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簡單愛
孫寧菲欲言又止,胡文浩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麼?」
「還有愛!」孫寧菲低著頭弱弱地回答。
「愛和被愛每個人都很嚮往,可能就因為它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吧!說簡單就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女朋友,哪天能介紹我們認識嗎?」
「沒問題!我們感情很好,是我追的她。」
「你們倆屬於簡單還是複雜?」
「簡單!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像白水一樣透明。」
「估計也沒有什麼味道。我說錯沒?」
「錯!不但有味道,而且相當濃郁。」
「愛情怎麼保鮮?你一定有經驗。」
「用心!所以我說,說簡單就簡單。」
「你剛才說『奇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愛本身就很奇妙,兩個人相愛就更奇妙了,不但可以不需要理由,還可以超越時間和空間,甚至超越性別,不奇妙嗎?」
「你其實想說,雖然現在我們在一起聊天,但是此時你的心還在你女朋友那裡,對吧?」
「你這麼理解也沒錯,更具體了哈。」
「世界上還有你這種感情專一的男人嗎?簡直是鳳毛麟角啊!做你的女朋友太幸福了吧!羨慕嫉妒呵呵……」
胡文浩沉默片刻:「她應該幸福,她很善良也很要強。在她需要幫助卻無力幫她的時候我會很痛苦。」
「你女朋友需要幫助嗎?出什麼事兒了?」孫寧菲很認真。
「她的新公司剛剛起步,需要資金。我的酒廠最近效益一直下滑,多虧你的訂單才勉強維持開資。」
「嗨!我以為什麼大事兒呢,需要多少資金?」
胡文浩停下來看了看孫寧菲:「你不是開玩笑吧?」
孫寧菲笑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需要多少?」
「算了,我還是和我老爸借吧,或者考慮貸款,謝謝你了!」
「老同學之間還這麼見外,這不是明顯拿我當路人嘛!這樣吧,就算我的預付款行嗎?你生產的酒我全都要了,五千萬夠嗎?」
「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明天我就讓會計把五千萬打到你酒廠的賬戶,注意查收。」
孫寧菲說完轉身往回走,突然,飛奔過來一輛摩托車,閃電般沖了過來,胡文浩見孫寧菲往回走,遲疑片刻也轉身往回走,就在這轉身之間,孫寧菲已經被撞出去十幾米遠了……
驚愕中的胡文浩趕緊撥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孫寧菲和摩托車司機同時被送到醫院。
孫寧菲只是左小腿骨折,另外還有一些皮外傷,需要住院治療。而摩托車司機卻沒有那麼幸運,摔倒之後頭撞在了電線杆上,顱內大量出血,搶救無效死亡。
孫寧菲主辦的「供貨商會議」只好委派副總經理冷峰主持大局,自己躺在病床上遙控指揮。
老同學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而且還是和自己在一起散步的時候發生的車禍,胡文浩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主動擔當起照顧老同學的工作。另外,也沒有其他的人手啊,為了不耽誤百貨公司的日常業務,這次開會孫寧菲只帶了兩個手下。又不在本市,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胡文浩是照顧孫寧菲的最佳人選,可是,一個男生照顧一個小腿打著石膏生活不能自理的女生確實有難度,實在不方便。
第二天胡文浩就和護士長商量,能不能幫忙找一個女護工?很快就傳來了好消息,女護工找到了。
會議兩天就結束了,胡文浩安排好孫寧菲後晚一天回到清城,一周后開車把孫寧菲接回清城繼續治療。醫院考慮到孫寧菲的傷情,始終不同意轉院治療,怕造成二次傷害。可是不回「清城」實在是不方便工作,影響業務,孫寧菲堅持,醫院只好同意。
回到「清城」之後,孫寧菲的保姆接替了女護工照顧孫寧菲的工作。而孫寧菲卻念念不忘胡文浩對自己的關懷和照料,回到「清城」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兌現諾言,安排財務經理給胡文浩轉預付款五千萬。
孫寧菲小腿的傷勢並不樂觀,複查的時候發現腿骨沒有接好,造成足內翻,必須打斷重新接骨。那天晚上打來七八個電話就是孫寧菲保姆打來的,她不忍心看著孫寧菲在心理和肉體雙重痛苦中苦苦掙扎,孫寧菲只有聽到胡文浩的聲音才能安靜一會兒,所以,保姆就反覆撥打胡文浩的電話。
為了拓展業務,增加訂單,胡文浩最近也經常出去應酬,只是和客戶單純的業務往來而已,和孫寧菲沒有關係。
胡文浩雖然在一些細節上進行了藝術處理,避重就輕地繞過一些關鍵詞,生怕汪洋修誤解。胡文浩講完,汪洋修說:「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好嗎?」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好嗎?」
「好吧!」
「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之前是有些誤解,你應該告訴我,包括資金出現問題。你怎麼能不聲不響地一個人承擔這麼大的責任?都是我考慮不周,忽略了你替我已經交了很多賠款和部分罰金,現在又幫我提供辦新公司的資金。都是我不好,關心你太少,這件事兒對我來說是一種警示:不要忽視你愛和愛你的人,人不能太自私,應該多想想別人的不容易。」
「我就說吧,你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對了,誰和你拍拖啦?」
「嗨!我就是那麼一說,讓她知難而退唄!不過,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誰又能說得清?你說沒拍拖誰信那?」
「我宣布:你過關了!可以轉正啦。」
「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行嗎?」
「你才不行那!人家可是處女哦……」汪洋修說著走向浴室。
幸福來得太突然,胡文浩有點兒懵。當汪洋修從浴室出來站到他面前的時候,徹底被驚醒了:汪洋修白皙標緻的臉蛋兒上綴滿晶亮的水珠,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長發在腦頂被挽成頑皮的丸子頭,雙乳被裹在浴巾里,不安分地膨脹著,兩隻腳丫破天荒的沒有穿拖鞋,幼筍般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