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山洞裏,殘忍的淩辱
樊逸痕從書房出來,誰曾想,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這一幕。
濃眉微蹙之間,他不由得挑起了眼角,夾雜著濃濃的審視,複雜的打量了季筱悠好幾眼。
不知為何,自打他將季筱悠從斷崖下救上來之後,季筱悠便性情大變。
這要換做以前,她獨立自強,從不與大少奶奶的身份自居,更別提如此讓下人伺候了。
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如今的季筱悠,讓樊逸痕感到非常的陌生。
誰知,這時季筱悠眼角無意間一掃,突然瞧見了他的身影。
“逸痕,你趕快進來呀。”
一臉的喜悅,她急迫的衝著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
見狀,樊逸痕來不及細想,笑著走了進去。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季筱悠輕飄飄的掃了小女用一眼,不耐煩的驅趕道。
頓時,小女傭如臨大赦,端起浴盆,衝著樊逸痕恭敬地點了點頭之後,飛快的逃之夭夭。
“逸痕,你怎麽才來呀?人家都等你半天了。”
再也沒有先前那一絲趾高氣揚的戾氣,季筱悠迅速站起身來,身子軟綿綿的朝樊逸痕撲了過去,一臉的嫵媚,小手也變得不安分了起來。
而這種主動的情景,以前在樊逸痕的腦海中不知幻想了多少次,夢寐以求。
可如今真正發生的時候,他卻渾身一震,不知為何竟心生抗拒,根本就沒有往日那種讓他熟悉的親切與瘋狂。
眉頭緊皺,心中猶疑頓生。
“筱悠,你還記不記得,咱們解決了張寡婦,驅車從你家出來的時候,在車上你答應了我什麽,可千萬不能反悔哦!”
裝作無意的樣子,樊逸痕伸手捉住了季筱悠的雙手,低頭,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
話落,季筱悠微微一怔,慌亂一閃而過。
努力維持臉上的笑,敷衍地道:“這次摔下去好像碰到了腦袋,有些事變的模糊了起來,隻要一想,頭就疼的厲害。”
聞言,樊逸痕瞳孔饒有深意地眯了眯,銳利的寒芒一閃而過。
果然……
上次從她家裏出來的時候,一路上季筱悠一言不發,連一句話都不肯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承諾。
“好了,逸痕,別耽誤時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難道,你不想好好地疼愛疼愛我嗎?”
未免露出破綻,季筱悠趕忙話鋒一轉,臉頰緋紅,擺動著腰肢兒,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貼上去。
“對了,季筱悠,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份重要的文件沒有簽字,你先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斂去了所有的異樣,樊逸痕低沉著嗓音道。
“可是……”
一聽這話,季筱悠頓時心生不滿,一臉委屈的樣子,嘴撅得老高。
“乖,先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乖乖的等著我。”
抬起了手,涼薄的指尖兒,輕輕在季筱悠的臉頰上婆娑著,心中冰涼一片。
可那脫口的語氣,卻在寵溺的偽裝包裹之下,老謀深算到具有一定安撫人心的神奇魔力。
季筱悠一臉的癡迷之色,怔怔的望著他,趁此時機,樊逸痕一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而對此季筱悠居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反而哼著小曲,美滋滋的朝浴室走去。
洗了澡,香噴噴,不穿衣服,躺在床上,心神蕩漾,耐心的等待著。
“給本少查一件事,馬上……”
倚在書房的窗前,樊逸痕掏出手機,語氣不容置疑。
掛了電話,他眉頭深鎖,擔憂纏繞在心頭,一點一點化開。
心慌,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心慌。
而另一邊季筱悠躺在床上,左等右等,直到迷迷糊糊睡去,也沒有等來樊逸痕的人影。
山洞裏,一片幽暗,鬼氛彌漫。
一個人影蜷縮在最裏麵的草堆上,一動不動,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
“呼啦!”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盯視了人影許久的燕子,終於動了,殺氣騰騰地將一盆冷水對其當頭潑下。
“啊!!!”
一聲淺淺的驚呼過後,人影猛地一下睜開雙眼,本能地想要移動身子,卻發現隻是微微一動就疼的厲害。
當即眉頭緊皺,忍不住接連深吸了好幾口的冷氣。
而這抹狼狽不堪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季筱悠。
瞳孔聚焦,入目的卻是是猙獰的壁體,陌生,灰暗,之前的記憶蜂擁而至,她臉色大變,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
“賤人,你醒了。”
這時,一陣毛骨悚然,陰森森的聲音突然當頭潑下。
忙不迭地,季筱悠警惕地望了過去。
“是你?”
望著燕子那張殺氣騰騰,陰鷙的臉,季筱悠臉色一沉。
怒從心生之際,憤怒地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恩將仇報,想要害我?”
“我是燕子。”
“燕子?”
這個名字聽上去是那麽的陌生,季筱悠微微一怔,在腦海裏仔細搜尋了一圈之後,瞳孔猛震,恍然大悟道:“你……你是張寡婦的女兒!”
語氣吃驚,語意篤定。
“沒錯,賤人,虧你還能記得我!”
燕子冷笑了一聲,往前逼迫了兩步,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害死了我媽,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像螻蟻一樣,嚐遍所有的痛苦來贖罪。”
怒從心生,說話間,她猛地一下抬起了腿,出其不意,惡狠狠地朝季筱悠的臉猛踹了過去。
幸好,季筱悠注意力高度集中,早就防著她呢,反應倒一點也不慢。
往旁邊一躲,躲開了她這一腳。
卻因為身子的牽動,發出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眼角一掃,季筱悠大吃一驚,表情別提有多難看了。
隻見自己的外衣,褲子全都不翼而飛,身上就隻有打底的長衣長褲。腰間居然綁著一條鐵鏈,拴狗用的那種最粗的。另一端鎖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該死!”
怒從心生,季筱悠語氣倒是一點也沒客氣,直接變的鋒利起來。
“要怪就隻能怪你媽自己自作自受,自食惡果。如果不是她恬不知恥,下賤到連臉都不要了去算計了我爸,我媽她又怎麽會死?如果她死了,真是活該,惡有惡報,蒼天有眼。”
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好好好!”
幾句真話,頓時將燕子給激怒了。隻見她表情猙獰,惡狠狠地從齒縫裏擠出一句陰毒的話來。
“賤人,看老娘今天不抽死你!”
話音未落,她便迫不及待將身上的腰帶給解了下來,高高舉起,一下接著一下,惡狠狠地朝季筱悠猛抽了過。
“啊!!!”
生疼生疼的,抽在皮膚上火辣辣的,季筱悠本能地想要躲。
可奈何,身上被鐵鏈死死地鎖著,山洞裏的空間又小,根本就猶如那砧板上的肉一般,就隻能被迫承受。
隻是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季筱悠打底的衣物就被抽破了,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觸目驚心,狼狽不堪。
而燕子一臉的瘋狂與陰鷙,動作也越來越大。並且,嘴裏也沒閑著,不停地罵罵咧咧,吐沫星子橫飛。
蜷縮著身子,季筱悠倔強地咬著自己的唇角,索性一言不發。
又過了一會兒,手都抽酸了,燕子這才停下了暴行,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賤皮子!”
打量著季筱悠縮成一團的狼狽樣子,燕子一臉的得意,心中別提有多滿足了。
不過,她好像並不滿意。
突然蹲下身來,一把,死死地揪住了季筱悠的頭發,用力一薅,使她被迫抬頭對上自己殺氣騰騰的目光。
“賤人,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幻想著樊逸痕能來救你?”
裂了裂嘴角,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她殘忍地又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怕告訴你,現在的樊逸痕恐怕正摟著另外一個人在翻雲覆雨呢。而他怕是做夢也想不到,如今被他當成寶的就隻是一個冒牌的假貨。而真正的季筱悠,卻是已經落到了我的手裏。哈哈!”
眉飛色舞,喋喋怪笑著。
“你什麽意思?”
一聽這話,季筱悠大吃一驚,錯愕抬頭,死死地盯視著她。
雖然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披頭散發,血痕斑斑,但是絕美的容顏依舊,那雙銳利的眸子沒有半分的怯懦。
頓時,叫燕子好一頓的嫉妒不已。
“我說,你已經被替代了,有一個女人頂著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完完全全成了你和樊逸痕生活在一起。而你,等同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落到我的手中,就隻有被我折磨的份兒。”
抬起粗糙的手,帶著惡意,使勁兒劃過季筱悠的臉頰。燕子一臉的得意,表情別提有多猙獰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季筱悠腦袋裏嗡的一聲炸了開,渾身一顫,如遭雷擊。
好似一個不可能的天方夜譚,此時,卻是真真在她的身上發生了,所有的陰謀全都來的猝不及防。
“那個女人是誰?她是誰?”
死死地盯視著她,季筱悠失聲追問。
這樣縝密的算計,李代桃僵,絕對不是燕子一個人可以完成的。況且,換臉在時間上也允許,她一定有同夥。
“哼!賤人,你想知道嗎?跪下來求我啊!搖尾乞憐,沒準我心情好,就將真相告訴你了呢!”
燕子咬牙切齒,冷嘲熱諷,一臉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