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一起了
周遭的一切都變得亂起來,也有血跡從談書景的額上流下來,“救護車就來了,若雪,你看著我,看著我!”
視線越來越摸清,想抓住的東西也越來越不能明顯。“抓、抓不住……”我說。終歸是,無濟於事,我眼一閉,歪頭就倒在他的懷裏。
這次因為工傷,我是完全拍不了這部戲了,說起來,我和陳一姍都和這部戲無緣,當然,和柯北更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談書景也以這次工傷緣故,辭演了。
我醒來的時候,談書景在,秦雅在,導演在,侄女也在,就連我的父母也來了。可唯獨沒有那一個人。
我媽媽看著我,眼眶紅的像兔子,我看著就很心疼。我爸也像一夜之間蒼白了很多。我就覺得自己不是個好孩子,我總是讓愛我的人失望,而不愛我的人,就總是在背地裏嘲笑。
“爸媽,我沒事。我真的沒事。”該死的,眼淚就下來了。
談書景這個時候上前和我爸媽表達了歉意,“其實若雪是為了保護我,不然她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對不起,如果若雪有任何的後遺症,我都會負責到底。”
我爸歎了口氣,沒有說話,我媽擦拭了下淚水,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媽她也是談書景的鐵杆粉,“談先生,你言重了,隻要大家都沒事,就好。”
而我心裏想著一個人,想著想著,傷口就更加的痛。
談書景鄭重道:“對不起。”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為談書景的人品折服,其實救他是我自願的,真的不關他任何事情。
這個時候,周晴突然來了一句:“怎麽不通知姑夫呢,姑姑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也得通知姑父來照顧姑姑啊。”
還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我真的覺得這個姑娘是柯北派來的了。
我及時的打斷了她:“媽,我想睡覺了。”
我媽媽看了看我,眼淚又下來了,“傻孩子啊,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嗎?你昏睡了十三天了,是老天把你從閻王的手裏救回來的啊。”
我終於明白了什麽,眼眶也開始發熱,“媽,哭什麽,我這不是醒了嗎,我一定會沒事的啊,你放心好了,我還沒有孝順你,我還沒有……”
我還沒有找到我自己的小幸福,所以,我還不能死。
原來我昏睡的這十三天裏,因為柯北沒有出現過一次,我爸生了疑,調查著就明白了,原來我早就離婚了。
這不是什麽好消息,因為我爸還知道了一件事,就是我滑過胎。
我怕他老人家想多,我就特地拜托了談書景去開導我爸。而我要做的,就是努力恢複,打起精神,雖然也途中進了一次急診室。
一次中午,我爸媽都先去我家給我拿換洗衣服去了,談書景就坐在了我的周邊,他斂了他天藍色如同天際的瞳孔,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若雪,我欠你一條命,如果你以後有任何的後遺症,我會打包起你全部的人生,希望你信賴我。”
幽幽藍光的眼睛,就像深海裏最遙不可及的深底,我想起秦雅沉醉的眼睛,才知道這般沉醉不是沒有道理。
我開玩笑:“怎麽,談大哥是想要對我負責嗎?娶我?”
談書景的眼睛直擊我的眼底,讓我看到他眼裏映照的,蒼白不已的我,“有什麽不可以的呢,能娶你,是我的榮幸。”
我一怔,很快從這樣的眼神裏麵解脫出來:“那你可就吃虧啦,因為我是離過婚的女人,這樣對你來說,非常不公平。”
可他說:“生命就是一場有責任的逐鹿,如果一個男人,不能承擔最基本的責任,那麽,活著又如何,我還不如,把我欠你的命,還給你。”
我記得談書景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靈魂天生屬於你。”盡管是一個台詞,卻唯美的讓人想哭。
我突然覺得很累,我也覺得我很壞。
因為我點了頭,我說:“有道理,如果我還入的了你的眼的話。”
他就真的認真的牽了我的手,恍若一個儀式。
我感覺我像一下子年輕了十歲,麵對一個大眾男神,還會略帶緊張。“可是,責任不是束縛,更不是包袱,如果因為我救了你一命,你就因此將自己捆綁而不幸福,我會罪惡深重。”
“如果你還沒有喜歡的人的話。”
我疑惑:“你說什麽?”
談書景看著我,“如果你還沒有喜歡的人的話,若雪,我想,我們可以嚐試一下,這不是包袱,於我來說。”點點星光從他的眼裏傾瀉,我看的入了迷。
我說:“沒有,我還沒有喜歡的人。”
於是,我就這樣同意了和談書景的開始,也許很多人會不理解我這樣的行徑,因為我很自私,不是嗎?
我把一個好男人和我這樣一個破爛的靈魂捆綁在了一起。
隻因為,我想幸福,我一個人孤軍奮戰我很累。更因為,我想逃離宋南塒給我奇怪的感覺。
從那以後,談書景每每都留在我房裏到很晚,到了最後,我的父母都覺得過意不去。
秦雅也是來的最勤奮的人,她會給我帶飯食,甚至主動提出給我洗衣服。我可以感受一個女人的小心思,也會感受到淡淡的惆悵。
我一天比一天會胡思亂想。某天,談書景照例來喂我吃飯,我看到他白皙的手指,真的不像是會照顧人的樣子,可是他的動作倒是很熟練。
“若雪。”他喊我。
“啊?”我長大嘴巴,好奇的看著他,“怎麽了?”
他笑了笑:“吃飯了,不要發呆,專注一點。”
我也跟著笑了笑,“我專注的啊,我什麽時候不專注啊。”
“嗯哼,我還以為,是我不夠讓你專注。”
他一說完,我就意識到他說了什麽,我也會詫異,這是在和我說情話嗎?雖然過度的有點快。
我有點不好意思:“你這樣優秀的人,都不能讓我專注,那還有誰可以讓我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