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試探
“說的好聽，什麽首席客卿嘛，說白了就是拿我當大夫使。”南菻嫣憤憤不平地說道，她可還記著韓歌濤的仇呢，此時便嘟了嘟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瞅著木衝。
果然，木衝聞言轉過頭去看了韓歌濤一眼，充滿殺氣的木大將軍讓韓歌濤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
“菻兒姑娘，我這是藥鋪，可以就你一個能看診的大夫，這怎麽能不算是首席客卿呢？”韓歌濤調整了情緒，輕笑著對南菻嫣說道，微微眯起雙眼，那模樣倒真像南菻嫣所說的笑麵狐狸。
“菻兒，吃過飯沒？”木衝淡淡的撇了韓歌濤一眼，便再沒有說話，反而轉過身來南菻嫣。
“嗯，剛剛吃完，才回來呢。”南菻嫣乖乖的點了點頭，那模樣倒像隻溫順的小白兔。
“行了，木大將軍，你還是趕快回軍營吧。這一會，病人就來了，我還在忙著呢。”木衝還想要再說些什麽，卻被南菻嫣突然打斷，輕輕的推搡了他一下。
木衝本來想多陪南菻嫣一會兒，可想了想自己本來就是趕著時間的，就是為了向那人交代些事，如今可還要急著趕回去，確實是沒有時間陪南菻嫣，便也隻得做罷。
其實，木衝大可以將南菻嫣帶到軍營去，可是這一來軍中條件艱苦，二來南菻嫣好像並不喜歡軍營，便也沒有強人所難，隻丟下一句：“沒事你可以來軍營，青兒那丫頭說很想你。”
其實，南菻嫣並不是不喜歡軍營，甚至說她還很想去軍營工作，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衛生隊女兵一樣，可以在戰場上，救死扶傷。然而，南菻嫣卻不能答應木衝的請求，不是因為她吃不了苦，而是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南菻嫣想，自己終有一日會為這個時代的南菻嫣報仇。
木衝走後，南菻嫣便時不時的往大門口瞅上一眼，像是在隱隱期待著什麽，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坐在裏麵的韓歌濤卻是將南菻嫣的動作，神情看得一清二楚。韓歌濤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沉重的喘不過氣來。南菻嫣看向木衝的眼神，分明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韓歌濤不想相信那是真的，卻好像又不得不相信。
“菻兒姑娘，這人可都走了有一會兒了，你怎麽還老是瞅著門口。”韓歌濤笑著問道。
南菻嫣本來以為不會有人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卻不想被韓歌濤直接拆穿，一時間有些尷尬，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誰在看木衝了？我隻是看看有沒有病人進來。”
南菻嫣漲紅了一張臉，大聲的說道，底氣十足，卻多了幾份欲蓋彌彰。
“瞧你急得臉都紅了，我也沒說你在看木衝呀，我說的也是病人，上午那個病人都走了這麽久，下午怎麽還沒人進來？”
韓歌濤眯了眯狹長的眼睛，裝模作樣地廠門口瞅了瞅，像是真的在看病來了沒一樣。
“你！哼……”南菻嫣又羞又氣，使勁的瞪著韓歌濤。
“菻兒姑娘，我就說了這麽一句，你氣些什麽？莫不是……”韓歌濤挑了挑眉，勾起唇角，朝南菻嫣緩緩說道：“莫不是，菻兒姑喜歡上了木衝兄弟？”
“你！”南菻嫣一下子便羞紅了臉，卻是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氣衝衝的朝韓歌濤說道：“少東家，開玩笑也要有個程度，我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你就跟我說這些事，恐怕是有失體統吧！”
“菻兒姑娘，你別氣，是在下冒犯了，我就這麽一說，你也別當真。”韓歌濤見南菻嫣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忙打住了剛才的話題，朝南菻嫣陪著不是。
“少東家，菻兒姑娘，病人來了，要讓進來嗎？”門外走進來一個夥計，並沒有察覺到屋內微秒的氣氛，隻躬身朝二人問道，正好打破了屋內劍拔弩張的氛圍。
“當然。”南菻嫣朝狠狠地看了韓歌濤一眼，便轉過頭來，對夥計正色道。
那夥計見南菻嫣答道，而自己家主子卻沒有動靜，也不敢去做，悄悄地抬起頭來瞅了韓歌濤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臉上也沒有別的神情，這才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南菻嫣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韓歌濤一眼，正當韓歌濤要解釋些什麽的時候，已經有人從百草閣的大門走了進來，韓歌濤見此也隻得作罷。
韓歌濤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還擺著翻開的書頁，眼睛卻止不住的往南菻嫣那邊撇過去，看著南菻嫣認真準備的神情，韓歌濤看到很是滿足。他多想，就這麽看著南菻嫣一輩子，隻可惜……
剛才自己的一番試探，南菻嫣雖然剛剛並沒有承認些什麽，可她那好不遮掩的表情，韓歌濤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韓歌濤知道南菻嫣喜歡著木衝，或許比南菻嫣自己心裏都清楚。
韓歌濤捏緊的手心，從剛剛開始，他便一直保持這個動作。緊緊地捏住手心，像是要抓住什麽，卻又什麽都沒有，好像隻是為了能讓疼痛提醒自己罷了。如果沒有手心不斷傳來的痛感，或許韓歌濤就無法保持住一直以來的微笑和淡然。
“或許我還有機會，菻兒剛剛也沒有承認啊。”韓歌濤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好像連他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或許，哪怕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能報個願想，也總歸是好的。韓歌濤自己都未曾想過，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子而自欺欺人。
“少東家，這一連三日，鎮上的病人，我也看的差不多了。若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我明天就回去了。”一天的問診結束，南菻嫣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的對韓歌濤說道。
“菻兒姑娘，可是還在為下午事生氣？”韓歌濤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出聲問道。
“不會，不過是玩笑話，我又怎麽會介意。這是我在外麵待久了，母親總歸是要擔心的。”南菻嫣笑著朝韓歌濤搖了搖頭，下午的事情她早就不介意了，也不會拿著事來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