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的生日
3月29日,七八分鍾的小雨
無可奈何這四個字看來雖平淡其實卻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古龍
天暖了,雪化了,化的一地泥濘,化的好髒。走在這種路上,沒來由的泛起了一種惡心的感覺。沉寂在一旁的垃圾箱散發著濃烈的惡臭,即使的躲的遠遠的,依然聞的清晰。
我有些迷茫於科技的發展。
明天,我就該過真正的生日了,卻發現自己竟然什麽感覺都沒有,真是有些悲哀。或許我們的成長會讓我們淡化很多,淡化掉一些含情,也淡化掉了一些心情。
晨,我站在微涼的陽光中,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莫名的,我竟想到如果一年後真的會有世界末日,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在這個星球上建立的文明,會不會還存在?
我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管他呢,未來發生的事能是人可以確定的嗎?沒準我真成了一個大名人呢。眼前的,才是我該去珍惜的,或許盡情玩樂,或許幫助他人,或許孝敬父母……
午,冒著越來越大的小雨,走向學校,思考著我的生活。任由雨水從我眼前滑落,我卻裝作毫不知情。我感覺我現在完全走不出那種緊迫的陰影,即使我奮力的去衝,但最終不過是撞的頭破血流。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有一些進步,雖然在寒假的時候我信誓旦旦地誇下海口說大家放心我一定會進步的話語。但我心裏清楚的很,進步才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呢。
夜,躺在床上,想睡去,卻發現我已經失眠了,晚自習我沒有去,我想養足精神來應付9:20的補課。可是,失眠的痛苦,讓我近乎瘋狂。
我記得,父親說過,“最幸福的時光就是睡覺。”但是現在我卻悲哀的發現,睡不著覺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哎,無可奈何……
進入了補課班,周瑩看到我,笑著說:“今天沒睡過頭啊?”
楊洋姐卻搶先回答道:“今晚沒睡覺。”
我與楊洋姐是在樓門口相遇的,本來他在打電話。我知道,電話的那一邊肯定是範業雨,嗯,用腳趾想都想的到了。到了三樓,他們二人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別。我們也開始說了話,她當時也很奇怪我今晚怎麽沒有睡過頭,我就把我失眠的事告訴給了她。
等到了四樓高老師的那個補課班的時候,我們發現竟然多了兩個人。沒辦法據說高老師是我們學校教數學教的最好的了,慕名而來的人自然是多了很了。那兩個人一個是我們班的張萌,一個是十六班的女生,見過麵卻不認識。
等到了補完課的時候了,我回到宿舍,才一進屋就看到了一個粉色衣服的,披著長發的小美女在衛生間擺弄著一張白色的雨傘。我的眼睛有些近視,竟然沒看清那個女生是誰,但是還沒有等我回屋脫掉外套,就聽到了她叫我的名字。
哦?這聲音,這聲音怎麽聽著像丹丹的呢?為了確認一下,我轉身走向衛生間,果然,果然。
她對我說:“交給你一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唄。”
我說:“好。”
“你過來幫我拿著這個傘吧。”
於是,我接過了傘,幫她抓著傘把,往牆上一倚,看著她用牙刷抹上肥皂,在傘麵上刷啊,刷啊。
看著這個可愛的小美女,用功的樣子,我忍不住笑道:“我說丹丹,你這發型,挺好看的嘛!”
“你滾!”
雖然知道她笑著罵出來的,但我還是張了張嘴,感覺了然無趣,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
“哎呀,怎麽還是刷不幹淨呢?”
後來,我知道了那個傘是李贄欣的,而丹丹是幫忙刷傘的,而且,可憐的丹丹竟然特意新買了一個牙刷用來刷這把傘。
再後來,大約十一點,李贄欣和丹丹雙雙闖入了我的屋子,我還以為這兩個美女要圖謀不軌呢,都做好了要“戰鬥”的準備。沒想到,丹丹把傘遞給了我,說想讓我把彎了的傘把彎回去。我不禁有些失望,但還是接過了傘,廢了不小的勁把那個傘弄好了。丹丹先回去了,李贄欣卻還留在我的屋裏和我扯皮,說:“李丹丹其實是想來看你的睡姿的,來修傘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這時,突然響起了丹丹的怒罵聲,“滾!”
看著這兩個美女,竟然讓我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3月30日
今天,農曆二月二十六,我的生日,也是馬強的生日。這個生日過的很是平靜,除了收到了一條祝福的短信之外,便再也沒有什了。而且這條短信還是我老媽發的,上麵帶上了老爸的意誌。
今天早自習的時候,班級裏麵的大喇叭放著聽力,我在後麵給馬強發信息,卻一直沒有得到回信。等第三節下課了,馬強過來找我,我們兩人相互祝福了一下,還擁抱了一下。我問他短信收到了沒有。他說沒,手機欠費了。後來我們隨便地扯了扯皮,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班級,各尋各自的前途去了。
也許,下一個生日的我們,隻能依靠網絡或者是手機祝福了。想到兩個月之後就將天南海北的分離,我不禁有些黯然傷神。
可是,不論發生了什麽,都得好好地活。
中午,還是那樣的中午,下午也還是那樣的下午,沒什麽新奇的,有的隻是一些無聊的談話。
我:“張晶峰,我又把你寫進我的日記裏麵了。”
張晶峰:“你咋還寫我呢,我又不坐你旁邊了。”
我:“凱歌,我把你也寫進去了。”
孫文凱:“寫我啥壞話啦?”
我:“沒壞話,就兩句‘考飛行員的應該有凱哥的,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去’。”
孫文凱:“就業麵太窄,而且又苦又危險。”
我:“嗯,但是待遇好啊。”
“待遇要是不好的話誰會去啊?”
我們又談到了08年感動中國的人物李劍英。孫文凱說他點背,撞上鳥群了,還死活不願意往下跳。
於是乎,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飛行員是一個玩命的職業啊!
下午放學,先遇到了李曉東,並肩行走時,又遇見了牽著手的丹丹和李贄欣。由於當時李曉東在我右邊,而我又想開個玩笑玩一玩。我便把手縮了回去,並且怪叫一聲“白拉我手。”
嗬嗬,李曉東當場就要發作,卻聽到李贄欣那很帶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錢坤,我和你走。”然後就看到了和我隔了兩個人的李贄欣“掙命八火”地向我撲過來,然而丹丹卻非常拚命地阻攔。
我笑了,說:“好,我跟你走。”然後我就要向李贄欣撲過去。李曉東卻狠狠地抓住了我的衣服不讓我過去。
後來,我們走著走著,扯著扯著。丹丹突然笑了,把手伸向我,我也把手伸過去,企圖抓住她,卻發現她非常神速地縮了回去。
切,小丫頭片子,想逗我玩,還是嫩了一些的。
樓道裏,我走在前麵,而我前麵的李曉東早就不知飛哪去了,連個影子都找不到。我後麵是李贄欣,再後麵是丹丹。
丹丹突然問道:“李贄欣你嘴咋還腫了呢?被誰狠狠地親了啊?”
欣:“你猜呢?”
丹:“是九班的那個女生吧。”
隨後這兩個女孩子就在我身後嘰嘰喳喳地爭論了起來。我有些忍無可忍,便插了一嘴,“其實,李贄欣的嘴不是讓那個九班的女生給親了……”
“錢坤!”李贄欣大聲地尖叫起來,“你給我站住,快給我站住,讓我踢你兩腳。”
我:“算了,我先跑了。”於是,我兩步化作一步地飛一樣地回到了寢室。
晚上,上晚自習了,沒想到老三趙同博竟然過來找我了,要找我借生物必修一。我說我的早賣了。不過我答應要幫他借一本。可是天意不如人,我借了好多人,他們不是弄丟了,就是賣了,還有的就是借給別人了。
我又發了不少信息給別的班的同學,可是隻有兩人回信說找找。剩下的不是不回我信息就是說沒有。看來,沒什麽戲啊。
夜,不似晝一般狂風怒號,而是死一樣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