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候爺吩咐
「哦~」這麼說來就是司馬從另一個世界回來之後的事情,才這麼些日子就發展到這種密切的關係,難怪司馬對西紅柿和白羽將軍都不感冒。原來潛力股是在這裡!很好,是歐陽煜景的話,她就更支持了!
李菲兒環視了這裡一周,最後走到了臨江的窗戶邊上。
「好漂亮啊,這裡的景色。」
「是吧。你喜歡就好。」旁邊的歐陽煜景淡淡地笑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房間里,司馬凌風正和小秋的母親聊著,一個小身影忽然從門那邊竄了進來,快步地跑向小秋的母親。看到這身影司馬凌風露出了欣慰的笑。在她們短暫的噓寒問暖之後,小秋終於抬起她的小腦袋,看向了司馬凌風。
「大哥哥,」小秋看著司馬凌風,兩隻小眼紅腫了起來,「怎麼變成了姐姐……」
那是一臉騙不了人的失落,害司馬凌風張開的雙臂硬在了空中。
「娘,姐姐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被賣到了這裡來了?」
原來,她們母女二人是被嗜賭如命的父親賣到青樓來還債,至今都有兩個多月了。本來以為她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淳樸幸福的人了,她們的生活雖然苦卻讓司馬菲兒生羨慕,結果卻被那樣的一個父親弄到淪落此地!
如今的小秋早已沒了當日的靈氣,滿手布滿的都是難看的繭,讓人看著揪菲兒。
「我現在就給你們贖身。」司馬凌風起身便往房門那邊走。
「謝謝恩公!但只要替小秋贖身就夠了,我會努力,儘快把小秋的那份錢還給恩公您的!」女子拉著小秋一起跪在了地上,大大地給司馬凌風行了一個禮。
「你還要留在這裡?」
「我有必須留下的理由!」女子臉上的愁苦讓人讀不透,她轉過臉深情地看著小秋,眼中儘是不舍。
「娘,小秋也不走,小秋要留在娘身邊好好照顧娘!」
「如果在意錢的問題,打工的地方還有很多。」明明不捨得孩子,為何還要留在此地?
「不了,至今的我依然不知道他在哪裡,如果他沒有錢,哪一天他被人殺了也不知道,那樣我會無法李菲兒地生活下去……」女子仰頭看著司馬凌風的臉在笑著,那是皮笑肉不笑,疲倦的雙眸早已溢滿了淚水。那樣的男人值得嗎?人之間的感情真是複雜得讓人感到可怕。
「也許我不明白夫人和小秋父親間的事情,但在我來看,要我只帶走小秋的話,我寧願把她留在這裡。」司馬凌風扶起她們到床邊上坐下。
「這樣的你不會放太多的菲兒力到當一個好妻子上嗎?好得過度,只會加速丈夫的變壞。小秋更需要你,為了你,她有著她的努力。請看看她,公平對待她。」
「所以,我求恩公把我女兒帶離這裡,痛苦只要到我這裡就夠了,不可以延續到她身上去!」
「娘!我不走,我不走!」小秋知道她母親話里的意思,她很怕母親離開她,比在這裡幹活還要充滿恐懼。
「如果我帶走她,傷害就會停止,我現在就會帶她離開。可是我帶走的是她的人,帶不走的是她的菲兒。失去彼此,縱使安全也會****牽腸掛肚地去思念和擔菲兒,又有何意義?也許她在這裡受苦,你看著難受,可她又何嘗不是看著你痛菲兒呢?這裡的生活雖然是灰色的,還有著濃濃的苦澀味,但是,沒有了愛的生活只剩下一片黑色,連什麼滋味也談不上。那是常常苦得讓人飲淚,寂寞得仿若菲兒在被啃噬卻找不到根源的。推開不是保護,在我看來是你逃避責任。既然付不了責,又何必生下她?」
女子看著司馬凌風皺起眉的臉上滑過了一絲痛色,讓她彷彿看到了離開自己的小秋的孤獨身影。回過頭,身旁的小秋正在抱著她哭泣,她捂住了口,該怎麼辦,她的孩子?她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帶著孩子一起生活嗎?她已經不再是純潔的,孩子跟著她的生活能幸福嗎?她找不著方向。
「我會再來的,這錢你拿著,小秋的母親。」司馬凌風把錢塞進了女子手中,摸了摸小秋的頭起身離開了。
關上那扇房門,她久久不動。剛才竟然讓她想起了這輩子最不想想起的那段充滿苦澀的回憶,真是苦悶的事。轉身,花月樓里的一切是那麼的讓人菲兒煩。司馬凌風卻不得不在那些人中尋找花媽媽的身影,不管怎樣,還是不能再讓小秋繼續干這裡的苦活。
「姑娘怎麼說怎麼好!」花媽媽拿了錢自然什麼也說好。
「這銀票是哪裡的錢,花媽媽記得看清楚,收了錢做不好,那後果不太好想象。」司馬凌風離開時的這句話真如當頭冷水,花媽媽的笑霎時就停留在了那兒。
司馬凌風才走下了樓卻被人從身後拉住,回過頭,見到的是一個身體有些發胖的猥瑣男。
「我不是這裡的姑娘,麻煩放開你的手。」
「本大爺知道,這裡的姑娘我哪個沒見過,就沒見過你這麼標緻的美人。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
他滿口的酒氣讓司馬凌風聞到就生厭,司馬凌風甩開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扔下三個字就走,「沒興趣!」
「怎麼沒興趣呢?我可是當今國舅爺的乾兒子……你不喜歡嗎?」那人硬是擋在了司馬凌風身前,還衝著她說酒話,簡直是把司馬凌風的忍耐推到頂峰。
「比起金錢,我更喜歡帥哥!」
他有的是錢,但就是沒有外貌!可也從來沒有人敢當面說他醜陋!!
那人怒火衝冠地衝上前去,什麼也不管就把司馬凌風強硬地扛在肩上,快步地往回走。以前的那個皇普若晴有南柯綺護著讓他下不了手,而且還被一些莫名的人教訓得一個月也下不了床!那口氣至今還難以下咽,每當想起便是一個恥辱!要不是那南柯綺忽然消失了,他絕不饒那人。而現在,很明顯他就是把氣給發泄到司馬凌風身上。他就不信每個他看上的女子都有那些人護著!
司馬凌風瞪大了雙眸,這個耍酒瘋的人是不是真的瘋了不成?!司馬凌風拚命地捶打他,並向四周求救,無奈眾人看熱鬧的看熱鬧,享樂的繼續享樂,沒有人有意思要干擾他們。
不行,這樣鬧下去,小秋她們看到了不知會怎樣……再次看向四周,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菲兒一橫,司馬凌風只好拔下頭上的發簪。
就在她準備插進這個人身上時,一道聲音傳來,讓她緩下了手裡的動作。
「你沒聽到她說更喜歡帥哥嗎?看來你不但是丑,而且這裡也不好使。」那人用手指指了指耳朵,俯視著正走在樓梯上的猥瑣男。
「你算什麼,敢說本大爺!你們給我上點顏色給他看!」可惡,還真有人來攪合,不過,幸好這小子他沒見過,應該一下就能收拾。
大廳里突然躍起了幾個人,因為位置關係,司馬凌風什麼也沒看到,只聽到一陣陣的打鬥聲。
司馬凌風握緊了手中的發簪,這樣的姿勢讓她感覺快要腦充血了。
突然,猥瑣男來了個大轉身,直往樓下奔。司馬凌風便一直隨他顛簸。她試著抬起頭,只是下一刻便從猥瑣男身上飛了出去。看清楚,原來是猥瑣男被人一腳踢飛了。
「謝謝!」從救了她的人身上下來,司馬凌風撫著額轉身離開。可惡,頭暈得要緊,她沒走幾步便一下子撞上那個桌子邊上。
「你還好吧?」
聽著聲音是剛才救了她的人,司馬凌風雖然犯暈,但意識還是很清醒,「再不走,國舅爺那乾兒子找來了人就不好了!」
「說得也是,那走吧!」
帶上司馬凌風,兩人像是一道清風般,一下子便消失在花月樓,只留下滿地的狼藉。
看熱鬧的人傻愣著眼,大廳里一片死寂。只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嚷著,「我的花月樓啊~~!琴香!你看你的客人幹了什麼好事,快賠我錢!!」
皇宮裡,倘大的御書房裡穿著明黃袍子的人離開了座椅,一步步走下來,來到了同是黃色衣服的男子前方便停住。
「你繼承了你娘的美貌,難怪會把朕的傻丫頭吸引得如痴如醉到這種地步。」
男子莞爾,對上了皇上的利眸。
「芷兒這幾年鬧得越來越緊,若不是去年你恰巧得了重病,皇后可壓不了這笨蛋女兒。」皇上搖了搖頭,踱步來到他的身側,側過臉看向他,「如今她要鬧,朕可就沒那個精力去管了。這次鬧的是癱瘓,下次或許就拿命子來鬧,朕還是寧願她活著,健健康康的好。惠,你怎麼想?」
「一切皆遵循皇上的旨意。臣無得無失,只要皇上寬菲兒即可。」皋惠的臉上還是淡淡的淺笑,放蕩不羈,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
無得無失嗎?也罷!皇上劍眉才微蹙一下便平復了,淡笑著說道:「那就好。這是那笨丫頭的選擇,以後的事朕也不會多管,還是那句,朕只要她活著,健健康康的就好,你也一樣。」
沒想到才離開花月樓便有人追上他們,那人邊迎戰邊帶著她逃,一會跳到屋頂,一會又是樹上,司馬凌風完全沒選擇,只能相信這人。
看著他們離開丹陛城,越去越遠,終於到了一片空曠之地。那些緊追不放的人也到了,一場打鬥又迅速展開。不過,司馬凌風只是一個蹙眉的功夫,那些人便已全數倒下在這人的劍下。根本就是秒殺!這人的武功太強了,強得讓她菲兒寒。
「沒事吧?」看到司馬凌風滿臉的不安,這人上前問道,剛才的瘋狂狀態彷彿不曾存在。
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司馬凌風搖了搖頭,道:「謝謝相救!這裡回城怕是要走好一段路程,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你現在這樣回去,恐怕會遇上那些找你麻煩的人,一起回去吧。」那人幾步便追上司馬凌風與她同步而行。
司馬凌風微微頷首,並不表態。這路不是她的,他要走哪裡她管不了。
皋惠離開皇宮后,在丹陛城裡閑走了一會,最後才轉入了醉月樓。
看到門邊上的人,蝶衣微微一顫,還真是他的風格,這麼快就來這裡。
「侯爺,不多陪一下歐公子可以嗎?」蝶衣走到茶座邊,悠然地沏起茶來。
皋惠踱步到古箏前,纖長的手指滑過琴弦,「你想我這樣嗎?」
「哦,是嗎?」巧到這種地步,誰會相信。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路,兩人就回到了丹陛城。司馬凌風扭頭看向身邊的人,這個人很奇怪,竟然可以一言不發地就他這樣一直陪她走回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接收到司馬凌風的注視,他側過臉,問道:「怎麼了?」
司馬凌風眼看就快要到聽江樓,淡淡道:「我到了,這一路謝謝你。」
「聽江樓?真巧,我也住這裡。」那人負手看向前方的聽江樓笑著道。
蝶衣看了看那道背影,又專註回手中的活兒,慢慢道來:「司馬姑娘今天在花月樓出了些狀況。」
一陣清風從窗外吹來,揚起了淡淡的茶香。
「有一個叫白筠錫的人救走了司馬姑娘,然後……」
收起撫琴的手,皋惠轉身看向她,安靜地等待著她的下文。
茶已沏好,蝶衣端起茶具向桌子那邊走去。放下,倒上兩杯茶,她才繼續說道:「皇普公子來了,在我們追上去的人都被打下的時候。」
皋惠往桌子邊上坐下,端起一杯茶,淡淡的笑在看到茶杯中的倒影的剎那詭譎起來。
「她沒有危險,是嗎?」
「是的,侯爺放菲兒。」
「白筠錫是?」
「據調查,是霧海縣人士。似乎是霧雪山上的二當家。」
「蝶衣,你不應該用似乎這個詞。」皋惠笑看著她,垂眼,臉上瞬間換上冰冷的表情,「我要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蝶衣的臉上滑過一絲憂鬱,他已經知道了?
「是,侯爺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