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突破
江賢一懵，這大爺的態度轉變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既然您是那位朋友介紹來的，自然就不用跟我客氣了。”
“按您現在的境界，我的建議是三天到一周服用一顆氣血丹，另外這沉心丹您也可以試試，若是還對您有功效，就當個添頭吧。”
“另外啊，您還要注意些，除了我們這裏之外，如果有什麽沒名氣的小商小販，拿著些沒有名家商標的氣血丹給您，那可千萬不能買.……”
秦河裏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不但沒有繼續發火，反倒是開口囑咐起來，把江賢驚得一愣一愣的。
緊跟著，他立刻便意識到這老大爺不是在給他麵子，而是給他那位‘朋友’的麵子。
隻是，莫文櫻的後台這麽硬的嗎？
自己可才提了個姓，這位居然就這麽信他？
江賢心中奇怪，但麵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他現在還是個窮鬼，能占便宜就盡量占吧，四萬一枚的氣血丹，他是真心買不起。
至於莫文櫻的人情，他以後有機會再還上就是了——他好歹都是個有係統的人了，總不能一輩子都是個窮鬼吧？
“那就麻煩您了。”江賢接下這位老先生的心意，又立刻想起什麽，“您知道在哪能看到高級的刀術與導引術嗎？我最近遇到了些瓶頸.……”
“瓶頸嗎？”
秦河裏心中思索，麵上仍帶著笑容道，“那得去市立圖書館，基礎的刀術、導引術用法都能在市立圖書館裏找到，不過更進階的，就要用‘資格’兌換了。”
“市立圖書館。”
江賢點點頭，示意明白。
“那您就先拿上這一瓶，結賬的事下回再說。”秦河裏笑容滿麵的遞上一瓶共十二枚的氣血丹。
“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
江賢誠懇的道謝。
這大爺可真是個實在人啊。
說著，二人又是三番寒暄，幾般客套，道謝推脫了幾回之後，江賢才出了門。
莫文櫻這回，可真是給他送了個大大的人情。
幸好他胃口不太好。
等江賢出了門之後，秦老爺子才長長鬆了口氣。
剛剛一直站在後麵沒說話的年輕掌櫃這時才一臉疑惑的問道：“秦爺，您這是？”
“你秦爺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提前投資！”
秦河裏語氣不善，麵上卻都是笑。
“咱們這回算是趕上了！我就說嘛，三小姐去哪我去哪，一定能遇上好事。”
“什麽好事啊？”
年輕掌櫃的還是不明白。
“剛剛那個年輕人，你看見了吧？”秦河裏指了指門口，“那位啊，是條至少第四能級起步的真龍！”
“十七八歲啊，就覺醒了神識。”
“何等人傑？”
“你見過？”
秦河裏一臉笑著問他。
“第四能級！！”
年輕掌櫃一臉不敢置信的指著門口，
“他？！您又怎麽知道的？”
“第四能級保底。”秦河裏悠悠的道，“我怎麽知道？我也有神識！剛剛跟他不小心碰了碰，我們倆平分秋色。”
“你猜猜我知不知道？”
“嘶——”
年輕掌櫃倒吸一口涼皮。
“不但如此.……”秦河裏的目光意味深長，“環身、入體、識神、天海、萬物息，神識五大境。”
“這位啊，沒準都能到入體境了。”
“你秦爺我都這把歲數了，才第一境呢。”
“那您還能跟他平分秋色？”
年輕掌櫃的提出疑問。
“我底蘊深厚啊。”
秦老爺子一臉的理所應當，
“更何況，你看見沒，他到現在這境界，明顯是連氣血丹都沒吃過，甚至還不知道去哪找基礎級別以上的刀術和導引法。”
“也就是說，這可能是個單靠著基礎刀術、學生觀想法和學生導引術走到現在的怪物。”
“這種怪物，老秦我這把歲數了，聽都沒聽過。”
“但他砍得也太厲害了吧！”年輕掌櫃的還是有些不解，“四千點！那也就是個藥材的成本價，這一顆藥丸算上運輸、人工、製藥、地租之類的，怎麽也得兩萬才能少賠點吧？”
“什麽賠不賠的！”秦老爺子擺擺手，“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有點眼力勁？你知道他是誰介紹過來的？莫大東家的三小姐！”
“三小姐為了打磨心神，一步步修行走到現在，那可是一點要求都沒跟家裏提過，一身修為全都是自己分毫不斷苦練上來的，結果今天忽然來了個她介紹的‘朋友’。”
“還是修為這麽高、長相這麽俊的朋友，你怎麽心裏就沒點數呢？”
“你小子現在跟人家一筆一筆的收錢，沒準以後人家吹吹枕邊風，一個調令就能給你弄到地下城、籠樓群裏，你信不信？”
“嗯！”
年輕掌櫃的聽到這兩個地名，頓時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而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薑還是您這位老的辣。”
“隻不過，要不咱們還是發消息跟莫三小姐確認一下吧，萬一有差呢？”
“確認什麽！”
秦老爺子毫不在意的一揮手。
“這事我定了！”
……
等年輕掌櫃去廁所了，秦老爺子自信的表情頓時一變，有些忐忑不安的趁著這點時間發了條風信。
[琅琊秦掌櫃]：三小姐，今天藥行裏來了個男的，聽說是您介紹來的？
[櫻櫻櫻]：是。
秦老爺子忐忑不安的心情頓時一改，臉上的褶子咧得高高的。
[琅琊秦掌櫃]：您有什麽要求嗎？
[櫻櫻櫻]：別宰他。
[琅琊秦掌櫃]：好嘞。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條消息。
[櫻櫻櫻]：你是第六能級吧？覺得他有什麽特別的嗎？
秦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琅琊秦掌櫃]：挺俊的，有禮貌，人也好學，修為高得嚇人，那神識強度少說得有第二境了。
[櫻櫻櫻]：知道了。
秦河裏看著風信裏三小姐有些在意卻又故作平淡的話語，一臉的姨母笑像是要陷進臉頰裏。
“三小姐啊，也長大了。”
腕表麵板對麵，莫文櫻抱著腿坐在床上，靜靜看著麵板上的消息，陷入了深思之中。
“神識第二境……嗎？”
“原來如此。”
……
江賢自己則是對他出門後發生的對話一無所知，因為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他一般情況下都是靠係統的外掛分辨其他人的天賦顏色，鮮少會將神識外放出去掃描其他人全身上下，也基本沒用這方法偷聽過別人的對話。
他雖然有時候做的事比較下賤，但從骨子裏來講還是挺正派的一人。
在街上找了個商家問了方向，他就筆直去了市立圖書館。
這地方說是圖書館，實際上就是個專門的取書處。
地方不大，總占地麵積不超過三百平，大廳裏放著幾台機器，旁邊還站著幾個仿生人小姐姐作為向導。
江賢來到大廳裏，順著仿生人小姐姐的指導在機器裏查詢了幾下，很快就找到了適合基礎層的刀術與導引術。
基礎層，指的就是大眾常說的十個能級——這一整個階段，都處於鍛造身體基礎的層次。
對大眾而言，這輩子也就是個這個境界了，自然也就沒有那個必要去多餘的給自己在前麵加個某某境、某某層之類的前綴。
基礎層刀術、導引術，也就是適合這個境界的功法。
至於學校教的學生導引術、刀術等，由於過於中正平和，威力有限，所以在上了大學之後基本就要換掉了。
江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麽知識，就把相關的知識都搜出來看了幾眼。
《平衡刀術》、《大明軍刀二十六式》、《北海十一斬》、《風萍七刀》、《普通揮刀法》.……
各種亂七八糟的名字，江賢也分不出哪個強哪個菜。
還好這些都是免費的，不然他恐怕還真就看不了這麽多。
他把第一本《平衡刀術》看完，再打開麵板。
掛機位1：莫文櫻-[基礎刀術Lv10]-[正在突破中-13%]
《大明軍刀二十六式》看完。
[正在突破中-35%]
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
一直到他把第八本翻完的時候，麵板上的數字終於達到了滿值。
[正在突破中-100%]
[根據突破材料演變技能.……]
[完成突破]
[獲得進階·霞極八斬刀-Lv1]
掛機位1：莫文櫻-[進階·霞極八斬刀-Lv1]
江賢頓時感覺腦袋裏一陣熱烘烘的，不知不覺間，一門好像看過，又好像有些陌生的刀法就憑空出現在了腦中。
不僅如此，就連他的手掌也不自覺的比做刀狀在半空流暢的揮舞起來，明顯是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江賢低著頭，認真記憶了一遍，長長吐出一口氣。
麵上滿是欣喜。
“真好。”
“又是努力修行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