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開始布局反撲
誰知話落,聶鎮國的奶奶一臉的不耐煩之色,惡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之後,直接抬起了手,奮力推了她一把。
與此同時,搖晃著肥胖的身子,便要抬腿提步,漫過她直接離去。
沒有任何的防備,季筱悠腳下一個踉蹌,蹬蹬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艱難地定了定神之際,這才得以穩住了身形。
下一刻,不可遏製地怒從心生。老虎不發怒,真當她是病貓了嗎?既然軟的不吃,那就索性來硬的好了。
思及至此,季筱悠眸光一寒,下一刻,渾身上下攜裹著濃濃的寒意,身影瞬動,直接又衝了過去,攔住了聶鎮國奶奶的路。
腳步一滯,幾乎是同一時間,她二話不說,猛然伸手,直接將她帶在脖子上的金項鏈給拽了下來。
緊接著,一轉身,快步往旁邊偏僻的地方走去。
“喂喂喂!你要幹什麽?快把項鏈還給我!”
見狀,聶鎮國奶奶大驚失色,臉色大變之際,忙不迭地扯開了嗓子,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與此同時,又哪裏還敢有片刻的耽擱,想都沒想,挎著菜籃子,趕忙抬腿提步追了過去。
就這樣,季筱悠故意引著她,一直來到了旁邊偏僻的牆根兒底下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
站定,轉身,那根金燦燦的項鏈,不停地直纖長的指尖兒上打著轉兒,季筱悠唇角微微上揚,挑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挑釁地打量著她。
“你要幹什麽?還不趕緊將項鏈還給我。否則的話,我可要大聲喊人了。”
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聶鎮國的奶奶臉色陰沉的厲害,憤怒地大聲道。
“隻要你好好地回答我幾個問題,項鏈我自然就會還給你了。”
聞言,季筱悠不卑不亢,有恃無恐。
話音頓了頓之後,她表情一凜,直接了當地開口問道:“我問你,現在聶鎮國躲在了哪裏?”
“什麽躲在了哪裏?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誰知一聽這話,聶鎮國的奶奶臉色微變,眸光不自然地閃爍了幾下之後,忙錯開了季筱悠的目光,慌亂地道。
見狀,季筱悠唇邊冷笑的弧度不由地深了深。果然,她是知道的。
“那麽麻煩你替我轉告聶鎮國,我叫季筱悠,他最重要的東西現在在我的手裏。今晚六點,去市醫院的西門門口那裏找我。到時候,如果他不去的話,就永遠別想再重新那回那個東西了。”
定了定望著她,季筱悠話鋒直接一轉,吞吐出來的語氣雖然略顯低沉,但卻不容拒絕。
並且話落,她大臂一揚,用力一拋,將金項鏈朝聶鎮國奶奶的方向拋了過去。
而後看都不再多看一眼,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下意識地,聶鎮國的奶奶趕忙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項鏈,失而複得,緊緊握在手中的時候,她抬起了頭,陰晴不定地望著季筱悠漸行漸遠的背影。
下一刻,卻是趕忙轉身,再也不敢耽擱,急匆匆地離去,要趕忙將這個消息轉告給聶鎮國。
辦完這件事之後,季筱悠並沒有在外麵轉悠,而是一轉身,直接又回到了老宅裏躲了起來。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過,風平浪靜,很快,就到了晚上她與聶鎮國約定的時間了。
為了能占得先機,季筱悠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之後,提早出發,來到了事先約定好的市醫院西門門口耐心等待著。
由於角度的問題,這個位置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因為如果要想來到西門這裏,就隻有正前方這一條路可以走。
隱約之間,頗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換句話說,季筱悠隻要是站在這裏,就能清楚的瞧見,都有那些人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了。
並且,前麵還攔著一條深深的大土溝,有挖掘機在不停地施工,導致地上坑坑窪窪的。無形之中,又能很好拖延從對麵衝過來的時間。
定定地站在原地,季筱悠銳利的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著自己眼前的一舉一動。
隨時時間的推移,快要臨近約定時間的時候,果然,在一顆大樹的後麵,成功發現了一抹躲躲藏藏的身影。
縮頭縮腦,偶爾偷偷地探出半個頭來,快速朝季筱悠的發現打量上幾眼之後,下一刻,又趕忙慌裏慌張地縮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敏銳如季筱悠,還是瞧清了他的模樣,不是聶鎮國還能有誰呢!
此時的他,心中無比的焦慮。既心係u盤,想要趕忙將它給拿回來。又擔心附近埋伏著樊逸痕的人,正準備要甕中捉鱉呢!
所以,想上前又怕上前,整個人簡直就是備受煎熬。
“哼!”
見狀,季筱悠不由地冷哼了一聲,隨後,一伸手,將那個黑色的u盤從懷裏掏了出來。
故意捏在了手中,往前舉了舉,為的是叫聶鎮國可以看的更為清楚一些。
緊接著,又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封皮來,將封口撐開,小心翼翼地將u盤放了進去。
做好這些之後,再度將封口封好,一轉身,拿起身後一個事先準備好的一個花籃,故意將信封埋在了其中。
躲在樹的後麵,一瞬不瞬,死死盯視著這一幕的聶鎮國當即瞳猛縮不已,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快速從心底升騰而起。
隱約間,他好像已經猜到了季筱悠的意圖了。
果然,下一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隻見季筱悠一伸手,突然攔住了一個路過的小護士,故意大聲說道:“您好,我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請您幫我將這個花籃,送到吳映璿小姐的病房,拜托了。”
聞言,小護士腳步一滯,微微一怔,下意識挑起了眼簾打量了季筱悠幾眼。
四目相對之際,但見她目光真誠,一臉的懇求之色,心下一軟,便本能地開口應道:“好吧!沒問題!”
“謝謝,非常感激!”
話落,季筱悠心頭一喜,一邊真誠的表達著自己的謝意,一邊一伸手,將花籃朝她的方向遞了過去。
見狀,小護士沒有其他多餘的言語,衝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接過花籃之後,一轉身,就直接走進了樓內。
“該死!!!”
望著這一幕,聶鎮國當即瞳孔猛縮不已,又驚又怒。這麽重要的東西,萬萬不能落於其他人之手,尤其是吳映璿那個女人。
思及至此,他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從樹後竄了出來,抬腿提步,直接往季筱悠那邊衝了過去。
隻可惜,正前方正在施工,一條深深的大土溝橫在了那兒,直接拖慢了他的進程。
臉色大變,肝膽俱裂之際,聶鎮國就隻能眼睜睜地瞧著小護士拿著花籃,走進樓內之後,拐了一個彎兒,而後又上了電梯。
當即,怒火止不住地翻湧而至,連帶著他的表情都變得異常猙獰了起來。
下一刻,毫無任何疑問的,聶鎮國便將滿腔的怒火全都轉嫁到了季筱悠的身上。陰鷙的目光,死死地剜瞪著她。
不停地加快腳下的步伐,很不得馬上就衝過去,直接將她給撕碎,方能消弭此恨。
微微轉身,季筱悠餘光一掃,頓時就瞧見了聶鎮國的舉動,當即,唇角輕挑,抿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兒。
隨後,也不耽擱時間,抬腿提步,貼著牆根兒往另一側的方向走去。
整個過程中,動作不疾不徐,總是有意地讓聶鎮國瞧見她的身影,給他可以追上來的時間。
終於,季筱悠來到了牆的拐角處,一個樹木叢生,特別偏僻,幾乎沒有人影的地方。
"小貝戔人,我看你往哪裏跑!"
這時,聶鎮國也終於追上來了。不由分說,整個人從後麵衝上來的時候,一邊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咒罵著,一邊揚起了胳膊,夾雜著濃重的殺氣,便是猛地用力一推。
當即,季筱悠重心失控,一聲驚呼之後,整個人跌跌撞撞朝前撲去,一下子就撞到了牆上。
然而,還未等她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聶鎮國又追了過來。
一伸手,死死地刹住了她的脖子,野蠻地將她抵在了牆上,仗著體型與體力上的優勢,迫使季筱悠根本就動彈不得,全然沒有了半點可以反抗的能力。
與此同時,聶鎮國欺身向前,瞬間拉近與季筱悠之間的距離,涼薄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憤恨地質問道:"小貝戔人,你耍老子是吧?嗯?"
表情猙獰,殺意滔天。脖子上傳來的力道,沒來由地,叫季筱悠黛眉微皺,感覺異常的痛苦。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俱意來,冷冷地打量著他,似笑非笑之間,佯裝不明所以地反問道:"耍?我怎麽耍你了?"
聲音輕緩,且語調異常的平穩。
頓了頓之後,季筱悠眉角向上一揚,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道:"哼!同學一場,我竟然也沒有瞧出來,你的演技居然這樣好!之前不還對我有情有義,動了真心的嗎?怎麽如今又要喊打喊殺的了?戲就這樣落幕了?我還沒看夠呢,你不繼續往下演了嗎?"
表情冷若冰霜,好看的眉宇之間,滿滿的,竟是鄙夷與不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