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交心:你有多思念我,我就有多思念你(
432,交心:你有多思念我,我就有多思念你(很溫馨,要看)
蘇錦伸手,輕輕的撫住了他的臉:麥色的肌膚,光潔沒瑕疵,不過,眼角,在笑的時候,隱約有點魚尾紋了。畢竟年紀在上去,歲月不饒人啊,但,沒事,這隻平添了他成熟的迷人的男性魅力而已。
有人說:男人四十一枝花,而他正在綻放的花季——男人最燦爛的季節,正展現在她面前。
一個男人,在血氣方剛之齡,可以為心愛的女人,上刀山下油鍋,這和特定的年齡層次有關。衝冠一怒為紅顏大多發生在年少時。待歲數一長,男人心性成熟了,做事多少會受到社會法則的約束。但,這個時候的男人,更懂得「責任」二字的份量之大,一旦動心,便會很用心。
而她何德何能,竟能得他如此用心相待:「喪」妻兩年,他再不碰感情。明明條件這麼好,卻把自己約束的這麼牢。如果她真沒了呢,他想用多久,悼念這份破碎的婚姻?
她虔誠的端祥了好一會兒,才往下說道起來:
「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的路,不管能走多遠,我會很努力的讓自己活著,很努力的陪你把日子過好,過下去,直到我無能為力、不得不離開。在之前,我再不會逃走。
「但是,你也得答應我,若有一天,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另外找個愛你的女人繼續把這未走遠的人生,走到盡頭。」
他的臉色,沉了又沉,線條也因為這句話而緊了又緊,臉上的肌肉被扯動著,似要說話。
她卻捂住他的唇,不給機會:
「這話是不中聽。但我發誓,這樣的話,以後,我也不會再說第二遍。就今天,我們把不中聽的話全說開了,以後,這種關乎生死的話題,我們再也不要觸及,所有說過的話,我們彼此心裡記得就好……」
說白了,她全是在為他以後著想。
靳恆遠定定看著,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又心疼又無奈:她身體這麼差,還要想得那麼遠幹什麼?應該想近一些事,愉快的事,才對啊!
在扯開她的手之後,忍不住幽幽一嘆:
「好!我記下了。但是,這樣的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
反應現在答應下來就是了。
至於未來的事,誰能知道。
哪一天,她若真不在了,他娶或不娶,不是她說了算數的。
「放心,我不會說。說那種想你另娶的話,我心裡也不好受。光看到你相親,我就心裡直冒酸了。」
這絕對是心聲。
也是她故意這麼說的,但為博他歡喜。
果然就惹來他高興的一笑:
「原來你也知道發酸呀,還好還好,算你還有點良心。」
那好看的唇立刻就勾出了一彎漂亮的笑弧,迷人的很,手臂一張,就將她深深的、緊緊的,抱進了懷,一個吻就往她頭頂上吻了下去。
不過,那毛茸茸的感覺,讓人覺得有點癢,和以前那絲滑的秀髮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唔,頭髮太短了,扎人的很。」
他摸著她的短髮,一根根刷子似的,太懷念以前的頭髮了,手插在其中,順滑的就像絲一樣,美的不得了:
「以後,我們把頭髮留起來……」
「嗯!」
蘇錦溫溫的答應,眼睛亮閃閃的盯著,摸摸自己的男人頭:
「尼姑頭,真是丑。」
她跟著嘆氣。
這世上的女人,無論誰,再如何美麗,剃光了頭髮,就只有一個字:丑。
靳恆遠瞟她,知道她只是在感慨,沒有其他意思。
「還行,挺特別的。」
他牽著她,坐到了飄窗前,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一起望著窗外。
天上人間,那一片星和燈,連在了一起。
夜色,又美,又靜。
倆個人的心情呢,已然恢復平靜了。
爭執之後,心頭懷有的是更多的甜蜜。
哪怕不說話,都會覺得這時無聲勝有聲。
默坐不知幾久,唯有心跳聲在那裡此起彼伏的應和著。
一個低頭,一個抬眸,目光交會時,自有款款溫情流轉開來,笑意也在彼此眸光中,蕩漾起。
他以手臂,牢牢的扣著她的腰,因為她是他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的至寶。
「知道嗎?這兩年,我一直做夢,夢想著有一天,我可以再這樣抱著你,看透人世間的一切繁華。可我夢醒之後,抱著的是你的枕頭。以後,我終於不用抱著枕頭睡了。」
「好,以後,我讓你抱著睡。」
她輕輕的答應著,貼著他的胸膛,感受現世安穩。
這也是她心裡一直想的美事。
「好啊!今夜就抱著你睡。」
他又變得笑眯眯的了,手輕輕搓著她的手臂,忽又嘆:
「不過,手感也太不同了。以前摸上去肉肉的,他們說你身材好,身體雖好,肉還是有的……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挺能藏肉的。不過,肉得正好,現在太骨感了。嗯,以後,我得好好的把你給養胖了……捏上去軟軟的才好……」
「好!為了你,我要把自己吃胖。」
她溫溫的表示同意。自己的確太瘦了。
這一刻,兩個人又對視一笑,眼裡全是柔情蜜意。
幸福滿滿的,盛在對方眼窩裡。
「吃胖這個問題,以後再解決,現在需要解決的是另一件事……」
靳恆遠突然扶她坐正,然後,捧著她的臉,目光閃閃轉了話題。
「什麼事?」
「我想吻你!」
他的臉孔,因為這個要求而發亮起來,變得殷殷然。
而她則愣了一下,臉孔上飛起了紅雲。
「怎麼不吭聲了,你就不想吻我嗎?」
他笑著,把唇湊過去了一點。
一雙瘦瘦的手臂,應聲勾住了他的脖子,很乾脆的答了一字:
「想!」
一點也不扭捏。
他的笑容大大的揚起。
「是嗎?有多想?」
唉,他又故意逗起她來了。
她的回答很絕:
「你有多想,我就有多想。你有多思念我,我就有多思念你。我的思念,我的想念,比你只多不少……」
誰說只有女人喜歡甜言蜜語的,男人也喜歡的好不好!
特別是,知道這不是甜言蜜語,而是最真的表白,聞之,自喜不自禁。
他笑著以手勾起了她的纖纖下巴,湊過去時,又眨眼低問了一聲:
「這一次,不會一吻就暈了吧!之前,被你嚇到了……」
「誰讓你這麼粗魯來了?」
她雙頰紅紅的藉機控訴,黑眼珠瞪得大大的:
「正常人都會被你吻暈。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野蠻過……」
好吧!
當時,他是有點被氣到,有點情緒失控。
「這次,保證不粗魯。」
他靠過去,凝睇著,一點一點銜住了她的唇。
無比溫柔的一吻。
在笑意吟吟中、在彼此的期待中開始,又在柔情款款中結束。
他喜歡極了,轉而又在她額頭親了親:
「小蘇,我做夢都想再這麼吻你。」
她呢,她何嘗不是?
「那我是不是得恭喜你,美夢成真了?」
她俏皮的回答。
「也恭喜你美夢成真了!」
「為什麼這麼恭喜我?」
「你說過的,我有多想,你就有多想……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你也一定是那麼想的……」
她低笑。有點厚顏了他。
好吧,其實,她也做過這樣的夢。
「恆遠……」
「嗯……」
「再吻一個……」
「……」
「不過癮……」
他笑歪了嘴,謹尊夫人之命:
「這個可以有,為夫一定滿足你!」
於是,唇與齒的碰撞,在美麗的夜晚,又拉開了帷幕……
這個晚上,他們親著,黏乎著,不知道聊了多久……
後來,她窩在他懷裡沉沉睡了過去,心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男人身上暖暖不斷的熱流在傳遞過來,讓她覺得又暖,又安穩。
靳恆遠抱她上了床,一起睡,一起跌進他們的夢鄉。
未來,他們又可以長廂廝守了。
也許道路會有點不平坦,但他相信,他們一定可以走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