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非要自討苦吃
韓凜的侵入讓她如同整個人被碾壓在車下,一點一點在她身體上留下粉身碎骨般的疼痛。
她緊緊的拽緊了他的衣角,眉頭緊鎖,嘴角泛起鐵鏽味的腥紅。
韓凜冷冷的視線落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身下全根沒入她的體內。
“嗯….”她半勾起身子,痛的痙攣:“不要….”
“嗯?你說什麽?”韓凜湊近,身下用力,換來身下的人再次顫抖。
得逞的揚起嘴角,故意對她剛剛說的話充耳未聞。
她的身體,他已經很久沒碰了,這一次他是發狠了勁的要她。
再加上她掀起的憤怒,他更不會對她仁慈。
“輕…”
她想要求饒,想要叫喊,都被他的動作衝撞的支離破散。
房間裏的光線常年來都是昏暗的,此時更是被情欲籠罩上萎靡的氣息。
偌大的空間裏,男人的低吼,女人的抽泣。
就連床都在隱隱晃動,床頭的紗幔都在配合著他的動作劇烈擺動著。
她在他的身下變換著姿勢,虛幻無力,搖搖欲墜,他卻巧妙的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整個人維持住正好能夠讓他進入她體內的姿勢。
張了張嘴,嘶啞的喉嚨像是盛夏裏被人拍死在樹上的蟬,沒有了下文。
樓下,客廳裏。
“徐管家,凜不在書房會在哪?”
徐管家手中澆花的動作一愣,麵上並沒有顯露什麽怪異。
“應該在樓上某個房間了吧。”徐管家含糊的回答,後又完善道:“應該是有正事,不然一般都會在書房。”
“哦。”海瑟琳點了點頭。
韓宅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沒有在書房看到韓凜。
“那韓凜會在哪?三樓?”據她所知,三樓什麽也沒有,純粹一層觀景房,韓凜基本上都不會去那裏。
本來也是出於好奇的隨口一問,但是徐管家臉上的表情卻讓她有點生疑。
徐管家察覺到海瑟琳的視線,立馬緩了緩神情:“也許是吧,海瑟琳小姐還是晚點去書房找少爺比較好。”
海瑟琳狐疑的抿唇,想想也是。
眼看海瑟琳轉身又要上樓,徐管家幾乎是下意識的立馬開口問:“海瑟琳小姐去找少爺?”
海瑟琳蹙眉:“我去找凜的小貓聊聊天。”
說完正欲轉身,徐管家又叫住了她。
“怎麽了?”
徐管家臉上的不自在有些明顯,主要原因是他知道如果韓凜不在書房的話,那麽一定是在秦筌影的房間。
這個時候無論裏麵發生了什麽,海瑟琳上去看到都會造成不好的局麵。
他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於是清了清嗓子,露出和藹親切的笑,說:“我突然想起來上次聽少爺說想喝一種茶,我一直忘了煮,我教您煮,一會端上去給少爺吧。”
徐管家的建議提的恰到好處,立馬就點亮了海瑟琳的眼睛。
海瑟琳想都沒有想就回答:“好啊。”
徐管家暗自朝樓上望去一眼,之前那一聲響亮的關門聲他聽的很清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裏麵發生的是什麽,也就不言而喻了。
韓凜從她身上移開的時候,她已經形同散架,癱在床麵上,無聲的交替著口中的呼吸。
他看著她疲軟的酮體,似是欣賞,似是打量,從上至下的輾轉著視線,沒有絲毫的遮掩。
視線來到她腿根深處的時候,目光突然一滯。
那裏被鮮血暈染,連身下的床單也被浸成暗紅色。
他能感受到她對他的排斥,隻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狠心把自己逼到這種程度。
目光狠厲的對上她沒有焦距的雙眸,聲音冷的如同冰針:“隻要我想要,即使是強,你也得給。”
她眨了眨眼皮,視線慢慢變得清晰,天花板的淺色花紋也印入眼簾。
痛的說不出來話。
她想說,你不是已經用行動證明過了嗎,為什麽還要再說一遍。
還好她現在說不出來話,不然她想她這話無異於又是在挑戰他高高在上的權威了。
宣泄完欲望,韓凜赤腳走進浴室,故意沒有解開她被綁在床頭的雙手。
打開花灑,冷水全數噴出,打在他古銅色錚亮的皮膚上,從頭到尾,想要把心中的那抹積鬱衝釋殆盡。
她痛苦緊皺的臉,她抵死咬緊的嘴唇,身下的紅色血漬。
冷水越落在他的身上,越是煩躁不已。
左手收縮成一個拳頭,用力的砸向牆麵,發出悶響。
“活該。”他低吼一聲。
然後關水,拿過浴袍裹在自己身上,重新回到床邊。
察覺到他的氣息,她立馬睜開了眼睛,條件性反射的避開他伸出的手。
韓凜眉間一沉,挪開了手,解開她被綁在頭頂的雙手。
一道顯眼的紅印落入眼簾,他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
看著她的手腕,其中一隻上還有兩道割腕後留下的傷疤。
一個顏色深,一個較淺。
但都一樣的觸目驚心。
他伸手輕輕的觸碰過那兩道疤。
第一道,是她在醫院時想不開自殺,那個時候他很長時間沒有去過問她的消息,不過在乎她的生死,他當她已經死了。
可在他聽說她自殺的那一刻,他還是惶恐不已。
第二道,是她被他扔在空置別墅裏,過著斷絕外界往來行屍走肉般的半個月生活,她為了見他,想出自殺這麽愚蠢的辦法。
他問她憑什麽覺得她自殺他就會來見她,她說她瞎賭的。
結果是,她賭贏了。
她抬起眼眸,看到他溫柔的視線,恍如錯覺,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心疼。
一定是錯覺。
她轉頭,簡單的動作幾乎用上了她所有的力氣。
想要重新閉上眼睛的時候,身側傳來和她剛剛看到的那抹視線一樣輕柔的聲音。
“明天去醫院。”韓凜將她的手平放至床麵上:“把疤去了。”
手被綁的麻木,現在被鬆開,漸漸回緩過來知覺,如同細微的電流在皮膚下湧動著。
她聽見自己嘶啞不堪的喉嚨裏發出一個艱難的回應:“不。”
雖然細微,但是卻很堅定。
也清楚的落進韓凜的耳朵裏。
韓凜沉了沉眸,忍住了怒氣,在昏暗中壓低了聲音:“惹怒我你能有什麽好處?非要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