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狼狽為奸
晚上,我聽見晉高陽車子回來的聲音,原本坐在床上的我不知道為什麽鑽進了被窩假裝睡了起來。
他上樓的動靜越來越清晰,我心裏越來越緊張,直到他走到床邊,讓我感到他向我伸出來的手。
“不要!”
我猛然起身揮開他的觸碰,晉高陽一愣,然後收回手說道,“看樣子是沒什麽大問題了。”
我才發現床頭放著他剛端來的粥與藥,心裏不禁一陣刺痛。
“怎麽了?”
晉高陽好像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因為比起昨天,我對他的態度顯然抗拒了許多。我深刻地明白我與他地位的差距,也從來沒想過要借爬上他的床來步步高升,可是當我知道他將我當做另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你,你救我是因為我長得像白小姐,你懷疑我是白小姐失散多年的姐姐對嗎?”
終於我還是問出了口,這個問題自白竹與晉高陽離開之後就困擾了我一整個下午。
我不想晉高陽看著我的時候心裏想著其他女人,即便我不奢求他愛上我,也不想被他當做別人。
晉高陽看著我不說話,我尷尬地笑了笑,覺得有些自嘲,“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想你一定是哪裏弄錯了,下午白小姐也說了,她姐姐的腰間有一顆黑色的痣,而我……”
說著我拉起衣角想要將自己腰間的部位露給他看,以此來證明晉高陽的猜想是錯誤的。如果我不是他想要的人,那麽就趕緊把我丟了吧,趁我還能克製住自己的非分之想之前。
晉高陽忽然動手製止了我的動作,我沒能將衣服撩起來,可是他這個舉動已經足以證明某些真相。
“那天夜裏帶你回來之後,是我給你換的衣服。”他開口說道。
換言之,他早就檢查過我的身體了,有沒有痣他心裏清楚的很。
可是下午白竹想要驗明正身的時候他卻出手攔住了她,我是不是可以將那當做是他在維護我?
“所以你……”
“我心中確實有疑問,帶你回來也是為了更進一步的確認,在我查明真相之前你隻是雪兒,我不會把你當做任何人。”他認真地看著我,一番話讓我臉上頓時燒得厲害。
與如此好看的男人深情對望,這殺傷力哪是我能抵擋得住的。
“這是我的真心話,如果你還是想走的話,我不攔你。”
說罷晉高陽起身想要離去,我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衣袖,在他回頭的時候劇烈地搖了搖腦袋。
“不,隻要你不趕我走,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他凝重的表情終於鬆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然後伸手在我腦袋上輕輕一拍,“乖孩子。”
我不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但是晉高陽的一舉一動總能讓我覺得渾身都酥酥癢癢非常悸動。
回去之後的白竹命人立刻調查了我的身份,以她的手段很快便得到了結果。
白竹看著桌上一大堆空有我名字的報告對身旁的手下怒目而視,“你怎麽辦事的?這也叫有結果了?”
手下緊張地額頭滲出了汗,生怕白竹一個心情不好就一巴掌扇了下來。
“小姐,這個叫雪兒的女人之前經過多人轉手販賣,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所以很多地方都查不明確。不過……”他從一旁遞上了兩份報告交到白竹手上,“這兩份是最近的報告,也是最清楚的了。”
白竹接過報告,姑且放過了他認真看起了我的報告,當看到我的名字與華玉書扯上關係之後,她漂亮的臉蛋染上了一絲驚訝。
“哎喲喲,這小賤人還跟華少爺有這種關係呢。”她饒有興趣地繼續翻著下一份,緊接著露出了更加驚訝的表情,隨後驚訝很快便轉成了驚喜。
“去,幫我聯係一個人。”她吩咐手下,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張總自那天被我重傷之後便入了醫院,隻能待在醫院觀察情況夜裏不能去皇後會所快活的枯燥日子讓他脾氣變得更加暴躁。
每天來替他上藥的護士們,但凡長得不標誌就得一頓打罵,若是漂亮的,那就得被他狠狠調戲一番。
不過其中也不乏有些想趁此傍上張總的女護士,巴不得借著換藥的名義與他親近好沾點好處。
當白竹堂而皇之打開病房大門,看到的便是張總左擁右抱兩個護士正在親熱的桃色畫麵。
“你這個……!!?”
張總一眼將白竹當成了我,正要破口大罵賤人,但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語氣生生軟了下去,“你是誰?”
好事被打斷總歸令人不爽,但白竹毫不怯弱的氣場還是讓張總壓下了心中怒火冷靜地與她交談。
白竹看了一眼他懷裏兩個衣衫不整的女護士,意思再明顯不過。
張總幹咳響聲,示意兩人先出去,等他談完事情好處少不了她們的。
兩個護士看著白竹的眼神可沒好到哪裏去,怕她是來跟她們搶人的,但無奈還是得乖乖聽話先退出了病房。
病房內隻剩下白竹與張總兩人,白竹上前一步自報家門。
“原來是白家的小姐。”張總鬆了口氣,像他這樣黑白兩道都沾邊的就怕是仇家找上門,搞清了來人的身份,也難怪門口兩個保鏢會任由她進來。
白家的企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白竹與晉高陽的婚約卻是圈內出了名的,他對白竹客氣不是因為招惹不起白家,而是給晉高陽三分薄麵。
“不知道白小姐特地過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張總還記得自己為什麽會搞得這副狼狽的樣子不得不待在這裏嗎?”
張總摸著自己頭上那個傷口瞬間臉色大變,“怎麽?你知道那個賤人在哪裏?”
白竹很滿意張總現在這副怒目可憎的狀態,她更加走近病床邊,“我正是為此來的,隻是需要張總你的幫助而已。”
再怎麽說白竹的臉與我的還是太過相像,靠的那麽近,饒是張總也會覺得非常微妙,不由後退了一些,“你想要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