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姐妹”上門,爭寵
四目相對之際,季筱悠眸光一沉。
她又怎麽可能會瞧不出來,無論怎樣,這個女人現在都不會告訴自己的。就是要讓她受盡折磨,一點一點摧殘瓦解掉她意誌。
“哼!”
季筱悠不僅沒有半點的絕望與慌亂,反而不屑地勾起了唇角,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賤人!”
燕子凶殘地一瞪眼,用力向後一推,季筱悠的後腦直接被狠狠地磕了一下。
“嘶!”
倒吸了一口冷氣,季筱悠疼的嘴角直哆嗦,眼前陣陣發黑。
迷蒙中,隻見燕子站起身來,趾高氣揚地道:“賤人,我要回去睡覺,可沒時間陪你繼續在這裏瞎耗了。你好好地呆在這裏,體會一下弧度與害怕的煎熬吧!”
而後,抬腿提步往外走。
隻不過,沒走兩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猛地一下又停下了腳步。
“忘了告訴你了,這個山洞特別的偏僻,根本就不會有人救你,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說完一邊得意地哈哈大笑,一邊出了山洞。
“該死!”
望著她的殘影,季筱悠死死地咬著唇角,心中這個恨呀!
“救命啊!救命啊!”
為了求生,她本能地大聲呼救了起來。
一聲接著一聲,高昂尖銳,不停地在空曠幽暗的山洞裏回旋,夾雜著陣陣的顫音,別提有多麽的毛骨悚然了。
可是,直到口幹舌燥,聲音越來越小,也未能換來半點的回應。
果然如燕子所說的那般,即便是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她。
“咳咳咳……”
呼吸不順,猛地一陣劇烈咳嗽之後,季筱悠臉色清白交加,終於放棄了這種無用的求救的舉動。
整個人往草堆上縮了縮,環抱著雙臂,將頭埋在雙腿中間。
依稀銳利的眸光下,恨火與求生的欲望夾雜在了一起,愈演愈烈。
無論如何,她也要活下去,逃出這裏。
第二天一早,八號公館裏,“季筱悠”與樊逸痕正在吃早飯。
因為昨晚樊逸痕的失約,“季筱悠”心中不滿,一邊吃著,一邊挑起眼簾,時不時無比幽怨地瞟向樊逸痕。
那副欲求不滿小媳婦兒的樣子,別提有多誘人了。
樊逸痕優雅地嚼著口裏的飯菜,寵溺笑望著她,心中卻是很冷,甚至冷到入口的飯菜都沒有任何的味道,如同嚼蠟。
這時,傭人突然恭敬地走了進來。
“少爺,門外來了一位女客人,說是大少奶奶的好朋友。”
“哦?”
樊逸痕停在手中的動作,饒有深意的目光不動聲色,悄然自“季筱悠”的臉上劃過,準去無誤捕捉到那一瞬的緊張之後,心中冷笑了一聲。
“快請!”
一副愛屋及烏的表情,樊逸痕忙道。
“是,少爺!”
傭人應了一聲,趕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筱悠,既然是你的朋友,咱們可一定要好好地招待,在這兒就跟自己家一般,可千萬別怠慢了。”
轉頭,樊逸痕笑盈盈地望著“季筱悠”,體貼又溫柔。
隻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
“是,是!”
“季筱悠”目光微閃,雖然她努力遮掩,可嘴角勉強裂出的那抹弧度看上去還是極為的不自然。
說話間,傭人領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樊逸痕與“季筱悠”皆是抬眼一掃,隻見大搖大擺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燕子。
銳利的瞳孔微眯,寒芒一閃而過。
“你好,我叫燕子。”
來到近前站定,燕子看都沒看“季筱悠”一眼,炙熱的目光一瞬不瞬,隻是死死地鎖定在了樊逸痕的身上。
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頓了頓,又忙道:“我與筱悠姐姐經曆過了生死,而她當時更是為了救我這才跌入了斷崖,因此我們成了好朋友。你說是不是呀,筱悠姐姐。”
直到這時,燕子才瞅了“季筱悠”一眼,似笑非笑。
“是……是呀!”
“季筱悠”磨的牙根兒都酸了,這才努力從齒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來。雖說她表麵上依舊維持的假笑,可心中早就已經翻江倒了海。
想不到這個賤人這麽快就找上門來,迫不及待的想要勾引自己的男人,可恨可惡。
“你怎麽這麽快就上來做客了?我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要是怠慢了你可怎麽好啊?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話鋒一轉,“季筱悠”直接下了逐客令,語氣裏透著一抹酸溜溜的嘲諷。
“沒關係,筱悠姐姐可是因為救我才摔下去的,我心中實在難安。正好我也可以留下來照顧你,來表達我的感激與歉意。”
燕子佯裝天真的眨了眨眼,不僅輕鬆化解了逐客令,還為自己的留下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好好陪陪筱悠,跟她聊聊天,解解悶。”
審視的視線不動聲色在二人身上徘徊而過之後,樊逸痕突然開了口。
態度異常的和善,故意衝著燕子笑了一笑。
“真的?”
聞言,燕子心頭一喜,毫不掩飾眼中炙熱的癡迷,得意地道:“你放心吧,姐夫,我一定會將筱悠姐姐照顧的好好的。”
說話間,她故意挑釁的掃了一眼“季筱悠”。
頓時,將她氣的火冒三丈,緊握成拳,捏的骨節咯吱咯吱作響。
但卻不敢當著樊逸痕的麵表現出來,隻能強忍著,那副樣子,看上去別提有多滑稽了。
“好了筱悠,我要去公司了。你們二人好好的聊聊吧。”
饒有深意的扔下這句話之後,樊逸痕起了身。
傭人見狀,趕忙上前恭敬的將西裝穿在了她的身上。而後,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跟我回房!”
這時,“季筱悠”的臉終於陰沉了下來。恨恨的轉身,率先朝樓上走去。
見狀,燕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毫無畏懼,緊跟其後。
“你來幹什麽?”
“咣當”一聲將房門關上,“季筱悠”一臉的敵意,怒目而視。
那個樣子,像極了一隻因為敵人的入侵而全神戒備,準備隨時奮起而攻擊的刺蝟。
“我來看看你呀,我的……筱悠姐姐。”
雙臂環抱在胸前,燕子不甘示弱地尾音上揚,故意將話咬的很重。
陰陽怪氣,暗有所指。
“你……你……”
季筱悠被氣得夠嗆,但因為心虛的緣故,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
轉卻,隻能轉變戰術,以利相誘。
“這樣吧,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足夠你後半生衣食無憂,可以享盡榮華富貴。然後你拿著這筆錢,遠走高飛,徹底離開這裏,怎麽樣?”
一邊說著,“季筱悠”一邊斜睨著眼角,從頭到腳故意狠狠打量了她一番,一臉的不屑。
瞧她的穿的,土裏土氣的,整個就是一個土老帽。
想來活到這麽個歲數,絕對沒見過什麽錢,而她開的這個條件,足夠讓這個土老帽行動了吧?
“嗬嗬!”
誰知,燕子卻是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上前一步,一臉的敵意,“這點破錢就想將我給打發了,你真當我傻呀這麽的好騙。如果我要是成了樊逸痕的女人,那我不是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就你的那九牛一毛算個屁呀!”
沒有任何的遮掩,直接露出了狐狸尾巴來。
“你敢!”
“季筱悠”心頭咯噔了一下,又驚又怒,一臉的凶殘,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有什麽不敢了,你也隻不過是一個頂替了別人臉的冒牌貨罷了。有什麽可牛的,至於樊逸痕這個男人最後是誰的咱們就各憑本事。”
燕子不甘示弱,並且,還理直氣壯地揚了揚下巴。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季筱悠”怒急了,咬牙切齒,惡狠狠地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等著就等著,怕你不成,咱們走著瞧!”
冷哼了一聲,燕子懶的跟她再廢話,轉身徑直走出了房間。
談話,夾雜著濃濃的火藥味兒,直接不歡而散。
隻不過,燕子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頂著大少奶奶好朋友的頭銜,大搖大擺地去了大廳,安營紮寨,一邊看著電視,一邊享受著傭人的貼心照顧。
樊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聽完傭人的匯報之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唇角噙著一抹嘲諷,“嗬嗬!好朋友嗎?”
殺氣,伴隨著冷意,一點一點緩緩地蔓延了開來。
因為顧忌真正季筱悠的安全,他不敢貿然行動。就在憂心焦慮,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時候,燕子居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一次,連老天都在幫他!
“筱悠,你在哪裏?不管怎樣,一定要堅持住,等著我來救你!”
轉頭,深邃的目光透過窗戶投射了出去,樊逸痕眉頭緊皺之際,是濃到化不開的擔憂與思念。
“逸痕!!!”
同一時間,山洞裏的季筱悠一聲驚呼過後,猛然驚醒。
額角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兒,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天都快亮了,好不容易才糊裏糊塗地睡了過去。
剛才,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樊逸痕孤身一人,一臉的急迫,大汗淋漓,不停地在找她。
而她就在他的身邊,好像被無形的屏障給困住了,他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大喊的聲音。
季筱悠無助,恐懼,就隻能眼睜睜地瞧著他漸漸遠去。一急之下,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