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17,兵匪
「什麼大事不好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哪裡有什麼大事不好了,大事好的很呢。」吳鄂作說。
「老大,好像有人來攻山了!」那個小嘍啰說。
「我這營子山易守難攻,怕他作甚?不管是什麼人來攻山,我先和壓寨夫人圓房了再說。小的們,操傢伙準備,我和夫人圓房了就來!」吳鄂作說。
吳鄂作用左手攬住岳嫂的腰,把她往洞房帶。
岳嫂現在聽說有人攻山,馬上聯想到張其危召集自己幾個人來查找可能被擄掠寡婦的事,大約是張其危來救自己等人了。心裡就有點拒絕吳鄂作了。但吳鄂作表現出的彪悍的陽剛之氣卻又給她很大的誘惑。就在這種半是拒絕,半是誘惑中,岳嫂和吳鄂作進了營子山的一間木屋做的洞房。
這木屋做的洞房依山而建。有一面牆壁就是岩石,和這面牆壁相垂直的兩面牆也是一半是岩石,一半是木頭豎著密密排開做的牆,還有一面就完全是木頭做的牆了。
吳鄂作和岳嫂進了洞房,其他的小嘍啰也就趴在屋外聽他們圓房的動靜。
那些嘍啰也不是什麼沒有見過世面的,而且營子山的匪徒也不是久旱之漢,有時候就從營子山跑到縣城去發泄一番再回來。
現在來聽牆根是雎縣的一種民俗,儘管是匪徒,民俗還是要遵守的。因為他們特別迷信,在遵守民俗方面比雎縣的良民還要認真。
須臾,吳鄂作和岳嫂圓房完畢,兩人的表現就和沒有圓房的時候不一樣了,岳嫂露出久旱逢甘霖后的滿足表情,,臉上是紅潤潤的。緊偎著吳鄂作出來。
當然,那些小嘍啰會說一些吉祥的話。
當小嘍啰把好聽的說的告一段落後,吳鄂作就說:
「兄弟們。現在你們也有大嫂了。我們的喜事也已經禮成了。走,去看看是哪些不怕死的來騷擾我們。」
吳鄂作說完就和小嘍啰走到瞭望台,看見遠處山下有近百人穿著不同的衣服,正往營子山走。他們身上扛的兵器還隱隱閃亮。
「這不是官兵,有什麼可怕的?」吳鄂作認為和官兵打交道才可怕,因為官兵是吃這口飯的。
「老大,我們除和官兵交過幾次手外還沒有和這些人打過交道。莫看他們沒有統一的衣服,但這正是江湖好漢的特點。這群人裡面藏龍卧虎呀,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說這話的是營子山的軍師,名字叫貴紀靈,外號叫點子多。
能成為山寨的軍師,點子多才行。營子山匪徒之所以能以區區十幾人在這山上盤踞而不被剿滅,點子多是功不可沒的。
各位書友,前面說到這營子山是一座高山,這山上什麼都好,就是吃水是個問題。但點子多就是不一樣,他知道自然界中有一個現象,就是山高水高。這營子山雖然是一座高山,但山上植被豐富,水的蘊含量毫無疑問也就大了。
點子多就根據植被厚水多的定律,在營子山頂找了一塊樹大林密的地方挖坑,只挖了一米多就見水了。然後繼續往下挖的時候,水越挖越多。最後挖了一個大水坑。而且點子多指揮小嘍啰把這水坑修成了一個葫蘆狀的水井,最上面是小井口,然後這井有個大肚子,需水量非常大。這井口旁還栽了一些灌木,把井口遮蔽著,有幾回官兵攻上了山頂,也沒有發現這井口。
營子山的水井莫說十幾個人吃水,就是乾旱年頭,這水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吳鄂作覺得古人說風水寶地,如果營子山這個高山只是山高風大,沒有水,風水就缺了一半了,絕對不是好地方。現在有水,風水也就全了。生存也就不成問題。
營子山的匪徒一般不下山搶掠,而是採取收保護費的形式生存。就是營子山的匪徒對雎縣的大小富戶按家產的大小按月收取一定比例的保護費。
如果哪家膽敢抗拒不交,那麼家人就要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走失」。
這些富戶也不願交保護費,就聯名上書要官府派官兵去剿匪。
官府答應出兵,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官府就找大小富戶收取剿匪捐,簡稱匪捐。
捐款數額大不說,還只收捐不剿匪。最後是匪捐在收,保護費也在收,老百姓苦不堪言。
富戶聯名要官府停收匪捐。可是沒有效果。後來雎縣來了任縣官,據說是個「清官」,他接了大小富戶的聯名信,打算停收匪捐。
第二天,雎縣出了樁刑事案件。縣官派官兵去抓罪犯,一個官兵也沒有喊來,最後一問說這些官兵知道縣長老爺要廢除匪捐,他們今後會沒有飯吃了,所以現在都在找自己將來不挨餓的營生。這抓人的事再說了。
縣官聞言氣得要死,並放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既然用兵時沒有兵,就沒有再養兵之說了。
縣官解散了原來的官兵隊伍,打算另募隊伍。原先的官兵解散了,新的官兵沒有招募到,雎縣的治安也就連裝模作樣的維護的也沒有了,雞鳴狗盜之徒的偷雞摸狗事件發生的頻率越來越高。縣官沒有辦法,只好將解散的官兵隊伍再招收攏來。
這些兵油子知道縣官對他們無可奈何,也就越發只領餉不幹活了。
老百姓苦不堪言的時候才知道當初如果只給營子山的匪徒交保護費的話,每家每戶的支出要少多了,現在倒好,用雎縣的土話說就是下雨挑稻草,越挑越重。這兵匪都收保護費,老百姓就是教的雙份了!
老百姓也慢慢明白了,官兵為什麼剿不了匪的原因是,如果飛鳥盡了,還要良弓幹什麼,這些官兵就要有匪存在,也就有了匪捐存在的理由。
營子山的匪徒也看清了這個形勢,官兵來剿時就避其鋒芒。稍觸即潰。官兵也就得勝回縣。好在是縣府的兵,要不然就是得勝回朝了!
現在這支隊伍看來不是官兵,該怎樣對付,吳鄂作覺得還要深思熟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