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要私奔麽(3)
就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但是她是他的妻子,別人怎麽看都不要緊,他應該懂她的不是麽,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這麽久,難道他就連這點信任也不給她麽。
她眼中的淚搖搖欲滴,卻固執的不讓它流下來。
“夫君……請你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你念頭。”她聲音沙啞,充滿痛楚的眸子看他,帶著隱忍的悲切。
“沒有想過……夏子漓!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心裏清楚,本王不說出來但不代表本王是瞎子,你以為我都是好糊弄的麽!”
夏子漓明顯沒有回過神,他說的這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因為他感覺到她掛念皇甫昊的原因麽,她承認,她是放不下皇甫昊,因為他們有著十多年的共同的回憶,那一點一滴都是回憶啊,當初,若不是他硬生生的插進來,她現在也許根本不會這樣痛苦,心內揪痛,左右徘徊,盡管如此,她依然在堅持著她的信念不是麽,她沒有想過背叛他,從來都沒有過。
墨雲軒隻是冷冷的看她,突然間,麵前的女人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厭惡,她比任何女人都虛偽,明明做過,又不敢承認,突然間,他對她,真是失望透頂。
“莫瑞,從今天開始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燕王府,從今往後,燕王府不會再有王妃!”
他冷冷的看著腳邊的夏子漓,“休書,我會讓人找到你,送到你手上?”
夏子漓眼眶裏翻湧著晶瑩的淚花,淚滴大滴大滴的打下來,搖頭,不敢相信,她一直以為他寵她,他如此的在乎她,偏愛她,她以為,他不相信她也至少是愛她的,原來。原來。什麽都不是,有的,隻是她一直的一廂情願,她以為,就算有她爹爹的仇恨,他們的感情,他們的關係,依然都挺過來了不是麽,她以為,他的感情對她是如此炙熱,讓她以為他的感情總是有幾分情真。
原來不是。原來從頭至尾,他都是高高的燕王,他依然一句話就置她於死地,沒有她可以辯駁選擇的餘地,在他麵前,她,什麽都不是,她無力的軟軟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不。夫君。”緊緊的抓著他的褲腳,不是因為她留戀燕王府的地位和權勢,而是,最讓她不放心的最牽掛還是肚子裏的孩子啊,這是他們共同的骨血不是麽,她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拚哀求他,“難道你都忘了嗎,我肚子有你孩子,還有你的孩子……”
他怎麽可以如此的狠心,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背叛,他要逼死了她嗎。
周圍一片嘩然,孩子,居然有了孩子。
而讓她萬萬沒有想要的是,墨雲軒卻一腳厭惡的掀開她,他英俊的臉龐此刻卻如魔鬼般猙獰,他隻因為她當著眾人對他的背叛,惱羞成怒加上和皇甫昊的親密的舉動幾乎氣的喪失了他所有的理智。
冷冷的話響在耳側,一字一句對夏子漓來說如晴天霹靂,“告訴你,含了你的血液孩子,本王都覺得肮髒,夏家的血,從來都肮髒?”
話音一落,夏子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拉著他褲管的手軟軟的垂下來,身子無法抑製的輕顫,原來。原來。夏家的血,他覺得肮髒,是啊。他怎麽會要夏家人血統生出來的孩子,他怎麽會要含有夏家人血統的孩子。
眼眸裏硬生生的劃過一絲痛楚,終於,淚水再也禁不住的奪目而出,冷冷的在臉上劃下兩行清淚,是的,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如果,沒有今天的這出,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內心,以前她看不透,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他的話,破滅了她僅存的念想,掐滅了她所有的掙紮,讓她徹底的絕望,軟軟的跌坐在地上,夏子漓覺得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噌?”清脆的玉碰撞在石板地上,發出清冷的響聲。
墨雲軒低頭,是那塊為她獨自雕刻的王府的出入令牌,是她未過門的前一天,他為了她以後能隨意出入王府而且能在外受到王府勢力的庇護專門用昆山上好的玉石為她雕刻的。
而現在,都用不上了,沒有用了,他如此的為她付出,如此的為她著想,然後得到的是一次再次的羞辱麽。
他臉色陰沉的蹲下,一把抓了令牌毫不留情的拉下,腰間華麗的裙裳被撕裂了一大塊,冷冷的風從夏子漓的身體灌了進來。
夏子漓木然的目光在他手上輾轉,那塊棕色的出入令牌此時還泛著幽幽的光。
隨他吧,沒有了,她什麽都沒有了,王府,沒有了令牌,再也進不去了,他斷了她的後路,清冷的淚滴在掛在下巴,風一吹,格外的冷。
等到墨雲軒獨自上了馬車,王府的侍衛也自動的收兵,莫瑞最後站在原地滿含同情的看著一眼在跌在地上冷風中的夏子漓。
車夫駕的一聲,車輪緩緩滾起,夏子漓遠望那依然華麗的馬車,那裏麵的為她預留的空著的座位對她卻永遠隻能插身而過。
看完了熱鬧的人此時朝夏子漓投過去的目光有幸災樂禍,有同情,有歎息,而人群散開後,隻有那抹長長的綠色身影久久的立在遠處。
“漓兒。對不起。”此時,已經酒醒了大半的皇甫昊在這一幕尖銳的劇情下漸漸緩過來神來。
夏子漓手無力的趴在地上,閉眼,緩緩的搖頭,她的心如同被撕裂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或許,今後,都不會愈合。
“漓兒。對不起。昊哥哥對不起你,我們一起走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放心,你肚子裏的孩子我會當著自己的孩子。”
“昊哥哥。”夏子漓輕輕的打斷他,語氣清冷,“其實,從一開始漓兒就對你講過,我們之間的不可能。所以,昊哥哥。認真的對待肖小姐吧。你不能因為自己而去毀掉別人的幸福,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她艱難的從地上起身,明明是新婚的宴會,恍然間,身後的一切都離她遠去,一場宴會,讓她生活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她真是連做夢都沒有想到。
一步一步。她走到大門的門口,手艱難的扶著冰涼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