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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對狗男女

  嗬,妊娠反應?顧靜雯這話說得挺輕鬆的,藍溪聽完之後卻笑了。


  “沒有呢,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做措施。”


  藍溪不知道顧靜雯能不能聽出來她話裏的諷刺,反正她這句話就是為了諷刺她才說的。


  估計她和陸彥廷那個孩子,也是意外懷孕之後生下來的。


  藍溪這麽一說,陸彥廷自然而然想到了她那天早上吃避孕藥的場景。


  於是,冷哼了一聲。


  陸彥廷:“吃早飯吧,你身子虛,應該補一補。”


  這話,是跟顧靜雯說的。


  話裏滿滿的都是關心,顧靜雯聽了之後受寵若驚。


  她沒想到,藍溪在的情況下,陸彥廷還會對她這麽好。


  顧靜雯沒有再和藍溪對話,低頭乖乖地喝起了粥。


  潘楊:“藍溪,你也吃點兒吧!”


  潘楊覺得陸彥廷當著藍溪的麵兒這麽關心顧靜雯挺不合適的。


  看藍溪的樣子,似乎是有些失落。


  於是乎,潘楊出聲提醒了藍溪一句。


  “好,謝謝潘助。”藍溪笑著答應下來,上去拿了一份早餐,繼續吃。


  ……


  病房裏有些安靜,氣氛詭異得很。


  這份尷尬,顧靜雯自然也感受到了。


  為了緩解尷尬,喝完粥以後,顧靜雯打開了電視。


  電視裏正好是本地的娛樂頻道,打開之後,娛樂主播正在興衝衝地說著關於唐家和沈家聯姻的事兒。


  政商聯姻,自然是飽受關注的。


  如今唐曼殊的父親又升了職,沈家的勢頭也不小。


  在別人看來,兩家結合,那絕對是強強聯手。


  看到新聞以後,藍溪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陸彥廷扭頭看向藍溪,她僵硬的動作全部落在了眼底。


  嗬,果然。


  隻要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藍溪完全沒胃口吃東西了。


  早餐還剩了一半,她直接扔了。


  扔東西的動作有點兒大,一聽就是帶著情緒的。


  陸彥廷“嗬”了一聲,冷冷地訓斥她:“發脾氣也要分場合,不要到處給我丟人。”


  “我樂意,你管我?”


  藍溪肚子裏有氣,陸彥廷這個時候跟她說話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她怎麽可能不懟他?

  藍溪這話一出來,顧靜雯和潘楊都愣住了。


  尤其是潘楊,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替藍溪捏了一把汗。


  在陸彥廷身邊跟了這麽多年,他還從沒見過誰有膽子這麽跟陸彥廷說話的。


  顧靜雯也是一樣。


  當初她跟陸彥廷在一起的時候,陸彥廷確實是非常寵她,但她從不會這樣和陸彥廷鬧。


  陸彥廷骨子裏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這點她是知道的。


  但是藍溪……顧靜雯咬了咬嘴唇,等著陸彥廷的反應。


  “潘楊,送她回觀庭。”陸彥廷強忍著,沒有和藍溪發脾氣。


  藍溪冷冷看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打車走。”


  這……吵起來了?

  潘楊趕忙說:“我沒什麽事兒,我送你回去吧!”


  藍溪沒說話,直接越過潘楊走出了病房。


  潘楊看了一眼陸彥廷,用眼神詢問他的吩咐。


  陸彥廷:“跟上,送她回去。”


  潘楊點頭,立馬加快步伐追了出去。


  藍溪走得很快,不過潘楊是個男人,追了一會兒就追上了。


  追上去之後,潘楊剛準備和藍溪說話,卻發現她的眼眶是紅的。


  ……哭了?

  難道就因為剛才陸總說了她幾句?


  不應該啊,他印象裏藍溪不是這麽脆弱的人。


  不過,她和陸總之間的氣氛,確實有些微妙。


  潘楊仔細想了一下,好像今天看到她之後,她眼睛就腫得很厲害。


  他猜測,可能兩個人是昨天晚上吵架了吧。


  “我送你回去吧!”潘楊拍了拍藍溪的肩膀,算是安慰。


  藍溪沒拒絕潘楊,兩個人一塊兒下了樓。


  不過,回去的路上,藍溪一路都安靜。


  這點潘楊還挺不適應的,之前她坐車的時候,經常性地會和他聊天。


  潘楊想著,肯定是和陸彥廷吵架的事兒影響到她的心情了。


  又或者是,她看到陸彥廷和顧靜雯一塊兒,吃醋了。


  想了一會兒,潘楊主動開口安慰藍溪:“你也別太在意,陸總和顧小姐現在就是普通朋友。”


  聽到潘楊的聲音,藍溪回過了神,“哦。”


  ……就這樣?


  潘楊更懵了。


  這個場子,算是徹底冷了。


  **

  藍溪走以後,電視裏的娛樂八卦新聞還在繼續。


  聽著主播興衝衝的聲音,陸彥廷不免有些暴躁。


  他直接走到電視機前,關了電視。


  顧靜雯能看出來他在生氣。


  她舔了舔嘴唇,不安地問:“是不是我給你和藍溪之間造成困擾了?”


  她其實剛才都沒看懂,陸彥廷和藍溪究竟是為什麽吵架。


  按照藍溪之前的反應,不應該是因為陸彥廷來看她鬧別扭。


  陸彥廷回答:“沒有,別胡思亂想。”


  “可是她剛才好像挺生氣的。”顧靜雯問,“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或者,找別人來照顧我也可以。”


  “沒必要。”陸彥廷說,“你出院之前我都會在這裏。”


  顧靜雯:“……”


  原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兒,但是她突然就高興不起來了。


  女人的情緒都是很敏感的。


  顧靜雯能感覺到,陸彥廷根本就不是因為擔心她才留在這裏的。


  他之所以要留下來,很有可能隻是因為和藍溪吵了架。


  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他刺激藍溪的工具。


  這個認知,讓她非常地難受。


  **

  藍溪被潘楊送回了觀庭,下車的時候,她朝著潘楊揮了揮手,算是道別了。


  潘楊知道藍溪心情不好,也就沒硬和她說話。


  回到觀庭,藍溪脫了鞋,赤著腳走到了沙發邊,有氣無力地坐了下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沈問之和唐曼殊。


  藍溪將腿放到沙發上,彎腰摸上了自己腳踝上的疤痕。


  她腦袋一熱,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


  在觀庭沒呆多久,藍溪就出門了。


  藍溪叫了一輛車,打車到了她之前光顧過的那家紋身店。


  紋身店就在江城大學旁邊,開了好些年了。老板和藍溪也是認識的。


  藍溪過去紋身店的時候,人不多。


  “哎,來了?”老板和藍溪打招呼,“這次紋什麽?”


  藍溪:“圖案冊子給我看看吧。”


  老板:“好嘞!”


  說罷,將冊子給藍溪遞上來。


  藍溪坐下來,翻看了一下冊子。


  藍溪坐在椅子上,老板習慣性地低頭想要看她腳踝處的紋身,卻發現已經沒有了。


  “你腳腕上的,洗掉了?”老板有些驚訝。


  藍溪低頭掃了一眼,“嗯。”


  洗紋身的時候特別衝動,所以就沒來這邊洗。


  老板:“疼不疼?”


  藍溪:“還行,不算特別疼。”


  說到這裏,她在圖案冊子上看到了一隻蝴蝶。


  然後,她想到了那個故事——蝴蝶飛不過滄海。


  藍溪盯著蝴蝶的圖案看了很久。


  “就這個吧。”藍溪指了指冊子,對老板說:“不用打麻藥,直接來就好。”


  老板:“……”


  那隻蝴蝶的耳圖案看著沒有多大,但是紋起來是很複雜的。


  而且是彩色的,過程就更紛繁。


  之前紋過的,大部分人都會做個局部麻醉。


  像她這樣自己要求不做麻醉的,還真是少見。


  老板:“你往哪裏紋?”


  藍溪想了想,說:“肩頭吧。”


  老板:“好,那你去那邊躺著吧。”


  藍溪依言躺了下來。


  老板拿起筆來,開始往她肩膀上畫初稿。


  畫的時候,老板和她閑聊了起來:“這次怎麽沒跟你男朋友一起來?”


  藍溪:“分了。”


  老板:“……”


  得,說錯話了。


  怪不得她把腳踝上的紋身給洗了,那紋身好像就是她男朋友的名字來著。


  “咳,”老板換了個話題:“你確定不做個局部麻醉?這個還挺疼的。”


  藍溪搖頭,“不用,沒事。”


  好吧。


  確認了兩次她都不肯,那就算了。


  畫完初稿以後,老板開始動手給藍溪紋身。


  就像他說的一樣,其實還是很疼的。


  但是藍溪很享受這種疼。


  外麵疼,總比裏麵疼好。


  ……


  紋身進行了不到兩個小時,藍溪全程一句話都沒說,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


  她對疼痛忍耐度超出了老板的想象。


  紋身結束以後,老板都忍不住讚賞她:“你實在是太能忍了。”


  藍溪笑了笑,沒說話。


  **

  結完賬,在紋身店坐了一會兒,藍溪就走了。


  這會兒五點鍾,太陽仍然很烈。


  肩膀上紋完身的疼痛還沒有緩過來,藍溪卻絲毫不在意。


  這會兒江城大學已經下課了,周圍不少戀愛中的情侶。


  看著他們,藍溪就想起了曾經的她和沈問之。


  藍溪渾渾噩噩地走進了校園,來到了運動場。


  她穿著高跟鞋和一身ol套裝,和運動場裏前來鍛煉的學生們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藍溪看著這個滿是回憶的地方,眼睛很酸。


  她和沈問之談戀愛的時候,經常會來這邊約會。


  滿滿的都是回憶。


  藍溪一個人繞著操場走了一圈,額頭上汗涔涔的。


  一圈下來,太陽沒有之前那麽烈了。


  仰頭看過去,天邊的雲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整個操場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藍溪?”


  藍溪正盯著天空出神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藍溪下意識地轉過身。


  看到沈問之之後,藍溪立馬就要繞開他離開。


  沈問之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走。”


  “你放開我!”藍溪的聲音很激動,到最後一個字,幾乎破音。


  沈問之不鬆手,一把抱住了藍溪。


  他身上的味道和幾年前沒有任何區別,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polo衫,很清爽。


  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就經常這麽穿。


  藍溪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不想見他的。


  “你舍不得,對不對?”沈問之緊緊地將藍溪抱在懷裏,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嗬氣如火。


  藍溪額頭上本身就有汗,被他這樣抱著,汗更誇張地滲了出來。


  “沒有,你別他媽自戀。”藍溪用力地推著他。


  盡管她已經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依然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哭腔。


  沈問之自然是能聽出來的。藍溪的態度,讓他很是驚喜。


  “我就知道,藍溪……我就知道。”他收緊雙臂,恨不得就這樣和她合二為一。


  沈問之低頭去親她的額頭,眼瞼,聲音裏帶著細微的顫抖,卻很堅定。


  “我們走吧,藍溪,我帶你逃,什麽都不要了。”


  藍溪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的眼眶也很紅。


  “我什麽都不要了,隻想要你。”這一句,他說得依然堅定。


  藍溪大腦發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這樣的眼神,對於沈問之來說,簡直是莫大的誘惑。


  他再也忍不住,也顧不上這是什麽樣的場合,低頭直接親上她。


  傍晚的運動場裏,人很多。


  大學校園裏對於情侶之間親密行為的容忍度是很高的,藍溪和沈問之接吻,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一吻結束,藍溪的腦袋有些暈。


  沈問之拉著她,走出了運動場。


  天色逐漸暗下來,有風吹過。


  藍溪的頭發被風吹起來,輕輕地掠過沈問之的鼻尖。


  沈問之帶著藍溪上了車,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


  車窗緊閉著,將喧鬧全部隔絕在外。


  經過了剛才的擁抱和親吻,藍溪的衣服有些亂。


  她衣服的領口比較大,剛才掙紮一通之後,領口歪了,隱約露出了一邊的肩頭。


  沈問之低頭,看到了她肩膀上的紋身。


  他抬起手來,輕輕地碰了一下。


  “是剛紋的?”


  藍溪:“不關你事。”


  “你腳上的……為什麽洗掉?”這個問題,沈問之已經憋了很久了。


  藍溪的聲音依然很清冷:“留著前男友的名字膈應我後麵的男人?嗬,我沒這習慣。”


  “你的,我還留著。”沈問之抓住她的手,從短袖衫下麵伸進來。


  左心房的位置,有她的名字。


  這紋身是他們兩個熱戀期一塊兒去紋的,藍溪腳踝上是沈問之的名字,沈問之的左胸口是藍溪的名字。


  “關我屁事?!”藍溪這會兒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將手抽回來,“我結婚了,你也要訂婚了,你現在還跑來糾纏我,腦子有泡?你想當男小三也別扯上我,我名聲已經夠臭了。”


  “別這麽說自己。”沈問之心疼地看著她,“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話。”


  “藍溪,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沈問之捏住她的肩膀,殷切地看著她:“我可以什麽都不要,我們走吧,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對於她來說,是多大的誘惑啊。


  放下仇恨,放下野心,回歸平靜。


  聽起來好像很誘惑人。


  而且……還是和他一起。


  “我不喜歡唐曼殊,會答應和她訂婚是因為爸媽想壯大勢力。”沈問之給藍溪解釋著事情的始末,“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我愛的隻有你一個。”


  那天跟蔣思思見過麵以後,沈問之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不合適了。


  蔣思思是藍溪的好朋友,通過蔣思思的行為,沈問之就可以確定,藍溪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隻要藍溪還對他有感情,他就可以什麽都不要。


  人這一輩子總要瘋狂一次的,他不想再隱忍了。


  就算對不起沈家,對不起父母,他也想和藍溪在一起。


  藍溪盯著沈問之,目不轉睛。


  她的眼神裏帶了太多複雜的情緒,複雜到沈問之都讀不懂。


  “藍溪……”


  “我想喝酒。”藍溪打斷沈問之,說:“帶我去喝酒吧。”


  沈問之點頭:“好。”


  應承下來以後,他下車,坐到了前排駕駛座上。


  沈問之發動車子,帶著藍溪朝海天一色的方向開去。


  藍溪坐在後排,大腦皮層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


  她的狀態非常不對勁兒。


  這一次,她自己也意識到了。


  身上提不起什麽力氣,心跳得很快,指尖似有若無地顫抖著。


  就像是……剛剛嗑了藥。


  **

  沈問之和海天一色的負責人是認識的,作為周瑾宴的朋友,負責人對他的態度還算不錯。


  見他帶著女人來,立馬貼心地帶著他們進了包廂。


  沈問之要了一瓶不算太烈的酒,剛倒出來,藍溪就拿起杯子灌了下去。


  她喝得猛,嘴角漏了一滴酒,順著下巴淌到了胸口。


  沈問之看得目光一黯。他吞了吞口水,動手擦了擦她唇角的酒液。


  “別喝這麽快,對身體不好。”


  “關你屁事。”藍溪的態度又恢複了之前的惡劣。


  沈問之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分開四年,他好像已經完全讀不懂她了。


  想到這裏,沈問之的心情也有些焦躁。


  他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大口。


  “藍溪,我剛才說的事兒,你考慮一下。”沈問之盯著她,目光火熱:“算我求你。”


  藍溪:“什麽事兒?”


  她似乎已經有些醉了。


  再好的酒量都架不住這樣猛灌,她是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而現在,她還在喝。沈問之看不下去,搶過她手裏的酒杯。


  “先別喝,聽我說。”


  “我不聽,我想喝酒。”


  她突然暴躁了起來,抬起腳來狠狠地踹了一下茶幾。


  “他媽的,酒也不讓喝嗎?”


  沈問之:“……”


  他有點被她嚇到了。


  還從來沒有見她這樣過。


  雖然之前藍溪的脾氣就算不上好,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暴躁。


  難道是因為她的病?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問之心口又是一疼。


  難他不在的四年,她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好,喝吧。”沈問之妥協了,“但你要慢點喝,別太快。”


  “少他媽廢話,杯子給我。”藍溪朝著他勾勾手指。


  沈問之歎了一口氣,把杯子還給她。


  其實藍溪沒喝多,但她就是很興奮,興奮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沈問之,你以後別來煩我了,行不行?”


  一杯酒再次下肚,藍溪捏著高腳杯,在沈問之麵前晃著。


  “我他媽真的受夠你了,是不是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懂不懂?跟個女人似的,真特麽讓人惡心!”


  沈問之:“……”


  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會願意聽這種話。


  雖然沈問之在藍溪麵前一向是好脾氣,但是聽到這種話,難免不開心。


  他將藍溪手中的酒杯奪過來範放到旁邊的茶幾上,一隻手捏住她的肩膀,收緊。


  “你再說一遍。”


  藍溪抬起手來,拍他的臉:“我說你拿得起放不下,不是男人!”


  唔——


  她剛說完,沈問之直接掐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倒在了沙發上。


  **

  七點鍾,周瑾宴和程頤一塊兒來到了海天一色。


  他們這群人,就算隻有一兩人來,也會習慣性地去樓上的包廂。


  經理看到周瑾宴和程頤之後,笑著上去和他們打招呼。


  “二位來了啊,今天是跟沈少爺一起的嗎?”


  他們平時經常一塊兒過來,也有某個人先到了等後麵幾個的情況出現。


  所以,經理就自作聰明問了一句。


  “沈少爺?”周瑾宴笑,“問之也在?”


  經理嗬嗬一笑:“嗯,就在009,我還以為你們一起呢!”


  “沒事兒,現在一起也來得及。”程頤摸著下巴答應了下來。


  正好好長時間沒跟沈問之見麵了,據說他要跟唐曼殊訂婚了,估計跟藍溪也不太可能了。


  這樣以來,他們幾個還是能好好處的。


  跟經理說完話以後,周瑾宴和程頤一塊兒朝著009包廂走去。


  停下來以後,周瑾宴直接推開了包廂的門。


  門沒鎖,稍微一擰門把就開了。


  打開門,看到門內的場景之後,周瑾宴和程頤兩個人都愣住了。


  沈問之和藍溪,兩個人在沙發上——


  “艸!”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程頤。


  他爆了一句粗口,然後踹門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以後,沈問之鬆開了藍溪。


  經過剛才那一番,藍溪也清醒了不少。


  尤其是在看到周瑾宴和程頤之後。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倆人都挺不喜歡她的。


  “你們兩個人搞什麽玩意兒?艸!”程頤抓住沈問之的領口,掄起拳頭就要打他。


  周瑾宴比程頤冷靜了一些,攔住了他。


  周瑾宴看向藍溪:“藍溪,你——”


  “和她沒關係。”沈問之打斷周瑾宴的話:“是我纏著她不放。”


  “我呸!”程頤不屑,“我看你們倆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對狗男女!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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