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她是不同的
宋采白連忙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慌張地說:“胡總,別這樣!”
胡博蘭的眼中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就算秦嘉石對你不好,你也不情願考慮我,是麽?”
宋采白張口結舌地看著胡博蘭,她沒想到胡博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之前在泳池裏的那個吻,宋采白隻當是有錢人隨性慣了的消遣,可是,沒想到,胡博蘭真的會心生情愫。
“胡總…。”宋采白結結巴巴地說:“不要開玩笑了,我現在要回家了!”
她拎起包,心裏七上八下的,頭也不敢回地火速地離開了辦公室。
胡博蘭抬頭看牆上的鍾,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宋采白自打進入胡氏以來,從來沒有遲到早退過,這次,記她一次早退嗎?
他慢慢地坐下來,坐在宋采白的辦公椅上,這是她的辦公桌,這是她的辦公用品,一切經她用過,仿佛都帶上了她的氣息似的。
胡博蘭慢慢地逐一撫摸著宋采白桌上的一切,閉上眼睛,感受著宋采白的氣息。
身邊的女人很多,要上床,隨便哪個都很願意,但是,唯獨宋采白與眾不同,她不愛錢,不愛名利,如同一株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玫瑰,在著紙醉金迷的世界,成為一股清流。
可是,這麽好的女人,怎麽偏偏是別人的老婆呢?胡博蘭覺得一陣心痛。
一回到家,宋采白就聽到房間裏傳來秦嘉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吳媽正在準備晚飯:“夫人,您回來啦,先生似乎病了,您快進去看看吧。”
宋采白拎著抱就飛奔進去,她那件米白色的大衣,長長的圍巾,隨著她的飛奔飛揚起來,顯得分外好看。
“你怎麽了?”宋采白一進臥室,就看見秦嘉石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怎麽才兩天不見,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還不等秦嘉石回答,宋采白就伸手去摸秦嘉石的額頭,燙的嚇人:“哎呀,你發燒了!”宋采白驚慌地說:“我打電話給佟大夫,讓他來!”
“吳媽已經打過啦,佟大夫一會就來。”秦嘉石拉住了宋采白。
“哦。”宋采白答應著,但是掩飾不住眼中的慌張。
“宋采白,你說,你的手機怎麽會在胡博蘭手裏?”雖然生著病,氣息甚弱,秦嘉石也不忘記審問宋采白。
他對剛剛是胡博蘭接的電話覺得耿耿於懷,這也難怪,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不高興的。
“哪有?”宋采白莫名其妙地說。
“你還狡辯,我起先打電話給你,但卻是胡博蘭接的!”秦嘉石身上冷,眼底的光更冷。
“怎麽可能?”宋采白低頭打開手機,發現果真有兩個秦嘉石的電話,她想起起先看到胡博蘭在她辦公桌前,才回味過來,原來胡博蘭是擅自接自己的電話了。
“真可惡,怎麽隨便接我的電話,也不告訴我啊。”宋采白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了一下。
但是秦嘉石很不滿,難道告訴她之後,今後就可以隨便接她的電話了嗎?
要在往常,宋采白見秦嘉石這樣疑神疑鬼的樣子,心裏早就生氣了,但是現如今看見秦嘉石病著,臉色蒼白的樣子,又為這件事不高興,恐怕對他的身子越發不利,就把剛剛電話事件的來龍去脈和秦嘉石說了一次。
秦嘉石心裏雖然不高興,但是多少好了一些,隻是暗暗想,等自己病好了,就讓宋采白離開胡氏。
從電話裏胡博蘭的語氣,秦嘉石覺得胡博蘭對宋采白很有好感。他不能把自己的老婆放在這樣一個覬覦他的男人的身邊。
“怎麽才一天不見,你就病成這個樣子了?”宋采白焦急地一邊說,一邊為秦嘉石的頭上敷上濕毛巾。
她一看到秦嘉石病了,就把頭天晚上在他辦公室遇見鄧婉清的不開心全都忘記了,一心隻想著秦嘉石快點好起來。
秦嘉石本來還想著和她怎麽解釋呢,這樣一來,根本無需秦嘉石解釋,宋采白自己就忘了。
看著這小丫頭腳不沾地地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秦嘉石心裏覺得一陣甜蜜,如果能一直這樣子,他倒在心裏暗暗希望病慢一點好呢。
“一定是太累了,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累病了。”宋采白又摸摸秦嘉石的額頭,,給他換了一條毛巾。
“不,我是去露天泳池遊泳了,所以才生病的。”
“哎呀,這麽冷的天,你怎麽跑去遊泳?”宋采白責怪地說。
“因為我想你了,想跑去降降火。”秦嘉石即使在病中,嘴角也帶著一絲邪魅的笑,用眼睛調皮地看著宋采白。
宋采白極少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又“刷”地一下紅了臉,一屁股坐在軟沙發上,賭氣地說:“你怎麽生病了還亂說話,真是活該!”
秦嘉石一咧嘴,忽然喊了一聲:“哎呀,好痛!”
宋采白連忙站起來,一臉緊張地跑到秦嘉石床前:“怎麽了?哪兒痛?”
秦嘉石卻又淡淡地笑著不說話,宋采白這才知道是故意糊弄她的。又生氣地漲紅了臉,想要甩手就走,卻不想被秦嘉石抓住了手:“你坐在這裏,我就不痛了。”
宋采白又羞紅了臉,低著頭坐在床邊,手任由秦嘉石握著。秦嘉石的手心冰冷,額頭卻發燙,想來這次是病的很嚴重。
吳媽打開門,端了一杯咖啡進來:“先生,您要的咖啡。”
“不行,咳成這樣了,怎麽還喝咖啡?”宋采白阻止。
“是啊,我也勸先生別喝,可是先生說每天喝習慣了。早上已經喝了一杯了。”吳媽告狀似的更宋采白訴說。
“恩,不能再喝了。吳媽,你把咖啡端出去,燉一碗冰糖雪梨燕窩給先生吃。”宋采白毫不含糊果決地吩咐秦嘉石,仿佛現在躺在床上的不是那個平時人見人怕,折磨自己到極致的魔頭,而是一個需要自己照顧的孩子。
吳媽應聲出去了,還是有夫人管著好點,自從夫人去世後,就沒有人管著先生了,他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倒發號施令起來了,也不問問我同意不同意。”秦嘉石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