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還是讓他發了瘋
安景身上穿著一件淺金色的蕾絲睡衣,細細的肩帶掛在她渾圓精致的肩頭,蕾絲很薄,近乎透明,映著她白到透明的皮膚,端是看一眼便會讓人血脈噴張。
季宸東忽然覺得耳邊轟鳴作響,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耳邊炸開了一般。喝了那麽多的酒,但此刻卻清醒無比。
季宸東動了下喉結,垂在身側的雙手,指尖微顫。
他遲遲不敢上前,不是怕別的,隻是怕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如果一旦夢醒,他又會品嚐到那種夢境和現實之間的巨大落差。
床頭燈是暖黃色的,柔和且不刺眼。季宸東在床邊站了許久,直到某一個瞬間,他忽然發覺,安景穿的這麽少,會不會冷?
眉頭一簇,他終於動了。
單膝跪在床上,他傾身過去,先是伸手摸了下安景的臉,他想要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她。
本以為安景穿這麽少,也不知道被放在這裏多久了,身上應該是冰涼的才對。可是季宸東觸手碰到安景的臉,發現她臉頰竟是火燒火燎的熱。
他有些詫異,在往她手臂上一模,也是。
安景渾身滾燙,季宸東嚇了一跳,趕緊拆開她身上係著的紅色綢帶,然後將她抱到床邊,又伸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安景一直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但季宸東知道,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一定是江鬆濤給她弄過來的。
心底心疼她躺在這裏,連被子都沒蓋,又渾身滾燙。季宸東眉頭簇起,正想著給江鬆濤打個電話,問他到底想幹什麽。
“嗯……”
但就在這時,靜謐的房間中,一聲微不可聞但卻又令人麻到骨子裏的細微呻|吟聲響起。
季宸東頓時渾身一僵,不由得屏住呼吸。
在季宸東懷中的安景,眉頭輕蹙,白皙的麵孔上,細看之下,麵頰微紅,表情也是那種帶著不舒服的輕微痛苦狀。
季宸東低頭一看,不由得輕聲叫道:“安景……”
安景始終醒不過來,她隻是覺得好熱,身體像是被人灌了熱水一般,又熱又脹,而且非常敏感,一點細小的外界碰觸,在她這裏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季宸東看著安景在被子中的雙腿,不耐的互相摩擦,他似是明白了什麽。
江鬆濤……該死的!
季宸東拍著安景的臉,帶著慢慢的擔憂,低聲道:“安景……景,醒醒。”
季宸東的指尖冰涼,所以越發覺得安景臉頰滾燙。而安景也覺得季宸東手指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所以她本能的把手臂從被子下麵拿出來,抓住季宸東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臉涼快了,她又抓著他的手往下移,先是脖子,然後是胸口,再往下……
季宸東渾身上下的血液,像是一股腦的衝到了某處。暖黃色的床頭燈照在他側臉上,映著他長長的黑色睫毛,在眼底攤開了一圈光暈。
他的唇瓣抿的緊緊地,像是在故意克製著。
季宸東終於明白江鬆濤讓他‘好好休息’的意思,也明白他為什麽問他喝沒喝多,如果真的醉到不省人事,怕是什麽事兒都做不成了。
不過眼下這情況,季宸東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他喝的六七分醉,還剩下三四分的清醒。酒能麻痹人的感官,卻也能放大人的欲|望,而理智更是讓他清楚的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就躺在他的懷中,任由他為所欲為。
不知為何,季宸東腦中竟然閃過了一絲無恥的想法: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
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逝,季宸東深惡痛絕,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一人渣。
不管怎麽說,他不想趁著安景這樣的時候,對她做什麽。
所以季宸東用盡了全部的自製力,這才努力站起身,也不管身體某處撐得褲子鼓起,他邁步就往外走,想著出去給安景買些藥來。
但是往前走了還沒三步,隻聽得身後安景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很低很低的:“錫駱……”
季宸東頓時原地停住,他沒有馬上轉身,隻是表情帶著類似受到驚嚇的不可思議。
她剛剛……叫了誰的名字?
他等了半天,安景沒有再出聲,他僵硬著身體轉過頭來,看著床上因為難耐而蜷縮在一起的安景。
她現在完全處於意識遊離的狀態,他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叫誰?”
安景被喂了藥,哪裏還有本身的意識,或者說她的意識隻是混沌的停留於要去見顧錫駱的路上,所以她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輕聲叫道:“錫駱……錫駱……我好難受……”
安景這次清晰的叫著顧錫駱的名字,這對於季宸東而言,已經不是晴天霹靂,那是生生將他打入地獄,又永世不得超生的殘忍。
他俊美的麵孔上,控製不住的糾結成憤怒駭人的模樣,惡狠狠地盯著安景,他氣得渾身發抖,別說是一句話,就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怎麽會這麽殘忍!
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哪怕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他依舊在為她著想,依舊不想占她便宜,可她呢?
她心裏可曾有他?分手這麽久,她可曾想過他?跟顧錫駱在一起的時候,可曾想過他還愛她?!
越想越恨,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半年來為她所傷心頹廢和自我折磨,全都是白費。
季宸東瘋了,徹底的喪失了理智。
他大步朝著床邊奔去,走時是三步,回頭的時候恨不得隻是一步。他衝到床邊,一把掀開安景身上的被子。
安景因為藥物反應,全身都又癢又麻,雙腿不停的摩擦,本就短的蕾絲睡衣已經退到了腿根往上,露出兩條潔白修長的美腿。
季宸東按著她的肩頭,讓她平躺於床上,下一秒,他整個人伏在她身上。
她本就隻穿著一件蕾絲睡衣,可他還是一把拽掉,肩帶生生被扯開,安景肩膀都被勒紅了,她疼的哼出生來,想要退開季宸東,但卻又因為本能,而緊緊地將他抱住。
季宸東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