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頭痛欲裂

  “阿免？”江昔謐的聲音當中全然疑惑。 “對，是我。”霍施免趕緊說道，用力握著她的手，他總感覺她好像有什麽改變，卻不知道錯誤出現在哪裏？ 江昔謐此刻是茫然的，她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她隻感覺有一股巨大的悲傷將她整個人給籠罩了，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腦海當中無數的片段一閃而過，讓她頭痛欲裂。 她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縮進了被子裏，她整個抱住自己，惶然無措。 她為什麽看不見？ 她現在在哪裏？ 阿免？ 阿免是誰？ 為什麽她會那麽痛苦？ 她在被子裏顫抖著，霍施免趕緊衝上去就要抱住她，他不斷地安慰她：“阿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 可是江昔謐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麽，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當中全都是尖叫，無數人的尖叫，而她此刻也隨著這些聲音尖叫起來，撕心裂肺。 霍施免慌了，他不斷地按鈴，想要掀起被子看看她。 可是她卻直接逃出病床，可是才剛剛下地，她就摔倒在地，已經三個月沒有下地，沒有經過複健，自然是沒有力氣的。 “阿謐！”霍施免心急如焚，趕緊就要去抱住她。 可是她卻隻是在尖叫，她伸出手來不斷打著他，她自己則是不斷地往後縮，最後縮到了一個牆角裏，扯到了一邊的窗簾，她用窗簾把自己給蓋起來，就這樣縮在後麵，如此才能感覺到安全，她這才停止了尖叫，隻是咬著唇啜泣著。 她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腦海當中全都是漆黑一片，她嚐試著回想昨天，可是昨天卻是一片黑，她想回憶從前，可卻都隻是一些片段。 她不知道要怎麽辦。 醫生很快就在顧子玉的帶領之下來了。 “阿謐在哪裏？”顧子玉著急道。 霍施免指了指角落裏，紅著眼道：“我不敢靠近她，她一直在逃跑，她好像……不記得我了。” 顧子玉驚恐地看了霍施免一眼。 可霍施免卻隻是沉重地點點頭。 顧子玉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抿了抿唇，對著一邊的醫生說了些什麽，然後護士們就來到了江昔謐所呆著的地方，試圖將她給帶出來。 可是每當有人靠近她，她就在尖叫，並且手腳並用地去打對方，最後還是下了一針鎮定劑才能讓她安靜下來。 霍施免心驚肉跳地看著這一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人們來來往往，她的尖叫聲依舊在耳，這一切都讓霍施免無法置信。 許久以後，江昔謐重新安靜下來，她重新睡著，顧子玉這才帶著霍施免出來，在病房外看著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霍施免紅著眼看著顧子玉，雙唇張了張，可喉嚨幹澀著，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阿謐之前受到太大的刺激，再加上受傷過重，現在處於精神混亂的狀態。”顧子玉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刺入霍施免的心口。 “你是……什麽意思？”霍施免沙啞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