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確實是個蠢貨，爭奪
地下城，空間褶皺無處不在，每一個感染者都成了相互增幅的震動點。
就像一個個放著音叉的玻璃杯，當音叉震動起來之後，它們再也無法承受音波的衝擊，紛紛破碎……
心智漏洞比較大的人，以及事先就被做下手腳的人，是第一批感染者，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人型生物」或者「智慧生物」這一屬性，很徹底的變異了。
空間褶皺看似毫無規律，但在貓頭鷹從四面八方撲向聖光穹頂的過程中，印記排除掉混亂嘈雜的影響，將地下城已探知的部分建模，顯示出空間褶皺分佈、移動的規律。
它們也在向莫輝的目標集中，那批沒有被轉移走的信徒靈魂，還有一些心智堅毅，難對付的目標。
實力強未必就能抵抗虛淵，大地娘一方的強者或許可以得到抵擋許願的恩賜，但邪神教派的強者，可沒有這待遇。
不少滯留在地下城的強者已經相互之間戰成一團。
普通的教眾是最悲慘的一批，或被波及，或自己混亂了，結果便是像割麥子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下。
反而是那批決心赴死的教眾，暫時穩住了陣腳。
莫輝的念頭裡不由得多出了一些感悟：人總要有個念想，沒有念想，自我思想又不夠堅凝的，靈魂上的弱點會很明顯。
貓頭鷹依舊在爭分奪秒地飛向目標，空間褶皺看似像電子云那樣無規律，但結果是出沒於聖光穹頂周圍的空間褶皺越來越多。若剛才還是相互應和的漣漪，此刻便已經成了暴雨傾盆的湖面。
莫輝看到虛淵的反應，心道：果然，靈魂便是一種關鍵的存在，或者說被它們感染的意念才是它們攻向這邊世界的橋樑？
地面上，聖光穹頂露出來的平台已經在能量的風暴中完全被摧毀。
壓制住虛淵馬達奧的圖騰柱早就完全毀壞。目前只是依靠著輸入的能量勉強維持住形態，真正支撐著「壓制」的，是莫輝和希爾不斷調和的能量。
這種壓制，正在逐漸減弱。
虛淵馬達奧還在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嗬嗬嗬，沒用的！精心布置了這麼久，雖然過程有點出乎意料，但結果還是很好的嘛，剛才我是多麼的絕望，我想讓你們兩個也體會一下這種『快樂』……希爾。今天晚上我就要開始干你，把你乾死再幹活，徹底干成我的人……這個過程，絕對不會再出乎意料了，你懂的！」
馬達奧的聲音，說不出的寫意和淫丨褻，就像在炫耀自己新到手的什麼好寶貝，期待著別人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或者恐懼憤怒也可以？
莫輝感到身體中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他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這個層次了，只可惜增長速度還是趕不上虛淵馬達奧。
目光閃動一瞬，莫輝看著漸漸由底部開始，不斷散逸出空間褶皺的圖騰柱。對柱子底下的馬達奧說道：「你是想要我們的心防出現可以利用的漏洞嗎？」
「哦？確實不愧是壓制了這個婊子這麼久的男人，不過以後就要換我來壓了，你知道嗎？聽她的侍女說，她就像是冷血的冰魚。不管別人怎麼熱，她的身體永遠都是滑膩涼爽，絕對是極致的享受。她的那些侍女，被她用過之後再來找我吸取能量，一個個都爽地好像發情的母狗一樣……她以後要是把那些女人送給你，你可要記得她們的她們身上可是連腳底、腿彎都被我玩過了，其他能進去的地方更不用說，哈哈哈哈！」
曾經在地球時代就仔細觀摩過「連續百人斬」的moe賢者不為所動，轉頭看看希爾，見到她的表情冷硬的很。
莫輝點點頭，答道：「感謝你回答我的問題，我的一個推測得到了證實，只要當你是個屁，同時小心謹慎，那麼你暫時還得老老實實地呆著，這樣我的人就有時間了。」
希爾聽了這話，面容微松，看向莫輝。
任何化解的言語都比不上不為所動，反將一軍，來得效果好。
莫輝又向希爾問道：「對了，這位大姐，你有控制你那些女人的手段嗎？」
希爾點點頭。
莫輝頓了頓，露出瞭然於胸，輕蔑不屑的笑容。
似是猜到了莫輝下一步的行動，虛淵馬達奧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和激動，「可惡！小子，你很不賴，我今晚也要干你！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嗯，很好，簡直是神配合。」莫輝一邊示意希爾對她的那些侍女動手，一邊說道：「我又確定了三件事。第一，你確實對那些侍女做了手腳，我是近距離接觸過真神力量的，真神哪有那麼好糊弄，單憑這位半死不活的精靈美女應該還辦不到。在我眼裡，這幾個女人身上力量的印記簡直就像五顏六色的電燈泡，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殺人彈』之類的埋伏，但最後卻發現白擔心了，這反而在你的事情之後引起了我更加嚴重的懷疑，加上你之前的話……所以，我覺得你可能會尋找機會，利用她們做點什麼。看看，被我猜中了吧。
第二，由上面被你自己證實的推論可知，你可以控制，或者說可以部分控制虛淵的爆發。另外，謝謝你給我提供新的實驗素材。
第三，我們看不見你，但你似乎可以看見我們，因為我剛才說了一句話后，只是露出了表情，精靈大姐也沒有說話，你是怎麼知道我最終的決定，以及後來的反應的？只因為沉默就被引出了話，這也太蠢了，我覺得不應該低估你……所以，你應該可以觀察到我的反應。
第四，雖然你不是太蠢，但……確實是個蠢貨。」
莫輝說完話，將被放血放成人乾的幾個侍女給塞進印記空間，轉頭看看希爾，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
希爾正在繼續輸送能量幫助莫輝消磨空間褶皺，見到莫輝的目光有異，心念一轉便明白了，說道：「我沒有和他……」
莫輝面色微沉，「你身上，有她們的味道。」
沉默，但支使能量的行為都沒有停下。
很快，拍拍手，莫輝說道：「繼續，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那個誰，你是不是希望我動手啊？」
莫輝笑著搖了搖頭。
馬達奧似乎學乖了，不再開口。
地下，慘烈的爭奪戰正在上演。
莫輝一方的強者罕見的沒有大殺四方，而是帶著倖存者不停逃竄。
他們剛才接到莫輝的通知，不要擊毀那些感染者，簡略的幾句話，就讓他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群魔亂舞的感染者，就是將要破碎的杯子，但好歹還沒碎，崩出來的那些空間褶皺，是粉末罷了……
死掉的那些，才是給虛淵提供力量的生力軍。
「杯子」們悍不畏死，追逐強者和倖存者，強者們帶著倖存者飛天遁地，四處逃竄，小心的把自己的力量躲開那些易碎的杯子，同時裹挾起更多的倖存者。
只要沒有跟著群魔亂舞，都算是倖存者，一旦有異立刻丟掉。
聖光穹頂底部，貓頭鷹身體周圍浮現出法陣，羽毛中滲出血水，一部分與空間褶皺碰撞，直至死亡，一部分全力吸納圍繞在底座附近的靈魂。
聖光穹頂似乎還受到一些域外真神的控制，此刻不再搗亂，隱隱抗拒著虛淵，幫助貓頭鷹們行動……
地面之上，維持住形狀的圖騰柱終於無以為繼，散碎成能量和粉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