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代孕?沈澤熹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賭氣地背對著他,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
心裏蝕骨的疼痛在蔓延,自這個男人還堂而皇之地要和我發生關係,比陸勒背叛我還更加恥辱。
溫熱的身體靠在我的後背,將我拉過來,他盯著我的臉問:“你在說什麽?”
“說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我並不想和他過多討論這個話題。
如果還是在那個一畝三分地的貧民房裏,我還是個瞎子,我可以蒙蔽自己的雙眼,甚至蒙蔽自己的內心,告訴自己,他不是沈澤熹。
自欺欺人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可以看的清楚東西了,我眼神的男人切切實實的就是沈澤熹。
我還需要這樣裝傻充愣下去嗎?真是可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看著我閉上了眼睛,沈澤熹深沉著眸子,心疼地去撫平我緊皺的眉頭,溫熱的唇輕輕一吻。
“許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了。”他停頓了一下,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胡思亂想什麽,而且他心裏確實不清楚,看來今天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
“但是,你要相信,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他一字一句認真地對我說,每一個字都有千金重,壓在我的胸口喘不過氣來。
好笑,我嗤笑自己怎麽還會去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是我自作多情了。
如果是在我是失明之前,我會感動落淚,現在隻有苦澀。
沈澤熹呀沈澤熹,我又該拿你怎麽樣。
一顆一顆淚水砸了下來,他慌張地去給我擦拭。“怎麽了,親愛的。”
“不要叫我親愛的。”我拒絕著他的關心,如今我已經分不清他是虛情還是假意。如果是假的,隻能怪他演的太逼真,而我入戲太深。
沈澤熹放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收緊,像是要將我融進他的血肉裏。
同在一張床上,親密無間,還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如今心思各異。
一顆完整的心被摔的七零八落。我犯賤才會這樣不忍心去拒絕他。
他細細親吻我的眼淚,每一個吻都心疼,沙啞的聲音安慰我:“有我在,不要哭。”
有你在,我才哭。所有的委屈都被激發,在一刻宣泄出來。
我該怎麽樣去忘記你對我的好,我又該怎麽去無視你對我的背叛。
糾結的心被擰斷一樣的疼,我抓著他的衣衫,嚎啕大哭。
“許晶。”
“嗯。”
“許晶。”
“嗯。”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每一字都動情,我嗚咽著答應他。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像是神聖的祈禱和忠貞的誓言。
通紅的眼睛看著哭的幾乎虛脫的我,溫熱的大手捧著我的臉,額頭抵在我的額頭。
“你的眼淚讓我心疼,很疼很疼。”男人無奈地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你的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刃深深刺痛我的心。”
“許晶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我不聽我不聽。”
我雙手捂著耳朵,掙紮地搖頭,嘴裏不停地說著拒絕的話,像是咆哮的獅子。
他壓製著我的動作,強迫我去對視他,強迫我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他不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又何嚐不是像一把刀割在我的血肉上,生生地疼。
他開始瘋狂地親吻我,不想聽著哦的拒絕,像一隻受傷的猛獸,吞噬我的所有言語。
血腥的味道彌漫在口腔,一絲腥甜湧入喉嚨,他怒了。
他生氣了,他在懲罰我。
沈澤熹不知道我到底怎麽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我想離開他,包括上一次出院,也是背著他離開的,他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失明,失明之後一反常態,對他的疏離,對他的絕口不提,對他的不聞不問。
他一直隱忍著,因為他愛上了她,所以他可以等,但是如今這個女人竟然還想離開他。
他不準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滋生的一點點想法也要掐斷。
他隻有切切實實地占有我,才覺得我還在他身邊,我還屬於他。
“給我,親愛的。”
“放開我,沈澤熹,你放手。”我用力去掙脫,怕打著他。
他鉗製住我的手扯了腰間的皮帶捆綁住,眼睛猩紅地看著我,像是憤怒的凶猛野獸。
“啊——你弄疼我了。”他不管不顧地去鉗製我,手腕上很快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印。我不甘心地胡亂踢,他用雙腿壓住我的腿,我怎麽也抽不來。
“我要你。”他說的斬釘截鐵,像是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就像是奴隸主在宣布著對自己奴隸的擁有權。
心裏翻湧出恥辱,我不要這樣,我心裏拒絕,眼淚肆意橫流,因為不斷的哭喊,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沈澤熹已經完全瘋狂了,失去了機智,他隻想占有我,隻想禁錮我,將我囚禁在他的身邊。
漸漸地我失去了力氣,他粗重的喘息在我的耳畔回響,時刻提醒著男人的行為。
被自己喜歡的人強迫,原來這種羞辱才是最致命的。
身上的人感覺到了我不反抗,突然停了下來。
此時的我布滿淚痕,像是被撕碎的布娃娃,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猩紅的痕跡,還有因為皮帶勒出的血。
沈澤熹徹底慌了,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眼神裏浮現的慌張,還布滿了心疼,還有一絲懊悔。
“對不起,對不起。”他匆匆解開對我的束縛,用力把我抱在懷裏,我支離破碎的身體搖晃,任由他抱著,心徹底碎了。
那一刻,我的心已經失去了愛的勇氣和能力。
一滴又一滴的淚水落在我的肩頭,那不屬於,是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
他跪坐在床上,將我緊緊抱在懷裏,不停地道歉:“對不起,許晶。我隻是怕你離開我,對不起。”
嗬,我用力扯出一個殘忍的笑,掙脫他的懷抱,無力地癱軟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同他說,還不如瞎了呢?
他就跪在那裏,一直看著我,我一動不動,像是一個了無生氣的死屍。
如果我還對這個男人存在什麽奢望,那在前一秒已經不複存在了。
在他占有我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死了。