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窒息的感覺襲來,整個胸腔都進了水一樣,我體力不支,撲騰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好像有什麽拉著我向海底深處,再也不用回來了。


  “許晶,許晶。”沈澤熹瘋了一樣給我做急救,按壓在胸腔的大手止不住發抖,一聲又一聲地喊,直到我吐出了很多海水,他才鬆了一口氣。


  輕輕用手拍了拍我的臉:“許晶。”


  誰叫我呀?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雙焦急的眸子。


  不等我開口,一個濕熱的吻親了下來,輾轉地親吻,讓我剛恢複的呼吸又陷入缺氧的狀態。


  他吻得急切熱烈,恨不得將我吞入腹中。沈澤熹狠狠地吻著我,將我摟在懷裏,幾乎要勒斷我的骨頭。


  我吃痛地去推他,他怎麽也不肯放手,直到我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我。


  “沈澤熹”。


  “不要說話。”他緊緊抱著我,將我貼在他滾燙的胸膛。


  沈澤熹閉著眼睛用力擁抱我,看著這個女人失去呼吸的時候,心底像是有什麽東西被硬生生地剝離,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她的氣息,通紅的眼睛更加猩紅。


  他無法想象失去深愛的人的那種感覺,就隻是剛才的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了心死的疼痛,乃至麻木。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我終於忍不住了,他快勒死我了,“疼,勒死我了。”我不滿地掙紮。


  他這才鬆開我,盯著我的臉一直看,像是不認識我一樣,我剛張開嘴巴想問他,就被他又一次襲擊了。


  我紅著臉看著連接在兩個人之間的銀絲,尷尬地舔了舔舌頭。


  “什麽味道?”他無厘頭地問。


  “海藻味兒”,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回答完我就後悔了。


  這個男人一定要證明一下是愛情的味道。


  我隻是說了句實話,兩個人剛死裏逃生喝了一肚子海水,可不就是海藻味兒嗎,為什麽這麽認真。


  哎!沈澤熹,你的手放哪裏了?

  停停停,這裏可是海邊,上演大戲會被看光的。


  等等一下,來不及了……


  幸好天色已晚,無人也無鬼出沒。


  第二天我還沒醒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過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整理什麽?

  等等!!!!!!

  我一下坐了起來,“沈澤熹,你收拾東西幹什麽?”


  “帶你離開這裏。”


  “我不走。”


  沈澤熹停下手裏的動作,他沒想到我回答地斬釘截鐵。“為什麽?”他走過來,撐著手臂在我身側,逼著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別過頭去躲避,他修長的手指鉗製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對視。


  “告訴我原因。”


  “我就是不走。”


  這家夥!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嗎?還要我告訴你原因,都訂婚了還出來招惹我,未婚妻挺著大肚子去醫院檢查,他卻在這裏和我曖昧不清。


  而我又算什麽,生孩子的容器,還是備胎。


  沈澤熹不悅的眼神死死盯著我,恨不得將我看穿,咬牙切齒地說:“別走神,認真回答了。”女人真是善變,昨天還好好地,在你身下婉轉承歡,一副天長地久的樣子,現在就又要離開你。


  他一直不知道為什麽許晶突然疏遠了他,看到她失明的時候,她不知道他有多心疼。就因為她不想見到他,他每天守在病房門口。看著她吃飯,和別人聊天,看著她睡覺,還有偷偷留下的眼淚。


  那樣的他令他心疼,像是刀一刀一刀割在心上。


  後來他想方設法讓林威拖住楚靈玉,他代替楚靈玉照顧她,她能感覺到她對他的依賴和愛慕。


  為什麽眼睛好了,就變了。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捉摸不透。


  兩人對視很久,互不退讓。我懊惱地說:“自己有了未婚妻還找我做什麽。”


  “……”,未婚妻?他哪裏有什麽未婚妻,不會是那條新聞吧?該死,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


  都是老頭子幹的好事。


  “我沒有訂婚。”


  “新聞都傳遍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沈氏總裁沈澤熹和林家千金林美美喜結良緣。”


  忽而,深邃的墨眸閃動著戲謔,這個女人莫不是在吃醋?原來是在吃醋。


  “你是在吃醋嗎?”沈澤熹戲謔地笑直達眼底,“嗯,女人?”拉長的尾音。


  緊接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


  “沈澤熹,我們都沒有關係了,你要訂婚就訂婚,跟我沒有關係。”我賭氣地掙脫他,起身將行李箱裏的東西往外拿,我才不要走,更不要去做一個代孕的女人。


  不得不承認剛剛他說沒有訂婚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但是我再也不相信他了,他的未婚妻挺著肚子找我示威,再恬不知恥,我不是個傻子也是個瘋子。


  看著將整理好的東西往外拿的我,沈澤熹心情也很好,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在吃醋。


  直到我累到不行了,他還站在那裏笑的一臉奸詐,我翻白眼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請你離開吧!”


  “帶你一起離開。”話音剛落,他打橫將我抱起來,我一個驚呼,驚訝地看著他,掙紮地讓他當我下來。


  “回家”,沈澤熹低沉的嗓音吐出兩個字。


  “我不要跟你,你放開我。啊——”


  “我的東西還在裏麵。”


  “買新的——不要了——”沈澤熹深心情特別好,如沐春風的笑在平時都是施舍,現在就要不要錢一樣。


  如果讓人看到這樣的沈澤熹,一定覺得這個是假的。


  我怒氣地坐在床上看著站在我勉強的男人,沈澤熹滿不在乎地脫衣服,笑的邪魅,狹長的眼睛深不可測。


  “你想看我脫衣服嗎?”上挑的尾音,誘人的聲線。


  我騰就紅了臉:“不要臉,滾。”


  “早就滾過了,再滾一次也沒關係。”將我擲過去的枕頭接在手,隨手扔在身後,脫了衣服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沈澤熹,我不要做代孕的容器,你滾!!!!!!”我徹底急眼了,一想到他和我做最親密的事情是為了給別的女人生孩子,我就無法忍受,這個男人還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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