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皇後的寶座空了
上官裕閉著眼睛說道：“讓人把皇後娘娘抬回她的寢宮，把妝容整理好，然後就說皇後娘娘在睡夢中仙逝了，無疾而終，屍體按照正常規矩安放在太廟，等朕百年之後再安葬，今天的事情命令下去，誰都不許多言，就讓飛燕安心的走吧。”
“是。”福海一躬身，低聲應了，然後小跑著出去傳旨。
彼時，上官燁已經被關在轎子裏出了宮門，被眾多的侍衛簇擁著押解著直接奔護國寺而去了。所以，高飛燕的事情與他再沒有半分關係，他也是過了一陣才知道高飛燕依舊被隆重安葬的消息，而且，他今天所犯之事更是沒有人知曉，這也是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事情！
上官逸這邊，上官裕傳了口諭撤了永昌宮外麵的侍衛，恢複了上官逸的自由。
而蘇婉音那裏，他更是悄悄叫了夏荷去問話，後來，也是傳的口諭撤了品味居外麵的侍衛，蘇婉音依舊住在品味居，但是夏荷卻再也沒有回來，春桃依舊伺候蘇婉音，另外派了四個小宮女聽從蘇婉音的吩咐。
秦箐則是直接被收做宮奴，被派去做苦役了。
其他相關人等都被下令不許再提上官燁興風作浪這件事，而人們對於上官燁突然去了護國寺猜測頗多，但是礙於上官裕的龍威沒有人敢議論。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宮裏宮外就隻剩下了對死去的高飛燕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
高飛燕的葬禮隆重而奢華，人們盡力的哀嚎，葬禮一共進行了半個月，舉國哀悼。
隻是，在舉國的悲傷下，卻又有許多人湧起了期待，因為皇後轟了，皇後的寶座空了。這個位置接下來會由誰來填補，真是讓相關的許多人產生了無盡的遐想和悄悄的行動！
這一天，柳相爺穿戴打扮整齊進宮來，直接到了柳如月的居所望月居。
彼時，秋風起正是寒意漸濃的時節，柳如月聽說柳相親自進宮，特意披了披風在門口迎接，二人相見，柳相假意下拜見禮，柳如月則是受了，然後命人把柳相引到了房間裏麵。
房間裏，柳如月讓宮人都出去了，房間裏就隻留下了她和柳相爺，柳如月重新起身，對柳相行禮，恭恭敬敬，而柳相也沒有半分的忐忑，在這時，他們變成了平常的父女關係。
見禮完畢，柳如月重新坐下問道：“爹爹匆忙要求見麵，有什麽吩咐？”
柳相低聲道：“如煙呢？她怎麽不在這裏？”
柳如月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她最近心情不好，身子乏力，女兒讓她休息了。”
柳相麵色嚴肅道：“喚她來，現在柳家的榮耀重要還是她的兒女情長重要？”
柳如月麵色一紅，低聲應了一聲就親自去外麵找柳如煙去了。
很快，兩人重新出現在柳相麵前，柳如煙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脂粉不施，頭發上也沒有飾物，雙眼紅腫，很明顯，她最近常常哭。此刻，她站在柳相麵前，無力的施禮道：“如煙見過爹爹。”
柳相眸光複雜的看了看她，然後低聲道：“你們姐妹都坐下，爹爹有話要說。”
兩人依言坐下。
柳相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皇後轟了這件事舉國哀悼，但是，喪期雖然長，人死卻不能複生，所以，皇上身邊最近的那座宮殿可就是空了。而且，我聽說，皇上現在經曆旺盛的狠，臨幸嬪妃的次數比以前多太多了。這樣的局麵，你們兩個就沒什麽想法嗎？”
柳如月詫異道：“爹爹，你的意思是？”
柳相低聲問道：“皇上最近到你這裏來過幾次？”
柳如月麵色一紅，低聲道：“不多，上個月三次，這個月才來了兩次。”
柳相冷哼道：“所以，如月你不要隻想著這宮裏還有很多女人一年也見不上皇上一次，你要想著皇上沒到你這裏來的時候，他去了哪裏！皇後的寶座不會永遠空著，誰能成為每個月見到皇上最多的女人，就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柳如月吃驚道：“爹爹，你真的要女兒那麽做？爹爹不是一直教導女兒要韜光養晦暗藏鋒芒嗎？怎麽現在變了？”
柳相麵色凝重道：“以前稻光養晦是因為時機不對，高飛燕是個多疑的女人，高家的勢力又強大，你若是冒冒然衝上去，可能就成了死棋。可是現在不同，跋扈的高飛燕死了，上官燁進到廟裏被軟禁了，高家的勢力群龍無首，在皇上身邊暫時沒有用武之地。而且爹爹還聽說，高家想要再送進宮裏一個女兒來，但是皇上明確拒絕了。這就說明，你現在有機會，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爬上那個頂峰的位置！”
“爹爹！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柳如月聽了這番話驚喜不已。進了宮的女人那個不想爬到那個最高的位置？除非她沒有那個實力。
柳相認真道：“如月，今天爹爹進宮就是為的這件事情，聽說最近凡是有女兒在宮裏的人家都開始往宮裏送錢送寶貝，為的都是同一個目標，在六宮無首的情況上博上那個最高的位置。女兒，咱們柳家決不能落後，你明白了嗎？”
他說著，從衣袖裏拿出一摞銀票，又從腰間解下了一個厚重的腰封。
那腰封十分的沉重，他把它放在桌子上，用力的扯開，露出了裏麵金燦燦的金葉子。
柳如月的被這些金子徹底看愣了，道：“爹爹，這些都是你給我打點用的？”
柳相卻搖頭道：“你錯了，這些不是給你打點用的，而是給你們姐妹兩個打點用的。”
柳如月和柳如煙同時大吃了一驚。還不等柳如月發問，柳如煙語氣不善的問道：“爹爹是不是弄錯了？成為皇後是姐姐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
柳相冷冷一哼道：“如煙，你難道忘了你也是未出嫁的女子你姐姐又是宮妃，這宮外的女子還有誰比你更有機會成為皇上的女人嗎？”
柳如煙大吃一驚，驚的站起來道：“爹爹，我不要，燁王爺進到廟裏去了，我要等著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上官燁才是我喜歡的人！”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柳相憤怒的拍著桌子道：“柳如煙，你要記得，你是柳家的女兒，你有責任為柳家的光耀出力，不然的話，柳家若是亡了，不要說你等不到上官燁來娶你，就是我們全家都可能和上官燁一個下場，兵敗家亡。你還有命嫁給他嗎？”
“爹爹，你怎麽這麽說？”柳如煙吃驚的喃喃道。
“我就這麽說，高飛燕那樣囂張跋扈又如何？隻因上官燁愚蠢，走錯了一步棋，為了救上官燁，高飛燕連性命都搭了進去。高家從此衰落，牆倒眾人推，高家做的那些張狂的非法的勾當，很快就會有人翻出來。高家人整個家族的死期已經近在眼前。麵對這樣的情況，你還有資格說什麽你有另外的心上人？收起你的兒女情長，從今以後你就是柳家的女將，你要為柳家的繼續興旺衝鋒陷陣，或者說，為了我們全家能夠平安活下去而努力。爹爹不是白白把你養大的！”
柳相激動的說完這番話，看著柳如煙的反應。
柳如煙的麵色變得陰沉，思慮了半晌才抬起頭問道：“爹爹，高家真的如同爹爹說的一般，榮華富貴馬上就要倒塌了嗎？”
“自然是真的，不但丟了榮華富貴能保住命已經不易。”
柳如煙沉默了，她為上官燁心疼，她為高家悲哀，更為自己的前途難過。
柳相見柳如煙不做聲了，才低聲對柳如月說道：“看著你的妹妹，記住，要姐妹一心，千萬不要做互相拆台的事情，那樣的話，我們柳家的覆滅隻在眼前！”
柳如月忙認真應道：“爹爹放心，如月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懂得其中的厲害輕重，會保護好我們柳家的榮耀。我也會好好的教導妹妹。”
“好，這才是本相的乖女兒。記住，不論你需要什麽，無論是錢財還是寶物盡管傳話出去，爹爹都會想辦法幫你弄到。”柳相十分開心的說道。
“女兒記住了，爹爹不必太擔心，女兒一定會達成爹爹的願望。”柳如月乖巧的說道。
“好，女兒記下了。”柳如月說道。
“如煙，你要忘掉上官燁，不然的話爹爹不會認你，你也不再是柳家的女兒！”柳如翰略微有些激動說道。
柳如煙低著頭眼淚一顆一顆的滴落，她不要忘了上官燁，她怎麽能忘了上官燁？但是爹爹的威逼在眼前，柳家需要她，上官燁現在她也見不到，真是讓她左右為難。
柳相看著柳如煙悲傷的樣子冷哼道：“眼淚隻會讓你軟弱，學學你姐姐，知道輕重厲害，知道為我們柳家的大局考慮。哼！”
柳相最終站起身來，一甩袖子徑自走了。
柳如月忙站起相送，柳如煙站在那裏滿心的委屈，滿心的難過，卻痛苦無依，不知怎樣才是自己正確的選擇！
柳如煙默默的站在那裏痛苦，柳如月很快返回，看到柳如煙淒苦的樣子，歎息了一聲，走過來拉了柳如煙坐下道：“妹妹，你不要這樣死心眼。你對燁王的心思姐姐明白，可是明白又有什麽用？現在皇後沒了，他被軟禁在寺廟，不要說你，就是爹爹想要見他一麵也是艱難。尤其現在是艱難的時刻，沒有人敢去接近他。你需要知道，即便是你喜歡一個人，你也要強大起來才能保護他。不然的話，你和他都隻有死路一條。”
柳如煙吃驚的望著柳如月道：“姐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死路一條？”
“意思就是說，若是朝中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主張他回來，他很有可能要一輩子待在護國寺，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