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江潯安,你這是在犯罪
關於離婚這一件事情蘇懷染前後跑了三家律師事務所,但是這些人很統一口徑的就是不接她的案子。
而此時此刻坐在她麵前的這位律師禮貌地說:“蘇女士,其實這個離婚官司並不複雜,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法院起訴,按照以往經驗,第一次上訴法官會判駁回調解,第二次再上訴一般就判離了。”
這些情況蘇懷染自己也做過了解,而她擔心的隻是在這個過程裏會不會出什麽差錯。
就像她這麽簡單的一個離婚案子連著幾家律所都不願接,還不能說明事情嗎?
辦公室內隻有蘇懷染和麵前的這位律師,她的視線在周遭環顧了一圈,她思索了片刻,像是下了決定那般壓低聲音說:“如果我有辦法可以證明我們有血親關係呢?”
律師愣了下,他似是沒想到中間會有這麽一層,輕咳了聲道:“如果可以出具證明,法院會判婚姻無效。”
“謝謝。”蘇懷染點了點頭。
她不願意把這件事情拿出來做文章,因為這件事情是她心裏無法觸碰的傷疤,還有她的孩子,以後會不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但這是江潯安逼她的。
她沒再停留,離開律師事務所。
蘇懷染和江潯安有同父異母的直係血緣關係,她隻要拿到她和江柏延的親子鑒定報告,還有江潯安和江柏延的親子鑒定報告,這樣一來,就算他們在名義上沒關係,但逃不過事實。
其實如果先前江潯安願意離婚,那便是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就像普通夫妻那樣因感情破裂而解除婚姻關係,他們有血緣關係這件事也隻會被永遠埋藏起來。
等蕭家父母離開之後,她會開始著手這件事。
……
蕭明盛和蕭夫人原定兩天之後的飛機離開,但到了要臨走前的一天,臨城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取消了航班。
而蕭衍有事去參加一個項目,原定計劃去了就能回來,卻沒想到臨時有事多拖了兩天。
蕭家父母在她家裏一起吃了晚飯,期間的氛圍很好,這是第一次蕭衍不在她也能和他的父母相談融洽的情況。
眼看著又要變天,吃過晚飯之後兩位長輩也沒有多做停留。
蕭夫人明顯是喜歡蘇懷染的,所謂愛屋及烏,他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這一趟出來也算不虛此行。
“下回讓老二帶你來我家玩玩,老大也不和我們住,家裏一直冷清得很。”蕭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是淡淡的笑意,她既然這麽說,就證明是真心實意的認了她。
蘇懷染點了點頭,麵對這一家人,她心裏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他們對她坦蕩,而她卻對他們有所隱瞞。
送走兩位長輩,家裏就隻剩下蘇懷染一個人。
她像往常一樣把家裏打掃幹淨,在這期間蕭衍還和她通了一個電話。
等她收拾完進臥室準備洗澡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又開始下起了雨,沉悶的雷聲讓這夜裏變得更加黑沉壓抑。
雨聲夾雜著雷聲以及浴室裏的水聲,以至於蘇懷染不曾察覺到臥室的房門已經被人打開。
等到她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臥室裏男人的身影赫然的出現在她視線內。
燈光下男人的五官清雋英俊,可他的眼睛卻是死水微瀾的冰冷,他漠然的看著她,眼眸深處有她所看不懂的東西。
蘇懷染往後退了好幾步,她不知道怎麽回事下意識地就想往外跑。
她害怕這樣的江潯安,尤其是他看她時候的眼神,過往那些不好的記憶悉數在腦海中紛至遝來。
四目相對間,她眼眸之中的害怕盡數落入男人的眼底,而她的害怕隻會激起男人更大的占有欲。
蘇懷染緊握著手掌心,強裝鎮定說:“你不怕我告你私闖民宅嗎?”
很顯然,他不怕。
甚至也不會在意。
江潯安當著她的麵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他的眸子既靜又沉,卻讓她感到了以前那樣的害怕。
她的行動比意識晚了一些,她快速的往房門口走去,可男人比她更快,她沒走幾步就被男人拉了回來。
蘇懷染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把她按在身後那張大床上。
那一瞬間,她的周身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的氣息。
上一次他或許隻是想宣泄自己的怒氣,而這一次明顯不一樣。
蘇懷染想要喊出聲,他卻捂住了她的唇,那雙深邃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用近乎於粗暴的方式扯下了她睡裙下的遮蔽,連同著她的睡裙也被扯下扔在地板上。
男人快速且殘忍的進入了她,她痛的皺起了眉。
歡愛本是世上美好的情事,可是他們之間既沒有歡,也沒有愛。
掌握主動權的是江潯安,他捂住了她的唇不能讓她發出聲音,可他卻沒有捂住她的眼睛,當他低頭看到她霧氣朦朧的眼眸時,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自私到了極致。
他不再看她的眼睛,憑著穀欠望的驅使在她身體裏穿刺。
她痛的渾身發抖,可是她連喊也喊不出聲,手腕被他單手控住,她緊攥著掌心指甲生生的掐進皮肉裏。
窗外雷聲沉悶,雨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清晰可聞,臥室裏麵是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痛苦而又緊密的糾纏在一起,一場無聲的較量和占有。
極致的痛苦之後漸生出了快感,她的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她知道,她和蕭衍算是完了。
當他到達極致時,他鬆開了捂在她唇上的手,他親吻她的額頭和眼睛,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低聲叫她的名字,染染。
他的聲音既痛苦又愉悅,也有一種絕望的滿足感。
而隨之而來的,她對著他抬手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連自己的手心都被震的麻木了。
江潯安的眼底卻無聲的浮起了一絲笑意,他知道她會很他,但他不會後悔。
她推開他的身體,麵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睡衣穿上,眼淚一顆顆砸在她的手背上。
“江潯安,你這是在犯罪。”她的聲音又低又啞,抑製不住的渾身顫抖。
而更絕望的事情在後麵——
蘇懷染拉開房門跑出去,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看到蕭夫人就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
她麵色發白的僵在原地,才想起來,剛才臥室的房門根本沒有關上。
“伯母……”她愣愣的出聲,喉間又澀又啞,一時間隻覺得遍體生涼。
她的眼睛通紅,頭發也是淩亂的披散著,而隻要推開她臥室的房門,就會看到更為罪惡的一切。
“潯安說找我來這裏有事情要談。”蕭夫人強裝著鎮定出聲,可饒是如此,她的神情也已然出賣了她的假裝的平靜。
那一刻蘇懷染明白了,她唇邊露出苦澀的自嘲。
江潯安是故意的,他故意的算準了一切巧合,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