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大白天的,解我衣服,這是想懷寶寶了嗎
181,大白天的,解我衣服,這是想懷寶寶了嗎?
蘇錦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天大亮,靳恆遠不在房內。
主卧室,黑白色調,整套房間,充滿了男人的陽剛味道,就連床上用品都是男性味十足的黑底白格的六件套。
蘇錦準備起床,一坐起,尖叫出聲……
「啊……」
什麼情況?
一向可以淡靜面對一切的她,這一刻,根本沒法鎮定自若了。
她身上,盡未著寸縷……
往床腳邊上一看……
靠,裙子、紋胸、內~褲……散了一地兒,一件件全在地毯上靜靜睡覺呢……
再看自己身上,肩上,胸口處,肚臍處,一處處青紫,布布滿集著……
身上,那更是從頭到腳一片酸軟……
她頓時手足無措的又往被窩裡鑽了進去,很努力的回想起來。
對了對了……
她喝酒了……
在那個精緻的酒窖。
那些紅酒,很多都是她不認得的——全是法文,英文勉強及格的她,對法文,表示完全無能為力……
然後,她開了一瓶。
也不知那是什麼酒,她居然喝醉了。
她酒品很好的,一喝醉,就想睡覺,且通常是一覺到天亮,就像死豬一樣。
再看看現在這情況……
這就是醉酒的悲慘結果。
她又是拍額,又是捂嘴的,臉漲的通紅通紅的。
記憶,一點點跟著全回來了。
是他抱她回的房。
對,是這樣的。
然後呢?
也是他鼓勵她把裙子脫掉的,因為實在太不舒服了……
最後呢,最後發生什麼了?
她死命的拍額頭。
她不記得了!
一白空白。
哦,該死的,他不會是趁她醉酒,把她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而她完全沒有印象。
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被子裹在身上,想查看床上的情況。
被子一卷,一處染著血漬的床單赫然映進了視線。
雖然很少,可她確定,那是血。
靠!
她居然就這樣稀里糊塗蛻變成女人了!
*
上午九點,天氣晴好。
蘇錦換了一襲中裙下來,管家薛姐所她帶去吃早餐:
「兩位先生正在書房議事。大先生早吩咐了,等您醒了,讓您一定把早餐吃了。您要有事可以去書房找。要是您願意,也可以上外頭走走。大先生忙完后就會來找你。」
大先生在這裡,指的是靳恆遠——在靳家,他是大先生,而靳長寧則被稱為寧先生。
蘇錦道了一聲「知道了」,安安靜靜吃起早餐。
早餐后,她出去往花團錦簇的園子里轉了一會兒。
空氣很清新,陽光很明媚,景色很宜人,可惜她的精神很恍惚。
草坪上,擺著幾張藤椅,桌上擺著今天的早報,也不知被誰翻過了。
她坐下去,取來看,集中不了精神,情緒仍在鬱悶中:太不明不白了,太不甘了……人生第一次呢……他怎麼就沒叫醒她呢?
不過,她沒去討伐他。
因為他倆結婚的事,爆發出來的問題,已經耽誤他好幾天工作。他的工作,關係法律的事,真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而且,也沒什麼好討伐的,反正已經發生了不是嗎?
她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呆,直到薛姐走了過來:
「太太,有電話找您,對方聲稱是您弟弟。說是有急事找您。」
「哦,謝謝!」
蘇錦道謝,走去客廳聽,看了一眼掛鐘:十點多,現在的他應該是上課時間,有什麼事,會在這個時間點打過來?
「喂,暮笙……」
蘇錦對著話筒叫了一聲:
「你上午沒上課嗎?」
「先別把我上不上課的事,姐,姐夫沒事吧!」
滿口關切的詢問,問得她一時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這麼問?」
「姐你不知道?」
暮笙詫異反問。
蘇錦越發迷糊了:
「我該知道什麼?」
「姐夫前晚上去上海的路上,出過車禍,那車都扁了頭……估計都報廢了,我在新聞上都看到了……姐你居然不知道?」
蘇錦一愣,脫口道:
「他……好好的啊,就額頭磕破了一點皮,不嚴重啊……」
聽得這話,暮笙在那邊重重鬆了一口氣:
「哦,好,謝天謝地,我就怕姐夫有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掛下電話,蘇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車都報廢了,人能安然無恙?
等一下!
這當中貌似有貓膩啊!
按著他的脾氣,在得知她被人帶來香港之後,怎麼可能會沒有連夜追來?
再想到,昨兒初見時,他的臉色異樣的蒼白,心下咚了一下,急忙朝櫥房那邊奔了過去,找到了管家:「薛姐,家裡除了書房有電腦,還有哪裡有電腦的?我想上一下網。」
「我房裡有。」
薛姐將她領了過去。
蘇錦道了一聲謝,上網很快就找到了那則新聞,那輛為她所熟悉的路虎,頭已然扁到了駕駛座——事故現場,那是一片狼藉。
她看得那是好一陣心驚肉跳。
也難怪暮笙會急了,這種情況下,人要是沒個傷筋斷骨,那幾乎是不現實在的。
可他卻和她說,那是小事故。
這人,果然和薄飛泓物以類聚,都愛撒謊。
她咬了咬唇,沖書房走了去。
*
書房。
薄飛泓守在門口。
蘇錦一臉平靜的走過去,輕輕問:
「恆遠還在裡頭談公事?」
「對。那些東西不好讓外頭人聽著,所以,他們就把我趕出來了。你要有事,等一下再來找他吧!」
這句話很好打發人。
可蘇錦感覺不對。
之前,他可從來沒在她面前忌過口的。
想了一想之後,沒離開,卻是去開門,結果,門從裡頭鎖上了。
呵,有必要又是上鎖,又是叫了一個人守在外頭的嗎?
他這一次辦的那是什麼案子,要這麼保密?
「靳恆遠,開門!」
蘇錦靜靜叫了一聲,並往門上拍了起來,拍的力量有點大。
沒一會兒,門開,卻是靳長寧開的。
「嫂子?怎麼了這是?你們倆現在也太誇張了吧!才分開那麼一小會兒,至於要這麼拍門的嗎,一副要將這門給拆了的樣子!」
靳長寧開起玩笑來。
蘇錦卻敏銳的嗅到了酒精的味道。
書房內,靳恆遠依舊是一襲黑襯衫,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西瓜,一邊拍著身邊的位置:
「事情都完了,長寧,你該幹嘛幹嘛去,沒事逗我老婆幹嘛,小蘇,過來,吃水果……」
「行了,行了,不打攪你們恩愛。現在靳哥是動不動秀恩愛。真是要嫉妒死我們這些單身狗了。」
靳長寧笑著搭上看好戲的薄飛泓:
「走了,老薄,咱不在這裡當燈泡了。」
兩男人一起退了出來,並好心的將門給掩上,將書房留給了這對小夫妻。
蘇錦站在原地,目光深深在他身上巡視了一圈,走過去時,用手指勾了一下:
「你,站起來!」
靳恆遠當然有感覺到蘇錦的表情,有點不同尋常。
難道是來討伐他哄她裸睡的,被他佔盡便宜的?
他笑笑,吃掉手上最後一口西瓜,扯來乾淨的濕巾擦了一下手和嘴,站了過來:
「幹嘛,這是?」
他習慣性的想摟她。
蘇錦立馬拍開他的手,且一臉嚴肅的叫了起來:
「不準動!」
靳恆遠有點哭笑不得,雙手一攤:
「為什麼不能動?」
蘇錦不說話,因為聞到的那股子濃濃的醫用酒精味,正是來至他身上。
她嗅著,繞著他轉了一圈,然後站定在他面前,想都沒想就伸手,解起他的扣起來,一顆,兩顆,三顆……
解到第四顆時,手被他捉住,笑聲緊跟著響起:
「哎,大白天的,解我衣服,這是想懷寶寶了嗎?拜託你別來勾引我好不好……我經不起誘惑的,昨晚上,你已經害我洗了幾次澡,這大上午的,又來整我,老婆,不帶這樣玩的吧……會被你玩廢的……」
她難得沒臉紅,只靜靜反問:「你確定,你現在能做劇烈運動?而不至於傷口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