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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困惑(2)

  回到家裏認真考慮了這件事,S所說的物業是這個小鎮上、交通、經濟都比較活躍的地方,物業所管瞎的範圍是靠303國道北邊的兩棟小樓房,三層是這裏最高的樓層了,靠東邊有個商貿中心是這個小鎮上商業的集中點,十字路口南北左右,有些小商戶以及小攤販們天天站在那裏不怕風吹日曬的叫喊叫賣,這也是他們把這個小鎮襯托的熱鬧起來,盡管零亂不堪,沒有順序,破破亂亂的,但也顯得有些生機。


  有人說物業不掙錢,一切公共設施都處於癱瘓狀態,什麽供水供暖呀,以及地下管道什麽的都已經老化不行了,即便這樣,那還有些人爭先恐後的搶著去幹,在當地沒兩下子的人,還排不上號呢,現在這破爛攤子沒人願意幹了,才輪那些上勾下連,溜須拍馬,互相利用人的身上,大不了他們到飯店拉攏腐蝕大吃大喝一頓,誰幹誰也就有個眉目了。


  聽說這裏把人分出三六九等,一等人是基層上班的,農村的教師、信用社,鎮政府什麽的,就連打雜的都高人一等了,他們覺得了不起,趾高氣揚,架子擺的也很大,第二等人是各個村上領頭的,什麽書記、村長、會計、還有混橫的人,最後三等人是些老實的,膽小的,被人們稱做是沒有能力的人。


  在這個地方要沒權沒勢,再沒有錢的話那可就遭殃了,有理你也沒地方去講,當地派出所的人,以及他們還雇傭一些社會上的閑散雜人,不分青紅皂白,歪鼻子瞪眼,對弱勢群體執法執的很過硬,對有錢有勢,拉關係的人,執法執的那就很蒼白無力了,我聽了很生氣,覺的這社會風氣有些地方太壞了,值得每個人去思考。


  幾天後S給我打來電話,在她的勸說下,我的心活了,更多的還是很猶豫,因為我不願意和她們這些人參合,思想、語言都不能達到統一,所以很困惑,又一想沒事幹,真是左右不是很無奈,心裏落魄著,最後下了決心還是去打發時間吧,家人沒什麽意見,好心的鄰居卻直言不為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告訴我說“你可別跟她幹,要是幹也不能投資,她人不行”,鄰居當著我的麵說出了她的人品問題,所以我要警惕加以防範。


  實際上對S我也早有耳聞,隻是跟她不熟悉,更不了解她的情況,如今鄰居們對她的評價不能不聽,也不能去聽,人嘴兩層皮,說什麽的都有,說不定是誰得罪誰了,是真是假,沒通過事實驗證,不會輕信哪一方的,好與壞事實會證明一切的,我相信事實,即便和她在一起幹工作,慎重小心這是肯定的。


  我總是把人往好處想,難道我真的是腦袋出了問題,心直、忠厚,真的是傻瓜,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傻,有人說我學著點別人怎麽做,可我也學不會啊!我也知道在這複雜的社會裏,大千世界的變化中,認真、實在的人是吃不開的,會吃虧的,有時吃虧是小事,很可能還會引火燒身撞個頭破血流,結果是很淒慘的。


  我是見不得好的人,別人的一個好,都得加倍的去回報,嘴和心是一的樣,認為別人也和我一樣,不會耍心眼,更談不上耍手斷了。


  已經同意和S承包物業了,S對我說爛攤子也賺錢,我隻是木訥的點頭,我現在的思想很消極,為了打發時間怎麽都行,至於什麽人什麽活都不在乎.


  我從來沒做過生意,物業的事更不懂,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跟S合作她說的算,不管她們說的對不對,我都不去發表什麽意見,在這樣的人際圈裏,我整天無精打采心煩意亂的,她們的對和錯我都不去參合,沒意見,現在看來我真的成為她們的傀儡了.


  對S評價不好的人很多,我的耳朵塞的滿滿的,說她品德不好的人也很多,她經常“說謊、啥錢都賺,”,每天都有人評論她,但我還是無法去相信,因為還沒看見到事實呀。人嘴兩層皮,說啥都有,嘴是長在別人身上的,再說人的層次,素質、修養,是不同一樣的,低者,整天樂意品頭論足,詆毀別人抬高自己,這是一些自私人的表現、是他們妒火中的燃燒、所以像這樣的人沒事的時候就願意去製造一些無中生,已達到她們去誹謗、陷害、侮辱她人目的,這就是一些不道德的人所慣用種手段罷了。


  S說第一步的工作應該怎麽做,我心想都聽你的,物業的事我不懂,聽之任之吧。


  在S的策劃下,她說先給書記送禮,然後再找現在的承包人,她看看我說“談談你的看法,別老是聽我說,咱倆在一起合作也得聽聽你的意見,我說你看著辦吧,咋辦我沒意見。


  我自己心裏清楚,每天都是硬著頭皮來的,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心裏是很煩的。


  S說“咱們先給書記家送2000元錢的明白費”,然後你中午回家吃完飯早點過來,在他沒上班之前送過去,你看行不?我說:好吧,吃完飯我馬上回來。她說:“好,那你先回去吧”


  到家吃完飯回來,到了S家已經是一點多點鍾了,他們正在吃午飯,S說:“你先做下咱們們等會去,我先收拾一下屋子”,我說“好,你忙”。


  然後我坐在沙發上,打量了一下她的家,這是個有八十多平米的二層住宅樓,雖然樓房建築商蓋的質量不算好,那她的家也算是在這裏稱的上是小康了,再看看桌上吃的飯菜,仍的亂碼七糟的,什麽雞、魚、大米飯、饅頭,桌子上一片狼藉,一看給人的印象就是挺富的。做生意的人很忙。連家務活都沒時間幹,所以屋子裏顯得很亂。


  S說:“我收拾一下屋子咱倆就走”,書記家在後樓,她說:“這2000塊錢我交給你,就說是你送的,你看這樣行不”,我不加思索的說:行啊!心想錢不是我拿的,以我的名義去送禮,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事,心裏雖說有些別扭,但還是答應她了,也不知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我有些麽明奇妙。


  當我們來到書記家,一看這也是住的樓房,在小鎮裏能住上樓房的,恐怕也就是當地的官,和一些經商的吧,平民百姓是住不起的。當我們走上二樓敲門時,S示意讓我進去,然後她跑到我身後去了,弄的我不明白她啥意思,耍的什麽把戲、可當敲開門來開門的是一位不到四十的婦女,我趕緊上前表示歉意的說:對不起,打擾了,王書記在家嗎?她不高興的說:“在”不用問一看她那大大呼呼的樣子,就知道這就是書記夫人了。


  不一會的功夫,書記從裏邊慢慢騰騰的出來,以傲慢的口吻說:找我有事嗎?我說是的有事,我很尷尬的站在地的中央,自己慌亂的找個地方坐下,感覺臉燒的火辣辣的,長這麽大沒做過這種事,這回算領教了。


  可我一看S她還在門口站著呢,這是幹啥呀,她咋不進屋呢,也不知她耍的是什麽風度。


  都說S心眼多,我看這心眼還真是不少,通過這件事,對S更有了看法,我想就算她利用我,頂多做了一件低三下四不光彩的事而已,可是又一想她為什麽不進屋啊!站在門外算什麽呢?可能她把書記家當成皇宮了,看她縮手縮腳的樣,真是難受,平時大說大講的的盡頭沒了,真是看不透她,不可思議。


  人真是不一樣,有些人交上不交下,眼睛往上看,就這麽一丁點的官,看把她緊張的,好像見皇上似的。


  做為一個人來講,人品很重要,人與人之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堂堂正正的做人才是本分,不要低三下四的給人當走狗,否則活的是很沒勁的,這是一個人的品德問題,人活一世,應該光明磊落,不要去做徹頭徹尾溜須拍馬的勢力小人,這是最起碼做人的原則。


  推推桑桑的總算把錢給了書記。從書記家走出來的時候,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好像有種被愚弄的感覺,當我抬起頭來要跟S說說我的心裏感受時,看見她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我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什麽也不想說了,心想她對生活怎麽這麽不嚴肅啊!我還沒從尷尬的氣氛中解脫出來呢,她可倒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把剛才送禮不光彩的事忘的九霄雲外去了。她可真行,不愧為是做生意的人。


  S到底把物業這個破爛攤子承包過來了,我不想幹了,不適合我,我不會做生意,想找個機會對S說一聲,然後走人,可是還沒等我說呢,她主觀的已經把合同簽完了,我心裏不是滋味,她可真夠快的,速戰速決呀,弄得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這回算徹徹底底的充當了她利用的工具,不明不白的在她的圈裏出不來。


  我也不在相信她說的話了,決心要向她攤牌不幹了,可是每次要對她說的時候,她總是有新的內容先說到我的前麵,弄得我無可奈何左右不是。


  她對我說她的兒子在某某天結婚,讓我去參加婚禮,我說:好的,會去捧場的。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S的兒子結婚了,基本上這個小鄉鎮上所有的人都去了,婚禮還挺熱鬧的,我第一時間也幹過去了,當婚禮正舉行隆重的時候,突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看她滿臉怒氣衝衝的徑直來到S麵前,出口就說:你不是人,你騙我多少錢,你把錢還給我。


  婚禮正舉行的火火熱熱之中,被闖進來的人澆了一盆涼水,大家眼光的焦點一下子都集中到那個女人身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摸不著頭腦,不知她們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是有什麽過節,但看S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樣子,還鎮定自如的走上前去說:“誰欠你錢呀,走,咱們出去說。”


  我不跟你出去,我今天就是當著大家的麵說說你的事,讓大家聽聽,給我平平評理,你把我領到廣州,讓我掙大錢,不但我沒掙到大錢,反而把我在家帶去的小錢都賠上了,你把錢還給我,我的生活不容易,比不上你,行行好你把錢給我吧,她都似乎央求了,可S還是不緊不慢的說:“我給你啥錢,你咋不講理呢,走,出去。


  中年婦女說我不出去,你把錢給我,最後在大家的勸說下,來了兩個人把她推出去,S也跟著出去了。


  接下來大家議論紛飛,有人說前兩年,S在廣州搞直銷來的,把老家的人叫去好幾個呢,其中就有這位中年婦女,還有的說她家裏困難的,兒女們都出去了,自己過呢,S把她叫到廣州讓她掙大錢,結果大錢沒掙上,把自己帶去的錢都搭上了,所以這才引發開頭的一幕。


  婚禮在繼續進行,大家推杯換盞,興高采烈,新郎新娘滿麵春風,心花怒放,穿梭在每桌前給每位客人鞠躬、倒酒、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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