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談心?
秦嘉石坐在保時捷的後排,他的頭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他希望一回家就能夠見到宋采白。
車子駛進了秦家莊園,管家打開車門,迎接秦嘉石回家:“先生這幾天加班辛苦了吧?”
管家接過公文包,先生確實是累壞了,臉色不大好。
秦嘉石走進屋子,環視著四周:“夫人呢?”
“夫人一早就去上班啦。”一旁侍立的吳媽回答道。
也是,這都快十一點了,宋采白在胡氏都工作好半天了呢。
“吳媽,給我來杯咖啡。”秦嘉石吩咐吳媽,便走進了屋子去換衣服。
兩三天沒有回來,屋子裏整整齊齊的,有的小擺件擺放的特別有意思,一定是宋采白弄的。、
秦嘉石倒在床上,胸肺間的炎症,使得他劇烈地咳嗽了一陣。
“先生,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累壞身子啦?我看這咖啡您還是不要喝了,我給您倒杯白開水來。”吳媽端著咖啡進來,熱切地說。
“不礙事的,吳媽。”秦嘉石伸手。
吳媽不得不把咖啡放在秦嘉石的手上,他說的話,沒有人敢違逆。
坐在臥室落地窗前的軟沙發上,秦嘉石看著窗外莊園院子裏的花花草草,自己不在的時候,宋采白是不是也是這樣坐著發呆呢?
轉身看看床上,這樣冷的天氣裏,她一個睡著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冷?枕上似乎隱隱的還有她的淚痕。這兩天,她心裏一定很委屈吧?
真是一個小心眼的丫頭!秦嘉石坐著,盼著天快點黑下來,能夠快快地見到宋采白。
秦嘉石坐著,覺得一點點地冷起來。吃飯的時候,也隻吃了一點點,一點胃口也沒有。他想,如果是宋采白做的飯,他一定能夠多吃點的。
“你不舒服嗎?”秦磊看出秦嘉石的狀態不好。
“有一點,很快就會好的。”秦嘉石冷冰冰地說,就算是秦磊的關心,也讓秦嘉石覺得抵觸。
秦子蕙伸出手來要摸秦嘉石的額頭,卻被秦嘉石一扭頭躲開了:“我好著呢,別動手動腳!”秦嘉石甕聲甕氣地說。
秦子蕙嘟著個嘴,滿心委屈地繼續吃飯。好容易鄧婉清這個討厭的女人不在,卻被秦嘉石搶白了一頓。
寒氣從心裏冒出來,秦嘉石打著冷戰。他坐在床上,蓋著被子,仍然覺得冷。
心裏對宋采白的思念漸漸彌漫開來,看著外麵天色漸漸接近黃昏,秦嘉石再也沒憋住,伸手拿起了手機,打給宋采白。
“咳咳咳,”咳嗽確實止不住地從胸腔中冒出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接線聲,一聲又一聲,卻沒有人接聽。秦嘉石失望地放下電話,曾幾何時,他身邊不是圍著一大堆的鶯鶯燕燕,如今,卻為了這樣的一個小女人牽腸掛肚的。
胡氏辦公大樓裏,宋采白如同陀螺般地忙碌著。她按照胡博蘭的吩咐,去把一份文件送給銷售部門,她的手機卻放在辦公桌上固執地響著。
胡博蘭抬起頭來,看了看在宋采白辦公桌響著的手機,又低下頭去工作,鈴聲停止後,過了一會兒,那手機又響了起來,仿佛不得到接聽不罷休似的。
胡博蘭終於沒憋住,站起來,來到宋采白的桌前,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寫著“秦嘉石”,就在那一瞬間,胡博蘭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咳咳咳,”電話那頭傳來了秦嘉石的咳嗽聲,就算是病中咳嗽的聲音,也是那麽的性感:“宋采白,你剛剛跑哪去了?怎麽不接我電話?”秦嘉石在電話那頭大吼著。
“秦總,采白剛剛去銷售部了。”胡博蘭斂氣低沉地說。
“胡博蘭?”秦嘉石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男人接了宋采白的電話,一下子怒向膽邊生。
“是我,秦總,很高興能在無意中接到您的電話。”胡博蘭帶著冷冷的笑說。
“胡博蘭,你給我聽著,我讓你把宋采白現在就從你公司辭退了!”秦嘉石咆哮著說。
“憑什麽呢?宋采白工作能力很強,又努力,我憑什麽要聽秦總您的,放棄她呢?難道秦總您能給我提供一個更好副手嗎?秦氏集團家大業大,既然秦氏不用她,怎麽阻止別人用她呢?”胡博蘭毫不吝惜對宋采白的讚美之情。
秦嘉石氣得直咬牙,他之所以沒有讓宋采白到秦氏工作,是因為宋采白之前一直想逃,而且秦嘉石也感覺女人在家舒舒服服的,由男人養著就行了,他不想看到宋采白那麽辛苦地工作著。
沒想到,這卻被胡博蘭占了便宜。
“而且,采白她自己也願意在我胡氏工作,難道,您一點也不尊重他的意願嗎?”胡博蘭語帶嘲諷地說。
“好,胡博蘭,我會讓她離開的!”秦嘉石說著憤怒地掛下了電話。
他恨不得立刻跑到胡氏把宋采白拉回來,但是冷靜下來,想想這樣的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這麽久的相處,他明白宋采白雖然看到柔弱,但她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女孩。
而回想胡博蘭剛剛在電話裏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或許之前,自己太不尊重宋采白的意願了。
身體的不適,心情的不好,使得秦嘉石越發咳嗽起來了。
胡博蘭剛放下電話,宋采白就從門外走進來了。她有點稀奇胡博蘭怎麽站在自己辦公桌邊,但是胡博蘭什麽也沒說,宋采白也沒想那麽多,就把銷售部門的反饋和胡博蘭匯報了一次。之後,又努力投入工作中去了。
“晚上一起出去嗨!”快下班的時候,胡博蘭站在宋采白辦公桌前,雙手張開,微微俯身,在氣勢上逼迫著宋采白。
“不了,胡總,晚上還有事。”宋采白搖搖頭地推托著,她一點心情也沒有了。
“又想著回去陪秦嘉石?”胡博蘭嘴角帶著戲謔的笑。
宋采白忽然一陣委屈湧上心頭,什麽回去陪秦嘉石,秦嘉石晚上都不知道回不回來呢?而他在辦公室裏,鄧婉清同他說話時那親昵的聲音,還如同一隻針一樣,時時刺痛著宋采白的心。
這樣想著,不由得自己紅了眼圈,輕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秦嘉石對你不好嗎?”胡博蘭用自己的手蓋住了宋采白的手,優雅又憐惜地看著宋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