好的職位——她和琳琅不一樣,她對父親沒有威脅。
飛揚轉身走了兩步,又走回來,看著琳琅好一陣,她說,「我就想有個和睦的家庭,我想像你一樣,讓顧家每一個人都承認我。」
「你已經姓顧了。」
「不。」
飛揚笑著搖搖頭,「那不一樣,讓我姓顧的,是我身上流著的和你相同的血液,而不是真正顧家的地位。」
琳琅看著她離開,看著拿到高挑清瘦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琳琅嘆氣,轉身進了教學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飛揚口中所謂的局中局,到底是不是程嘉善一手策劃的,如果真是他,那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琳琅上完課,一看時間還早,就打算去融創找程嘉善。
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談比較好,琳琅最怕程嘉善在電話里跟她繞圈圈,三兩下就把她繞暈了。
她在學校門口叫了計程車,二十幾分鐘后,就到了融創總部。
這是琳琅第一次自己來他公司找她,門口戒備森嚴,她真怕自己進不去。
「這位小姐,我們有規定,你不說要找誰,真的不能讓你進去。」
保安也算是素質比較好,和琳琅說話,也極有禮貌。
但琳琅思前想後,如果說要找程嘉善,這太扯了,通常來見他的都是提前預約,保安這裡有記錄的。
頓了頓,她說,「我找姚助理。」
「哪一個姚助理?」
「……」
琳琅一時想不起姚助理的名字,就這麼站在那裡,皺了眉。
保安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琳琅嘆氣,正當她要拿出手機打給程嘉善的時候,一輛車子從那邊開過來,停在了琳琅身後不遠處。
「程太太?」
姚助理在車裡見到琳琅,很是驚訝,她下車小跑過來,對保安說,「認清楚人,這位是程嘉善先生的太太,下次不要認錯了。」
保安一臉驚愕,估計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
琳琅說了句沒關係,然後趕緊問姚助理,「程先生人呢?」
「不巧了,程先生今天飛香港,上午走的。」
「飛香港?」
琳琅眉頭緊鎖,心想這人走得太突然了。
之前每次程嘉善要去哪裡之前都會提前告訴她,但這次沒有,臨時走的,她一點都不知情。
「行了我知道了,那姚助理,我就先走。」
琳琅打算離開,姚助理叫住了她,「程太太是要回去嗎,要不我送你?」
「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
姚助理正好出去辦點事,又和琳琅同路,琳琅推卻不了她的熱情,便上了車。
待姚助理那車子開走,剛才和琳琅交談的那個保安摸了一把汗,嘴裡念叨著,「娘啊,嚇死人了,程太太臉上也沒刻字啊……」
……
……
香港,中環某金融大廈。
寬敞的辦公間,裝潢奢華,隨處可見價值不菲的擺設。
高大的落地窗,窗外綿綿細雨,幾許寒氣,今日的香港,天氣不太好。
程嘉善面無表情坐在正對著落地窗的皮沙發上,這裡的主人還沒來,他也不急,低著頭一直翻閱手裡的雜誌。
雜誌的扉頁,大黑子清清楚楚的寫著:司徒家族繼承人司徒姍又有了新歡。
前幾日,司徒姍被狗仔拍到她和她的新歡,那個肌肉結實的健身房教練,兩人在深水灣一處停車場內激吻……
程嘉善合上雜誌,終於皺起眉心:這人噁心的高度一點沒降低!
辦公室門開了,程嘉善還沒把目光一過去,就已經聞到某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等到那門關上了,香水味漸漸靠近了,女人的聲音也隨即落入他的耳朵——離得他很近,就在他的側邊,她笑著說,「阿善,你終於見我了。」
程嘉善輕輕的轉頭,還是一如既往平淡的眼神,他嘴角輕輕翹起,「是啊,確實是蠻久沒見了。」
女人湊近了他,她那張嫵媚的畫著精緻妝容的臉就在他眼前,她一條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程嘉善的視線就這麼平平的盯著她,沒有往下。
因為只要往下,就能看到她胸前深深的溝壑……
他很厭惡她身上的味道,就如厭惡她這個人。
「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自從六年前你跟我分家,你沒再來過香港,我也沒去過內地,阿善,我太想你了,想到……唔,現在你近在我眼前,我都覺得這是在做夢。」
司徒姍雙臂勾住他的頸脖,就要往他身上蹭,程嘉善輕輕的拉開了她,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告訴她,「別碰我。」
「嘖嘖,結了婚了就是不一樣吶……」
女人站起來,捂著嘴一陣嬌笑,末了,彎腰看著程嘉善,道,「怎麼了,主動要見我,是為了什麼?為你弟弟?還是,真想要來和我好好敘敘舊?」
程嘉善皺著眉緩緩站起來,看著這個女人,就像看見一直死蒼蠅,真是噁心透了。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和司徒姍記憶中一樣的冷淡,他說,「我和你有什麼舊可敘?那點破事?」
他冷笑了兩聲,他眼中神色波光流轉,在他看不起司徒姍的同時,也在看不起自己——他呼了口氣,在心裡說服自己好好和她談。
「遊戲版權,立馬還給阿行,人可恥,也要有個限度。」
「司徒,你知道我結婚了,你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你也不要妄圖用任何一種方式拆散我和我老婆。」
「你那根鐲子,本來就是我媽留給我們兄弟姐妹四個人一人一個的,你把我的拿去了,現在還給我老婆,也算是物歸原主,我謝謝你。」
「至於其他的,我沒什麼話要和你說,你我見面,但願這是最後一次。」
「呵呵……」
司徒姍嬌笑起來,她伸出那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的,在程嘉善胸口戳了戳,「最後一次,至於么?真是翅膀硬了呢,阿善,你可別忘了,當初要是沒有我,你們程家哪兒來的今天?更別說你那個破影視公司了……」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影視公司你要是感興趣,你隨時都可以拿去,我不在乎一無所有。」
「把話說這麼絕?阿善,弱肉強食的道理你到現在還不懂?」
司徒姍雙手緊緊拉著他的衣襟,用力很大力道,幾乎要把程嘉善整個人拉過去貼著她了,她那緋紅的雙唇一張一合,每一句話都在刺激著程嘉善。
「沒有權利,融創到現在都還是那個隨時隨地都可能倒閉的小公司;
沒有權利,你妹妹出事之後你永遠沒辦法把事情處理得乾乾淨淨;
沒有權利,你那個軟骨頭阿行也不可能無憂無慮錦衣玉食活到現在……
阿善你需要我,事實證明,不管是十年前成家沒落的時候,還是現在,你都需要我。」
她雙手移到他的胸前,撫~摸著他結實的身形,她笑著在他耳邊吹氣,「阿善,好像又結實了,這些年一直都在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