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單相思115,水上澆油,她要拆散他們
575,單相思115,水上澆油,她要拆散他們 記憶當中,酈洛是一個簡單、可愛的好姑娘。
她笑起來寧靜含羞,她待人很真誠,她心底良善,她沒那麼多彎彎曲曲的心思,和她相處,很愉快。一直以來,他挺高興自己認了這樣一個妹妹的。
可現在,他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孩子了。
「洛兒,寧大哥自認沒虧待過你吧!」
靳長寧沖她一笑,眼神是疼痛的——這些年,他算是白疼她了。
酈洛呢,笑容莫名就僵了,而後,收笑,咬著牙尖叫出聲:
「對,寧大哥從來沒虧待過我,一直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疼著,所以,我才要讓寧大哥好好的了解清楚,那個女人有多麼的不值得你去愛護……
「今天,你該看明白了吧……
「她的心裡只有那個男人,根本不顧你的感受。
「寧大哥,這樣的女人,你要來幹什麼?
「像你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去遷就這樣一個視你為無物的千金大小姐,你就不覺得委屈嗎?」
靳長寧眉頭直皺,不明白啊,實在不明白,這個乾妹妹,為什麼要這樣千方百計的拆散他們?為什麼就這麼這麼的看歡歡不入眼?
「我的事,不用你來操心。」
他寡然的將煙擰滅扔進了垃圾箱,自這個婷婷玉立的女人面前越了過去。
「寧大哥。」
酈洛見他這麼的冥頑不靈,氣啊,大聲叫住了他:
「蕭璟歡配不上你,你該找個更優秀更乾淨的姑娘來配你……」
「洛兒,如果你還想我認你這個乾妹妹,就別來多管我的閑事。不管歡歡做什麼事,我都要她。哪怕她心裡一直一直惦著那個死去的人。」
背著身子,他扔下了一句擲地有聲的話。
酈洛臉色陡然一白,身子搖了幾下,要追,卻被急找過來的燕不悔給拉住了。
「洛兒,別再胡鬧了。」
這一聲,喝的有點嚴厲,透出了几絲生氣的意味。
顯然,這個做丈夫的,已經有點無法容忍做妻子的任性了。
靳長寧也因為這一聲喝,轉過了頭,目光在這對夫妻身上流連了一番。
「阿寧,抱歉,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燕不悔輕輕致歉,靳長寧那難看的神情在告訴他:現在的他,心情奇差無比。
「沒事,那點錢,我們還付得起……」
靳長寧稍稍欠了一禮:
「我還有事,失陪……」
轉身就走。
他需要冷靜冷靜,需要透透氣,而不是在這裡讓人火上澆油。
酈洛卻不肯善罷甘休,急聲在那裡叫了起來:「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不想再聽這樣的話,靳長寧加快了步子,匆匆就閃了出去。
酈洛沉沉的盯著那道遠去的身影,雙手狠狠捏著,眉目間全是不甘,追了兩步,繼續叫了一句: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燕不悔陰著臉孔在邊上看著,人一飄,將人拉住,同時眯起了那雙深沉的眼睛:
「這樣有意思嗎?」
靳長寧走遠了,而被丈夫這麼一質問的酈洛頓覺委屈了,挑著倔性十足的下巴,實在氣不過,反問了回去:
「怎麼沒意思了了?我就想看著他們的錢嘩嘩的往外流了去。我就要讓寧大哥知道,他在蕭璟歡眼裡有多麼的微不足道。」
「洛兒……」
「你別管我,你別來管我,我要是不讓他清醒過來,我就不是我爸媽的女兒……」
她叫得恨意十足,繞開他沖了出去。
燕不悔急追其後。
兩個人都沒見到在他們身後,有道人影,從不起眼的角落裡閃了出來,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深深的睇著,若有所思狀:
好奇怪,這女人的恨,哪來的?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聲音是無比慵懶的:「我贏了……她看到那隻玉扳指,情緒很激動。被人一激,用500萬重新買下了它。換而言之,她對舊愛,始終念念未忘。」
電話里那人,沉默良久,方懨懨的回了一句:「記得把它還給我。要不然,我會死不瞑目的。」
「我會讓她親自還給你。」
電話那邊輕輕嘆息:「兄弟,你就饒了我吧!這樣的試探,在我眼裡沒半點意義。你知道的,我要的從來不是重新擁有,而是她可以幸福……」
*
終於,蕭璟歡拿到了那隻玉扳指,然後,心裡忽生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於是,那些沉睡的記憶,就全被喚醒了:沒得到之前患得患失的;得到之時心花怒放的;失去之後撕心裂肺的……
玉質,如此細膩,好似還沾著他的體溫,可那個可愛的人呢……
她不由得幽幽的一嘆。
難受之情,難以言訴。
「歡歡……」
好像有人在叫她。
她轉頭。
「可以走了嗎?」
靳長寧走近,看著她將玉扳指放進了錦盒當中。
「嗯,可以了……」
蕭璟歡瞅著了瞅,臉色很平靜,不似剛剛拍價時那樣難堪了。
「看到爸媽了嗎?」
「已經走了!」
「走了?」
她呆了一下,低頭又看了一看手上這隻錦盒,因為他的注視,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刺眼——就好像它是一把尖針,正在扎她肉。她很疼,卻又捨不得將它丟掉。
「嗯,我們也回家吧!」
「哦!」
等回了家,再處理這個錦盒吧!
她一手捧著那個錦盒,一手扶著裙子,往外來。
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開心的,這麼多年了,這可是他們第一次以對方男女伴的身份出席宴會,太難能可貴,彼此都很珍惜這樣一個第一次的經驗,可回去的時候呢,氣氛是沉凝的,心情是複雜的。誰都不說話。安靜是彼此之間唯一的狀態。
蕭璟歡一直閉眼,心亂,不知道要如何和靳長寧開口解釋自己這樣一種失態的瘋狂——因為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對的,就是舊情難忘。
愛的太深,忘掉不易。
而這種難忘,卻是對他的深深的傷害。
她很抱歉,說不出的抱歉。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世上,但凡有點事和邵鋒沾上一點邊,她就會失了常態。
終於,到家了,他停了車,一如平常那樣,紳士的給她開了車門,一起進了別墅大門。
始終,他沒說一句話,似乎一下子就變成了啞巴。
客廳,靳媛和蕭至東早到一步,正坐在客廳,一雙老夫妻正細細說話,狀態很親密,看到他們進來,一起看了過來,眼底都盛著情緒。
「挺晚了,都睡去吧!」
靳媛哪能看不出女兒女婿之間那低得不能再低的氣壓,笑著打了一個圓場,希望可以緩一緩他們之間的氣氛。
「嗯。我們就這去睡。」
蕭璟歡走了上去,吐了一口氣,把手上那錦盒遞了過去:
「媽,這個玉扳指,本來是我從姥爺那邊要來的,今天我不忍它再遺失了,花了大價錢給又重新買了回來。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我留著不合適,交給您保管了吧……」
「好!」
靳媛接了過去,乾脆就直接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看著靳長寧,笑容溫溫的:
「那個,長寧啊,這錢是媽媽我出的,就當是咱們靳家做善事了。所以,這玉扳指以後就歸我了。你們呢,往後頭,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可不要起什麼矛盾。有些事呢,不是一年兩年時間就能磨淡了記憶的。媽媽只說一句話,人生一輩子,你們的時間長著呢……」
靳長寧哪能聽不明白,媽媽這是怕他們因為這事鬧彆扭,於是乾脆就把什麼事都給攬了:
「媽,我懂的。」
「好了好了,那就睡去吧!」
「爸媽晚安。」
一對心神不合的夫妻一前一後往樓上而去。
靳媛看著甚是憂心,這倆孩子可千萬別因為這塊石頭生隔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