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學時代(4)
休息幾天,我要去見一個朋友。過去實習中認識的,那時我們相處的很好,如同姐妹勝是姐妹。
記的實習結束分別的那個晚上,我們都掉下了眼淚,分別是很痛苦的,第二天早上,我坐上火車帶著思念回到學校,那時的心情好長時間也平靜不下來,回憶一直在縈繞著我。如今回來了真想一步邁到她那看看她去。然而當我來到她的住處時,麵對的全都是失望,房東說:“她早就走了,那年你走她也走了。”
我急切的又跑到我們原來住的學校去打聽她的下落,都說不知道,又跑到教務處去問。收發室的人說:“他們全家都回上海了。關於雨心他們不知道。可能也一起跟著走了吧。
我失落的走在當年我和雨心共同走在的小路上,邊走邊回憶,看著蜿蜒幽靜的小路和小路兩旁優美的樹林,心裏很難過,以前是我們兩個人走,今天是我自己,我邊走邊想,仿佛耳邊又聽到她當年說的話,田園:“冷嗎,累不,咱們再走一會好嗎?”如今想起來心裏不好受,走著、走著、孤單、寂寞擁上心頭,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淚。
那時和雨心住在一個樓,宿舍離得很近,偶爾在洗臉池裏能碰上一麵,誰都不認識誰,很陌生的,大家對她的評價是:“這個人怪,不好接觸,聽了大家的議論,增加了我的好奇心,是啊!她從不正眼看誰,有時看她端一盆水往她的宿舍走,心想這個人真高傲。後來聽說她叫雨心,在一個雜誌社當編輯,也是在這個學校住。
我們屋裏住了八個人,雨心屋裏住倆個人,她是這個學校的家屬,她的父親和姐姐,都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所以她在外單位上班還能在學校住,而且享受著老師住宿的待遇。都是因為這些吧。
初次和雨心認識的時候,有一天我上完課,去逛街回到宿舍很累了,像一灘泥似的躺在床上,累得我一宿沒睡好覺,我體弱一累就休息不好,所以第二天早上也不願動彈,反正是星期天。七點多鍾了也不願起來。
突然傳來了兩下敲門聲,我急忙跑過去開門一看愣住了,敲門的人端了一碗麵條,被我推門打掉在地上,碗打碎了麵條撒在一地。我趕緊上前滿臉通紅的說:“對不起我收拾一下”她笑著說:“沒事我來吧。”我們你推我讓的不一會把這殘局收拾幹淨了。她看我一眼笑了,說:“我在去做”我趕忙說:“可別了我吃過了,”撒著謊說,心想這我都非常過意不去了。
進屋坐坐吧,我說:她遲疑一下,隨後跟我進了屋,坐在床邊我們聊了起來,聊得很開心,嘮過去談未來,我們真是到了無話不說的程度,有些相識恨晚,像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又像是在沙漠孤煙裏相遇的知音,如此親切,真是緣分。
她說:“她不是當地人,原籍是上海,她們全家是跟著他的父親,支邊到北方來的,她在報社工作,上班快一年了,工資不高不想幹了。”我深表同情安慰她幾句,那天我們聊到十點多鍾,還是難舍難分的。
第二天早上雨心來找我去她屋吃飯!”,我有些猶豫,想說不去,還不好意思,人家好心來請我,當我抬起頭來恰巧和她的眼光碰到一起快,驚訝的發現她比昨晚看到時更加漂亮。氣質高雅,一臉的嚴肅,高高的個頭偏瘦,白淨的臉龐大眼睛,高鼻梁,穿的是黑色休閑半夾克上衣,藍色休閑西褲,看上去樸素自然、清秀,好像所有的優點都匯聚到她的身上。真是與眾不同。
雨心她早上八點上班,晚上五點下班。我是實習,除此之外沒什麽事。大部分時間閑著,她工作忙隻能早晚見上一麵。
多數是雨心來找我,我很少去她的屋,因為她們是老師宿舍,去怕打擾人家。
她孤傲喜歡獨來獨往,從來不理誰也不看誰,不與人來往,很神秘的,所以增加了我對她的好奇心裏。
我們常來常往了,她做好飯常給我端來,我對她說太麻煩了,你又很累,別這樣了,我很不好意思,她總是說:“沒關係,別客氣呀。
晚上雨心又給我端來飯,我心裏感到熱熱呼呼的,真難為情,說:別再這樣了好嗎?真的於心不忍,你多累呀,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吃雨心送過來的飯真幸福。有時感動的我掉下了眼淚,嚐到了幸福是什麽滋味了,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多麽辛苦啊!
雨心每天上下班都走經過我們的宿舍,有時推開門看一下我在不在,不在轉身就走,所以我們宿舍的人對她有看法。
等我回來她們就滿腹的牢騷,諷刺的說“你的朋友雨心也不像話呀,沒禮貌,上屋找你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屋裏好像沒人似的,聲不知就走,真是目中無人,還有文化有知識呢,、狗屁不是。”我說不能“罵人呀。罵人?”孫文香接過來說:“罵人是輕的,再來給她攆出去。”七嘴八舌,你一句她一句的,我心想有什麽挑的,不說話就不說話吧,也少不了啥,斤斤計較有什麽用。
在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回來的早些,開門前腳進屋,後腳還沒進來呢,孫文香就告訴我說:"雨心找你來了。說話的字眼裏帶著不滿。我問了一句她說啥沒有?媽呀,說啥,能對我說嗎?我看她不高興也沒敢再往下問。
有點累我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翻弄著一本雜誌。雨心推門進來了了,她說:“早上我來你沒在,你不是休息嗎?今天是星期六呀?是休息,我去街裏買些日用品剛回來。”
她的到來提起了我的精神,坐起來也不累了,疲倦一下跑到了九霄雲外,我們平時話都不多,可是今天我們的話越聊越多,真是有說不完的事,嘮不完的嗑。
雨心說她有照相機,要在床上給我拍幾張照片。我說現在就照吧,好,雨心說:“我去求相機,”孫文香高興的說:“給我們也照幾張”,沒等雨心回答,我搶先替她打著圓場說:“行”咱們大家都來照幾張,氣氛升溫了,相互之間也有說有笑的。
孫文香的話來了,她說:“你們看:“田園和雨心她倆多般配”,當不當正不正的”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還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呢,可把雨心的臉說的紅到耳根子上去了。我才明白沒什麽大不了的話,隻不過是一句開玩笑而已。我習慣了沒關係的,大家在一起開玩笑,有什麽呢,誰也不能在意,沒想到這一句玩笑話,弄的雨心滿臉通紅。我說:“孫文香你別胡說八道了,人雨心是文明人不善於開玩笑的,咱們說點別的好不”。”說完她們哈哈大笑。
我們是相互關心互相幫助。雨心警惕性高心又細,不像我單純,頭腦簡單,和她在一起很有安全感的。
今天下課早我正準備回宿舍,雨心來找我說:“田園,你同意跟我出去租房子嗎”?我先是一愣,因為我沒有心理準備呀,覺得很突然,她緊逼而問?你去還是不去,我看了她一眼不加思所的點點頭說:“去,雨欣高興的說你同意了”我說:同意,那好我明天找房子去。我說咋這麽快呀?她說:“我一天都不願意在這裏住了。”再我也沒多問,說了一句用我跟你一起去找嗎?她說不用,讓我報社的人幫找,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我往宿舍走,邊走邊想,雨心為什麽要租房子呢?是不是和她們宿舍的老師鬧矛盾了,不像呀!看她今天挺高興的樣,在說王淑燕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二十二歲師範大學畢業就來這當老師,她們不能有什麽過節吧!我瞎猜瞎想的琢磨,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宿舍。
兩三天沒看見雨心了,心裏惦記著,不知她房子找到沒有,興許找不到房子不去外麵住了,要是這樣可挺好,省著勞民傷財的,在學校住的好好的出什麽洋相呢,不理解。
她沒回來可能在報社忙呢,我的心七上八下的,心急如火的等她回來,可連人影都看不見。
這幾天我感冒了,渾身疼的像散了架子一樣,咬牙挺著去街裏買藥,回來幾乎走不動了,直冒虛汗,也沒勁了。我身體平時很差,在攤上感冒更是糟糕,吃藥打針也不管用。還好同舍的姐妹們,都互相關心,你端來飯她倒一杯水,問寒問暖,真是有一股暖湧遍我的全的全身,像春風溫暖著我,像母親的胸懷來擁抱著我,我掉下了眼淚,誰說:“人間雖說沒有真情”,人間的真情到處都在,隻要人人都獻出一份愛,世界都能變成美好的人間。
經過大家的關心和照顧。感冒好多了,渾身也有了力氣了,快吃晚飯的時候,雨心終於風風火火的回來了。說:“田園,房子找到了。弄得大夥丈二和尚摸不著廟,我心裏明白這幾天沒見她,她是在忙著找房子呢,我問了一句在哪找的,她說:“離這不遠,西南邊,二中附近。我高興的說:“那裏挺好的。”
孫文香抬起頭瞅瞅雨心,拿腔拿調的說:“田園有病了,你也不關心關心,跑哪去了”我看了孫文香一眼,心想咋這樣說話呢。雨心也沒在意她說什麽,隻顧著急的問我:“怎麽樣,好了嗎?”一連串問了好幾句,我說:“沒事好多了。”她說:“在打兩針吧,我去找大夫。”我說:“不用,真的沒事了。”
雨心顯得格外高興,因為明天就要搬家了,搬到新的住處去,所以我們合計著,找一個三輪車車,先搬沉重的東西等。然後她說:“到我屋吃飯吧,做點好吃的,慶賀慶賀。”我點頭答應著,我們倆來到了她的宿舍,王淑豔正在備課。我有點後悔,打擾人家了。
雨心不管這些,隻顧做她的飯,我伸不上手,她看我站不是坐不是的,說:“咱倆做飯”,我切菜,雨心煮麵條,不一會她把麵條煮好了,端上兩碗,又做一個菜,打開一包鹹菜,我們吃的很香很愉快。
第二天起大早我開收拾東西,一會兒搬家,把東西整理好往車上裝,雨心過來說:“我借的是三輪車,先把沉的往車上搬吧,沒用的別要了。”我邊答應邊忙活著,一趟又一趟的把東西往車上抱,不一會裝滿了,就這樣我們雖然沒什麽東西,也裝好幾三輪車,我在後麵推她在前麵拽,汗流浹背的,那天還陰天下著小雨,倒動了一上午,終於這家搬完了。
我們開始收拾屋子,房東也過來湊熱鬧,指揮著把東西放這,那東西放那的。
我點頭答應著,可雨心一臉嚴肅,一句話也不說,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房東過來她好像不高興呆一會,覺得的沒趣轉身走了。
不理解雨心幹嘛要這樣呢,不過和雨心在一起,確實很有安全感。
家搬完了,基本上安排就緒,收拾收拾也像個屋子樣了。我們也都累,幹了整整一天。都想歇歇誰也不願動動彈,我更是累的不行,雨心說:“你歇會吧,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