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網打盡,賤人全收拾了
大房的那點兒心思,以她的眼力又怎麽會瞧不出來?
倍感失望,好不容易因為逐漸年邁而引發出來的那點子心軟,終於又開始有了再次鬆動的跡象。
樊家多代人的心血才導致這座摩天大廈屹立不倒,成了其他家族仰望的存在。
樊老太太可以接受大房碌碌無為,甚至平庸的不像他們樊家的人,但卻絕不能忍受對方心思不純,蛀蟲一樣去算計,去啃食,妄圖侵吞這座摩天大廈。
這點,算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哼!丟人現眼的東西。”
怒從心生之際,樊老太太憤怒的猛戳了兩下自己手中的龍頭拐杖。
聲音陰冷,但話說的模棱兩可,也沒有指名道姓。
誰也不知道,她是在說吳映璿,還是指桑罵槐的在罵樊小雪與葛美霞母女二人。
總之,話落下之後,她猛然轉身,在傭人的攙扶之下憤然離去。
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的同時,葛美霞與樊小雪二人則是不可遏製地打了一個冷顫,眼皮猛跳,心中叫苦不迭。
“表姐先前的大言不慚猶在我耳。隻是想不到,真相卻是賊喊捉賊。這般厚臉皮的功夫兒,還真是叫我汗顏呢。”
收回視線,季筱悠望向了吳映璿,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了起來。
自然,她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知道了,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故意害我。”
愚弄的憤恨從心底驟然升起,吳映璿怒不可遏,表情猙獰的抬起了手,惡狠狠的指著季筱悠的鼻子,喊的撕心裂肺。
“笑話!現在是你身上搜出了贓物,你居然還要誣賴我,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季筱悠冷冷的嗤笑了一聲,眼角向上一挑,好似打量小醜一般的斜睨著她。
頓了頓之後,故意起哄道:“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憑你的謊言就想將大家給耍得團團亂轉嗎?”
“就是,我們豈是你能隨意誆騙的。”
“活成這樣簡直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將老吳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缺錢找我呀,何必要用偷的,將爺伺候好了,隨隨便便就賞你個十萬二十萬的當零花。”
“哈哈,找我也行,爺也不差錢,怎麽說也是出身世家的小姐,比那出來賣的可要幹淨多了,玩一玩花點錢倒也不虧。”
季筱悠這一故意架央子,這幫人順杆兒就爬。
場麵幾度失控,演變的越加激烈了起來,更有一些早就看不慣吳家作風的人,趁機落井下石,不忘狠狠的再踩上一腳。
“你……你們……”
吳映璿臉色通紅,身子晃了晃搖搖欲墜,憤怒地望著眾人,一時間,吐沫星子都差點要將她給淹死了。
花容失色,孤立無援。
原來,人言可畏居然能到這種地步,一時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季筱悠,你有種,給我等著!”
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從齒縫裏擠出這一句話後,吳映璿倉皇轉身,落荒而逃。
如果再繼續呆下去,就隻是徒增羞辱罷了。她要逃,趕快逃離這個恐怖到吃人不吐骨頭的鬼地方。
由於過於慌亂的緣故,就連腳上的高跟鞋都甩飛了出去,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頓時,又是惹的眾人好一陣的嘲笑不已。
季筱悠眯著眸子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揚,抿出了一道濃濃的嘲諷來。
誰知這時,她眼角光影突然一掃。
“大伯母,你們母女二人這是要去哪裏呀?”
慵慵懶懶地斜睨著那兩抹鬼鬼祟祟,想要落荒而逃的聲音,季筱悠突然提高了音量,一臉的譏諷與不屑。
頓時,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齊刷刷的轉移了過去。
正好,將想要偷偷溜走的葛美霞與樊小雪母女二人給抓了一個正著。
這下,二人不得不被迫停下腳步。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滿臉的通紅,神色別提有多尷尬。
原本她們是想趁著別人不注意的功夫兒偷偷溜走,這下,希望算是徹底破滅了。
“怎麽?我們想上廁所不行嗎?”葛美霞瞪著眼珠子,不甘示弱地抻著脖子嚷嚷。
“上個廁所至於偷偷摸摸的嗎?”季筱悠冷笑了一聲,”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二人輸不起,想要開溜呢!
聲音清脆,但嘲諷的意味兒十足。
緊接著,話鋒無情的一轉。“現在偷戒指的事已經真相大白了,那麽,請你們二位兌現之前的諾言。”
“什麽?你……你……”
葛美霞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臉色青白交加。
之前她們根本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個樣子,沒想過季筱悠會扭轉乾坤。所以,這才會大言不慚的應承了下來。
這要是真當著目睽睽的麵,她母女二人給季筱悠這個賤人跪下說一聲,我錯了,我有眼無珠。那她們以後,還怎麽在這裏立足?
不!不能!她絕對不能讓這種恐怖的事情發生。
而樊小雪更是臉色蒼白,全身緊繃,唇緊緊的抿成了一道直線。
下意識的,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樊逸痕,希望能得到他的憐惜。
隻可惜,樊逸痕看都沒看她一眼,全程將她當成了透明人給無視掉了。
深邃而寵溺的視線,一直尾隨在季筱悠的身上,從沒有離開過半分。
“一個玩笑而已,怎麽能當真呢?”
葛美霞盯著季筱悠,陰森森的直戳牙花子,警告的意味兒十足。
明顯是在警告她見好就收,別給臉不要臉。
“當時你們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汙蔑我偷戒指的時候,怎麽不說是在開玩笑,見好就收呢?雖然你們一家之前被樊家逐出了家門,但怎麽也有樊家的血脈。做出的承諾卻跟放屁似的,還能不能要點臉?”
季筱悠環抱著雙臂,臉色一沉。
根本就不準備給她二人可以辯駁的機會,旋即轉身向眾人,故意大聲求證道:“當時話說得清清楚楚,你情我願,我也請求在坐各位給做個見證。如今有人想要反悔,請問大家,該當如何?”
“不行,絕對不行,說到哪就得做到哪。”
“就是就是,你們自己不要臉,說反悔就反悔,我們這些見證人可不是傻子,可以讓你們隨意耍的跟個猴似的。”
“如果你們拒不履行承諾的話,那以後咱們這個圈子就封殺你們這種不要臉的貨色。”
“對,夾著尾巴滾出去,再讓我們瞧見一次,就打一次。”
頓時周圍的眾人怒不可遏,你一言,我一語,迫不及待的聲討了起來。
一來,他們覺得自己作為見證人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那還得了?
二來,眾人瞧得清清楚楚,大房本就不受樊老太太的待見,好不容易求著像狗一樣跑回來跪.舔。
誰知,卻又得罪了季筱悠這個未來的當家主母。
該賣誰人情,該趁勢落井下石於誰。他們一個一個猴精猴精的,這筆沒有本錢的買賣,自然知道怎麽做。
這下,樊小雪與葛美霞二人當即受到了圍攻。
雖然心中氣憤的不行不行的了,但卻不敢以寡敵眾,眼中閃爍著心虛的幽光,瑟瑟發抖的摟在一起。
頓時,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半晌,葛美霞這才哆裏哆嗦的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你們……你們幹什麽,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誰想要逼死你們?這件事從頭到尾不都是你們自找的嗎?”
“就是,是誰一開始就想要借機汙蔑季小姐的?自作自受,純屬活該。”
“這叫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即便是死了也不識可憐。”
話落,又是惹得大家好一頓的冷嘲熱諷不已。望著這對母女二人,那表情別提有多不屑與鄙夷了。
樊國昌陰沉著臉色,恨鐵不成鋼地剜瞪了一眼不成氣候的二人。這一刻,他真恨不得和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隻可惜,氣歸氣,他終究無法坐視不管。
因為她二人要是真衝著季筱悠跪下了,他那張老臉還往哪兒擱?
想到這裏,樊國昌上前一步,剛想要怒懟季筱悠。
可誰知,樊逸痕卻是搶先一步身影一晃,不由分說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斜睨著眼角,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
混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極強,居高臨下望著他的時候卻像打量著螻蟻一般,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鄙夷與不屑。
“怎麽說咱們也是親戚,弄成這樣誰都不好看。看在大伯的麵子上,就各自退讓一步如何?”
樊國昌眯縫著眼睛,陰鷙的光芒一閃而過。
但他根本就不敢與樊逸痕硬碰硬,隻好強壓下怒火,語氣稍稍軟下來了一些。
而話落之後,樊逸痕隻是居高臨下睥睨著他,不屑的痕跡又深了深。
早在大房與自己相爭樊家主導權的時候,樊逸痕就從來沒把他當成親戚,當成什麽大伯。
如果不是顧念著樊老太太,還真以為他們一家三口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嗎?
如今,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提起麵子,就他也配?
半晌,樊逸痕這才不容置疑地道:“要麽下跪認錯,然後滾蛋,要麽……死!”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原本是那樣的好聽。
可此時,卻好像淬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讓人從骨子裏止不住的打起了陣陣的冷顫。
他可是護妻狂魔,不叫人像摁著死狗似的將葛美霞與樊小雪二人按在地上磕頭,向季筱悠認錯,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容與忍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