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喬的心疼

  易喬在查閱著最感興趣的武器信息時,手機忽然歡快的響了起來,在看見手機屏幕上閃動的蓮安兩個字時,他的溫潤的眸子迅速亮了起來,這是蓮安第一次給他打電話,這個大男孩兒顯得有些不足所措。當他懷著慌張,期待,忐忑的情緒夾雜在一起的情緒接起電話時: “我在鬆嶺療養院。”沙啞無力的嗓音不動聲色的訴說著它的擁有者現在有多虛弱。 在聽見這句話之後的零點零一秒,易喬眼裏瘋狂燃燒著的光如同寒夜裏賣火柴的小女孩手裏的最後一根燃燒到極限的火柴迅速熄滅,溫潤的眸子驟然變得漆黑、 他期待不已的蓮安的第一個來電除了短短的七個字之後就隻剩下嘟、、、嘟、、、嘟的掛斷聲,聽起來就如同年久失修的報警器用盡全力卻隻能發出的聲蒼老,微弱著聲嘶力竭的警報聲。 易喬好看的眉毛糾結的一塌糊塗。迅速起身抓起暗黑色茶幾上的車鑰匙朝門外走去。 易喬寒著一張臉,一路上車開的極快,從一把年紀的中年婦女麵前呼嘯而過的時候,能聽見她們用尖酸刻薄的生意叫囂著:“開那麽快去趕死哦!!!” 易喬找到蓮安的時候,時間已經又過去一個小時。匆忙趕到療養院,因為不知道蓮安具體在哪一個病房所以著急的去前台查詢時,那個美麗的“坐台”小姐被他仿佛達到某種高潮時被人生生打斷的雄獅一樣混合著欲求不滿惱羞成怒等等各種情緒的表情嚇的直翻白眼。 在被精神被摧殘十多分鍾後,坐台的那位小姐終於查到了監護人為蓮安的洪袖的病房。在她看到蓮安兩個字的刹那,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於是她告訴眼前這個強奸了她靈魂十多分鍾的男人這個好消息時,聲線不爭氣的顫抖了。天知道她被挺著大肚腩滿臉油光的富佬包養之後有爭氣的生了兒子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激動。 言歸正傳。 “坐台”小姐報上房間號碼最後一個數字如釋重負的抬起頭企圖看看這個讓人感覺危險長得更是危險的男子時,迎麵而來的隻剩下男子迅速轉身時帶動氣體產生的流動空氣。以及男子急切遠去的背影。 是的。在終於聽到蓮安可能在的具體位置時,易喬用快的接近極限的時間轉過身,朝療養病房走去,因為步子邁的太快,所以看起來有些像跑。 蓮安感覺像被壓了一噸重的臭氣熏天的泥土,呼吸不斷受到阻礙,仿佛是有人捂住了口鼻,腦袋渾渾噩噩的聽不見任何聲響。整個人被緊緊的束縛住,拚盡全力掙脫卻不足以撼動半分。 所有的掙紮都顯得那麽微弱。 又一個小時後。易喬站在醫院用白色裝點的白屋子的病床邊上,頭頂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長,斜斜的擁住病床上虛弱的蓮安。 蓮安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精致姣好的麵龐在一堆白色的被單映襯下愈發妖嬈。高燒讓她的體表溫度居高不下。 易喬憂愁的看著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溫潤的眸子裏滿滿都是心疼。 一小時以前,自己衝進病房第一眼就看見這個單薄的女子。安然的躺在母親身後,像是睡著了的維納斯一樣。 自己彎腰抱住她時,才看見她一頭黑發下交織著淚水跟汗水的小小臉龐。稚氣未脫得臉上有淡淡的悲傷。抱住她的那一刻才發現她全身燙的不像話。 她的手緊緊的抱著母親的腰,易喬費了不小的精力才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把她從母親身上剝離。 而從自己找到病房,直到帶這個倔強的小女人離開,那個被稱為蓮安母親的女人都不曾回頭看過自己懷裏的小女人一眼。 易喬站在病床前,任憑思緒紛飛,任憑情緒被酸澀包圍,始終站在病床前,以守護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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