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老虛從來出人意料，滅
「這他喵是什麼展開？」
希爾聖女爆粗口，一副女漢子的模樣。意外的是，她使用的語言同樣是神展開，普通話，很標準。
莫輝目光閃動，從希爾臉上轉向圖騰下方，傳奇階的視力，以及貓頭鷹提供的視野已經讓他看清楚了下方的情況。
希爾的話，莫輝自然是聽見了，心中驚奇但沒有再說什麼，手一揮帶著高手團就撲向巨石圖騰柱的底部。
希爾見莫輝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拉著身邊的侍女們遁向遠處，接著隻身返回。
莫輝帶人將巨石圖騰團團圍住，全體蓄力完畢的時候，見到希爾聖女又回來了，便問道：「又回來幹嘛？」
希爾面帶風騷的曖昧笑容，一副恨不得把moe賢者吞掉的樣子，答道：「捨不得你嘛……人家是來投降的，自然就是你的人了。」
莫輝撇撇嘴，「呵呵，一點也不好笑，前面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對了，你知道虛淵嗎？」莫輝口中問著，心中暗自警惕。
希爾挑眉反問：「那是什麼？」
莫輝眯起眼睛，審視了對方一眼，不知為何覺得希爾尚可信任，點點頭，說道：「嗯，看來你不知道，下面那個東西，應該就是了。」
說罷，他心道：虛淵這東西，還真是會挑時間，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不知道出的是什麼招。
希爾看向圖騰柱底部，發現那裡並沒有鮮血肉糜之類的東西溢出來，但要說馬達奧那個傢伙能夠毫髮無傷，希爾也不相信。這樣一來，其中肯定是有蹊蹺了。
她說道：「除了那些真神之外的又一股勢力嗎？哦，我想起來了，那些真神也不是都處於敵對狀態，也有閑來無事鬧著玩兒的。這個叫馬達奧的老色鬼似乎也能夠抵抗他們的意志。就不知道是他所處陣營的問題，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莫輝搖頭，「你的情報沒一個說到點子上的，只有最後沾點邊，好了，你也準備準備，就當是我要和你打。」
莫輝這麼說著，示意什勒姆等人動手。
天空中撒落雨滴，從無到有，幾個呼吸間就佔據了整個天幕。
水元素在周圍形成一個屏障。將莫輝他們和圖騰柱完全罩入其中。
巨石圖騰更加堅凝，其他的強者或加固地下，或參與封鎖，拿出自己擅長的隔絕方式壓製圖騰柱底下的那一位。
他們做了很多，但空間褶皺的衍生，卻越來越快。
「這次好像不同尋常，封鎖！」隨著莫輝的話語，不同的元素穿過水元素的屏障向內匯聚，在莫輝的控制下向著空間褶皺撞去。
希爾看不見褶皺。不太理解莫輝的行為，其他的強者面色嚴肅，他們雖然看不見，但都已經對虛淵有了一些了解。
普通的高濃度元素在碰到褶皺之後。很快就被消融掉了，要麼是一同漸漸湮滅，要麼就是空間褶皺的規模越來越大。
通過對土元素的感知，不少強者都已經大致了解圖騰柱之下是個什麼情況了。
希爾皺眉道：「看來這個老色鬼能夠抵抗那些存在的控制。是付出了很大代價啊，我已經感知不到他的氣息了，就像被什麼東西完全吞噬了yiyang？」
莫輝聽了她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他並不是不堪一擊的那種？」
「是的，之前我還以為他是想耍什麼花招逃命呢，看在合作了這麼久的份上，沒有說出來。只是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恐怕並不是那麼簡單。」說罷，她的眼中紅芒閃爍，做好準備。
莫輝凝神道：「沒有受邪神控制……看來這傢伙應該早就有古怪了，不然真神的力量不是那麼好抵抗的。大家全力吧！」
當先祭起一身的力量，黑白兩色的能量相互參雜，好像斑馬紋的能量向著圖騰柱底部滲透進去。
其他人也紛紛發動，通過廣泛壓制的方式將空間褶皺衍生的範圍不斷擠壓，縮小。
希爾聖女也將自己的一份力量送入這片區域，多是以小心的查探為主。
莫輝眼中，空間褶皺的震蕩，像是幾百個動力超強的跳蛋塞進了一個小垃圾桶中，密集恐懼症的患者如果能夠看到這一幕，妥妥要當場嚇暈。
就算沒被嚇著，也會眼暈。
這時，莫輝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個信息。
「檢測到可能成型的虛淵集中，請阻止或撤離，建議全力壓制無效時，撤離！」
印記突如其來的提示，讓莫輝心中一驚。
希爾口中的老色鬼顯然早就被虛淵感染了，不，感染一詞或許並不准確，虛淵集中的資料莫輝有印象，不是一般的虛淵侵染可比，它需要一個引動的原點，然後還要大量的虛淵補充進來……
莫輝看向地面，想到地面之下的那些人，面色變得很難看。
虛淵，說白了，就是極端的無規則，極端的無序，極端的「事物另一面」，這一面是什麼，其實並不重要。
所以感染后出現的情況多種多樣，就像大千世界，萬物表象皆有分別是一個道理。
虛淵，相對於莫輝熟知的世界來說，就是另一種世界概念。
瘋子看到的世界，未必就是錯的，對錯是個主觀概念，只是相對而言的產物。
虛淵集中，同樣是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要有足夠的「瘋」才能形成。
邪教聚集地，可能被盯上很久了，馬達奧自己也許是無意的，但他實際上都幹了些什麼，恐怕他自己都未必清楚。
莫輝全力釋放，將他所擁有的力量當作不要錢的「洗滌劑」，噴涌著，滌盪著，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甚至是希爾聖女，也從莫名的感應中覺察到了有些東西，將自己那種與莫輝相似的對立能量全力輸送，配合莫輝的行動。
緊張的氣氛中，時間過的好像很慢，莫輝嘆了口氣，說道：「下面有很多人吧？他們的情緒是不是很不穩定？讓你的人盡量疏散！我已經讓我的人不要靠近這裡了，你讓他們有多遠跑多遠！」
莫輝的話音剛落，一陣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嘿嘿，察覺到了嗎？看來沒辦法再積累了，早知道應該裝得更弱一些。」
希爾聖女的精靈長眉隨著眼皮的跳動微微顫抖，她問道：「馬達奧？不，不yiyang。」
「我就是對你朝思暮想的馬達奧沒錯了，只是，我是更加強大的馬達奧。哦！忘記了，我不該拖延時間的，唉，融合了這麼久，今天才顯現，有點話多，抱歉。逃吧，逃吧，逃得掉嗎！？」
莫輝命令道：「你們停手，去救人，我和她儘力壓制。你們的力量都被他吸收了不少！」
疏散行動只持續了十幾秒，在無形的波動中，整個邪教聚集地都開始發生了變異。
三百多萬人，瞬間就有超過一半出了問題，當場倒地不起者，接近一百萬。
屠殺，滅絕，就這樣發生了。
發狂撕咬，掏心挖肺，求生卻死，死而又起……
詭異，瘋狂，地下城市，一片混亂。
這些人中，就像希爾早先分類的那樣，有大部分與之前誓死保衛邪神榮光者不同，那些堅定份子，都是求死而死，是邪神教派早就準備好的大餐，只是最後被莫輝給劫胡了而已。
剩下的，也匯聚在地下據點中，不知為何沒有被希爾和馬達奧送走。
剛才看起來，這是認罪態度陳懇，也是莫輝對希爾的敵意消減不少的原因。
現在，不論希爾聖女是什麼意思，這馬達奧肯定也是早有成算。
數十隻貓頭鷹竄入地下，向著聖光穹頂的底部直撲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